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羽飞道:“知道,在风篁岭,九溪之西。”
冷凤道:“柳五姨在十八涧一座别墅中。”
赵羽飞道:“十八涧偌大的地区,如何找法?”
冷凤道:“你放了华斌,他必定前往会柳五姨。”
赵羽飞道:“谢谢你,明天你走的时候,我不送你了。”
冷凤道:“你不会跟踪我吧?”
赵羽飞道:“人格保证,绝不跟踪。”
冷凤道:“你跟踪我也不怕,要扔脱你容易得很,女人永远比男人占便宜,有些地方男人是不便去的。”
赵羽飞告辞出室,奔向另一间囚室。
这间囚室比起冷凤的囚室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女人永远比男人占便宜,这间囚室小得像站笼,人关在里面几乎连躺下都不能。
华斌所受的待遇,与赵羽飞被囚时的遭遇完全相同,双手被牛筋反绑,二十斤重的脚镣,加上三斤重的锁。
看守者将灯移至门侧,拉开门叫道:“姓华的,你给我爬出来。”
华斌气色灰败,显然吃足了苦头。
一阵链子响,华斌拖着沉重的脚链出室,看到了抱肘而立的赵羽飞,一咬牙,沉声道:“你要亲自动手逼供?来吧,华某虽不是铁打的人,但想要华某屈服,除非日出西山。”
赵羽飞示意看守离开,等看守走后方谈谈一笑道:“听冯前辈说,你熬刑的本领不错。”
华斌傲然道:“除非在下的脑袋被砍下来,不然要不了在下的命,你有什么绝活,使出来好了。”
赵羽飞道:“确是一条汉子,可惜走错了路。”
华斌道:“你如果要说什么仁义道德的骗人道理,在下可要骂你了。”
赵羽飞道:“对你这种绝对自私,一切为了自己胡作非为的人,说道理等于是对牛弹琴。阁下,你走得动么?”
华斌傲然道:“在下支持得住。”
赵羽飞道。“目下已是四更天。”
华斌冷笑道:“四更天杀人并不犯忌,在下不会变成冤鬼缠你。”
赵羽飞一把将华斌拖向走道,沉声道:“走,下次见面,咱们凭真本事公平决斗。”
华斌一怔,止步不走,问:“什么?你……你要……”
赵羽飞道:“不是要你上法场,虽然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但在下仍然放你一马,上次在下落在阁下手中,并未丢掉性命,因此在下也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赶快叫你那位老鬼师父滚离杭州,在下必定杀他,你也一样,走!”
转出一处小厅,看守人将赵羽飞迎入。
赵羽飞挥手示意,看守一言不发,取锁匙打开脚镣,再解开了捆手的牛筋索。
赵羽飞在一旁背手而立,沉下脸冷笑道:“阁下,有多远你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下次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华斌一面活动手脚,一面冷笑道:“放了我,你将后悔一辈子,后会有期。”
赵羽飞向门外一指,道:“你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外面不会有人拦你。”
天大黑,华斌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好在有一条小径,便沿着小径前走。
不久,他看到右面不远处的山顶,耸立着一座十分眼熟的高台。
他心中一宽,自语道:“是大观台,原来是吴山。”
知道地方便知道方向,他转身向后咬牙切齿道:“姓赵的,你不要得意,咱们终有结算的一天。”
他的内腑因熬刑而受伤不轻,手脚的筋也受了伤,无法轻松逃命,一步一拐地寻路下山。
后面,赵羽飞鬼魅似的跟了来。
风篁岭在南高峰前,岭最高峻,嶙峋怪石罗布,风韵萧爽,龙井于其下,众山之泉,皆汇于山下的九溪,西面便是十八涧。
到十八涧有十余里,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以免暴露行迹。
为怕有人跟踪,他先在城内大街小巷迷踪术绕了好几圈,方越城而出,走上至南屏的大道。
他以为即使有人跟踪,也该被他摆脱了,跟踪的人必定在城中穷找。
当然,如果他知道冷凤已出卖了他,怎敢投奔十八涧?不先躲起来才怪。
其实,他也不得不走一趟十八涧。老师父是死是活他不知道,死了当然一了百了,活着也必定早已逃往他处,绝不敢返回秘窟,谁知道藏匿在何处?还是去找水仙宫的人比较稳当些。
他像个丧家之大,凄凄惶惶踏着晚风残月,到达了南高峰。在赵羽飞被擒之前,他虽然并未占上风,但赵羽飞也并没占多少便宜,虽损失了一些党羽,但实力未损,依然处处取得主动。
他做梦也没料到,擒住赵羽飞之后,未能及时处置,最后落了个全军尽没,失败得很惨,精英全失,所有的党羽几乎被赵羽飞一网打尽。
他伤心极了,不知老师父是否仍在人间?
