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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呼一声,看著他动手解除她的浴袍,忍不住问:“不是要动作快点,为什么……”
她的为什么被吸进他嘴里,他不喜欢用嘴巴回答问题,比较喜欢直接用动作为她解答。
下一秒,他们光裸著身子,再下一秒,他们站在莲蓬头下头,再下一秒,他的吻膜拜了她全身,再一下秒……原始律动开启,他们为了创造新生命而努力……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开始怀疑,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回家了,行囊里装满幸福,他们两手相握,十指互扣,毋须言语交谈,甜蜜挂在眉角眼梢。
“回来啦。”
秋姨在门口迎接他们,她拉起匀悉,审视她红扑扑的脸蛋,这是个幸福女人,无庸置疑。
低头,匀悉忙著在行李中翻礼物,霁宇弯身帮忙。
“帮我们带礼物了,是吗?”秋姨问。
“对。”
匀悉拿出礼物,她替秋姨和珩瑛买的是化妆品和衣服,替爸爸买了手工制烟斗,她连徐秘书、管家司机、园丁和大乖都准备了礼物。
第一次出国嘛,当然会当采购团。
“快上楼休息,等爸爸回家,再替你们接风。”
楼梯响起脚步声,那是珩瑛,听见霁宇回家,忙从房间奔出,当她看见霁宇和匀悉的亲匿时,一股怨恨油然而升。
他们不一样了!瞧,他们亲密相依的姿势,他们身上穿的情人装,怎么可以!愤怒在她脸上闪过。
“珩瑛,快下来,匀悉替你带了礼物。”霁宇笑著对她招呼。
不必了,她想要的礼物是霁宇哥,她肯给吗?尽管如此,她还是笑著走下楼梯,笑著翻翻“礼物”,最后,笑著跳到霁宇身上,大声嚷嚷。
“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霁宇哥好坏,只顾自己去玩,都不带我!”
“我是去工作.”把珩瑛抱下来,他捏捏她圆鼓鼓的脸颊。
“以前你出国都带我的。”她的不满光明正大,噘起嘴巴,可爱表情让霁宇忍俊不住发笑。
“你长大了,想带你出国的男生一大堆,哪里轮得到我!”
珩瑛出现,匀悉自动退两步,退到不会被台风扫到的安全区。
珩瑛像烈火,敢爱敢恨,一不仔细就灼伤人,匀悉学过一次乖,她再不要同她对峙。
“我谁都不跟,只要跟霁宇哥。”她环住霁宇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这个位子是她的,谁都别想侵占。
“傻气。”霁宇说。
在他心底,宠了一辈子的妹妹,或许霸气、任性,但绝对没有心机,他甚至相信只要时间够长,她会慢慢喜欢匀悉,就像他。
“我才不傻,傻的是霁宇哥。”
“我哪里傻?”
“你啊,分不出真正喜欢的女生,分不清谁是用钱买断你自尊的坏女人。”
这话说露骨了,霁宇凝起笑脸。
匀悉看看两人,小小声打圆场:
“你们聊聊,我去找大乖,我替它买了条很漂亮的项圈。”
听见她提大乖,珩瑛掀起嘴角,露出阴侧微笑。她对匀悉恐吓过,只要她敢和霁宇哥踏出家门,她会让她后悔。
“我陪你去。”
说著,霁宇推开珩瑛,长腿一跨,在出大门前,追上匀悉,环起她的肩。
瞬地,怒火在珩瑛眼底燃起。
秋姨焦虑地看著珩瑛,她懂她的心事,走近,“珩瑛,霁宇是你的哥哥,你不可以有多余想法。”
推开秋姨,她瞪她。“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秋姨摇头,这孩子呵……
离开客厅,匀悉小跑步,她直起嗓子,大声唤:“大乖、大乖……小乖回来啰……”
自从爸抱大乖回家,她没离开过它,再忙,她都会抽出时间陪它玩一下下,它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听她的长笛、听她的心事,也听她对母亲的思念。
“大乖、大乖……”.
