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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停了,冰凉的空气一下子掠过了少女裸露在外的给付。钻石般晶莹的水珠在少女微微现出红色的小臂、后背和大腿处流淌而过。垂腰的黑色秀发闪着水光。
【夏娜。】
浴室外放衣服的柜子里,藏在衣服最下层的坠子中,传来了阿拉斯托尔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还在迷茫些什么?】
“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拉斯托尔不禁长叹,言语中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你在迷茫些什么?】
夏娜全身都僵住了。这一刻时间似乎都成为了永恒,水滴也粘在少女的肌肤上,似是不舍得离开。
是啊,不是已经都决定好了吗?想跟悠二在一起,不想跟悠二分开,不正是这样的想法驱动着自己前行,坚固着自己的理念,敢于平淡的面对一切的吗?
事到如今,到底还有什么可迷茫的?凡是阻挡在自己与悠二之间的事物,全部都打飞了不就好了吗?
“威尔艾米娜!”只披着一件单衣的少女疾步冲进房间里,因跑动而扬起的黑发在空中洒出来点点繁星,“我们去找佐菲吧?!”
“正好。”
正拿着某份文件的威尔艾米娜抬起头,
“我正想和你说要去檀香山是也。”
NO。96 各自的动向(下)
“那么,我姑且还算是有事,就在此告辞了。”
西装笔挺的银发绅士——莲南希再度以这样的外貌示人——轻轻地笑着。转身背对着一脸假笑的凛,以及同样是一脸假笑却让人看不出的悠二,从背影里传来了一句道别。
“有关‘大命诗篇’果然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此为契机,少年我们相见的日子应该还会很长吧?”
用这样意味深长的语句结尾,隔着肩头抬起手,轻轻一挥。宛如在打暗号一般,消瘦的身影掠过倾倒的草坪,随风而逝。
就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似的,逃一般的离开了。
这是当然了,为什么不逃呢?虽说对于看少年的笑话这件事她很感兴趣,但继续留下来被少年看笑话就不是她所愿的了。所以,她逃了。
然而,风还在吹着。数度打着旋儿吹过。
“呐,我说凛啊。”
人,也有两人留在原地。其中一人和蔼的对着另外一个人笑着,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啊!!装作猛然惊醒的少女一边优雅的傻笑着,一连暗暗在心中找寻解决的办法。
(呜哇!可恶啊!为什么会变成我独自一个人面对这种事情的局面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的?)
内心世界中,痛苦哀嚎着的恶魔凛,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来回打着滚。
就如我们所了解的,远坂家的大小姐远坂凛是有着傲娇双马尾属性,略有腹黑毒舌,看似优雅且精明能干,实则是个经常会犯低级错误的粗心鬼罢了。
而说了这么多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要说明,这位少女是不值得同情的。
不过,坂井悠二这家伙曾是卫宫士郎。
顶着这个名字,使用着这个名字的少年,在生活上是纯粹的实干主义者。而在战斗甚至战争中,却又极其矛盾的是个以“不杀”为基准的乌托邦的正义使者。也许可以说他滥好人,就是骂他中二也无所谓。因为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可以原谅名为远坂凛的少女所犯下的全部错误。仅此,便足够了。
(就结果而言,估计凛又是一时兴起吧?)
如果是事先有所准备的话,就算会在最后关键出错,也不应该会是如此狼狈的。深知少女为人的悠二略叹了口气,用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
“话说回来啊,凛。我桌子底下的箱子和书柜的内层有被翻过的痕迹,应该只是错觉吧?”
“当然了!那百分之百的是错觉。”
忽的身子一僵,但马上就恢复常态的凛大小姐“善意”的笑着。
“我怎么可能因为想知道你会不会私藏工口读物,而专程去翻箱倒柜呢?”
看吧,绝对有不一样的地方对吧?悠二无可奈何的又吐了口气,稍微换了个姿势后——
“那,CD机上边那些名字看上去绝对有鬼的碟片被换了地方也绝对是错觉吧?”
“这个还用说么?”
