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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请出去。”
点甚快剑张搏云得了一阵,终于随吴圆走了。
不一会,司空表和范禹进来。范禹面色甚是难看,道:“老大你这样对付圣女,小荣感到万分难过,哼,哼,若不是大哥一家数十口性命捏在三公手中,小弟这就到天星坞去跟他们拼命!”
司空表叹口气,道:“多蒙三弟四弟都为愚兄着想,忍受冤屈,愚兄感激不尽……”
范禹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了。”他转眼望住皇甫维,道:“你的心事说完了没有?”
皇甫维怒形于色,道:“我说完啦,不劳费心!”
许伯英讶道:“但公子还未说明白要我怎么办呀?”
皇甫维道:“算了,那些事办不办都无关重要!我是想知道你们怎样对付我?”
司空表道:“我们兄弟决不为难于你,还不把皇甫公子送到天星坞去,除非……”他沉吟一下,接着道:“除非公子把令尊托作交还少林的东西转交我们……”
皇甫维寻思一下,道:“给了你们的话,是不是立刻让我恢复自由?”
司空表道:“当然啦,否则公子焉肯把东西交给我们?”
他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如果我们兄弟得不到那一宗少林绝艺,万难与三公他们抗衡,岂敢释放公子?分子不妨细想一下,如果我们兄弟能与三公相抗,而公子又得以恢复自由的话,三公他们就不能横行天下啦!”
皇甫维微微一笑,道:“这话倒也动听得很,可惜……”
范禹接口道:“可惜怎样?”
皇甫维道:“可惜我对你们心存憎恨,绝不肯使你们有机会练成那武林绝学。再者,那件东西已交还少林寺的人,纵使我有心屈服,已无从取回
司空表范禹两人面色大变,司空表道:“嘿,你把那宗绝艺交给无意和尚,不啻助纣为虐……”皇甫维双目一闭,不理他们。
司空表满面泛起怨恨之容,冷冷道:“老三,烦你把这厮脚筋掐断,以免路上~时大意,又被他逃跑了……”
范禹运足内力在两指上,疾如闪电般向皇甫维脚跟上的简络控去。
皇甫维忽然双足一缩,避开他一捏之势,顺势连环踢出,脚尖所取部位均是范禹身上要穴。
范禹料不到淳然生变,急急闪时,胸肩各各挨上了一脚,身形直向后仆开。
皇甫维弹起来,伸手一推许伯英,朗声道:“你如不趁早逃走,提防他们拿你出气……”
他把许伯英向窗户那边推去,自己却腾身扑向房门。司空表大喝一声,拳劈掌拍,阻他去路。
皇甫维施展出家传心法,左手迅拂如风,几乎扫中对方双手脉门。骇得司空表连忙缩手收拍,冷不防皇甫维右手隔空一推,一股无形无声的潜力突然袭上身躯,沉重如山。司空表哪敢硬抗,顺势向后跌倒,御去大半力量。
皇甫维这一推使的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种绝艺中最上乘的“意形大法”,是以司空表的身手,也无能在事先发觉闪避。皇甫维情知自己穴道刚解,一身功夫目下只恢复三四成,如果当真被司空表范禹两人缠住,连逃走也办不到。故此趁机急急纵出房外,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皇甫维迅快奔出村庄之外,急急向山野荒僻处纵逃。不一会工夫,已经翻过一座山岭。
他站在岭上高处,回头遥看,确定没有人跟踪追来之后,便放缓脚步,找寻幽僻之处,以便打坐运功。
走了十余步,右侧山石后则用连声,跃出四个人。皇甫维一看来人竟是武当娄真人,点苍快剑张搏云以及左右双钩吴家二老,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娄真人首先道:“皇甫公子能够进出司空表三人掌握,贫道甚感佩服!”
左钩吴圆老人接口道:“可借你暗中运功冲破穴道封锁之际,已被张兄看破,所以我们早就在此恭候!”点苍快剑张博云道:“你是束手就缚呢?抑是要我们动手?可别想打主意拖延时间,调元运功……”
皇甫维耸耸肩,道:“既然你们都看穿了,我何必多事挣扎。不过如果你们胆敢与我单打独斗的话,皇角维一定舍命奉陪,只不知诸位可有这个胆量?”
