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证实,那个医生做了验尿怀孕检查?”
“是的。不幸的是,化验结果是阴性,误导了医生,”斯考特说。
威洛斯说:“我本人不愿意使用尿检,而认为放射性荷尔蒙分析更可靠。不过考虑急诊科的压力和时间紧迫性,你那位福莱斯特医生处理得很对。糟糕的是结果没有化验准。”
“先生,假如那天晚上在场的是你,处理同一个病人,你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威洛斯列数出所有症状:“病人恶心、呕吐、腹泻、胃疼。那个年轻女子告诉我她是单身而且月经正常的话,我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作为医生,你认为她患的什么病?”斯考特问。
“我会确诊为一般性病毒性肠胃紊乱。”
“不是宫外孕?”斯考特问,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宫外孕可不容易判断。很少有症状是完全一样的,”威洛斯说。“我可能会认定为病毒性肠胃紊乱。除非后来又出现了新的症状或迹象,或化验结果与我的判断有出入,否则我不会改变看法。”
“这么说,照你看来,我的当事人那天晚上的治疗方法是正确的,是不是?”斯考特问,力图得出一个结论。
“啊哈!你现在的口气倒像个律师,想诱导我去作证,”威洛斯说。“我不会出庭,也不会作证。但我认为那个医生不论她是谁,其治疗手段没有错,大多数优秀的医生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那样处理的。”
“倘若病人吸毒,如可卡因等,会影响她的症状吗?”
“哦,那当然!”威洛斯说。“肯定会在很大程度上掩盖她的症状。”
“威洛斯大夫,你已了解了这些情况,而且知道此事关系到一个年轻医生的前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出庭作证?”斯考特问。
“冒我的治疗不当保险被取消的风险?如今医生离法律躲得越远越好。对不起,转达我对那位年轻姑娘最诚挚的同情,希望她能渡过这一难关,保住行医的资格。”
斯考特·凡·克里夫后来采访的几位专家也都不愿作出充当证人的承诺。
有一点他此刻是确定无疑的。查出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是不是吸毒者,对凯特·福莱斯特的辩护将是至关重要的。
当斯考特·凡·克里夫出现在验尸官办公室的接待室,表明他希望就施托伊弗桑特一事求见市验尸官时,接待秘书以为他是一名专为摆在自选市场收银处的、登载骇人昕闻消息为小报撰写文章的记者。
“对不起,先生,有关施托伊弗桑特的一切情况都是保密的。凡是要了解此事的人,施瓦茨曼医生一概不见。”
斯考特·凡·克里夫一再坚持要见,秘书最终只好找来了一位年轻的法医病理学家,然而此人更是不愿帮忙。斯考特见状便威胁说他将诉诸法庭,要求查阅施托伊弗桑特尸体解剖的详细材料,才被允许去见验尸官。
凡·克里夫被人领进阿伯纳尔·施瓦茨曼医生的办公室时,首席验尸官正在电话里和一位市府官员争论着什么。这使年轻的律师获得了打量验尸官的机会。他见后者矮小粗壮,正好能坐进他那把吱嘎作响的旋转椅里。他同一些个头矮小的人一样,性格争强好胜。此时他正态度生硬地与电话里的人争辩着。
“现在该你听我说了,”施瓦茨曼瓮声瓮气地说,同时指着一把椅子让斯考特坐下。“你不同意我们的验尸结果?把你们自己的病理学家叫来!”他听了一会儿,不客气地结束了谈话:“好吧,我们法庭上见!”
放下电话后他兀自咕哝道:“天下人都成了法医专家啦!”他转过转椅,面对着斯考特·凡·克里夫。“年轻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事?”
“我是律师,想来问问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的验尸情况。”
“我们的结果已公开宣布了,”验尸官横横地说。
“是你们全部的结果吗?”斯考特又追问一句。
“是的!”施瓦茨曼的口气极为粗暴。
“我知道是你亲自做的解剖,”斯考特说。
“没错。我所有的发现都在报告上,那是我们一贯的做法,”验尸官解释道。
“在公开公布的报告中,没有提及毒性化验结果,”斯考特指出。
“因为根本没做毒性化验。”
“为什么?”斯考特咬住不放。
“小伙子,我是不是该叫你律师?你怎么审案子不关我的事,你也休想告诉我怎么进行解剖。”
“如今吸毒成灾,我觉得毒性化验已成为例行公事。”
“一旦我发现了死因;就没必要再继续查了,”施瓦茨曼说。
“没必要?还是听从别人的吩咐?”斯考特说。
“听着,年轻人,你要是以为对施托伊弗桑特先生的关照就是为了掩盖什么鬼把戏,那可是枉费心机了。”
“你说的‘关照’是什么意思,医生?”
