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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7路公汽在山间行驶,终点就是灵隐景区的咫尺西天壁。沿路前行,过了幽深的回龙桥,站在春淙亭上“听水”,溪水潺潺,水花清澈,凉意四溢,心灵剔透,再向前就是灵隐寺了。却不知康熙何谓要将寺名题为“云林禅寺”。看了一圈,也较一般,就是那尊我国最大的释迦牟尼木坐像还显得宏伟高大。
从灵隐寺退出,就是飞来峰了。这座传说从印度而来的山峰的确峰峦峻秀,怪石嶙峋,洞天回岩,风景绝异。满山都是人,树木并不高,只是每个树荫下都有歇息的游客,人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尊袒胸露腹的弥勒佛石像,和大开笑口,无拘无束的弥勒佛留个影,每个人都会笑逐颜开的。
在“花港观鱼”门前可以乘上4路公交车,上坡下坡,在山间的公路上转来转去,就可到“虎跑梦泉”,这也是“新西湖十景”之一。我们本来是陪儿子到动物园的,这个佳境是意外所得。沿石级向上,古木参天,茵茵草坪,虎跑寺很幽静,游人不多,草草看过牵强人意的梦虎雕塑,就来到被誉为“天下第三泉”的虎跑泉前。妻子花钱买的虎跑泉水,盛满了带着的所有的塑料瓶。喝上几口,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水质透明,甘冽淳厚。真的,在纯纯的凉意之间有着丝丝的甜味,那种甜味平生仅此一次。
在荒草和松林里看过了弘一法师的法塔,想象这位文人传奇的一生,既有红袖添香,又有佛前孤灯,翻云覆雨,何等壮观。顺原路下山,惊喜地发现路旁的水渠里流淌的也是虎跑泉水,虽然不能饮用,但我们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让清凉的泉水从脚背轻轻流过,那种惬意的美感,也是平生仅此一次也。
“西湖十景”的“柳浪闻莺”先前是皇家的御花园,如今也就是满目柳条纷飞了。最美的肯定还是柳树吐絮时,不过,看着万千杨柳轻扬,也是画境。站在康熙,乾隆两帝御笔的御碑亭前,“柳浪翻空”倒是眼前美景,只是耳边少有莺啼鸟语。我们在柳林的草坪上歇息,妻子趁机给我们父子俩拍了一张合影。在轻柔柳绿织成的翠幕中,儿子笑脸盈盈的用打火机给我点烟,我也笑着望着自己的儿子
那是我们父子俩最好的一张合影。
六六大顺 8.南昌英雄城
南昌,因为“八一”起义而著名,所以被称为英雄城。
细想起来,我曾经三次到过南昌。第一次是和厂里的篾匠陈师傅从上海返回,绵绵细雨中,仅仅只是在南昌火车站的站前广场晃悠了几个小时,就匆匆乘火车到湖南长沙去了。第二次是我们一家三口从杭州乘火车返回武汉,在南昌顺便停留了两天,也就把这座英雄城玩得差不多了。第三次是与厂里的同事李军领着我儿子游过庐山后由此经过,住过一夜,第二天就乘车去湖南株洲了,不过就是匆匆过客而已。
南昌城不大,过了不太宽的八一大桥就是郊区,一些厂房,一些稻田,一条铁路可到九江,一条路况不太好的公路从贫瘠的丘陵穿过,穿过赣鄂边界,进入湖北。南昌起义的硝烟早已在这座英雄城的上空消散,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这一天却成为所有解放军官兵的纪念日。
宽阔的八一广场就在八一大道最繁华的地段,广场中央就是四方形,高耸入云的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塔顶用红色花岗岩刻成的八一军旗和那杆直立的“汉阳造”步枪,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显得分外庄严雄伟。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座城市应该是所有共产党军人的圣地。那天清晨的枪声,虽然有些幼稚,有些仓促,但如果没有那枪声,何以证实“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英明论断?
公交车在中山路慢吞吞的人群中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我们胡乱就跳下了车,好在八一起义纪念馆太著名了,向路人询问,人人皆知,所以不至于走错路。那是一座老式的五层建筑,原为江西大旅社的建筑在当年也算是五星级的吧,高大,气势轩然,走上红色的楼梯,当时起义的领导机构就设在这里,有周恩来的住所,朱德的手枪,贺龙,叶挺就在这些房间里穿来穿去。虽然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但随之而起的秋收起义不就是在此基础上的二次提高吗?
