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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二道:“当然不能这样子就走,咱们正因这是不必想也知道办不到,所以才不去想,其实咱们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
他略略寻思一下,又道:“此法自然大是危险,不过咱们也只好试一试了。刚老咱们把天火管携来的药包搬下来,冒险在峭壁上开一条路。”
梅刚啊了一声,道:“对,可以试一试,那些东西都在上面,咱去搬下来。”
他转身飞奔而去,不一会从壁顶的洞穴搬了两个包袱下来。
这两个包袱都用油布层层裹扎可以防水防湿。
周老二打开这两个包袱,只见其一全是长方扁形铁盒,一端附有火药引子。
另一个包袱则是药引药包以及鸽卵般大的红色弹丸。
梅刚拿了一个铁盒,奔到峭壁边缘塞入石缝中,有火药引子的一端朝外。
然后退开六七丈,捏了一枚红色弹丸,暗运内劲,嗤一声掷射出去。
那枚红弹在铁盒边碰着石头,砰一声冒出一大团火花。
这团烈火登时把药引点燃,“轰”的一声大响,砂石横飞。
等得烟雾散去,只见壁上已炸成一个凹洞,约有五六尺圆,深约两尺。
吴芷玲喜叫一声,道:“这法子使得,梅大叔,快快动手。”
梅刚拿了药盒,迅快动手,这时他已处身于峭壁上,下临深渊大壑,虽是危险,却已是成功的第一步。
接着又用同样手法,炸出一个宽浅的壁洞,等如在峭壁上向前凿了五六尺的狭窄险径。
他的爆炸手法迅快利落,显然对这一门下过功夫,是以装置药盒的位置,选择的甚佳。
每炸出一个壁洞,都能衔接原先的通路。
如是者连续施为,那爆炸之声在芝壑间回响不绝——宛如雷鸣。
最后终于大功告成,在那一片峭壁上,硬是炸出一条凹入去的厌径。
梅刚最先奔过这片猿乌难渡的峭壁,吴芷玲是第二个踏上这条险厌小径,她虽是身怀武功,但也惊险百出,因为有些地方须得攀附而过,有些地方须得爬行。
总之,若是普通人,纵是胆力奇佳,但没有武功为助,也很难安然渡过。
他们三人在峭壁的另一端会合,更不多言,立刻分头找寻万家愁。
不一会功夫,这三人都来到万家愁倚坐的大树下。
吴芷玲一看万家愁的坐姿,登时面色发白,咬紧嘴唇,做声不得。
梅刚也不敢妄自碰触万家愁,但心中气愤难消,一脚把断指鬼使的尸体踢得离地飞起,落在两丈外。
周老二很沉着,道:“吴姑娘,咱们先检查一下,瞧瞧万家愁还有没有呼吸。”
吴芷玲伸手探模鼻息和脉息,半响才道:“我…我不知道……”
梅刚讶道:“你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呼吸?有没有脉搏?”
吴芷玲涩声道:“呼吸脉搏都没有了,可是……”
梅刚失声悲嗟,道:“那是说万家愁已经死了!唉,想不到一代宗师,竟然丧生于跳梁小丑手中,可悲可根……”
周老二这时才道:“吴姑娘,你莫非心中尚有所疑,故此才说是不知道万家愁的死活?”
吴芷玲点点头,但双眸中已涌出晶莹泪珠。
周老二道:“那就先不要悲伤心乱,咱们再细心检查一下。”
他自然而流露出沉着冷静的气度,果然立即改变了气氛。
吴芷玲再次伸手检查,一面说道:“有时伤势发作得很严重的话,他会使出龟息之法,吊住弱如游丝的一口气。外表看来好像死了一般……”
梅刚道:“那龟息之法能够治伤么?”
吴芷玲道:“不能,但却能以最少的精力,保全那一线生机。”
周老二道:“那么这次他也可能用这个方法,争取时间,等候你的援助。”
吴芷玲道:“我只能助他很快压住伤势,恢复六七成功力。但就算没有我帮忙,他只要能吊住一口气,久而久之,体力渐渐恢复,也可以慢慢压下伤势。”
周老二点点头道:“我明白,如若他目下不是施展龟息保命之法,那就是已经身亡了。”
梅刚遭:“咱们现下总得做点什么呀!”
