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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岁买上供银三分之一。绍兴二年,罢镇江府御服罗,省钱七万缗,助刘光世军。四年二月,诏:“诸路州县天申节礼物,并置场和买,毋得抑配于民。”十有一月,免淮南州军大礼绢。五年,以四川上供钱帛依旧留以赡军。十一年,始命四川上供罗复输内藏,其后绫、纱、绢悉如之。四路天申节大礼绢及上供绸、绫、锦、绮,共九万五千八百匹。
淳熙五年,湖北漕臣刘焞言:“鄂、岳、汉阳自绍兴九年所收赋财,十分为率,储一分充上供始,十三年年增二分。鄂州元储一分,钱一万九千五百七十缗,今已增至一十二万九千余缗;岳州五千八百余缗,今增至四万二千一百余缗;汉阳三千七百缗,今增至二万二千三百余缗。民力凋弊,无所从出。”于是以见增钱数立额,已后权免递增。诏夔州路九州百姓科买上供金、银、绢,自淳熙六年为始尽免。十六年,蠲两淮州军合发上供诸窠名钱物,极边全免,次边展免一年。
绍定元年,江、浙诸州军折输上供物帛钱数,除合起轻货,并用钱、会中半;路不通水,愿以银折输者听,两不过三贯三百文。两浙、江东共四百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一十二贯有奇,并输送左藏西库。
咸淳六年,都省言:“南渡以来,诸路上供数重,自嘉定至嘉熙,起截之数虽减,而州县犹以大数拘催,害及百姓。”有旨:“自咸淳七年为始,银、钱、关、会用咸淳三年起截中数拘催,绸、绢、丝、绵、绫、罗用咸淳二年起截中数拘催。钱、关、会子二千四百九十五万八千七百四十八贯,银一十六万九千六百四十三两,绸四万一千四百三十八匹,绢七十三万七千八百六十匹,丝九万五千三百三十三两,绵一百五万七千九百二十五两,绫五千一百七十九匹,罗七千三百五十五匹,户部遍牒诸路,视今所减定额起催。”
所谓经总制钱者,宣和末,陈亨伯以发运兼经制使,因以为名。建炎二年,高宗在扬州,四方贡赋不以期至,户部尚书吕颐浩、翰林学士叶梦得等言:“亨伯以东南用兵,尝设经制司,取量添酒钱及增一分税钱,头子、卖契等钱,敛之于细,而积之甚众。及为河北转运使,又行于京东西,一岁得钱近二百万缗,所补不细。今若行于诸路州军,岁入无虑数百万计。边事未宁,苟不出此,缓急必致暴敛。与其敛于仓卒,曷若积于细微。”于是以添酒钱、添卖糟钱、典卖田宅增牙税钱、官员等请给头子钱、楼店务增三分房钱,令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收充经制钱,以宪臣领之,通判敛之,季终输送。绍兴五年,参政孟庾提领措置财用,请以总制司为名,又因经制之额增析而为总制钱,而总制钱自此始矣。
财用司言:“诸路州县出纳系省钱所收头子钱,贯收钱二十三文省,内一十文省作经制起发上供,余一十三文充本路郡县并漕司用。今欲令诸路州县杂税出纳钱贯收头子钱上,量增作二十三文足。除漕司及州旧合得一十三文省,余尽入经制窠名帐内,起发助军。”江西提举司言:“常平钱物,旧法贯收头子钱五文足。今当依诸色钱例,增作二十三文足,除五文依旧法支用,余增到钱与经制司别作窠名输送。”
九年,谏议大夫曾统上疏言:“经制使本户部之职,更置一司,无益于事。如创供给酒库,亦是阴夺省司之利。若谓监司、郡县违法废令,别建此司按之,则又不然。夫朝廷置监司以辖州郡,立省部以辖监司,祖宗制也。税赋失实,当问转运司;常平钱谷失陷,当问提举司。若使经制司能事事检察,则虽户部版曹,亦可废矣。且自置司以来,漕司之移用,宪司之赃罚,监司之妄支,固未尝少革其弊。罢之便。”疏奏,不省。十六年,以诸路岁取经总制钱,本路提刑并检法干办官拘催,岁终通纽以课殿最。二十一年,以守、倅同检察。二十九年,诏专以通判主之。
乾道元年,诏:“诸路州县出纳,贯添收钱一十三文省,充经总制钱,以所增钱别输左藏西库,补助经费。”自是经总制钱每千收五十六文矣。然遇兵凶,亦时有蠲免。三年,复以守、倅共掌之。
