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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香琼见金明池心地如此阴毒,暗中微微磋叹,心想自己要把此人导入正途可真不是容易之事。
齐茵虽然不说话,但面上掩不住那种鄙夷之色。她自然是瞧不起金明池这种卑鄙恶毒的作风,更因而想念起侠心义胆的薛陵。
金明池一手拍开夏侯空的穴道,道:“我改变主意啦:反正现下咱们已和万孽法师袁怪叟他们结下深仇,多你一人在世上,自然可以分薄他们的力量。”
这个结局,大出夏侯空意料之外,不禁一楞。
齐茵道:“这样才对,木来已经变成同仇敌忾的人,怎可以胡乱杀害呢?咱们走吧:夏侯兄有何打算?”
夏侯空忽然泛起畏怖之色,身躯猛震一下,好不容易才遏抑住心中的恐惧,说道:“鄙人还须回庄一赵,一则瞧瞧三绝老人还在不在?若然能除去此人,还有一段安稳日子好过。二则叫人调教的数千弟子若是还有三五个未曾被害,便是极好的帮手。”
齐茵秀眉一皱,道:“看来你很怕你师父万孽法师的报复是不是?假如除去三绝老人,他便暂时不知此事详情,而你才可以有此时间安排布置,对不对?”
夏侯空点头道:“正是如此,但我那师兄一定跟胡望一同逃走了,那数千弟子也难望有一人活着。”
金明池傲然一笑,道:“尽管你以为大门武学了得,但胡望虽藉十三元大阵的掩护,仍然死在我手中了。”
三侯空现出大为震动之容,道:“如此说来,金兄实在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唉,鄙人费尽心血设下的十三元大阵不但阻不住金兄,连胡二哥也掩护不住,当真惭愧之至。”
他跺跺脚便向庄内奔去,齐茵忙道:“明池兄快去帮他,免得他心神昏乱之际遭了毒手。”
金明池点头道:“行,但我却晓得他定要杀死三绝老人之故,其实却是为了纪香琼,并非完全为他自己。”说罢,如飞赶去。
纪香琼默然坐了一会,才道:“那三绝老人果然不可放过,如若能够除去此人,我们大家都安全得多了。”
她的话声略一停顿,又道:“姊姊可知道金明池为何改变了主意不杀夏侯空么?”
齐茵道:“他自己说过是想利用夏侯空分散万孽法师他们的注意和力量,难道不是么?”
纪香琼道:“当然不是啦!他其实是因为晓得我喜欢他,而他却爱上了你,为了避开我的纠缠,又察知夏侯空喜欢我,便利用夏侯空对付我,免得碍他的事。”
齐茵厅得头昏脑胀,道:“原来有这许多牵扯夹缠,可惜金明池不晓得我和薛陵的感情,否则他一定不肯放过你的。”
纪香琼苦笑一下,道:“这等事人力很难改变,我失望倒不太要紧,因为我决计不会长寿,生命甚是有限,得与失不过是一场春梦。”
齐茵大吃一惊,伸手拥住她,道:“你怎可这样想呢?唉!若是薛陵在此,一定举得出反驳你这话的道理,他现下只怕已到了济南,会见我爹爹了?”
纪香琼屈指一算,道:“应该见到了。我只耽心一件事,那就是薛陵内伤未愈,武功大为减弱。因此他若是漏了行踪,被人跟蹑之下,从而找到义父,可就是大大不妥。”
她随即把薛陵是她师父的亲侄之之事告知齐茵,让她晓得为何会出力帮助薛陵,也等于解释了为何会帮助齐南山对付朱公明,因为朱公明乃是薛陵的灭门仇人,即是她师父的仇人一样。
纪香琼接着又道:“姊姊你必须小心应付金明池,帮助我使他步入正途,成为真正的大侠。如若一个弄不好,他妒恨之下,说不定会跟大门合作,那时节袁怪叟和朱公明等人如虎添翼,咱们便很难对抗他们了。”
齐茵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只要薛陵恢复十成武功,我们的力量正复不小,亦不要畏惧什么人。”
纪香琼道:“姊姊想必忘了金浮图之事了?由于这一件事,天下武林各家以及其他高手异人无不想对付义父,这股力量焉能忽视?”
