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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让他安静点儿。”考顿说话间把化装服的围裙解了下来,从围裙上扯下一块布条,“把他的嘴堵上,用剩下的布从外面把他的嘴勒住。”
约翰忙活完之后,考顿盯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伽斯看了看,纳闷他们这么干是不是白费工夫。
“这样能捆住他吗?”她问,“他没有什么魔法吧?”
“我想,这起码能束缚住他的肉身。”约翰说。
“那好吧。我们去找实验室。”考顿说。
他俩下了楼。走进一楼书房对面的一问屋子,那屋子修饰得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大堂,屋里有道门直通宴会厅。两人停下脚步,服务生们正忙碌地对餐桌进行最后布置。
考顿站在那儿,听到盘碗和水晶杯发出的声响,领班正指派着服务生们忙这忙那。“不是那边。”她说,“再往前走肯定是厨房。”她领着约翰钻进一条过道,过道尽头有一道门。考顿扭了一下门把手,把门推开。
门里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她一抬头,看到一个防盗监控探头。
“快闪开,闪开。”约翰一把把考顿推进门里那空荡荡的走廊。这条走廊里没有名贵的装饰灯,取而代之的是荧光灯。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走廊里所有的门都是不锈钢的。
“看看里面有什么?”考顿指着第一扇门说。
约翰打开了第一扇门。“里面放的好像是实验器材。”他说。
“这么说,实验室一定离这儿不远了。这一带肯定是辛克莱的私人实验专区。”
他们经过的其他几扇门都敞着,每间屋里都存放着医学器材、药物制剂和一些实验设备,有些屋子是专门存放医学研究资料的。走廊尽头是一处向右的转弯,转弯的尽头有扇不锈钢大门。
他们走到大门前。
“简直像银行金库。”考顿说,“这儿一定就是实验室。”
约翰指指门边的电子键盘,还有那个像汤匙一样的玩意儿。
“噢,我的天。”考顿嘀咕了一句,马上明白了埃努奇的小塑料盒的用处。
约翰把手伸进口袋里。
她看着约翰把盒子打开,盒子里放着一截人的无名指,是从第二个指关节处切断的。
约翰转头跑到走廊拐角处,伸头向外看了看,“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他们随时都可能发现我们。”
考顿指了指盒子说:“快。”
约翰把那截手指从盒子里拿出来。
手指截面处血肉模糊,考顿感到一阵恶心。
约翰把那截无名指的手指肚按到匙形装置上,那装置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紧接着,密码键盘被激活了,每个键后面都亮起蓝色背景光。小显示屏上出现一行字:红衣主教安东尼奥·埃努奇。身份已确认。显示屏闪了一下,然后上面又出现一行字:输入密码。
考顿看着约翰:“什么密码?”
“不知道。”他回答。
“我们死定了。”
第四十六章克隆成果
“密码,密码。”考顿叨咕着,“红衣主教让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他怎么不把密码告诉我们呀?如果他了解这套防盗系统的话,他应该知道这是需要密码的呀。”
突然,考顿脑海里回荡起阿彻的声音。她感到一阵兴奋,激动地说:“噢,天呐!约翰,我应该知道密码了!我一直都知道这密码。是阿彻告诉我的。”她把手伸向键盘,“上帝保佑,希望这就是密码。上帝保佑。”她看着约翰。“《马太福音》。”她怯怯地说,然后在键盘上输入:2、6、2、7、2、8。
键盘的背景光由蓝色变成绿色,显示屏上出现:密码正确,允许进入。
门锁开了,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在马达的牵引下,大门开了一道小缝。
门内侧的墙上有个烟盒大小的长方形红色按钮,上面标着“开/关”。
约翰用手拍了一下按钮,门锁装置反向运转。随着一声闷响。大门关上了。
考顿四处转了转,打量着实验室的全貌。“圣杯在哪儿呢?”
