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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不出剧痛的症状时,心里就一直有个谜团。”
“什么谜团?”凯特问。“你说的是对的。”
“她在那儿呆了九个小时。药品的作用难道不会消失吗?”斯考特问两个女人。
“你的假设是她进入医院前服用了药品,”凯特说。
“她要是真服用了,只能在进入医院之前,”斯考特说。
“未必,”凯特反驳道。斯考特看向她时,她解释说:“有时他们带毒品进来。”
“进入医院?”
“噢,没错,”罗茜说。“我抓住过这样的人。凯特也遇到过。他们把毒品藏在口袋里、钱包里、胸罩、头发和鞋里。吸毒成瘾的人什么招术都想得出来。”
“把你自己当克劳迪亚设想一下,”凯特对斯考特说。“她躲她母亲已经好几个月了,害怕地不敢给她打电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上了瘾,说不定还知道很严重。这样更增加了她对毒品的需求。后来她要去医院,拿不准别人还会不会给她药品。因此为了能支撑长久一点儿,离家时服用了超剂量的毒品。为了保险起见,身上还带了一些,一有机会就服用。对于误导医生所带来的危险,她一无所知。”
“天哪,但愿医生也有办法指控病人行为不当,”斯考特说。他沉吟片刻:“等一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妈妈在场她怎能吸毒呢?”凯特说。“她妈妈即便看见她女儿吸毒,也绝不会作证。再说,至少有一次我、克罗宁和施托伊弗桑特太太同时都不在屋里。”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看到你和沃尔特通电话的那次,”斯考特的话里不无一丝妒意。“不错,克劳迪亚很可能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服用了什么。”
“正是这样!”罗茜颇为宽慰地松了口气。
斯考特说:“这可以是一个进行辩护的合乎情理的假设。但还有一个缺陷:我们还是不能证明她吸毒。不久前我认为里克的证词十分重要,现在看来更是如此了。没有他,我们休想说服沃德,一点门儿都没有。”
一提到里克·汤姆斯的名字,凯特回忆说:“克劳迪亚经常从不同的医生那里开十几种药方。比如巴比土酸盐等等……”
“里克的确这么说过,”斯考特说。
“他还说:‘那就是她不让我送她去医院的原因,’”凯特说。
“我问他什么原因时,他说:‘如果他们发现——’”
“‘……她吸毒,她怕我倒霉,’”凯特接上话碴。“就是这么回事。这不仅证明了她吸毒,还把一些药品带进了医院。”
“否则里克在医院里会倒什么霉呢?我觉得我们的解释合情合理,”罗茜说。“你有证据了!”
“还是不行,”斯考特说,“凯特和我不能作证。”
“为什么?我们俩都听见里克的话了。”凯特说。
“这叫传闻证据,卡希尔是不会允许陈述的。即使他同意,委员会也会认为是我们俩编造出来的。正如他们现在肯定觉得根本不存在一个里克·汤姆斯。”
斯考特再度踱起步来。
罗茜颇为嗔怒地说:“律师们整天就干这个吗?阻挠人家陈述重要的证词?”
“也许……也许我们用不着作证,”凯特说。
斯考特迷惑不解,罗茜立即悟了出来,脱口而出说:“处方!”
“什么处方?”斯考特问。
“止痛剂、镇定剂、巴比土酸盐,凡是克劳迪亚服用的那些药医生只能以一式三份的方子开出来。”
“一式三份的处方……”斯考特嗫嚅着。“那又怎么样?”
