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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交火的结果出来了……”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司令塔,电报室机要员一脸纠结地向穆尔少将复述刚结束的海战战报:“我们重创了德意志号与塞德立茨号战巡,不屈、不挠与虎号战巡仅受到轻微伤害,不过狮号战巡遭受重创,第一战巡舰队皇家公主号失去联系。”
“噢?”穆尔少将苍老的脸闪过一丝犹豫,却竭力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咸不淡道:“副司令在电报中还交代了什么?”
“副司令要求我们报告第二战巡舰队所在位置,并且在20时30分之前与他们会合!”说到这里,机要员又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20点30分?”贝蒂的合理指令在擅做主张的穆尔少将面前成为不折不扣的笑话。老将浑身轻微一颤,旋即撇过头固执道:“好,向副司令通报我们的计划:第二战巡舰队最高航速有限,实在无法跟第一战巡舰队节奏,为了达成消灭第一侦查舰队之终极目标,第二战巡舰队决心直扑斯卡格拉克海峡,与副司令的第一战巡舰队南北夹击!”
就在穆尔大放阙词的时候,伊丽莎白女王号主桅杆方的瞭望兵报告说正东方向发现巨大的阴影。
“通知第二战巡舰队各舰注意灯火管制,瞭望塔继续严密监视对方,电报室向对方发送海军暗语!”穆尔少将晕头转向的下达了自相矛盾的命令,机要员再三确认后不得不执行听起来有些荒谬的指令。
电报室机要员对舰队航海官苦笑一声,折回电报室,磨蹭片刻后分别向第一战巡舰队旗舰狮号与第二战巡舰队其他各舰通报消息,并且向那片阴影发出皇家海军的暗语,航海官则带领几位参谋扎进海图室进行图纸作业。
通过舰体内部电话系统,对方保持沉默的消息被电报室反馈回来。舰队航海官终于完成图纸工作,随意丢下手里的铅笔,将潦草凌乱的海图递给穆尔少将,解释道:“第一战巡舰队与德国第一侦查舰队17时50分左右开火,几乎朝正东方向拉开战列线,并且以最高航速开进半个小时,也就是13海里左右。1时24分左右,两支舰队均失去目标,第一战巡舰队脱离战斗后的航向是东偏北40度,而我们是东北方向……”
“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遭遇第一战巡舰队!”结果已经不言而喻,穆尔怅然若失的呢喃道。
“他们是德国人!”司令塔内的一众中高级军官兴奋起来,毕竟进攻至思想作为海军传统已经渗入他们的骨髓!皇家海军人拿渴望的眼神询问信誓旦旦要截住第一侦查舰队,实现大英帝国海军自我救赎的穆尔,可老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蹦出一个积极向的词。
这时,情报参谋眉头紧锁的走了进来,冷峻的目光在一众海军军官的脸逡巡而过,将老将穆尔拉到一边,附耳道:“将军,情况有些不妙,旗舰狮号发来秘电,皇家公主号在刚刚结束的海战中不幸沉没!”
尽管蒸汽时代,全封闭炮塔、扬弹机和装弹筒、测距仪与弹道计算机、无线电报等技术大量使用使得战舰自动化程度不断提高,但是官兵的士气对海战仍具有重大影响。情报参谋苦心孤诣的想要隐瞒情报,保证第二战巡舰队高昂的士气,可穆尔少将却丝毫不解风情,甚至将它当做最好的注解!
“先生们,很遗憾,皇家公主号战巡沉没了!”穆尔少将以不容置喙的口气下大了一个在后世备受争议的命令:“所以,我的决定是……”
“暗语令?”王海蒂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组合繁复的加密电报了,渐渐有了老将运筹帷幄气度的他飞快的在地图两道红线,将用黑线标注的第一侦查舰队行进路线包围起来。
“先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要通报给大家……”难掩倦意的王海蒂轻轻搁下手里的电报纸,戏谑道。
“先说坏消息……”率领一支海军陆战队登陆英国本土而闻名北海两岸的劳伦中校嘻嘻哈哈道。
“坏消息是正西方向,向东北方向开进的阴影正是英国人的第二战巡舰队,也就是说我们被英国人两支快速舰队给包围了……”王海蒂很平淡的将第一侦查舰队所面临的险恶局势娓娓道出。
“那好消息呢?”劳伦中校的脸丝毫看不出恐惧,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是海蒂-西莱姆,他的绰号是海军不败的阿瑞斯!