匀悉喊过几声,没听见狗吠回应,于是说:“大乖听见我,应该会很快跑过来呀!哦,它变心了,只肯认你,你来喊它。”
“大乖、大乖……我带你的小乖回来了!”霁宇合作喊。
霁宇拉著她的手,几天下来,他习惯牵她并行。这是坏习惯,所以养成速度是好习惯的十倍以上。
“我看见它了。懒大乖,现在才几点钟,居然在睡大觉!”远远地,匀悉看见大乖,它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你不在家陪它,它当然偷懒。”主人替宠物说话,理所当然。
“坏大乖,再继续吃吃睡睡,早晚人家要问我,你是狗狗还是肉猪。”
它仍然一动不动,连耳朵也没竖上来。
不对,大乖很乖觉的,人未靠近,它会先跳起来,用它高大的身量恐吓对方。
匀悉和霁宇相视一眼,隐约感应到什么似的,她惨白了脸,跑步起来,当他们同时到达大乖身边,才发觉它口吐白沫,没了呼吸。
泪水在喉间哽咽,她发不出声,没有啜泣,只有泪珠翻滚。
怎么会呢?兽医说大乖的身体很健康啊,它是成犬,抵抗力、活动力都超棒,没道理几天不见……
“谁给它吃了什么?”霁宇看见一旁的食碗。碗翻了,是大乖痛苦挣扎时打翻的吧?
她怎知?匀悉傻傻望住大乖。
半晌,她坐倒,把大乖的头搂进怀中,轻轻磨蹭狗毛。
久久,霁宇叹气,把她和大乖一起拥进胸膛里。
匀悉抚摸著狗毛,还是像以前一样粗粗刺刺,半点没变啊,怎么可以一动不动,不理会它的小乖?
“你答应过爸爸,要陪我从小乖长成大乖,我也答应等你变成老乖时,用手推车推你出门玩。”匀悉摇头,不要、不可以,它怎能不负责任?
“坏大乖,说话不算话很糟,知不知道?”
她不爱无理取闹,却在死去的大乖面前取闹;她闹著要求大乖做它做不来的事,闹著要它醒来,从大乖活到变成老乖。
是不是心电感应,没人知道,大乖眼角居然淌出泪水,缓缓地渗进毛发中间。
看见大乖的泪,匀悉哭得更凄凉。怎么可以几日不见,它用死亡来欺人?
“大乖,你舍不得离开我对不?大乖……”
她的伤心,伤了他的心,霁宇搂住她的肩膀,试著将她抱起,但她不肯离开大乖,不肯放手,不肯承认它再也不会醒。
她的泪水烫了他的心,他明知她害怕死亡,却数度教她撞上死亡;他明知她珍爱生命,她珍爱的生命却一个个离去,这时候的他,也想向上帝咆哮抗议。
“我保证,一定会找出害死大乖的凶手。”
霁宇增了力气,他强迫匀悉放手大乖,打横抱起匀悉,霁宇浓眉纠结,他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要让凶手得到惩罚。
第八章
从医院出来,整整一天,她像游魂般在外游荡,纷乱心情找不到定点,纷乱思绪也厘不出清明。
血液检查报告出炉,她和母亲得到同样的病症——血癌。这回,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妈妈死、爸爸死、老大乖死、新大乖死,然后轮到她……
她在街上晃,反覆回想医生的话。
医生说,先化疗,看控制情况再决定用药或骨髓移植。她问了死亡率,医生试著给她希望,但她很清楚母亲如何被这种疾病折腾,终至死亡。
还以为命运将转变,拥有霁宇的喜爱,人生自此不同,哪知道,她终究摆脱不了注定。
算命先生说,她终生荣禄享用不尽,可惜与亲人缘分极薄。
预言应验了,父母相继离去,当她拥有霁宇和他的家人时,轮到她和世界说再见,她是没福分的女生啊!
会不会,他不计辛苦地陪她走过疾病、死亡?会不会,她也留给他一个孩子,从此他和父亲一样,以孩子为重心,再照管不了自己的幸福?
她那么爱他,怎舍得他寂寞?
假若她离开呢?“那个女孩”会否重回他身边?慢慢地,蒋匀悉在他记忆里消失,若干年后,偶尔忆起,她的身影已然模糊,他的人生有了心爱女子相伴,生命重新丰富……
放手才是正确抉择,对不?
对,放手,反正分手本在他们的计画中。
蒋匀悉,放手啊,在期限之内,才显得出她慷慨大方。
既然爱情对她而言是奢望,她不该让贪婪毒害他人生,她应笑著背过身,告诉他,谢谢你的合作,再见……
只是呵,再见……好沉郁的字眼……
蓦地,手机响起,她回神,接听。
“你好,我是蒋匀悉。”
“我是姜霁宇。”带笑的声音描绘出他的喜悦,他心情很好吧!
“怎么打电话给我?”她没有快乐,只有淡淡哀愁,因为她脑子里,装满了分手念头。
“刚签下契约正准备回公司。你呢?为什么不在家里午睡,在外面乱跑?”
“你怎知我没在睡觉?”
他那么会猜,怎不猜猜,为何她的心和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