周老二道:“当然啦,吴姑娘,请你照老样子出手助他,我和刚老负责巡查守望,不许有人兽侵扰惊动你们。”
吴芷玲咬唇颔首,等周海二人分头行开了,才把万家愁的身子扶正挪好,自己坐在他后侧,伸出一掌,按覆在他颈后大穴上。
过了好一会工夫,万家愁全无反应。
吴芷玲从缥缈虚无境界中醒转,两道秀眉紧紧锁起。她寻思了一阵,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支细长的细筒,打开筒盖,倒出十余支金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吴芷玲选了其中一支金针,深深吸一口气,提聚功力,接着玉手一挥,快通闪电般在万家愁颈子两侧的“天鼎穴”各刺了一针。
她手法之熟练迅快,使得这两针几乎是在同时扎入穴道。
她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紧随着每一针发势在针扎的穴道侧,以食中二指按压了一下。只见两边穴上都沁出一颗黄豆般大的血珠。
吴芷玲很快收起金针,又用手帕拭去血珠,这才恢复早先运功的老样子。
梅周二人不久巡回来,查看一下万家愁的情形,都现出喜色,悄然退开继续巡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万家愁面色恢复红润,坐得笔直,呼吸既深且长。
在他后侧的吴芷玲,看起来恬静安详,面上发散出柔和秀丽的光辉。
万家愁终于长长吐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四周树木和野草间,虽是一片寂静,却蕴含着无限生机。
他伸手揉揉颈子两侧,觉得十分舒泰,精力弥漫,比之以前似乎还多恢复一两成功力。
这等现象大是不合情理,以他这回伤势发作之严重来说,能够挽回一命,已是大幸。
体力自应比以前逊色。
但事实却反转来。
万家愁疑惑地寻思了一下,旋即抛开,回头去瞧吴芷玲。
她也刚好睁眼,向他甜甜一笑,道:“你终于活转来,我心里的快乐真是说不出来。”
万家愁道:“谢谢你,唉,我不知怎生报答得你的恩情。”
吴芷玲忙道:“别这么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怕只怕我没有能力…”
万家愁再次发出衷心地向她道谢过,又追:“奇怪,这回我好像恢复了七八成功力,难道我越接近死亡,就复元得更多么?”
吴芷玲吃一惊道:“千万别这样想,世上哪有这等道理?”
正说之时,梅周二人先后巡了回来,大家都十分快慰高兴。
各个把经过说完之后,周老二突然道:“万兄,你伤势一日不愈,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办。我宁可你老死荒山之中,也不愿见你伤势发作后,功力全失,被小人之辈侮辱杀害!”
梅刚大声同意周老二的见解,吴芷玲也十分赞成,周老二又道:“因此万兄你伤势一日不愈,一日不可复出江湖,你想想看是也不是?”
万家愁沉吟一下,道:“你们说的也是,我每当出手之时,往往会忘记了内伤。有时则是被迫非使出全力不可,是以屡屡触发内伤。”
梅刚道:“咱们且不管什么白莲教,也暂时搁下吴姑娘的血海深仇,先设法求治万兄的内伤,等到内伤痊愈,便可从心所欲了。”
周老二道:“兄弟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不知咱们见到智慧他人阮云台先生之时,有什么法子可以使他指点明路?”
人人默然不语,周老二等了一下,才徐徐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妙策,咱们以无计对付阮先生的多计,想未还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周老二道:“想那际先生成名多年,自然其计过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难题。咱们这回登门去求他,绝难如愿。因此咱们须得抛弃一切用计之心,或可有成功之望。”
梅刚皱眉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知怎办才好,老周,你这种说法,其实也是万计之一,难道阮先生不会提防的么?”
周老二笑一下,道:“我建议大伙儿直奔宣城阮府,登门求见。一旦见着阮光生,万兄便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惜与他同归于尽,也定要他指点门路。换言之,咱们用死亡做成一个难题给他,解决之道,便是指出能治愈万兄内伤之法。这叫做无计之计,想来定必可以奏效。”
吴芷玲默然不语,凝眸寻思了一下。
梅刚大声道:“不妥,不妥,想那际先生平生以智计享名天下,难保没有仇家上门,这一着简直不通之至。就算换了我老梅,也会提防被人要挟劫持这一着。”
万家愁也附和道:“对.际先生哪会容容易易就落在咱们手中?”
周老二笑道:“你们放心,阮先生防的只是天下武林一般高手。他任何算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