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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向公度道:“屠公子如果一定不肯相信,兄弟也无法勉强。”
屠元庭哈哈一笑,道:“你听着第二个条件,那就是要你毁掉新近获得的武功,至于下手之法,可以由舍表妹执行,不知向兄是否愿意?”
向公度登时怔住,凝眸思索。屠元庭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数十下,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答复。如果不肯的活,我这就立即动身远行,你后悔也无法挽回了!向兄可听清楚了么?”
向公度忽然怒不可遏,纵到铜门之前,抢手一掌击去。“砰”地一声巨响,震得房中人个个耳鼓生疼。可是那块厚厚的铜板只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这一掌已用了八成功力,结果如斯,可知就算用足十成功力,也无法摧毁那块特制的铜门。
屠元庭冷冷道:“向兄赶紧用心思考,我要开始了……”杜筠突然尖叫一声“且慢”,跟着时向公度道:“你一定要答应他,等一会我下手的话,我发誓一定让你保存本来的一身功力。”
向公度厉声道:“不行,我炼药之举,已经得罪多方。别的人不说,单单是眼下耿、吕,邢三位,日后岂肯放过我?假如我恢复本来的功力,势必要死在他们联手寻仇之下……”
吕东青、邢勇人较老实,心想自己事后果真不肯干休,所以都不言语。耿青却忙忙接口道:“向兄这是什么话,咱们多年交情,不比泛泛,怎会向你寻仇?”
屠元庭冷笑道:“向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眼前有什么祸患,为何不把祸患除掉?”
向公度狞笑一声,道:“屠公子说得对,兄弟一时没有想起此法……”话声中已缓步向吕东青及邢勇两人迫去。辣水仙杜筠两眼连转,忽然计上心头,跃过去拦住向公度,道:“向兄请等一等,小妹说一句良心话,吕、邢两位目下决难抵挡向兄一台。不过这次拣药之事,他们不但白白出了气力之后,一无所得,还要送了性命,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依小妹愚见,不如由小妹下手,毁去他们大半功力,但留下性命。这样他们两位日后既无法寻仇,而向兄又不致结下不解的冤仇,岂不是一举两得么?向兄以为小妹这法可使得么?”
鬼医向公度忖想一下,想起这两人死后虽然不能亲自寻仇,但总有些换命好友或门下子弟,深记此恨。倒不如放大方些,也许他们先谋对屠元庭报复,不暇对自己,于是大声道:“杜姑娘的办法,屠公子可有什么意见?向某觉得倒是很有道理。”
屠元庭道:“这都是向兄自家的问题,兄弟绝不干涉!”杜筠当下向邢勇、吕东青同人道:“两位已了然目下的形势,想来不会怪小妹下手,就请两位转过身子!”
吕东青愤恨地哼了一声,但仍然转身过去,邢勇也跟着做了。杜筠运功行气.劲聚掌心,突然迅速地向两人背上命门穴各拍一掌。只见两人身躯一震,双双扑扶在墙壁,似是头晕身软,一时支持不往光景。
屠元庭的声音传入来道:“向兄不须兄弟数十下了吧?”向公度颓然道:“不用了,请杜姑娘户手吧!”他掉转身躯,面向着墙壁。杜筠走到他身后,刚刚拍起手掌,耿青突然间跃过来,拦在中间,厉声道:“向兄你若果被她一掌击毙,岂不白白死了?”向公度陡然转身,道:“是啊,耿兄可是有什么妙计?”耿青见他已经转过身躯,斗然向铜门纵去,伸手一板铜掣,只听隆隆微响声中,那道铜门缓缓升起!
鬼医向公度这一喜非同小可,唯恐那道铜门再次落下,眼见铜门离地不过尺半,便已贴地窜了出去。
妙手巧匠耿青也连忙跟着扑到地上,疾滚出去。
向公度要试~试自己的功力,提口真气,向屋上纵去。身形高地之际,但觉轻如羽毛,转瞬间已飞越过三丈高的屋脊。
身形下坠之际,他又提一口其气,身子立时浮升起数尺,一直飞到另一座屋顶,这才落在瓦面之上。
他站在瓦面上沉思之际,耿青已跟踪而到。他道:“向老的轻功真俊,令人佩服。但不知向老为何急急离开院子?”
鬼医向公度见地满口“向老”他尊称自己,心中大悦,加上早先一身功夫不被毁去,全靠他的功劳,心中也暗存感激之意。当下应道:“我并非急于离开,对了,还有六粒宝鼎丹尚在杜筠那丫头手中,我们去取回来,分两粒给你放在身边,以防意外!”
