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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俘营等待胜利的消息!”
三十岁的艇长拍打第一波逃生的水兵的肩膀,交代注意事项。为他们加油打气。近30米的深度,弹片乱飞的河面。逃生的水兵将九死一生。不是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太矫情,而是这些年轻人都是德意志的未来!
第一波逃生的水兵消失在潜艇的布雷口。这时,海水已经漫过众人的大腿。第二波水兵已经完成装备工作,水兵们深吸一口气,潜入布雷口。
第三波撤退的军官已经彻底砸毁了电报机,将可能泄露情报的文件粉碎,当第二波逃生的水兵消失在布雷口,顶着齐胸河水的5号潜艇军官终于开始撤离。
航海长、轮机长、水雷长深吸一口气,潜水后朝布雷口摸索去。这时,军士长发现他们的艇长居然没有撤离的打算。
“艇长,一起走……”军士长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停下逃生动作,颤声请求道。
“哈代,请原谅,我要留在我的5号!这是我个人的誓言,也是德意志对海洋的誓言!”
军士长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发现他理屈词穷。湛蓝sè的海洋不同于土黄sè的陆地,睡在吊床的海军也不同于站在坚实土地的陆军,誓言,那是只属于海军的誓言!
大海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而网开一面,它不会因为某个个体强大的群体而放弃它的尊严,蔚蓝的大海从来只有最勇敢、最智慧和最懂得团队协作的水手才能征服。
海军是保守的。相对于常常气贯长虹的陆军,海军人总是在大海漂泊,他们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有太多的机会去游历,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思考,所以海军人总是潜移默化的感染大海的特质,沾惹了内敛和深沉。
百年海军,一支坚不可摧的海军能够坚持的屹立在海洋,倚靠的不仅仅只有简单的纸面数字游戏,不仅仅只是单调乏味的训练,还包括jīng神层面的东西。经验的累积、使命的探索、时间的淬炼和海洋文化的侵袭。海军的强盛总是伴随世纪强国的崛起,而世纪帝国的气质又会反过来影响海军,形成一种基于奋勇向前的张力——大国海魂。
大国海魂并不是虚无缥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浅薄的四个字背后往往是对大海最虔诚最残酷的允诺,正如舰长的誓言!
大海的特质和海军的结构造就了舰长对于一艘战舰无与伦比的支配权,水兵将自己的生命前途交给最有经验最富智慧的舰长,而舰长则需要带领他的水兵怒海争锋,获得胜利。这种承诺容不得一点点亵渎,因为它的终结就是与舰同沉。
尽管进入20世纪后,大英帝国的海军已经有了倾颓之势,但是这支海军的大国海魂犹在,在海战中与舰同沉的例子比比皆是。与舰同沉是承续自英国纳尔逊时代的海军传统,年轻的德意志海军原本不需要背负这沉重的历史包袱,但是多格尔沙洲海战、福克兰群岛海战,德意志舰长硬是用生命实践了他们对大海最忠诚的诺言!
“5号的水兵们,很荣幸,我能够与你们一道共事,祝好运!”
在十年军事生涯中籍籍无名的5号艇长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扶正他的军帽,朝军士长绚烂一笑,艰难的从海水中抬起他的右臂,向军士长行最后的军礼。
军士长点点头,噙着眼泪向艇长敬礼。他艰难的背过身,深吸气,潜入漫过脖子的河水里,寻到那一条布雷口钻了出去。
划水,蹬脚,一点点的呼出肺部的空气。军士长肺叶中的一点点空气很快被耗尽了,眼冒金花,肺部难受的要命,划水的效率也在下降,然而沸腾的河面似乎还很远。
快要窒息了,就这么放弃了?不行,因为他是5号光荣的水兵,因为他是古斯塔夫杰瑟里茨基的兵!
枪弹破片在头顶飞舞,硝烟味和煤烟味弥漫,5号水雷长支离破碎的尸体飘过,军士长浑然不觉,他飘在浑浊的河面,捂着有些粗肿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吸气。
老子还活着!军士长终于缓过气,四处寻找河堤,这时,他意外的发现北海方向开来一支庞大的舰队。
“哈哈!”眼泪终于涌出来了,军士长带着些许的怨气使劲拍打水面,反复呢喃着:“我们的战列舰来了,英国佬,下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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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快醒醒,出事了!”
