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杰道:“这是迟早之事,你等着瞧吧!”
这一点,王元度可不同意,但毋庸多说,便与吕杰一同出厅,见了两女,大家用过早点,王元度告诉她们说,他为了要应付荀伯业,必须趁这一点时间下苦功修习武功,请她们协助吕杰,一同为他护法。
两女当然同意了,但当王元度返房用功之后,她们不久就对吕杰生出了敌意,原来她们乃是恨吕杰陪王元度同来,以致她们简直找不到和王元度说体已话的机会,现下王元度已开始练功,往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白、葛两女皆是率情任性之人,心中一有了敌意,都表露在面上,吕杰不由得慌了手脚。
他们所坐的这个小厅,门窗通敞,可以毫不困难地监视着前后院落。
同时在屋角还装设了一枚警铃,只要有可疑人物入观,立刻有武当派之人扯动警铃,让他们早作准备。
再加上了毒姝葛翠翠布下的陷阱,甚是严密,最低限度他们都深信不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敌人潜入袭击。
白、葛二女在窗边对弈,竟不理睬吕杰。
吕杰找了几本书,以便打发时间。可是书看久了,自然头昏脑胀,因此他抛卷而起,过去观看二女对弈。
然而他每一次走近去,总是被二女那冷淡不友善的眼色迫退。吕杰乃是十分识趣之人,是以那两女白眼一翻,立刻就避开了,偶然听到二女说话之时,常有“讨厌”的字眼,这使他十分不安。
他自问本无他意,完全是为了王元度的安全着想。由于他自己觉着与王元度的交情很够,责无旁贷,兼之他算得是此地主人身份,因此他其势又不能离开。
冗长沉闷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夜里因王元度不必入定苦练,便无须警戒。王元度却老是把吕杰拖在一道,谈论友侪以及江湖之事,使吕杰没有避开的机会。
第二日,两女似乎对他更不满意了,她们当然是想吕杰远远走开,完全由她们服侍王元度。
而到了晚间空闲之时,她们也可以与王元度说些体己话儿。
所以她们渐有把吕杰视为眼中钉的趋势,总是十分冷漠无礼地对待吕杰。
例如她们弈棋之时,一粒棋子掉在地上,滚到吕杰那边。吕杰如果捡起来,她们不但不多谢,甚至把这枚棋子当时就丢到院子里。
可是假如吕杰不捡起来,她们就冷嘲热讽,说一些什么“人家如不欢迎,我们早点走也好”之类的话。
这真是使年少倜傥的吕杰陷入左右为难的苦境中,事实上他可也真怕二女当真跑掉,只因为那样一来,不但掌教真人会怪罪下来,甚至连王元度方面也不好交待。何况万一有事,二女各有擅长,乃是上佳的帮手。
这一日还勉强捱过,但第三日第四日就越发的使他难堪了。
这使吕杰泛起了落在陷阱中似的痛苦,而他还不能让王元度看出破绽,一来免得他练功之时分心,二来也怕迫使王元度与二女决裂。
总而言之,吕杰这个原本全无关系之人,如今却陷入夹缝中,受到了比刀创剑伤还可怕的折磨。
而最令他泄气的是他对这等情势,竟全然无法抗拒或改善。
短短的几天,直把这么一个生龙活虎的少年英侠,磨折得像个暮气沉沉之人,又像是个神经过敏者,每每无缘无故大吃一惊。
这对吕杰来说,真是人生经验中新的一面,他在受尽两女种种折磨之余,会不会对她们生出僧厌之心呢?
说也奇怪,吕杰不但不惜厌她们,反而因为在意念中,时时刻刻都不曾忘了她们,因而对她们所有的美好之处,看得更为清楚深刻。
他虽是抑制自己不去生爱慕之心,但却不时感到忿忿不平,或者是自怜之情,暗念她们这般姣美可爱的女孩子,何以对他这般厌恶?难道我吕杰竟然一无是处么?