“一份送往位于阿尔班尼的州卫生部,”凯特解释说,“这样州政府就能对那些滥开这类处方的医生进行监视。对想大量卖这种药品从而快速赚钱的药剂师也是一种约束。而更重要的是监视那些从一个医生跳到另一个医生满足吸毒癖的病人。他们从不同的医生处开药,以便不引起医生的怀疑。”
“瘾君子的伎俩,”罗茜说。“他们知道怎么装出一些病症,说服医生给他们开止痛剂或镇定剂。”
“这样看来,”斯考特试图凑成一张完整的图画,“倘若克劳迪亚是那样做的,而且里克也说她是那样,阿尔班尼就肯定有记录可查。让我使一下你们的电话!”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斯考特不断地给阿尔班尼的州卫生委员会打电话,凯特和罗茜则站在他一边,为他提供他所需要的医疗方面的情况。他先与电脑部通话,又被转到了法律部。尔后又转到另一个部门。每一次都要不厌其烦地解释自己是一个州听证会的被告人凯特·福莱斯特医生的律师。每次他的解释得到的答复都一样:“对不起,律师,我无权透露这些高度机密的材料。”
每次对方都劝他向权力机构的更高一级询问。他照吩咐去做,结果却依旧。索要的材料属保密性质,不能透露给外人。连律师都不行?律师也不行。
经过反复的询问,斯考特最终被接到了卫生部长办公室里。斯考特刚说了半截就被部长打断:“律师,用不着跟我讲那么详细,福莱斯特的事我很清楚。”他的话使斯考特心里陡地漾起一丝希望。
“部长,那你一定清楚这些材料对我的辩护是多么重要,”斯考特觉得自己已接近成功。
“噢,肯定会大有帮助的。不幸的是,你索要的信息是高度保密的,不能泄露。”
“肯定会有什么办法——”斯考特试图力争。
但部长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律师,已过五点了。该下班了!”
未等斯考特答话,对方便挂断了电话。不用他开口,凯特和罗茜早已看出了他的出师不利。
“还有别的办法吗?”罗茜问。
“有,想想!”他说。“我需要时间想想。”
说罢,他道声再见便离开了。
直到凌晨四点钟,斯考特·凡·克里夫才思考完他的战略。他晓得,要想保住凯特的事业,在指定的最后辩论日到来之前,他的战略必须成功。
克莱伦斯·默特主席赶到州职业医疗行为委员会纽约市办公室时,一脸的愤懑和不高兴。他一跨进豪斯金斯的办公室就厉声问:“哪个倒霉鬼要召开这个会议?昨天我们说得清清楚楚:总结会之前休会两天。我已有安排,已订好了去佛罗里达的机票。”
“凡·克里夫,”豪斯金斯忙着解释。
“他怎么了?”
“他请求,不,是强烈要求今天开个会。”
“这事克劳德知道吗?”默特问。
“我想还是看看凡·克里夫要搞什么名堂再说吧。”
“卡希尔呢?”
“他正从阿尔班尼赶来。应该一会儿就到。”
“你觉得凡·克里夫又卖什么关子?”
“鬼知道。可他在电话里口气很横。”
“好吧,等会儿就清楚了,”默特自我安慰地说。
须臾,凯纹·卡希尔赶了来,由于一路从中央车站紧赶,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和克莱伦斯·默特一样,为参加这次临时会议而大为光火。他们三人坐了下来,等着斯考特·凡·克里夫的到来。
“先生们,”斯考特对他们说,“我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否则将会有损我当事人的利益。”
默特说:“我能猜出来。你想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找那个想像中的证人。”
“我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委员会的合作。”
“合作?”豪斯金斯警觉地问。“什么合作?”
“我需要看一些材料,”斯考特郑重宣布。
“哦,不行!”豪斯金斯立即反对。“你以为我会把我们调查委员会的材料向你公开?想错了,先生。根本没门儿!”
“我要的东西比那些重要,”斯考特反诘道。
默特看向豪斯金斯,豪斯金斯瞥了一眼卡希尔。年轻的卡希尔紧紧盯住斯考特,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豪斯金斯问:“什么重要的东西,凡·克里夫?”
“我想让州卫生委员会给我看一些处方存档材料,是本州所有医生开给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的处方。”
“啊哈!”默特嘲讽地说:“我明白了!原来压根儿就没有里克·汤姆斯这么个人。不过是个烟幕弹,目的是想要处方!我的回答是不行!”
豪斯金斯亦幸灾乐祸,但也充满疑心,他在控制力方面稍胜默特一筹。他沉静地问:“凡·克里夫,你知不知道那些档案都是绝对机密的?州卫生委员会对它们的外传是禁止的?”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合作,”斯考特说。
“别指望我!”默特说。
“也别指望我!”豪斯金斯说。“里克·汤姆斯的骗局失败了,你又想让我们去州委员会给你找那些玩艺儿?你以为我们都有病啊?”
对于他们的拒绝斯考特早有准备,于是搬出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