淳熙十六年,光宗即位,减江东西、福建、淮东、浙西经总制钱一十七万一千缗。绍熙二年,诏平江府合发经总制钱岁减二万缗。嘉定十七年,诏蠲嘉定十五年终以前所亏钱数。端平三年,诏:“诸路州军因灾伤检放苗米,毋收经总制头子、勘合朱墨等钱;自今已放苗米,随苗带纳钱并与除放。”
所谓月桩钱者,始于绍兴之二年。时韩世忠驻军建康,宰相吕颐浩、朱胜非议今江东漕臣月桩发大军钱十万缗,以朝廷上供经制及漕司移用等钱供亿。当时漕司不量州军之力,一例均科,既有偏重之弊,上供经制,无额添酒钱并争利钱,赡军酒息钱,常平钱,及诸司封桩不封桩、系省不系省钱,皆是朝廷窠名也。
于是郡县横敛,铢积丝累,江东、西之害尤甚。十七年,诏州郡以宽剩钱充月桩,以宽民力,遂减江东、西之钱二十七万七千缗有奇。
又有所谓板帐钱者,亦军兴后所创也。如输米则增收耗剩,交钱帛则多收糜费,幸富人之犯法而重其罚,恣胥吏之受赇而课其入,索盗赃则不偿失主,检财产则不及卑幼,亡僧、绝户不俟核实而入官,逃产、废田不与消除而抑纳,他如此类,不可遍举。州县之吏固知其非法,然以版帐钱额太重,虽欲不横取于民,不可得已。
凡货财不领于有司者,则有内藏库,盖天子之别藏也。县官有巨费,左藏之积不足给,则发内藏佐之。宋初,诸州贡赋皆输左藏库,及取荆湖,定巴蜀,平岭南、江南,诸国珍宝、金帛尽入内府。初,太祖以帑藏盈溢,又于讲武殿后别为内库,尝谓:“军旅、饥馑当预为之备,不可临事厚敛于民。
太宗嗣位,漳泉、吴越相次献地,又下太原,储积益厚,分左藏库为内藏库,令内藏库使翟裔等于左藏库择上绫罗等物别造帐籍,月申枢密院;改讲武殿后库为景福殿库,俾隶内藏。其后乃令拣纳诸州上供物,具月帐于内东门进入,外庭不得预其事。帝因谓左右曰:“此盖虑司计之臣不能节约,异时用度有阙,复赋率于民,朕不以此自供嗜好也。”
自乾德、开宝以来,用兵及水旱振给、庆泽赐赉、有司计度之所阙者,必籍其数以贷于内藏,候课赋有余,即偿之。淳化后二十五年间,岁贷百万,有至三百万者。累岁不能偿,则除其籍。
景德四年,又以新衣库为内藏西库。初,刘承珪尝掌库,经制多其所置,又推究置库以来出纳,造都帐及《须知》,屡加赏焉。真宗再临幸,作铭刻石。大中祥符五年,重修库屋,增广其地。既而又以香药库、仪鸾司屋益之,分为四库:金银一库,珠玉、香药一库,锦帛一库,钱一库。金银、珠宝有十色,钱有新旧二色,锦帛十三色,香药七色。天禧二年,又出内藏缗钱二百万给三司。
天圣以后,兵师、水旱费无常数,三岁一赉军士,出钱百万缗,绸绢百万匹,银三十万两,锦绮、鹿胎、透背、绫罗纱縠合五十万匹,以佐三司。又岁入饶、池、江、建新铸缗钱一百七万,而斥旧蓄缗钱六十万于左藏库,率以为常。异时三司用度不足,必请贷于内藏,辄得之,其名为贷,实罕能偿。景佑中,内藏库主者言:“岁斥缗钱六十万助三司,自天禧三年始。计明道二年距今才四年,而所贷钱帛九百一十七万。”在太宗时三司所贷甚众,久不能偿,至庆历中,诏悉蠲之。盖内藏岁入金帛,皇佑中,二百六十五万七千一十一;治平一百九十三万三千五百五十四。其出以助经费,前后不可胜数,至于储积赢缩,则有司莫得详焉。
神宗临御之初,诏立岁输内藏钱帛之额,视庆历上供为数。尝谓辅臣曰:“比阅内藏库籍,文具而已,财货出入,初无关防。旧以龙脑、珍珠鬻于榷货务,数年不输直,亦不钩考。尝闻太宗时内藏财库,每千计用一牙钱记之。凡名物不同,所用钱色亦异,他人莫能晓,匣而置之御阁,以参验帐籍中定数。晚年,出其钱示真宗曰:‘善保此足矣。’今守内藏臣,皆不晓帐籍关防之法。”即命干当御药李舜举领其事。继诏诸路金银输内藏库者,岁以帐上三司拘催。元丰以来,又诏诸路金帛、缗钱输内库者,委提点刑狱司督趣,若三司、发运司擅留者,坐之。超发坊场钱勿寄市易务,直赴内藏库寄帐封桩。当输内库金帛、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