他对两女的吩咐,从不敢违。
最初本是怕惹起冲突,致使二女一怒而去。
但几天下来,习惯成自然,两女支使他之时,竟然变成了天经地义之事一般。
有时叫他去弄什么东西来吃,有时叫他到院子里浇花,有时叫他去拿些什么物事回来等等。
成了习惯之后,吕杰竟变成了白瑶琴和葛翠翠的近身僮仆一般,无事不做。
如是单单替美人效劳,也还罢了,但葛翠翠每每施展她的毒教绝艺,使吕杰吃了许多苦头。
例如出去取物之时,一只脚才跨过门槛,顿时痛不可当。
又或是去浇花之时,才一触及壶柄,顿时全身又酸又痒,难受之极。
这天晚饭之后,王、吕、白、葛等两男两女在厅中闲谈,一日之中,只有这一段短暂的时间,吕杰才可以完全放松,不必顾虑二女的阴谋诡计。并且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她们的温柔笑语,以及娇艳笑靥。
谈起了这几天修习功夫的情形,王元度眉宇间透出一抹忧色,道:“荀伯业数十载精修苦练,功行深不可测。我在武当山上与他拼斗之后,深知他的潜力强劲,胜我不止一筹。加上他的钹法奇奥无比,我纵然在苦练之下大有精进,只怕一拼之下,仍然是有败无胜的局面。”
吕杰胸膛一挺,朗声道:“王大哥此言差矣,假如你深信必败的话,单是心理上就输给对方了,如何能把握到取胜之机呢?”
王元度微笑道:“吕兄之意,要我激起不屈的斗志,此心殊为可感,但是有补最坚强的斗志,也须在此条件之下,方能发挥妙用,例如双方实力相若,自是斗志坚强者可胜。但荀伯业不比别的敌手,他们的斗志决计不会比任何人为弱,因此之故,想在精神上胜过他,更是不易。”
两女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王元度又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探讨对方功力强弱,亦不过是知己知彼之意而已,决不是泄了气,生出恐惧之心。”
王元度仍然在沉思之中,白瑶琴道:“对啊,上阵交锋,当然要知己知彼,吕杰之见,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使人觉得甚是可哂。”
吕杰当然不跟她们斗口,但心中却有着啼笑皆非之感,忖道:“当初我出言鼓励王元度大哥之时,你们还不是直点头的表示赞同?”
王元度想了一会,又道:“事实上苦于时间太短,唉,如若假我三载时光,我敢夸口说那荀伯业定然再无胜我的机会。”
吕杰忍不住问道:“假如王大哥只求与对方有一决生死的机会,须得苦修多久才行?”
王元度沉吟一下,道:“那最少也得一年左右。”
吕杰道:“一年时光,其实很快就过。王大哥何不设法延到一年之后,方与荀伯业放手一拼?”
葛翠翠嗤之以鼻,道:“荀伯业又不是傻瓜,他难道不晓得元度具有莫大潜力么?因此人家不找麻烦则已,一找麻烦,定是在最近的三五个月之内无疑。”
吕杰道:“王大哥可以躲起来,像目前一样,隐匿此间练功,一年之后,方始现身露面,这又有何不可?”
白瑶琴突然像被吕杰打了一拳似的,玉面涨红,大声道:“他的婚礼定于八月初一举行,难道在那一天连新郎官也能不当么?”
她们想起了婚礼,心如刀割,柔肠欲断。
此所以吕杰把她们迫得要想及和提及此事,实在令她们痛苦和忿激。
吕杰知道此举确实惹恼了二女,而她们把怒气迁到自己头上,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当下不敢再胡乱开口,免得惹出麻烦,弄得不可开久。
这一晚的谈话没有什么结果。
但第二天白、葛两女都对吕杰特别怀恨,用尽心思收拾他。
整得吕杰心中叫苦连天,又无处可以躲藏。
要知白、葛两女发现吕杰乃是发泄怨气的对象之后,除非他肯长久地走开,不然的话,她们反而一直不让他离去。
这天晚上,吕杰左思右想之下,有了一计。
翌日早晨,他出去打个转,回到厅中,但见白、葛两女刚刚摆棋欲弈。
他过去摆摆手,道:“姑娘们别下棋啦!”
此是多日以来,第一次表现出的大胆作风。
白、葛两女都大为讶异,抬头望住这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吕杰道:“在下刚刚接获消息,是从外面传到观里来的,说是一元教已展开大规模搜索,已迫近这一地区了。”
两女突然之间,发觉这个少年剑客,长得既英俊,风度亦好,口才也佳。因此对他的印象忽然完全改变了。
两女都定睛望着这少年剑客,暗想:“真不知是何缘故?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觉得这人十分可憎可厌,时时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走。但其实他长得蛮帅的,也怪潇洒伶俐的,怎会是可憎可厌之人?”
吕杰到了这时,虽然感到两女目光咄咄迫人,老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