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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公度道:“你别以为你的武功很自心池圣女一脉,老夫不敢教训于你!”他的话说得虽硬,但骨子里无疑已表示他正因“圣女”之故,所以不敢发作!
铁剑公子尹世泽生气地亮出他的铁剑,遥指鬼医向公度喝道:“你既是大言不惭,那就不妨试一试看——”话声甫歇,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其一是个道人,看上去甚是平凡老实,面貌也没有惊人之处。这两人并非约好一齐出来,是以互望一眼之后,立刻抱拳稽首,互相行礼。那浓眉大汉抢先道:“兄弟想不到娄真人会出来,是以妄自悟越。”
那位称为娄真人的中年道人稽道:“点苍快剑张搏云张施主名震武林,这话贫道槐不敢当。”
皇甫维碰一碰吕东青,道:“那道士就是武当派第一高手娄真人么?看上去真难令人相信……”吕东青轻轻道:“点苍快剑张博云也是一代怪杰.在东南各省,名望不弱于娄真人呢!这些较早成名的人物我都认得,但像尹公子这一辈出道未久的年少俊杰,却毫无所知。”
鬼医向公度,淡淡一笑,道:“娄真人突然介入,莫非要替下尹公子,免得他遭受挫辱,因而减弱圣女威名么?”铁剑公子尹世泽气得哼一声,大踏步冲过来,厉声道:“向公度你以为已经无敌于天下了,是不是?”
娄真人向尹世泽笑一下,道:“尹公子不须动怒,他如果自命是天下无敌,今日就不会到这来了!”铁剑公子尹世泽一听这话敢情真对,仰头一笑.退了开去。鬼医向公度想不到娄真人话锋这等锐利,怔了一下,娄真人不等他发言,接着又道:“贫道想请问向施一件事,只不知向施主是否允予作答?”向公度听他又扯到别处,倒不知有何用意。他深知这位号称为武当第一高手的委真人武功超卓,几乎还要凌驾少林三老之上,目下如果开罪了他,再加上点苍快剑张搏云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人的剑快得出奇,极不好斗。这么一想,便不敢轻启事端,道:“假如老夫能够作答,自然奉覆!”
娄真人缓缓道:“请问向施主,敝师弟武潘安余访,目下在什么地方?”
鬼医向公度眉头轻轻皱动一下,道:“这就奇了,令师弟与老夫虽是相识,但他的行踪怎会来反问于我?应该问真人你才是……”
娄真人道:“这也不然,敝师弟一向不在山上居住,是以他的行踪,贫道并不晓得!”
向公度道:“老夫也不知道,真人可去询问别人——”
娄真人摇头道:“假如向施主知道,而又不肯说出,这等作法,则难怪贫道疑心了!”
向公度作色道:“真人这话越说越离谱,你若是藉词想与老夫过不去,根本不必兜这个圈子。”
周围的人也感到娄真人指摘得不大妥当,果真是有意寻事的样子。不过那鬼医向公度太过骄傲,众人都对他不满,故此无人为他说话。
娄真人默然注视着对方,向公度也运功聚力,准备出手相拼。正在这弩张剑拔之际,委真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贫道的话乍听起来,诚然似是有心寻事,但贫道如果说出内情之后,相信没有人会作如是想!”
鬼医向公度一听他的口气,敢情已知道五年前所约定的“炼药”之举,他可不想此事公布于世,最低限度不要在此刻揭穿。此所以他早先有心要处死辣水仙杜筠和铁骑大将蒲坚。不过当时又转念想到场中人数不少,自然不容他一口气连诛两人,所以决定先和这两人制造纠纷,以便万一离开此地,便可有理由诛杀杜、蒲两人。目下那娄真人如果当众揭穿此事,则颜面实在无光,是以连忙接口道:“老夫不知真人尚有道理,故此错怪了真人。不过目前不是讨论今师弟行踪的时候,真人以为对不对?”
娄真人道:“向施主说得不错,贫道可以遵命不再讨论,但只要向施主先答复一句,敝师弟到底生死如何?”
鬼医向公度沉吟道:“这个……这个……老夫一时难以肯定奉答,也许业已遭遇不测也未可知!”
娄真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侧转脸望点苍快剑张搏云一眼,道:“贫道以为不宜再耽误正事,故此不再打扰大家,张施主尊意如何?”