齐茵泛起愁色,道:“你说得是,我亲眼见过这一干志在金浮图的高手们的身手心计,都很厉害。假使薛陵负伤在身,那样恐怕反倒连累爹爹的安危了。”
纪香琼低垃道:“我的计划是我们三个人浩浩荡荡的直扑大雪山金浮图,引起天下之人瞩目。然后我们在快到大雪山的某一个地方突然失踪。此举定可骗得天下逐鹿群雄的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三五个月之久,有这一段时间。薛陵大概可以恢复他的武功,我们便当真在金浮图见面,义父说到时有要紧话告诉你,我对此虽是丝毫不知内情,但也推测得出关系重大,使得义父不惜用金浮图之钥作饵。反正到时有得你忙的啦!”
齐茵也摸不破父亲这个闷葫芦,所以不再花费精神,只道:“我明白啦!我们要设法利用金浮图之事掩护爹爹和薛陵,等他们准备停妥,才当真在金浮图之前会合。”
纪香琼道:“正是如此,本来以我们这股力量,已极是强大,不须畏惧任何家派。但是由于金明池和薛陵之间的矛盾,说不定到时发生内哄,自相残杀,那就予敌人以可乘之机了。现在姊姊趁金明池已走开的机会,告诉我为何突然虽开杭州?”
齐茵道:“当日我独自抵达杭州李府,其时心中充满了痛苦,一则悬惦老父安危。二则深心中竟忘不了薛陵。又不知未来夫婿是何等样之人,所以其时的心情当真是一言难尽。”
纪香琼点点头,道:“任何人处身姊姊的境地,定必如此,原不足异。不过我只奇怪你如何至今尚是处子之身?难道你还没有成亲么?”
我国向来重视贞操,故此有种种瞧出是否处子的术。纪香琼所学如此之博,懂得此法,不足为奇。
齐茵领首道:“妹子好利的眼力,不错,我至今尚是处子之身,不但如此,甚至连婚礼也没有举行过。因此,我只是名义上由父母作主嫁给李家,其实连天地也未拜呢!”
她很快就说出个中曲折,只厅她道:“当我抵达杭州李家之时,李家的二少爷李云从恰好出门游览山水去了。过了几日才返到家中。恰好我这天到书房去找李伯伯聊天,踏入院子,便听到李伯伯把我到了此地的话告诉李云从。李云从却忿然回答道:“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须得先瞧过她的品德,然后再查明她是不是清清白白的阁女才行。”李伯伯很严厉的责备他,并且力说我品貌双全等话,但他却不肯让步,还高声说什么:那有好人家的闺女,会千里迢迢的自行送上门的。“纪香琼道:“原来这段姻缘,却是被他自己的高傲自负所耽误了。”
齐茵想了一下,道:“他果然是个傲骨的人,不过我被他暗下伤够了,焉能轻易放过他?当时我本想顿脚就走,但后来又回心转意,继续住下去,这一住竟拖到现在才离开。”
纪香琼道:“姊姊也是自负之人,当然不肯就此跑开,定要让他瞧过你的品貌,等到他想娶你之时,你才离开他,让他晓得不可背后伤人。”
齐茵道:“正是这样,唉!跟你说话真省去许多气力。我这样决定之后,日日与他在一起,表现得十分温柔知晓,闲时做些针线女红等,大约过了十多日,李伯伯便向我说及择言成亲的话。我却用种种手段拖延,不知不觉又拖了两个多月。”
纪香琼跌足道:“糟透了,李云从如若是个聪明之人,便应察出你虽是念怒未消,但亦对他不讨厌,否则焉肯拖延到两个月之久?一定是他一时冲动,使好事破裂至无可收拾对不对?”
齐茵道:“对极了,有一天他和我独自相对,他有意无意地取过我的长剑在手。”
纪香琼道:“这柄长剑其实是薛陵之物么?”
齐茵讶道:“你如何得知?他告诉你了?”
她摇摇头,道:“一则你奉严亲之命出嫁,行李中决计不能带剑,除非是别人的你又舍不得抛弃,那末除了薛陵之物还有谁的?二则他取你的长剑这话乃是关键之言,可见得一定是他查出此剑非是你的兵及,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齐茵道:“一点也不错,他拿了那剑,向我开玩笑地说,希望我从此抛弃武功,所以打算毁折此剑。我顿时面色一变,伸手便夺回来,他原是练过武功颇为自负之士,被我一出手就夺过长剑,甚感颜面无光。当下向我索取那剑,并且说明假如我抢得去他手中之剑的话就从此死心塌地的服气了。可是想不到他气量如此之窄,被我连夺了三次之后,这一夜俩拿书出走,书中写明要投明师练武,力求上进,并且说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话。我当然不放在心上,不遇终因害怕爹爹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