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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默然不答,过了一会儿,蒙面人忽然道:“舒姑娘问也是白费唇舌,别说在座不会有人知道,就算你走遍天涯,也问不出她的下落。退一步说,纵或我们之中有人知道圣女下落,也决不会奉告。”
绿衣仙子舒清道:“我相信你的话……”她转眼望着辣水仙杜筠,又道:“你说过皇甫维不在此地,那就算了,不过如果我查出他在此处的话,哼,哼,这屠府之内的人可别想活得过三日。”
辣水仙杜筠一时答不出话,只见她转身走出去,陡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试~试她真正的功力。更不怠慢,纤手杨处,长长的衣袖拌直向红衣女拂去,拍影中五指如钩,疾抓她管脉要穴。口中叫道:“姑娘且慢,我还有话要请教……”她出手神速异常,红衣女一只脚刚刚跨过门槛,例边一拍一掌已同时袭到。
她朗声~笑,随手推去,杜筠的素袖和手掌有如碰上一堵无形墙壁之上,登时震退两步。红影一闪,她已施展身法,穿出外间房门之外。蒙面人大袖一展,迅如风雷般跟踪追了过去。
鬼医向公度、妙手巧匠耿青。铁骑大将蒲坚等人怔了一下,旋即一齐涌出房外。他们只慢了一步,却已瞧不见那绎衣仙子舒情和蒙面人的踪迹。不过院子里还有人影,却是追魂爪金旭、邵一峰、易恒等三人,他们都一言不发,立站在院墙边,好像仅被那红衣女震伤,兀自在运气调息,自疗伤势!
众人见了金旭三人的情形,不觉心中大骇,心想那绎衣仙子舒情和金旭等交手的时间极为短促,最多不过十招八招,但居然令这三个名震一方的高手尽行重伤,这种武功简直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辣水仙杜筠走到金旭等三人跟前,细细观察一下,确定了他们不说话之故,乃是当真在运功自疗,并非被红衣女点住穴道,这才能放心地吁口气,回头向众人道:‘诸位请回房去继续商讨炼药之事如何?”
众人见已失去那红衣女和蒙面人踪迹,只好默默回到房间。片刻之后辣水仙杜筠和蒙面人~齐入来,杜筠首先道:“这位蒙面兄说因追出去时被金总管等三位的情形耽搁了一下,等到看上一眼,知道无事后再追上去,已迟了一步,眨眼间已失去绎衣仙子的踪迹,所以立刻就回来。”
蒙面人点点头,吸声道:“以在座各位的法眼,自然也看得出金总管等三位所受之伤,出于三公所擅的独门气功……”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说到一皇以下的三公,他们的武功也是强绝一世,不过各人都有一定的路子,所以他们的成就比起‘一皇’便不可同日而语!诸位也知道三公久以日月星三字为号,事实上他们正因武功的路子而起的名号。日公舒涛的武功刚猛无传,为人也是性如烈火,刚暴无比。月公佟雷走的是阴柔路子,为人沉默寡言,这位杀星的脾气阴沉古怪,动手之时往往可以和对手缠战上三数百招,可是所有的对手从来没有一个生还。最后一个是星公冷央,这一位为人权诈善变,强记博闻,天下之事无有不知。说话时快速异常,寻常人说一句话的时间,他可以说了七八句之多,字字清楚无比,至于他的武功也是以快速博杂见长,一出手就是七八招之多。”香如海问道:“访问蒙面兄,那三公是否也像一皇那样赢遍天下武林?”
这一问正合众人心意,因此个个都轻轻点头表示赞同。蒙面人道:“这一点很难作肯定答复,因为日月星三公从来是焦不高盈,甚至在其名倾宇内之后,凡是出手,仍然多半联手齐上。听说他们的联手三招,天下无敌,从来没有用足三招。不过以兄弟想来,他们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既是有路子拘限,再厉害也有一定的限度,所以如果三人拆开,天下武林中总有人能与他们抗衡……
刚才那位绿衣仙子舒倩不但为人性情酷似日公舒涛,以她出手时所露的鳞爪,也是走的刚猛的路子。金总管等三位想是出其不意,吃她突然发挥独门气功的威力,因此都震动直气,略负内伤。不过碰上这一路还好,若是碰上月公阴柔的一路,除非不输则已,一旦受伤便非死不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铁骑大将蒲坚道:“那么她一定是三公的传人了?”妙手巧匠耿青道:“照蒙面兄的话推想,她不但一定是三公传人,甚且可以测知她属于日公舒涛一脉。若然不是巧合,她可能就是日公舒涛之女呢?”