“好消息是英国人的十艘主力舰被我们完美的分割开来,他们任意一支战巡舰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王海蒂强词夺理般的自嘲了一句,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双方战前安排的手牌已经全部暴露,底牌最迟明天早将会揭开,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部炮声第十六章底牌(三)
19时52分,刚刚钻出一片浓雾的英国第二战巡舰队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发现东侧趁着夜色向北疾驰的德国第一侦查舰队。
短促的哨声与蜂鸣器的警报声相继响起,按照伊丽莎白女王号、厌战号、澳大利亚号、新西兰号、不倦号这顺序排成纵队阵型的英国第二战巡舰队很快一级战备状态。
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司令塔测距仪迅速调整角度,放大目标的透镜组尽可能的“咬住”在大雾中若隐若现的目标舰。厌战号值班的炮手匆忙抖动被凛冽的海风吹冷的身体,循着数百次机械训练的记忆,操动电力驱动的炮塔,森严的炮口遥指来自东方的敌人。澳大利亚号大胆的弹药装填手为了保证射速,将弹药库、装填室与扬弹筒方的装甲防护盖洞开,将炮弹推送至主炮炮膛。由于夜战距离较近的特点,新西兰号右舷4。7毫米副炮终于派的用场,百无聊奈的副炮炮手纷纷摩拳擦掌。不倦号最后一批在舰餐厅用餐的水兵叼着牛肉卷或是小麦面包匆忙冲了出来,抄近路消失在幽深的、如巴黎城市下水道般的狭长通道里。自出海一炮未发的第二战巡舰队期待战斗的号角,期待徐徐升起的纳尔逊海军旗,期待由他们创造的荣誉!
“第一战巡舰队的遭遇告诉我们,当英德两国主力舰数量相近时,我们总是失败的那一方……”穆尔少将支支吾吾字字斟酌,试图淡化数分钟前那些疯狂的叫嚣,委婉的找寻足以保留颜面的台阶。“既然我们的主力舰数量远超过第一战巡舰队,那我们就应该发挥数量优势。”
早在19时4分,在第一侦查舰队左舷一侧执行外围警戒任务的第二驱逐舰队就已经在浓浓的海雾中发现了西侧一千码附近快速移动的阴影。由于驱逐舰干舷较低,英国人没能发现德国驱逐舰,所以第一侦查舰队比穆尔少将多了四分钟预警时间。
备战的指令很快被下达。尽管17时50分那场短促却激烈异常的海战余波未尽,德意志海军水兵多少有些脱力,但是训练有素的大洋舰队官兵听闻蜂鸣器的警报声后仍旧打起精神准备战斗。
“司令塔,英国舰队钻出海雾,那里有一点点微弱的月光!”吕佐夫号战巡司令塔内响彻主桅杆瞭望塔台瞭望员有些受宠若惊的声音。尽管大略知晓英国人的方位,可无论是瞭望塔还是司令塔的测距塔无论如何都不能窥破迷雾,洞察含羞的英国人。19时52分,第二战巡舰队不小心钻出海雾,那里有点点稀薄的星光,于是一切真相大白,比较详尽的数据终于被瞭望员反馈回来。
老练的舰队参谋依据瞭望塔参数与舰底测程仪数据解算对方的大致航向与航速,并且在海图一一标识。“英国舰队位于26方位,距离大约4200码,两支舰队还在接近中!”
德意志培养出来的参谋以冰点温度汇报并不能让人满意的数据。战斗一触即发,司令塔内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总参谋官辛格莱尔望着那张字里行间无不是德意志式精密的航向图,眉头紧锁道:
“那个平庸无能的老头究竟会留下来缠住我们还是选择与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会合?”
“校,乐观一点,要知道主动权在我们手!”粗糙的手不自觉的放在无名指婚戒,瞭望塔更加详尽的报告经由电话线路反馈回来,王海蒂转动婚戒的手指顿了顿,转过头喊道:“命令,吕佐夫号左舵十五,航速25节,保持航向!第一侦查舰队跟随旗舰渐次转向!”
王海蒂的战术动作让陷入思维误区的辛格莱尔浑噩的大脑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第一侦查舰队航向大致正北,而英国第二战巡舰队航向东北,与第一侦查舰队保持大约40度夹角。这时候,第一侦查舰队战列线侧舷火力优势尚不明显,可当王海蒂将第一侦查舰队航速提升至极致,并且向左转向时,完美的T字横头就已经成型了,这意味着英国人赖以生存的火炮数量与口径优势将在海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