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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势单力孤的费希尔元帅黯然辞职。
费希尔辞职的消息让英国海军上下多少有些措手不及,赫尔戈兰湾惨败的消息传回海军总部,对于风雨飘摇人心不稳的英国海军部更是雪上加霜。这时候,跃跃欲试很久的温斯顿-丘吉尔果敢的站了出来,他在第一时间宣布迷雾中的乱战英国以惨重的代价获得了辉煌的胜利,打掉了德国海军嚣张气焰,并且派出与费希尔素有嫌隙的海务大臣阿瑟-威尔逊前去劝说费希尔回心转意。
阿瑟-威尔逊的劝说结果可想而知,8月23日,约翰-阿巴斯诺特-费希尔,这位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江河日下暮气沉沉的皇家海军,并且带领米字旗舰队重新走向辉煌的老将数十年辉煌而精彩的职业生涯终于行将谢幕。
吉普车在苏格兰北部高地疾驰,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数不清的风车和教堂,一望无垠的草原和丘陵,还有成堆的羊群和绵长的苏格兰风笛在吉普车窗外一闪而过。
费希尔辞职后的第四天,正在奥克尼群岛斯卡帕湾狮号战巡上劳神撰写赫尔戈兰湾海战战斗报告的戴维-贝蒂突然收到一份署名费希尔的电报,于是身为丘吉尔一系主力干将的他不得不跳上开往苏格兰高地深处的军用吉普车。赶在午饭之前,风尘仆仆面带憔悴的戴维-贝蒂中将终于出现在了位于苏格兰北部濒临斯佩河的一间小别墅外。
辞职后的费希尔看起来精神抖擞,他穿着简朴的农夫衣服,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悠然惬意的坐在斯佩河源头的某条溪水旁的乱石上垂钓。
“元帅!”钻出吉普车的戴维-贝蒂理了理自己的军容,举手敬礼。
“哈哈,贝蒂,我已经辞职了,别这么拘谨。”费希尔掐灭烟头,指着空空如也的鱼篓尴尬一笑:“本来还想请你吃鱼宴,可惜学艺不精……”
“元帅,还是让我来吧。”戴维-贝蒂有些技痒,他脱下白手套接过费希尔手中的鱼竿,老练的左右看了看,寻了片阴凉的地方下竿,不一会儿就有一尾小鱼咬钩。
“想不到素有皇家海军第一悍将之称的戴维-贝蒂也是垂钓老手,我还以为这玩意只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的专利。”身体有些发福的费希尔元帅将活蹦乱跳的小鱼收进鱼篓中,打趣道。
“这是1894年闲来无事的时候培养起来的爱好。”戴维-贝蒂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手握鱼竿,在心底反复推敲猜度费希尔元帅千里迢迢找他闲聊的用意,嘴上也没闲着,咧开嘴有些感伤的解释道:“好些年没摸过鱼竿了,没想到技术还在。”
“坎佩当事件?”费希尔人老成精,轻易将并不怎么愉快的话题转移开来:“1894年真够热闹的,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年你正在造船厂等待坎佩当号铁甲舰修复结束,而维多利亚号的舰长杰利科也摆脱了军事法庭对他的指控,而德国战略双杰、基尔海校三剑客正是在那一年加入德国海军。”
戴维-贝蒂尴尬的笑了笑,1893年的坎佩当事件,地中海舰队旗舰维多利亚号沉没,包括地中海舰队司令特莱恩上将和357名官兵遇难,遭遇撞船事故的戴维-贝蒂至今都还觉得那是个可怕的梦魇。
“贝蒂,你觉得我的老对手,德国海军大臣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元帅能力如何?”费希尔眯着眼睛,看似无心的考校道。
“虽然缺乏战略远见,但是能将一穷二白的德国海军有无到有打造成排名世界第二的大洋舰队,他的所作所为值得我们尊敬。”戴维-贝蒂警惕起来,抓着鱼竿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是呀……”费希尔稍稍抬起头凝望蔚蓝的天空,试图在年轻人面前掩饰一位失了势的老将眼里无尽的落寞。孤独着品味完枭雄末路的辛酸,费希尔竟然对北海对岸的夙敌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喟然长叹:“很可惜,提尔皮茨也辞职了。”
提尔皮茨辞职了?那个性格偏执脾气暴躁绝不肯服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冷藏好朋友西莱姆十数年,把持了德国海军大臣一职十七年之久的老家伙居然辞职了?这骇人听闻的消息从费希尔元帅嘴里蹦出,叫疑神疑鬼的戴维-贝蒂头皮发麻,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谬。
“虽然这件事连德国海军高层都不知情,但是事实的真伪不容置喙,就在前天,提尔皮茨私下发电报知会我了……”
费希尔元帅的补充击碎了戴维-贝蒂的幻想。1914年的8月,前有费希尔的黯然离职,后有提尔皮茨的神伤隐退,后提尔皮茨时代的大洋舰队没了提尔皮茨的压制,在以弗朗茨-冯-希佩尔和海蒂-西莱姆为首的德国海军少壮派的带领下究竟能走多远?德国海军会不会采取非对称作战方式对付英国?大洋舰队会不会一改往日的暮气和谨慎,变得锐意进取起来?