鬼医向公度道:“很有可能,她刚好也姓舒。”
蒙面人转眼望着辣水仙杜筠,道:“杜姑娘的被讥玉盒可是从皇甫维手中取得?”
杜筠被他问得一怔,想了一下,道:“不错,他自愿将此盒给我……”
妙手巧匠耿青接口道:“那皇甫维日前在许州由兄弟一个手下弟子陪同北来,这事杜姑娘想必知道,兄弟并非争论璇玑玉盒的权利谁属,只想知道那个弟子的下落而已……”
杜宪微微一笑,道:“这个恕小妹元以奉答,皇甫维他昨日自行来见先表兄,据他说是有事在身,不能留此,同时又怕耿兄等发生误会,惹起事端,所以将此盒送给小妹……”
蒙面人突然道:“这样说来,杜姑娘当真不知皇甫维的来历了?”杜宪立刻道:“小妹真的不知道。”
众人都不做声,等他再说下去。隔了一阵,蒙面人又道:“可是绿衣仙子舒情对他大有维护之意,这一点又可证明他多半是一皇三公之人……”
杜筠面上微微变色,道:“会不会一室三公探知我等炼药之举,故意先让我们炼药,然后……”
她的话还未说完,铁骑大将蒲坚陡然跳起来,大声道:“有理有理,试想屠元庭兄这次忽然惨遭不幸,情形何等奇怪?兄弟深信屠兄定然是死在一皇三公等人手下无疑……”这话出,房中众人无不凛然色变。只有蒙面人忽地仰首寻思,过了一阵,他哑声道:“难说得很,假如是一皇三公下的毒手,今日绿衣仙子舒倩便不该正面现身。但不管怎样,目下先炼药要紧。”
辣水仙杜筠自知形势已非昔比,首先道:“蒙面兄说得对,目下炼药要紧,小妹也不再耽搁大家的时间,等灵药炼成之后,就承继先表兄的一份权利。”
房中众人均无异议,于是鬼医向公度把众人所寻来的各种药物取来,放在一个丝囊之内,然后道:“这个房间乃是屠兄特地为炼药而建造,他一定把其余需用之物也准备好,杜姑娘是否知道放在何处?”
杜筠道:“请各位等候一会,小妹这就把需用之物取来……”她出去之时,顺便清铁骑大将蒲坚及胖霸王邢勇一道去帮忙。不久工夫,那蒲、邢两人合力抬了一口巨形的铜鼎进来,杜筠则捧着四个颜色黝黑的蒲团进来。那古铜鼎高与人齐,巨大异常,看来哪怕没有千余斤之重,无怪要蒲坚及邢勇两人帮忙抬来。
鬼医向公度指挥着把铜鼎放置在房间中央,四个蒲团三个摆在各一只鼎脚旁边,一个放置在鼎底。
他向众人道:“这宝鼎神丹因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因此炼时极不容易;不但各种药料难求,就算人选和这具巨大的古铜鼎,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缺一不可。此次纯以我等本身修积所得的三昧真火炼药,除了兄弟须在鼎底一直坐至功行圆满方能起身之外,还须另有三位用力相助,但诸位却可以轮流休息。”
辣水仙杜筠道:“筵席已摆好在外间,请各位人席饱餐之后,即行动手炼药。”
众人都走出外间,分别人席。
午时过后,每隔两个时辰,便有一人入替,到蒙面人出来之时,已是半夜子时。蒙面人显得甚为疲乏,走出外间,便在准备好的床上躺下。
这时外间只有杜筠一个人,她道:“蒙面兄觉得很吃力么?”蒙面人点点头,杜筠又道:“你歇过来之后,假如听到外面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务请你出来一顾,耿兄和蒲兄都在外面严密戒备。”
蒙面人点点头,默然闭目休息。杜筠暗暗诡笑一下,便出去了。蒙面人歇息一阵,已觉恢复大半,正想睡上个把时辰,突然间想起一事,大大一惊,两眼怎样也闭不拢。原来他忽然想到自己功力深湛,炼药之举虽是极耗元气,但只有短短六个时辰,按理说不该觉得如此之疲倦。唯一的解释便是突然间功力减退,一如常人因衰老而使体力减弱。可是他自知这些年一身功夫日有进境,怎会忽然间有此可怕的现常?
他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一点道理。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突然又发觉耿青、蒲坚两人都未回来,不禁又大为惊讶!
这时内间里传来喘气之声,蒙面人不须过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