立刻回以更加灿烂的笑容,有一种让人看了就会觉得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呢。不过算了,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事就此揭过……
“你也知道的吧?我和机器根本就是相性不和,拿到后不会用的话,自然也就看不了的嘛!”
“……”
画蛇添足了呢。
“……”
燃烧殆尽了呢。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先放到一边去好了。那几个人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好才行,总放在白皇那里也不是个办法。”
接下来是正事。是有关三个入侵者和三个来访者的话题。
他们的到来并非出于偶然,同时也不是必然。
期待着使徒、魔王、妖怪以及神明的到来,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来了就会被接受。不来当然也没有关系,因为一定会有其他的人前来。无用在意他的种族或是她的外貌,只要来了就会被承认。
这是,少年为了成就他的伟业而设的大前提。
顺带一提,白皇就是原本在御崎市的那个贵族子弟学院。现今已经完全搬到红世学院来了,包括学生、教师和建筑物在内。
“四条。千万小心哦,我可是已经立直了!”
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到一位即便穿着合身的西服也能看出纤细的身体所具有的美妙线条的女性放出了一张牌。
好像……在打麻将?
“嗯哼哼!杠哟!虞轩姐,我的目标可是岭上,要小心的应该是虞轩姐才对哟!”
短发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脸上的笑容给人恶作剧般印象的女性,笑嘻嘻的捡走了那张四条。
确实……是在打麻将呢。
“空口白话的,我已经听腻了。”
像是女神又像是恶魔,既神圣又邪恶,既清纯又妩媚,留着一头淑女长发且自身存在极其矛盾的女性,淡然的拿起雷贝卡放出的牌,纤纤玉手把自己的牌面向外一推——
“虽然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没这种和法,但既然你们非要打日本麻将的话,那么‘国士无双’。”
“嘻!可恶啊!”
“总感觉输得不冤呢。”
反应不同的两位女性各自拿出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拿出一张纸币递给赢家。这样一来,也确实确认了两位入侵者和两位来访者在打麻将了。
嗯,的确是四个人在打麻将没有错。
除了两位女性之外,还有一名男性也在做着掏钱的动作。准确地说,是一位存在感远远低于三位女性的少年,洋溢着干劲不足的热情,却缺少威严,也不具有强烈的压迫感,完全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这个少年叫做佐藤启作。
当他递过钱后不经意的抬头之时,见到了从电梯中走出的两人便立刻怔住。随后,就如有喜从天降一般,【哐】的一声站了起来,惊喜地叫道:
“悠二?还有远坂同学?!”
(哦?少年的同伴么?)
三位女性俱都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混沌,污浊却又雪白,即便在刻意压制着但仍旧溢出了邪与恶到极限的孽像。光是站在原地,就会产生一种蚂蚁面对巨龙时的恐惧。虽然看上去是位和善的人物,可那股从表面散发的威压就足以证明他并非善茬。
(相当强……不,应该说是连抵抗都不能。正面对战的话,怕是连拿剑的手都会颤掉。)
虞轩腰间别挂的神器“昆吾”中,寄居其内的魔王帝鸿的想法传递给了另外两人。然后,一个慢悠悠地男性声音也插入了思维的回路。
(正如你所说的,是个可怕的家伙。不过我却总觉得在哪见过他。)
声音的主人是隐藏在雷贝卡右腕上,看起来似乎在闭门思考的手镯神器中的魔王“糜碎裂皆”巴拉鲁。
然而,了解的最透彻的,感受的最清晰的人是青丘。
虽说是祯祥加护的瑞兽,但那之前却是凶兽。
狂暴的狂乱的狂气的狂躁的
以狂傲为名的九尾妖狐。
没人比她更了解眼前之人为何物,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之物为何人。
那是——邪气的神圣的正直的凶恶的善良的可怕的——混沌之物。
与其相比,自称为混沌的家伙简直就是个笑话。
“啊,你好啊,佐藤。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呢。”
说是没想到,但却不存在惊讶和喜悦。就像在街上碰到或者在学校里碰面似的搭话语气。口吻一如过往一般清淡,然而却平淡的过了份,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从他的话中弥漫着。细细笑着的嘴莫名的变得细长,像弧弯月。
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