离起义纪念馆不远处就是八一公园。我们一家人是在一个中午吃过午饭后顺道游玩的。东湖很安静,湖面上漂浮着枯黄的竹叶,一大串游船都系在岸畔,几乎碰不见游客。我们沿着小路走着,就是百花洲了。那是一个用小桥连接的小岛,除了一些堆山叠石,巨树翠竹,还有些粉壁颓败,木门裂纹,瓦片破损的院落和楼阁,据说这里是蒋介石在南昌时最喜欢的去处,只不过不知他住在哪里。
我们一家三口到达南昌的时候,正好是滕王阁刚刚重建完工,我们也就慕名而去了。沿江路上尘土飞扬,货车在黄尘中钻来钻去,路面连水泥也没铺,人行道上到处都是大堆的泥土,俨然还是个混乱的工地。我已经向妻子反复讲解了滕王阁的典故,还有王勃的名句,她依然不以为然,我只好领着儿子步步向上,层层上楼,不厌其烦地向他解释中国古代的三大名楼。
新落成的滕王阁过于豪华,也过于现代感,比起从前不知高大雄伟多少。站在阁上,赣江水流不大,光秃秃的江滩上满是白花花的卵石,看不见航船,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直泻下来,我怎么也不能想象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所写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绝佳意境。
过了很多年,我依然能想起沿江路上那被风卷起的漫天黄沙,不过,南昌不就是一座光辉“光灰”的城市吗?
六六大顺 9.浔阳江头夜送客
“浔阳江头夜送客”是白居易在《琵琶行》里的名句,我就曾是九江的匆匆过客。
踏上九江的土地,细细想来,大概就是三次。第一次是和妻儿一道买舟东去,从武汉出发,劈波斩浪来到九江码头,我极力鼓动他们上岸走走,一位客轮在这里要停留一个小时。于是就匆匆走过拥挤的趸船,走过摇摇晃晃的跳板,迈上几级石阶,就踏上了九江的土地。这是靠江边的道路,很繁忙的,笨重的木箱把板车推成小山,满载的货车沉重的碾过破损的路面。除了买过一些吃食,还有两大发现。九江三轮车的货厢在前面,驾驶者在后面骑着,顶着货箱前进,岂不怪哉;另外在九江街头首次听见气喇叭的声音,循声而去,自行车,三轮车上全都是这种用橡胶做成的气喇叭,发出响亮而短促的声响,在人群中灵活的扭来扭去,多年以后,其喇叭才风靡宜昌,可见宜昌之闭塞。
第二次也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我和儿子,还有厂里的李军从武汉乘船而来,目的是去登庐山。九江码头乱哄哄,脏兮兮的,我们在努力找寻当天去庐山的班车,却一无所获,只得住下。我们莫名其妙的被人领到离码头不远的一所旅社里,简陋到极点,荷叶般大的梧桐树叶,院子里拉满了晾衣服的绳子,走进房间,肮脏的墙壁,地面很潮湿,一盏昏暗的电灯,两张扔着凉席的床,桌子已经破旧得看不清原来油漆的颜色,一个热水瓶歪歪的靠在床边。
我们乘车在九江市内乱转。要想尽快熟悉这个城市,最好也是最便捷的方式就是乘车游览,所谓“走马观花”就是如此吧。九江的中心城区街上还是挺干净的,浓密的树荫,商铺遍布,音乐不断,车辆穿梭。也有些幽静而古香古色的道路。这是一座著名的古城,因为有了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那篇不朽的《琵琶行》而引人怀古。
我倒喜欢古典文学《水浒传》里宋江醉酒后在浔阳楼上题的那首《西江月》:“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口气大得很,雄心万丈。不知如今的浔阳楼何在?曾经发现满城的酒楼都自称是浔阳楼,酒幌子倒是迎风飘扬,只是没了当年的趣味。跳上一辆车,坐在车上,隔着车窗,可以望见微波细浪的甘棠湖;站在滔滔东去的大江边,可以遥望在夏日的阳光里巍然屹立的锁江楼。
第三次到九江市从庐山下来,上午去登山,傍晚返回,看惯了庐山的青山绿水,九江郊外全是灰蒙蒙的一片厂区,旅游车一直在高大单调的厂房之间穿行,没什么可欣赏的,有些失望。回到九江,我们转到中心城区一条热闹街道上的一栋三层楼的旅馆。在庐山转了整整一天,很累,趿拉着旅馆里的拖鞋,在旅馆对面的一家餐馆吃晚饭,我还喝了一杯酒。然后就回旅馆洗澡,倒床就睡,九江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我们就梦见周公了。次日早上,我们就乘火车前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