自下老师父生死不明他唯一可以投靠的,自然就是水仙宫了。
这一带地势隐蔽,平时甚少游客光临,小径在修竹密林怪石中穿梭,幸而天快亮了,在小径行走真是不便,天不亮很难分辨径通何处。
在一处小山谷的谷口,他发出三声干咳。
片刻,右侧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再次发出三声于咳,高举右手挥动三次。
树丛前出现一个黑影,相距在五丈外,低声问:“你是谁?怎知本宫的信号?”
他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放下手道:“在下华斌,求见五姨,你是……”
黑影悄然接近,道:“原来是华大哥,小妹周芙蓉,华大哥是怎样脱险的?快隐起身形。”
华斌依言闪在一株大树下,隐起身形。
其实黎明前可说是一夜中最黑的片刻,附近竹影摇曳,林深草茂,即使站在路中,三五丈外亦难发现。
他看到一个俏巧的劲装身影,嗅到一阵幽香,笑道:“原来是新三花的芙蓉小妹妹,柳五姨在不在?愚兄是九死一生,吃足了苦头,总算逃出来了,真是一言难尽,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我与那赵羽飞仇深似海,不杀他誓不甘休。”
周芙蓉长叹一声道:“听说你们全军覆没,五姨忧心如焚,昨天凌晨宫主派人前来传讯,说海外失败得很惨,那些本宫花了十余年心血,所收服的江湖高手一哄而散,被赵羽飞炸毁了最后一艘水仙舫,最后仅剩下最后一艘船,还是先向外海急驶,方逃过赵羽飞的追杀。”
华斌倒抽了一口凉气,骇然道:“你是说,劫船的事失败了?”
周芙蓉道:“工银已进了府库,宫主已不得不放弃了。”
华斌咒骂道:“这该死的赵羽飞,把我们害惨了。”
周芙蓉道:“赵羽飞不会永远留在杭州,工银在半年以内不会发至各州县,我们还有机会。哦,老师父怎么一直没有消息?那天遇袭时,外围一位伏桩,亲眼看见老师父从宅右的坑道脱身,难道他也被赵羽飞擒住了?”
华斌道:“家师该已平安脱身,不然冯百韬那老狗,为何向我迫问家师的下落?在下正要找柳五姨打听家师的去向,这么说来,你们都不知家师的下落了?”
周芙蓉道:“五姨已派出不少眼线探听消息,跑遍了南、北高峰谷山的隐蔽所在,希望探出你们被囚的地方,可是一无所获。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出现的人。”
华斌苦笑道:“他们把我囚禁在城内吴山,你们在城外诸山寻找,当然毫无所获了。至于其他的人囚在何处,我毫无所知,也许已经遇害了,赵羽飞真把我们害惨了。”
周芙蓉不住叹息,道:“华大哥,你自己进去吧,五姨这些天来忧心如焚,食寝不安,可能已经起来练功了,小妹负责谷口警戒,不能陪你进去,我这就发讯告知后面另一道哨卡。”
华斌道:“谢谢你,我走了,千万小心,也许有人跟踪呢。”
他沿曲折的小径往里走,穿林拨枝而行。
走了十余步,他听到后面传来一声轻响,但并未留意,以为是周芙蓉传讯时不小心,碰撞到什么物体。
天色发白,山坡下出现一座精致的别墅,小小的楼台,小小的房舍,明窗净几令人耳目一新,与那些古老的大厦、广宅完全不同。
但却有广大的前院,有点儿像农家的晒谷场,那是练功的地方。
别墅坐落在茂林深处,即使接近至百步内,也不易看到房舍的形影,何况自谷口至别墅还有三里余,平常罕见人迹,胆大的寻幽探胜客,接近谷口便会被人挡驾,此地便成了不为人知的秘窟。
小径在浓密的竹林中左盘右折,蓦地眼前一亮.竹丛已尽,广场出现,对面的小精舍在花衬映掩中,隐约可见,似是别有洞天。
两侧翠影乍现,两个劲装少女长身而起,从竹丛中闪出,右首的美丽少女笑道:“华大哥脱险了,可喜,可贺!”
左首的少女却不太客气,接口道:“听说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