斯卡帕湾的大舰队基地,军官公寓过道里响彻房门叩击声。一盏又一盏电灯被打开,窃窃私语之后,安静的大楼终于sāo动起来,无数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大舰队高级军官披着军衣提着裤子发了疯狂似的朝大舰队司令部大楼跑。
熬夜查阅资料的大舰队总司令杰克逊将刚刚成眠便被吵醒了。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拉开床头灯,扯过一件外套开门。
“在地中海,两支运输舰队被偷袭,损失惨重。在哈里奇港,德国人发动了一次卑劣的偷袭行动,损失同样不小!”未完待续。。
第二部炮声第四章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
第四章是泰晤士河还是斯卡帕湾?(二)
“三艘无畏舰和六艘前无畏舰,这倒是奥地利海军史无前例的大手笔!”
堆放了文件的案头多了一杯只够喝两口的豪客葡萄酒,一小碟从美国进口的花生。不要以为这是老běijīng四九城下铁杆庄稼闲适的遛马逗鸟生活,因为沙发背后正贴着一张有希佩尔署名的非正式大洋舰队司令部公告。
时间停留在四月的尾巴,没完没了的小雨洗白了威廉港东面的天空。威廉港大洋舰队司令部作战指挥室,自鸣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似是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却总在不经意间敲响报时的机械音。
“焦米迪的爱国主义终究敌不过宋尼诺掀起的民族主义和激进主义,在亚德里亚海利萨岛结怨的意大利海军与奥地利海军的合作,雄风犹在的法国舰队,偷梁换柱的奥斯曼战巡,史书上不曾出现过的地中海四雄的海上缠斗,叫人期待呐!”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胡言并未惊动作战指挥室内忙碌着的值班参谋,副司令王海蒂的酒量就摆在那里,尽管只是两小口白葡萄酒,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乱语的海蒂…西莱姆醉了。
1915年4月28rì凌晨5时,韦迪根大人与爱尔兰dúlì军交接完毕,爱尔兰海方向的六艘中型潜艇已经进入阵位,十余艘远洋潜艇已经潜伏在英国的海上运输线上,执行窒息计划的布雷分队绝大部分已经安全返航,阿姆斯特朗造船厂那里只有惊鸿一瞥,而哈里奇港外的斯陶尔河海战也已帝国海军大获全胜而告终。苦熬了大半夜的海军大臣舍尔、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上将,三支战列舰分舰队指挥官施密特、马维和比哈尼克中将纷纷放下忐忑的心,返回军官公寓休息。而这个白天余有大把休息时间的王海蒂理所当然的成为留守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官。
人去楼空的作战指挥室,没了舍尔和希佩尔的强力监督,贪杯的王海蒂便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翘着二郎腿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把偌大的舰队司令部当成自己家的秘密吸烟室,抓着意大利人转发来的电报,放肆的回味产自莱茵高地的豪客白葡萄酒的味道。
其实,无论是王海蒂家里的悍妻安妮,还是海军大臣舍尔都对帝国海军英雄西莱姆下达了禁酒令,大洋舰队总司令希佩尔甚至号召海军同僚监督在饮酒方面自制力不强的西莱姆,并且鼓捣出一份在21世纪拍卖出一亿欧元天价的禁酒令。
如今那张只在威廉港海军内部流传的天价非正式禁酒令就堂而皇之的张贴在作战指挥室的门口,时刻提醒众人。提醒是有了,但是考虑到王海蒂在海军的威望,除了悍勇的安妮和儒雅的希佩尔,谁敢阻拦?
指挥室内的值班参谋干脆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将军,第五战列舰队发来战损的确切统计!”
王海蒂罪恶的手终于摸向仅剩一小口豪客的酒杯,决定宜将剩勇追穷寇。这时,作战指挥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值守在电报室的情报参谋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情报参谋颇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坐在角落里偷酒的帝国海军中将。副司令的酒量出了名的差,酒品也谈不上好,眼看桌案上的酒杯快要见底,情报参谋迟疑了片刻,不知该返身通知希佩尔将军还是继续向西莱姆将军汇报。
“少校,情况如何?”被公认为只能喝一瓶清啤酒或者两小口豪客的王海蒂就差在脸上标注“酒量见长”四个大字,辛辣的豪客在他的喉咙里滚动了一下,海军中将收拾起脸上醉态的红晕和放开了的恣肆,朗声问道。
“第三袭击分队损失三艘布雷潜艇,分别是uc…1、uc…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