耿青喜道:“在下先谢谢向老美意——”他做人能屈能伸,往昔本与鬼医向公度称兄道弟,其实他比向公度声名更为响亮,气焰较盛。如今又反过来要奉承向公度,却没有一丝一毫难堪之色。
两人疾然纵去,落在院子中。向公度道:“耿青你进去瞧瞧!”妙手巧匠职青走入屋内,那外间里没有人影,再走到通向内间的门外,探头一看,只见邢勇和吕东青因骤失一半功力,身体和心灵都感到极度痛苦,此刻独自扶墙静立,没有出来。但辣水仙杜筠却又不见踪影。
妙手巧匠耿青心中骂一声“鬼丫头”,也不惊动邢、目两人,退了出去,道:“那丫头已不知去向!”
鬼医向公度冷笑道:“她和屠元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嘿,嘿……我得让他们瞧点颜色!”
耿青道:“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屠元庭为何不等杠筠将事办妥之后,才把总掣放开?”
向公度想了~下,道:“你敢是疑心有第三者潜入总掣?”
“向老猜得好,在下正有此意。”
“这且不管,等见到屠元庭之时,便可套出真相。走,那宝鼎丹还在他们手中。”
两人随即纵上屋顶,直扑内宅,搜索屠元庭和杜筠下落。
他们走了一阵,正面的大厅内出现了两人,那是一男一女。那个女的道:“你把我的宝鼎丹通通夺去,也不留一粒给我吗?”那个男的道:“你要灵丹何用?”那个女的正是辣水仙杜筠,她道:“我得留一粒,准备给那些人寻仇打伤之后,可以救命保身啊!”
那个男的道:“你就是怕邢勇、吕东青两人而已,走,我们去瞧瞧他们。”
杜筠眉头一皱,道:“他们功力已失去大半,我才不怕他们,怕只怕鬼医向公度和妙手巧匠耿青两人找到我要药,我交不出去,那时非死不可
那个男的道:“我听你说出总掣开关所在之后,便去替你打开,想不到后来情形大变,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了。走吧,我们去瞧瞧邢勇、吕东青两人,你亲自送他们一位灵丹,如果他们眼下之后,能够恢复功力,你的仇怨岂不是就化解了?有他们帮忙对付向公度和耿青,总有点用处,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对此事毫无兴趣,现在只急于离开此地,哼!他如果让我碰上,非和他讲命不可。”
“谁?啊,是你的表哥屠元庭么?我看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很平常哩!”
她白了他一眼,道:“胡说,那日公舒涛的女儿绎衣仙子舒倩对你才好哩,我真奇怪她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男的俊美的脸上,现出沉思之容,缓缓道:“我也觉得奇怪得很……”
杜筠筠然听到外面传来步履之声,面色一变,话也不说,倏然间转身纵到墙边一幅山水条轴之前,把条轴揭开,后面有道窄窄的暗门,她灵巧地穿入去,就像鬼扭一般隐没不见。
那个俊美少年也不拦阻她,微微一笑,纵步走出厅门,放眼一瞥,只见院中有两人正在走向院门。
他朗声叫道:“邢、吕两位兄台慢走——”
那俊美少年纵落院中,身法之快,武林罕见。邢、吕两人功力虽然减弱一半,但眼力仍在,心头俱暗暗一震。吕东青问道:“尊驾是谁?为何认得我们两人?”
他笑一下,道:“区区复姓皇甫,单名维。前两天气晚上,我已见过吕兄,那时你正好跟勾魂浪蝶香如海动手……”
吕东青啊了一声,道:“那晚如非皇甫公子赐以援手,在下势必被香如海加害。”
皇甫维道:“目下那宝鼎丹已被我夺来,我分两粒给你们服用,希望能够恢复原来功力。不过我却有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们恢复功力之后.放过杜姑娘,不要向她报复。”
邢、吕两人大喜,一齐应允。两人从皇甫维手中接过那宝鼎丹,立时吞下。
他们就在院于中跌坐运功,过了一阵,两人都睁开眼睛。吕东青道:“我觉得那丹药之力很快就运行全身,但好像几次都发作不起似的?不知是何缘故?”
邢勇接着道:“不错,兄弟也有同感。”
皇甫维眼中现出一丝失望之色,须知他本身的功力,也只剩得六七成。这宝鼎丹如果能够奏效,对他关系甚大。所以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