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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人打通周天本来就是大耗内力之事,皇甫英全仗一身横练的外功,将王小虎的奇经八脉通了十之七八。他累得气喘嘘嘘,摇摇欲倒,而王小虎由于穴道被皇甫英用力击打按捏,他全身上下除了有护臂遮盖的右臂之外,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深红淤斑,身下的凉席更早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王小虎盘腿坐在凉席上,只觉得身上要么麻痒,要么刺痛,要么肿胀,有时更是难以呼吸。但皇甫英叮嘱他无论如何不适,都不能运功抵御,于是王小虎只是咬紧了牙关强行忍受。好不容易等到皇甫英道声“自行运气”,王小虎才如获大赦,立即意守丹田,提起一股真气来。
任督冲带、阴阳维跷这八条经脉,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别道奇行,故称“奇经”。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惟能以阳气冲开。然而皇甫英内力已失,只能以外功将王小虎的这八条经脉疏通,真正冲开经脉还需靠王小虎自己。
王小虎今年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而他日前忽然增长的内力也都带着一丝灼热之气,这股阳气偏离十二正经冲入奇经八脉,正应了“水到渠成”一词。王小虎这股真气一转,全身痛楚顿消。他只觉得一股股温暖的气流,正不断注进先前被皇甫英疏通过的奇经当中。
真气第一次游走于奇经当中,行进相对比较缓慢。等到真气回归丹田,已经循环过一个周天后,第二次进入奇经之中,游走速度便赶上王小虎从前练气时真气的行进速度。等到真气循环第三个周天时游走更快,没过多久就以稳定的速度转过了五个周天。
真气回归丹田,王小虎便按照“玄黄一气”的修炼方法含蓄吐纳。这一次王小虎惊喜地发现,从前真气无法到达的地方,如今大多竟然能够顺利的通过。他立即收摄心神,又将真气转过一十八个周天。
王小虎行功已闭,又一次不由得长啸出声。皇甫英的房子就在集市旁边,即使门窗紧闭,但外面往来的村民们还是听到了他屋中传来的啸声。他们纷纷围了过来,有些与皇甫英交好的村民更是砰砰砸门,问皇甫英出了什么事。
皇甫英担心外面的杂音害王小虎练功走火,于是顾不得自己精神狼狈全身酸痛,将房门开了条缝,伸出头去。
带头拍门的是村里的屠夫,大家都喊他“猪肉张”。猪肉张见皇甫英伸头出来,立即大声问道:“皇甫老哥,你屋子里怎么传出那么大的动静,莫不是那狐仙上你家来了?”
皇甫英摇了摇手,将食指放在唇边,笑道:“嘘,刚才是小虎子在练功,大伙小声些,别吵着他。”
猪肉张道:“哦,原来是小虎子啊!呵呵,小虎子也是有出息的好孩子啊!”他又扭头对围观的村民们道:“哎,这儿没事,大伙散了吧啊!”
皇甫英见村民们跟着猪肉张散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将房门关上。他转身看见王小虎,却发现王小虎的外表似乎变得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了。他原本有些黝黑有些粗糙的皮肤,此刻竟然变得白皙光滑起来,王小虎脸上的神彩更是带着一股浩然正气。皇甫英心想:“小虎子这是怎么了,虽说打通周天的确对人大有裨益,但小虎子也不至于真的脱胎换骨啊!”
皇甫英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王小虎就已经醒转,长长吐了一口气,道:“终于结束了啊……啊!皇甫叔,你怎么了?”
皇甫英摇了摇头,笑道:“皇甫叔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小虎子,你奇经已通,可否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王小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道:“皇甫叔,我很好!”他取过衣裤穿好,又道:“这次真是多谢皇甫叔了!”
皇甫英笑道:“这没什么……小虎,天吒与魔刀刀谱今后便交付予你,你可要好好练习,将此刀法发扬光大!另外,你也要时刻牢记,‘玄黄一气’有所小成之前,虽可使魔刀刀法,但万万不可动用魔刀。”
王小虎郑重地从皇甫英手中接过盛有魔刀天吒与魔刀刀谱的长匣,皇甫英又道:“对了小虎,你师父信中还要我转告你,说你不必先回杭州。”
王小虎奇道:“呃,为什么?”