“施托伊弗桑特要求由我亲自做尸体解剖,而且要在他女儿葬礼后再公布尸检结果,市长让我这样做,我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不过分,是不是?他们家不希望在葬礼那天受到媒体的骚扰。”
“但也不是一个正常的请求,”斯考特说。
“父母很悲伤,我们对他们关照一下是小意思,反正没什么损失。”
“在职业医疗行为办公室面前为我的当事人辩护时,所有的事实都是十分关键的。”
“噢,这事我已有所耳闻,太不幸了,”施瓦茨曼表示怜悯地说。“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作为一个病理学家,如果把尸体挖出来,你认为能否发现毒品的痕迹?”
“这具尸体不行,”施瓦茨曼说。
“是因为尸体里没有毒品,还是过了这么久了已找不到毒品?”斯考特问。
“因为尸体已经没了,”验尸官说。“我刚做完解剖,就从长岛火葬场开来一辆灵车,把尸体拉走了。”
斯考特回忆起一个被他问及的抬棺材的人对他说的话:“比我想像的要轻得多。”
“想一想,”斯考特督促凯特·福莱斯特。“如果没有毒性化验或其他化验报告,还有没有医生可以观察到其他迹象,证明吸毒的可能?”
“那要看吸什么毒,或哪种毒,”凯特说。
“不同的毒品有不同的症状?”斯考特问。“比如说?”
“比如酒精,呈现的症状人们都很熟悉。手脚变得迟钝,脸红,呕吐、恶心……”
“这些症状克劳迪亚都有,”斯考特说。
“是的。但可卡因也能引起恶心,”凯特说。
“往下说,往下说,还有什么医生可以看到的迹象,能作出吸毒的诊断?”斯考特说。
“我确信克劳迪亚并不是酗酒,”凯特说。
“那是什么?”
“可能服用了巴比土酸盐之类的东西。”
“应有哪些症状?”斯考特问。
“头疼、迷糊、上睑下垂……”
“上睑下垂?”
“即器官脱垂,比如上眼皮下垂。”
“克劳迪亚有这个症状吗?”
“没有。”
“你刚才说可卡因也能引起恶心,”斯考特说。
“还有呕吐,”凯特补充一句。“此外还会兴奋,紧接着是情绪低沉。盗汗,焦虑不安。”
“这些克劳迪亚都有所表现,”斯考特说。
凯特笑道:“‘有所表现’?你现在说起话来已经像个医生了。”
“此案结束前,我得按医生的想法进行思维,”斯考特说。“你能否作证说,克劳迪亚表现出的症状或迹象是服用或滥用可卡因引起的?”
凯特犹豫片刻,摇摇头:“坦白地说,不能。”
“这一证词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斯考特指出。“我们辩词的一半是说你受到了不准确的怀孕化验的误导。另一半是,病人因服用各种毒品使医生不可能作出确诊,这一半更加重要。毒品遮蔽和歪曲了她的症状、迹象和化验结果,所以任何医生也不可能确切地说出她真实的病症所在。我们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她私人医生大概知道,”凯特说。“那个施托伊弗桑特先生曾提到的伊夫斯医生。”
“伊夫斯,”斯考特沉吟着。
“一个非常有名的内科大夫。专为有钱人治病,”凯特说。“可想而知,他可能什么都不会透露。”
“不妨试试,”斯考特若有所思地说。“天知道他会不会说。”
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在派克大道捅有一座显赫的高楼,底层沿街的所有房间便是威尔弗雷德·伊夫斯医生的诊所。诊所由一位经理管理得有声有色,井井有条。他手下有四名护士,其职责是把每一个病人安置在一间保密性很好的检查室里,准备接受伊夫斯的检查,这样他宝贵的时间便一分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