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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对贝蒂有知遇之恩。1911年贝蒂担任海务大臣麦肯纳的副官,由于意见不合,贝蒂工作并不顺心。1912年丘吉尔出手拯救了惶惶无助的戴维-贝蒂,让他成为海军大臣副官。1913年大舰队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指挥官职务空缺,丘吉尔不顾海军部的质疑声,将舰队交给了贝蒂。丘吉尔看重戴维-贝蒂未必没有功利的因素,可单纯的欣赏更多。
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戴维-贝蒂捂着他那个不安的良心,面色沉重一字一顿道:
“战争是军人的事,它容不下任何浪漫恣意!我是职业军人,有些事我义不容辞!”
“好吧,你将得到第二战列舰队第二分舰队三艘战列舰和情报部门的德国海军机密无线电通讯的情报支援,在多格尔沙洲你拥有自由开火的权利,大舰队将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放手去做,让德意志海军最杰出的战术指挥官弗兰茨-希佩尔和最优秀的战略天才海蒂-西莱姆在多格尔浅滩折戟沉沙!”杰利科上将拍了拍戴维-贝蒂的肩膀,鼓舞道。
北海天气正好,伯明翰号轻巡颤颤巍巍的驶了过来,在靠近英国海岸线的浅水区下锚。
8月13日,正在这一区域巡航执勤的伯明翰号轻巡发现了一艘上浮充电的德国u-15号潜艇,伯明翰号轻巡轻易将逃之不及的德国潜艇撞沉。十二天过去了,皇家海军在赫尔戈兰湾海战中一败涂地,率属于第一巡洋舰中队的伯明翰号轻巡因为机械故障没能参加那场迷雾中的海战,故而侥幸偷生,而撞沉一艘德国潜艇也成为皇家海军唯一也是仅有的战绩。
如今的北海德国海军一家独大,即便这里靠近英国海岸线,可英国人仍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在舰长的催促下,第一拨潜水员从伯明翰号舰艉跳了下去,一头扎进漆黑的海洋。
u-15号沉船的位置并不深,潜水员战战兢兢,在残破的舰体里找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舰长,有发现!”潜水员高举着一个密封的铅盒子猛的钻出水面,兴奋道。
铅盒很快送到了舰长室,伯明翰号舰长折腾了半天才撬开铁盒。满头是汗的舰长大大咧咧的拧开盒子,结果他被震惊了。
“天呐……莫非连上帝站在我们这边?”
1914年8月25日,英国人从德国u-15号潜艇残骸中找到了德国海军的密码本,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内,数十名称得上权威的语言学家、数学家和密码技术专家齐聚英国海军总部的密码分析机构,勉强掌握了一小部分密码。在最近一段时间内,英国海军情报部门多次截获大洋舰队电报,这些语焉不详的电报不约而同的指向同一个地方:多格尔沙洲。
第二部炮声第六章被篡改的历史(二)
全文字无广告第六章被篡改的历史(二)
“英国人分兵的可能性有多大?”昏黄的灯光将英格诺尔饱经风霜的老脸照映的愈发苍白,他摘下眼镜,将大洋舰队最杰出的几位年轻人联手打造的计划书放到一边,轻声问道。
“百分之八十!”再多的苦咖啡也挽救不了连续奋战两天三夜的疲倦,埃里希-雷德尔眼睛里布满血丝,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强自振作道:“无论是丘吉尔还是皇家海军都需要在世人面前挽回颜面鼓舞士气,拥有两艘大型装甲舰的东亚舰队无疑是一份手到擒来的功业,英国人没理由放过软柿子找大洋舰队死磕。”
“如果英国人不分兵,大洋舰队暂时按兵不动,当施佩伯爵的东亚舰队抵达爱尔兰海域时,双线作战的英国人必定焦头烂额,而我们只需要一场特拉法尔加式的辉煌胜利!”德意志海军另一位战略天才、第一战列舰分舰队总参谋官沃尔夫冈-魏格纳上校不慌不忙的掏出备用计划书,用天衣无缝将英格诺尔的疑虑打消。
“一旦英国人分兵,我将率领冯-德-坦恩和毛奇号两艘战巡,布吕歇尔号大型装甲舰主动出击,威胁不列颠岛海岸线。大英帝国本土数百年没有遭遇过外敌入侵,也许一次两次英国海军来不及做出反应,但如果我们故意留下破绽,在愤怒的英国民众的压力下,皇家海军必定选择伏击和消灭我们。一点善意的谎言和伪装,两艘战巡和一艘大型装甲舰不至于让英国人出动大舰队主力奋力一击,至多只有我的老朋友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狮、皇家公主、玛丽女王和虎号四艘新锐战巡,杰利科上将的大舰队主力作为远程策应。”
王海蒂歪戴着军帽满脸胡茬,呵欠连天似睡非睡道:“我的使命是在尽量保存军舰的基础上缠住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由希佩尔将军的两艘战巡和舍尔将军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四艘凯撒级战列舰、两艘国王级战列舰完成最后一击,而英国人的丧地就是多格尔沙洲!”