皇甫英道:“他建议你去四方历练,多看看世面。但你可务必要持守正道,莫辜负了你师父与皇甫叔的期许啊!”
王小虎道:“原来如此……皇甫叔请放心,小虎明白。”他又记起村中闹狐仙一事,于是便向皇甫英请教,皇甫英道:“村里的确是有怪事,闹得最凶的地方恐怕就要属以前逍遥他婶婶开的那家客栈了。”
王小虎道:“客栈?我记得李大婶早把它转给香兰姐了吧?怎么客栈里会闹得最厉害?”
皇甫英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那狐仙古怪的地方,就是出没必定是在下午。只要黄昏一到,就算天下太平了。”
王小虎道:“听说寻常鬼怪都是等到天黑才出来害人,咱们村里的这狐仙还真是挺古怪!”
皇甫英道:“小虎子,你要是有心,就帮村里好好查查这狐仙到底是何方神圣吧。”王小虎道:“小虎知道,小虎这就去客栈走一趟。”
王小虎辞别皇甫英,先回家跟父亲报了平安,接着就来到了从前李大婶所开的客栈之中。客栈今日生意似乎不大好,冷冷清清没一个客人。柜台后面一个少妇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上的算珠,见了王小虎进来,“咦”了一声,道:“这不是小虎子吗?”
王小虎微微一笑,道:“香兰姐,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那少妇丁香兰道:“嗯,还过得去吧!只是接管客栈真不容易,每天就忙着招呼形形色色的客人,香兰姐真是深深体会李大婶以前的辛苦了!”
也许是丁香兰注意到现在店里并没有生意,于是又道:“唉,没客人的时候又要愁没生意,也好久没有逍遥的消息,不知他现在可好?”
王小虎道:“我也好久没见过逍遥哥了,不过听说他已经当上了仙剑派的掌门人!”
丁香兰道:“是啊,店里的客人大都就是慕逍遥名而来的,有时招呼这些客人还真不容易,他们问的一些关于逍遥的问题,还真是难回答。小虎子啊,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若你有遇到逍遥,就叫他回村子里来走走吧!大家都挺想念他啊……”
丁香兰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王小虎道:“香兰姐,辛苦你喽。张四哥和丁老伯呢?”
丁香兰道:“阿四肯定是溜出去钓鱼了,这个死鬼就是不肯在店里帮忙。你丁老伯在楼上躺着呢,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成天说胡话呢。”
王小虎与丁香兰聊到这儿,就见一个壮年汉子拎着一尾大鱼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小虎叫了声“张四哥”,丁香兰便快步走了过去,抬手要揪那张四的耳朵。张四急忙抬起大鱼塞进丁香兰的手里,道:“小虎子在这儿呐!去去去,把我今天钓到的鱼烧了请小虎子喝酒,其他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说!”
丁香兰瞪了张四一眼,拎着鱼到厨房去了。张四长出一口气,勾着王小虎的肩膀道:“小虎子,好久没见你啦!这次怎么有空回来啊?”
王小虎道:“刚好有事在身,也是顺路回来看看大家。”
张四道:“不错嘛,脸色看起来这么好!唉,成了亲就是没了自由,还是你这样好!”
王小虎道:“张四哥,怎么说起话来那么沉重的?”
张四哥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道:“女人呐,就是奇怪!我们要是不做事嘛,就成天说我们没事干!我偶尔出去钓个鱼,又会被她骂上一天,想耳根清净都难哟!”
王小虎道:“张四哥,你就多体谅香兰姐嘛,她发发牢骚也没什么关系呀。”
张四摇了摇头,道:“唉,小虎啊,等你有一天像我这样,就不会这么说了。嗨,我说这扫兴事做甚?来来来,中午可不许走了,四哥请你喝酒!”
王小虎道:“张四哥,我爹还在家里呢……”
张四道:“这还不容易?一会儿让香兰过去把你爹也请过来不就成了?”
王小虎道:“既然这样……那小虎就谢谢张四哥了。”
张四道:“嗨,还谢什么?走,上楼看看你丁老伯去。”
张四拉着王小虎上了客栈二楼,敲了两下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然后推门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兀自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儿。王小虎走上前去,道:“丁老伯,小虎回来看您喽!”
丁老伯半眯着眼睛,道:“小虎?我不记得我外面有个叫小虎的儿子啊?”王小虎笑道:“丁老伯,我不是你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