身为大舰队一线指挥官的戴维-贝蒂坐不住了,他预感到宁静的北海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必须尽快做出相应预案!
“将军,您找我的目的是?”戴维-贝蒂有些焦虑,他对自己的定位是职业军人而不是谎话连天的政客,面瘫腹黑这一手他戴维-贝蒂无论如何也学不来,他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对元帅单刀直入。
费希尔元帅沉默了片刻,垂头去看斯佩河淙淙的流水,犹疑不定道:“戴维-贝蒂,我可以将海军的未来托付给你吗?”
“什么?”戴维-贝蒂手里的鱼竿稍稍一颤,刚刚咬钩的小鱼警觉的逃走了,徒留满脸错愕戴维-贝蒂。
“老实说,与提尔皮茨斗了小半辈子,到最后还是输给他了。”费希尔元帅眉宇紧锁,心有不甘道:“真的很羡慕那个老家伙,他的大洋舰队既有第一流的海军战术指挥官希佩尔,又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战略天才西莱姆,而大舰队却只有一个戴维-贝蒂!”
“元帅,您可以信任约翰-杰利科上将!”杰利科是“费希尔帮”的主力成员,戴维-贝蒂吃不准费希尔的用意,只得言不由衷的恭维道。
“连你都知道约翰-杰利科只是个守成之帅,对内他摆脱不掉不懂军事的海军大臣指手画脚,对外他的远程封锁应付不来后提尔皮茨时代的复杂多变的局势。”费希尔元帅有些萧瑟的目光随着不断上升的语调变得锋芒锐利起来,他死死盯着戴维-贝蒂那张微微有些紧张的面孔,急促道:“而你不一样,世人都道你是有勇无谋的悍将,只适合当一位冲阵的大将,可我知道你的极限并不在于此,你的谋略不比海蒂-西莱姆差。后提尔皮茨时代,文武双全的你将会是大舰队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你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一个比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更大的舞台,而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费希尔元帅仓促的语气顿了顿,朗声问道:“戴维-贝蒂,我可以将海军的未来托付给你吗?”
“可是我是丘吉尔的人!”戴维-贝蒂那颗年轻激越的心慌乱了一下,硬着头皮稀里糊涂的回答道。
“孩子,你错了,你是皇家海军的戴维-贝蒂,是大英帝国的戴维-贝蒂,而不是温斯顿-丘吉尔的戴维-贝蒂。”已经七十四岁的老将摇了摇头,将他内心积蓄的块垒和盘托出:“我了解我的老对手,提尔皮茨绝不会轻易放弃由他一手开创的事业,除非他已经找好了接班人并且为那个幸运儿安排好了一切。贝蒂,我有一种预感,那个人不会是莱茵哈德-冯-舍尔,不会是弗朗茨-冯-希佩尔,而是海蒂-西莱姆。”
残酷的血战后,爱情的甜蜜总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然而海军上尉奥托-韦迪根,或者说来自拉芬瑟贝格蓝德的韦迪根家族就是这么喜欢出人意表,8月27日,赫尔戈兰湾海战后第四天,u-9号潜艇艇长奥托-韦迪根在威廉港威廉大教堂举行婚礼。
韦迪根家族出过不少大人物,有新教的宗教家、科学家,也有作家和商人。盛名所累,韦迪根家族在各行各业的人脉,韦迪根本人的海军同僚,还有闻风而来的皇帝、海陆军高层和各路记者云集威廉大教堂,韦迪根与他的青梅竹马琳达如期举行的婚礼注定要轰动德国。
依然是老套的剧情,恋人站在神父和十字架前相互允诺交换戒指,誓言要生生世世守护对方。宅男有理由为他的手下韦迪根和琳达的爱情虔诚祝福,也有十足的借口对着庄严肃穆的场面嬉笑怒骂。
1902年盛夏,基尔大商人之女凯瑟琳与石赫州位高权重的议员之子小维克多的婚礼轰动全城,1902年的寒冬,王海蒂与史瑞克特家的小女儿安妮的婚礼在基尔下区贫寒的小教堂里结束,相识或是不相识,相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