“西莱姆少将,虽然行动方案很完美,但这对于你来说很不公平。”英格诺尔看了王海蒂一眼,忧心忡忡道:“布吕歇尔号只是一艘大型装甲舰,它根本就对付不了真正的战巡。冯-德-坦恩和毛奇号虽然实力强劲,可比起戴维-贝蒂手中的狮级和虎级新锐战巡仍然差了一个档次。西莱姆,也许大洋舰队的增援尚未赶到,你就被戴维-贝蒂的新式战舰撕得粉碎!”
“虽然前方艰难险阻……”宅男细细聆听他那颗年轻激越的心跳,回忆起布朗特在码头上对他说这番话时很平静很幸福的神态,稍稍仰起头人云亦云道:“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多格尔沙洲战役计划书被沃尔夫冈-魏格纳上校带走了一份,他的远方表叔海宁-冯-赫岑多夫将军正是作战科科长埃里希-雷德尔上校的顶头上司,海军参谋部总参谋长。
夜并不深,威廉港的天气微凉海风正紧,披着军衣的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将军坐在办公桌前,小声翻看那份缝隙边角无不横溢出年轻人惊艳的才华和天马行空的亮点的计划书。出门小酌几杯归来的雷德尔和西莱姆伏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室案头,劳神构思针对多格尔沙洲海战的训练计划。
十一月的北海多雾,规划中的多格尔沙洲海战又是一场伏击战,在没有步话机没有雷达指挥仪的大舰巨炮时代,军舰之间的协同攻击和跨射弹幕训练相当重要。
“雷德尔,你知道马格德堡号吗?”喝了点酒的王海蒂三两星醉态,一两点恣肆,他敲了敲有些晕眩的脑袋,集中精力审视那份训练方案,突然,宅男混沌的脑海灵光一闪,他隐约想见了什么,抓着雷德尔衣袖犹疑道。
“刚调入第二侦查舰队,怎么了?”作为海军总参谋部作战科科长,雷德尔对于大洋舰队任何风吹草动都谙熟于心。
“密码没泄露?”酒意翻涌的王海蒂哈哈一笑,嘟嘟囔囔含混不清道:“看来历史已经被我篡改的面目全非……”
屋外浓郁着属于年轻人的爽朗和励志,那股子无拘无束一不小心溢了进来,惊动了沉思中的英格诺尔。大洋舰队总司令松松垮垮的靠在松软的沙发垫背上,粗实的大手轻抚着大洋舰队总司令办公室里的陈设和还带着墨香的计划书,唯唯诺诺的老好人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惋惜的意思,摇摇头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这是一个老将渐凋零的时代……”
赫尔戈兰湾海战之前,性格偏激的皇帝唯恐他的“宝贝”有任何的损失,三令五申大洋舰队不得主动出击。8月23日,王海蒂一手主导的赫尔戈兰湾海战将英国的大舰队和威廉的大洋舰队一齐卷了进来,尽管德意志海军大获全胜,可皇帝依然惊出一身冷汗。
恼火的皇帝威廉有理由怨恨拿他的舰队“玩火”的王海蒂与希佩尔,提尔皮茨用体面的下台挽救了那两个年轻人。伴着赫尔戈兰湾绚烂的炮火,提尔皮茨时代结束了,费希尔时代也结束了。提尔皮茨与费希尔这一对斗了十来年的冤家夙敌几乎在同一时间以同样一种不光彩的方式黯然离职,又在退休后第一时间将他们看中的接班人推上前台,让大舰队和大洋舰队司令为他们保驾护航,等待封锁战与突围战之间的巅峰对决。
然而,德意志皇帝威廉执意要将他的“宝贝”圈禁起来。威廉单纯而固执的认为陆军能够解决陆上战事,英国会选择一种体面的方式投降,大洋舰队将作为战后谈判的筹码,让德意志帝国获取最大的战争红利。大洋舰队主力被禁足了,然而皇帝并不了解德意志陆军在西线战场不断耗尽的资源鲜血和士气,他也小看了肩负陆魂的海军人向往战场挑战海洋追求胜利的勇敢之心,皇帝威廉就好像撒泼的搅局者,让一场旨在打破海上封锁、获取资源赢得消耗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