考顿的目光落到一只银色旅行箱上,旅行箱旁边有个透明容器,里面盛的正是圣杯。
她走到透明容器旁,被圣杯的美丽和古朴惊呆了。
两千年前,耶稣基督用它喝过酒,第二天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这杯子盛过他的血。
考顿轻轻把圣杯取出来,用手指抚摸着杯子边缘、外侧和底座。圣杯从里到外都被一层薄而透明的保护膜裹着。尽管如此,考顿抚摸圣杯时,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把圣杯装进那只银色旅行箱,把箱子抱在胸前。
圣杯终于又回到她手里了。
考顿看见约翰站在角落里的一个钢质操作台前,凝望着一只装配着显微镜的培养箱。培养箱上的外接电子仪表显示着箱内的温度、氧气含量、二氧化碳含量、湿度等一切与生命相关的数据。培养箱里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皮氏培养皿。
约翰往显微镜里看去,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若木鸡。
“怎么啦,约翰?”考顿小声问。
他慢慢抬起头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那是克隆上帝吗?”考顿走到他身边问。
约翰看着考顿,眼神一片迷惘,脸上一副刚被雷劈过似的神情。
“快,趁现在这里没人,马上把这东西毁掉。”考顿说。
约翰呆立着,一动不动。
考顿把旅行箱放在操作台上,冲显微镜里看去。她看到四个像气泡一样的小细胞聚拢在一起。
“是胚泡。”她惊讶地说。
显微镜里的画面和她所见过的受精卵分裂过程的图片一模一样。
这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假如这果真是上帝的话……”约翰支支吾吾地说,言语中流露着一丝痛苦。“那我们不就成了谋杀圣子的凶手吗?”
考顿惊呆了,脑子里回荡起“戈埃尔克瑞普”这句话。
“假如我们真的做错了怎么办?”约翰满眼困惑地看着考顿,沙哑着嗓子说,“那样的话,我和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帮刽子手还有什么区别呢?”
考顿伸手抚摸着约翰的脸庞。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约翰实在拿不出勇气捣毁克隆细胞。他心里充满着矛盾,考顿十分清楚这一点。约翰此刻必然是忧心忡忡,内心的疑虑和困惑正在无情地折磨他。这个克隆细胞真是伪基督吗?毁了它会不会阻碍到真基督的转世呢?毁了它算不算非法堕胎呢?算不算谋杀呢?
“我做不到。”约翰说,“我可不敢拿上帝当儿戏。”
那句话一直在考顿脑海里回响。“戈埃尔克瑞普。”她拉住约翰的手。“我们没有拿上帝当儿戏。是他钦点了我们——让我们相识。然后把我们引领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接着说:“松顿、范妮莎,我认为他们的牺牲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刻出现在伊拉克的古墓里?我那夭折的姐姐为什么跟我讲天使的语言?你又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为上帝效劳的最佳途径?约翰,整个谜底已经揭开了。”
此刻,考顿的头脑非常冷静,她确信自己是唯一能阻止黎明之子的人。约翰的信仰使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上帝早就预料到约翰会面临这样的两难境地。所以,上帝才选择由她来完成这个任务。她是爸爸和上帝达成协议的交换条件。
戈埃尔克瑞普。
约翰拉着考顿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想把她拉走。
“实在抱歉。”考顿边说边把约翰推到一边,“我必须得摧毁这东西。”她扯掉了连在培养箱上的管线,然后把培养箱抱起来砸在地上。
培养箱摔得粉碎。脱落下来的显微镜在考顿脚边打着转儿,但是那个皮氏培养皿依旧完好无损地立在地面上。
考顿看了它一眼,然后一脚踩过去,用鞋跟把那东西踏了个粉碎。
“结束了。”她说,“任务终于完成了。”
突然,实验室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考顿捂住耳朵,红白相间的报警灯闪烁不停。
“快走!”约翰大喝一声,警铃声让他恢复了理智。
“等等,”考顿忽然看见墙边放着一排氧气瓶。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间实验室,见大门旁边有个小工作问,里面引出好多管线。“这些应该是天然气管线。”她看到工作台上有本生灯。
她跑到氧气瓶旁边,把连接在氧气瓶上的管子扯下来,拧开氧气瓶阀门。瓶子里的氧气喷射出来。
本生灯底座上连着一个天然气管线,考顿打开天然气总阀和本生灯安全阀,给本生灯充上气。
“火儿。火儿,快给我找个火儿!”考顿的喊声盖过了警报器。
约翰从身边的器材架上找到一支点火器。
考顿拿起点火器,点燃了本生灯。灯口处跳出微弱的白色火苗,考顿调了调本生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