点苍快剑张搏云双眉一耸,正要答话,侧边的右钩吴景抢先道:“我们哪一个都敢与你动手见个真章,不过目下我们急于把你带回去见圣女,到时你不妨向圣女提出此一要求……”
他跃到全南维身侧,手中利钩已递到他胸前。皇甫维凝立如山,双手往身后一背。左钩吴圆老人涮地跃到他后面,取出一条鹿筋索把他双腕紧紧缚住。
皇甫维暗中运力做挣,却发觉那条绳索微松之后,便勒得更紧,心知这条索子必是特制之物,谅必难以挣脱,便死了这条心。
那四位武林高手簇拥住他急急奔下山头,在荒野中向前直奔。
走到下午申酉之时,天色已渐有暮意,前面有一河面拦住去路。
武当娄真人见皇甫维面上浮现汗光,口中气喘,心知他因一直没有机会调功运气,恢复原来功力,加以奔驰了一个下午,体力业已耗尽。
娄真人道:“皇甫公子最好安静一点,我等自会设法遮蔽性你双手被绑之处,以免俗人察觉,大惊小怪起来。”
皇前维在:“这个我自省得,不劳吩咐!”
眨眼间四人走到那几户人家门前,却只有些妇人孩子,没有一个男人。点苍快剑探问之下,才知道此地十余壮丁,都是以渔猎为生,前两日全部划船携网,到上游一个大湖打鱼。
他们花些银子,自有妇人去煮茶烧饭,他们则在一间屋子里坐着等候。
过了一会,左钩吴圆回来,看他面上神色,便知没有弄到船只。
右钩吴景把此间打听到的情形一说,吴圆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沿着那河上下游走了好多里路,都找不到船支,只不知此地节余壮丁几时回来?”
张博云道:“据说今日应该回来,如若今晚不返,最迟明早便可到达
那四人顿时都愁眉相对,似乎一时走不了,便会发生大大祸事似的,皇甫维好生不解,却懒得理会,逢自调息运功。
他们商议了一阵,娄真人提高声音道:“贫道小时学会一点水性,至今虽是多年未练,谅必仍能泅过这道急流。待贫道奋勇下水,独自先行便了
左右双钩吴家二老及点苍快剑张搏云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当下由张搏云陪同前往。过了好久,张搏云独自回来,面上犹有紧张之容。
吴家二老急忙齐声询问,张搏云道:“娄真人的水性不甚精通,加上数十年荒疏,初时下水,险些浮不起来。但娄真人性格强毅,执意不听兄弟之劝,仍然要冒险渡那道急流……”
左右双钩吴家二老那么大一肥年纪的人,这刻也沉不住气,吴景一招灰白长髯,道:“到底委真人可曾渡过这道急流?”
张搏云连忙道:“咳,我竟忘了两位心中着急,娄真人最后冲过惊涛骇浪,安然上岸……”
吴家二老都放心地吁口气,皇甫维却微微一晒,暗自忖道:“以娄真人这一身武功,就算让惊涛骇浪卷走,他只须运功闭住呼吸,顺水飘流,何愁不会冲到岸边?反正怎样也死不了,这三人如此大惊小怪,实在可笑……”
那三人见到他嘴角冷晒神情,都勃然大怒,右钩吴景老人忽然道:“若不是你这小贼,娄真人哪须冒这等生命之险?”扬起手掌,便要向他掴打。
他的兄长吴圆举手制止,道:“虽然我心中也气恨不过,但为表对心池圣女的崇敬,在她发落之前,我们只好忍他一忍……”
皇甫维神色一敛,肃然危坐,心中想道:“我最近以来,得到圣女庇萌,几次大难不死!唉,那天在天星坞秘道中,三公他们说过我的亲生父母就是义父和圣女,这话不知是真是假?”
他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插翅飞到圣女身边,亲自向她询问。
点苍快剑张搏云冷哼一声,道:“看你的神情,似乎甚不服气,我告诉你,以你近日在江湖上的恶行,以及暗杀少林方丈大师之事,我们早该把你处死,把你首级传示武林,以息公愤才对。”
皇甫维慕地一阵惕然,迅快自忖道:“我如若不赶快逃走,只怕在路上再发生事情时,便被他们杀死。”
当下默然不语,等到用过晚餐,四个人同在一间屋子里,各各打坐用功。
皇甫维坐到半夜三更时分,陡然睁眼起身。
点苍快剑张搏云一跃而起,左右双钩吴家二老也同时分别纵到门口及后窗。这三人耳目灵警,身法迅快,当真防守得严密异常。
皇甫维淡淡道:“诸位何须紧张,我如果想走,诸位也难以把我留下……”
张博云冷笑道:“那你就试一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