张搏云见铁剑公子尹世泽已经走开,他本是出面干涉他们动手,唯恐尹世泽吃亏而已,既然尹世泽已退开,他可就无需多事,于是点点头,退回人群之中。
皇甫维瞧来瞧去,也找不出那五位掌门人有什么好瞧的地方,因此对于众人全部注意台上之举,甚感讶异。不过这刻因阴魂袁京已将吕东青拉开数步,低声说话,是以无人可以探询。这一来他因为无所事事,便仗着天视地听之术,倾听袁京和吕东青所说的话。
只听袁京低声道:“王老哥,你可有意参加今日的逐鹿?”
吕东青道:“我连今日之会究竟内中有什么事也不晓得,这叫我从何逐鹿呢?”
袁京道:“目下时间无多,兄弟已不暇详细和王老哥商量,只希望你老哥记着我们的诺言,一力相帮!”
皇甫维疑惑地皱皱眉头,不知今日之台,大家有什么可以逐鹿的?若然争的是五岳台上那具大铁箱内所藏的白色长剑,则令人不解的有三点:一,那柄白色长创有什么好处,值得武林一流高手云集来争?二,五岳台上目下分明已有五岳的掌门人坐镇,这五人非同小可,就算是三公亲自来此,也未必就可以赢得这五位一等一高手的联合阵线!更别说普通的人想出手争夺了!三、假使那柄白色长剑有如此宝贵之处,值得天下高手都生心观夺,那么为何“三公”不来?纵使三公不肯亲自参加,贬降身份,最低限度舒倩。博秀、冷清影这三女,加上一个月公嫡传高弟谷云飞等四人该参加!
可是目下这些人一个不见,可见得三公并不重视这柄白色长剑,那么这些人又为何要争?
皇甫维看不出半点道理,便移到辣水仙杜筠身边,道:“杜姑娘可是有意参加今日逐鹿之举么?”他这句话乃是从阴魂袁京那里借来用用的,自家也不知问的什么。
辣水仙杜筠对这个面色蜡黄的少年实在没有丝毫好感,冷冷道:“你贵姓大名?”皇甫维耸耸肩,故意跟她开个玩笑,道:“敝姓王,祖籍金陵,至今尚未娶妻…”
杜筠哼了一声,道:“将来我到金陵找你可好?”
皇甫维装出惊喜交集的声音道:“那好极了,我此生尚未见过像杜姑娘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他正在胡扯之际,只见一个人大踏步走向五岳台,登时把杜筠的注意力吸引住,没有再理会他。
只见那人走动之时,下盘极急,一望而知这人虽然不擅轻功,但功夫必定扎实,或是擅长硬功!
皇甫维问道:“这厮是谁?看来年纪很轻呢!”杜筠故意不理他,皇甫维伸手去碰她,她侧身一闪,皱起眉头,正要出手惩戒他,忽见那阴魂袁京及那个老家人一齐移过来,只好忍住心中之火,冷冷道:“这位金刚臂童虎你都不认得,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皇甫维嗯了一声,道:“金刚臂童虎?他是哪一派的?”杜筠见他毫不在乎自己的讥讽,当真拿他没法,赌气闪开一旁。却听到阴魂袁京道:“王公子,你本来不是武林中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最好和王老兄站在门边,免得我们要分心照顾。”
皇甫维颔首道:“好吧,我就到门边站着,有事我就赶紧进出去,你可是这个意思么?”
阴魂袁京道:“王公子真是聪明不过,你肯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于是皇甫维和吕东青向狭窄的石门移去,恰好又和辣水仙杜筠碰在一块儿。这时那金刚臂童虎业已走到台下,因此辣水仙杜筠不暇理会皇甫维,直着眼睛向台上望去。其余的人也都像是木雕泥塑,望向五岳台上。
金刚臂童虎向台上抱拳道:“晚辈童虎,特地向五位老前辈请益一番,请恕晚辈狂妄大胆之罪!”
台上五位掌门人都各各还礼,少林无心长老善目一眸,道:“不敢,不敢,童施主打破僵局,令人心折。令师昔年以胆力武功两者,称雄守内。老衲记忆犹新,只不知今师如今可好?”
金刚臂章虎肃然道:“承蒙老弹师垂注,家师幸托慈悲,目下隐居避世。”
无心长老微微一笑,道:“童施主请!”
金铜臂童虎施礼道:“还是请老禅师先行赐教。”
无心长老虽是一派掌门之尊,但此刻似是已有默契,竟毫不客气,向前跨了两步,单掌当胸平推出去。
金刚臂章虎可不敢忽视老方丈这一掌,双臂疾抡,只听“砰”地一声,原来双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