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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近卫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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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偏要待在顿巴斯!应该到矿井去,到农村去,甚至到德国机关里去——到职业介绍所、市参议会、办事处、农业指挥部、‘警察局’、甚至到秘密警察机关里去。用破坏、怠工、无情的恐怖行动从内部来瓦解他们的一切!……把当地的居民——工人、农民、青年——组织成小组,五个人一组,但是到处都要有,不要有死角……他们全是吹牛!敌人在我们这儿吓得牙齿打战!”他说时怀着满腔仇恨,这种情绪也感染了刘勃卡,使她开始呼吸困难起来。这时普罗庆柯记起了刘勃卡“受上级委托”转告他的话,“就是说,你们的工作很得手?在别处也是这样。不过,做这种工作要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你叫什么名字?”他又在她对面停下来,问道。

“哦,这不像话:这么好的姑娘不可能是刘勃卡,应该是刘巴①!”快乐的火星在他的一只眼睛里跳了一跳。“啊,你再说说你要些什么?”——

①刘巴是刘波芙的爱称,刘勃卡是昵称。

刘勃卡有一霎时觉得,她眼前非常鲜明地呈现出他们七个人排列在一起站在室内的情景。低低的乌云在窗外奔跑。每一个走到队列前面的人都脸色苍白,宣读誓词的声音都提得很高,达到响铃似的调子,遮盖了那虔敬的颤抖。由奥列格和万尼亚起草、经他们全体通过的誓词,这时突然离开了他们,高升到他们头上,比法律更为森严,更为不可动摇。刘勃卡回忆起这幅情景,她的脸色由于重又感到激动而发白,脸上那双稚气的、射出冷酷刚强的光芒的蓝眼睛也显得异常富于表情。

“我们需要指导和帮助。”她说。

“你们是谁?”

“‘青年近卫军’……我们的指挥员是伊凡·杜尔根尼奇,他本来是一个红军中尉,因为受伤曾陷入过包围。政委是奥列格·柯舍沃伊,他是高尔基学校的学生。现在我们有三十来人宣过誓表示忠诚……我们是五个人一组,正像您所说的,是奥列格建议这样做的……”

“大概是上级的同志告诉他这样做的。”普罗庆柯恍然大悟地说。“不过反正一样,你们的奥列格是好样的!……”

普罗庆柯非常兴奋地坐到桌旁,叫刘勃卡坐在他对面,要她报出全体总部委员的名字,并且把每个人都描述一下。

刘勃卡说到斯塔霍维奇的时候,普罗庆柯垂下了眉角。

“等一下。”他说,一面碰碰她的手,“他叫什么名字?”

“叶夫盖尼。”

“他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的呢,还是从别处来的?”

刘勃卡叙说了斯塔霍维奇怎样在克拉斯诺顿出现,关于他自己他是怎么说的。

“你们对这个小伙子要小心,要审查他。”普罗庆柯就把斯塔霍维奇从游击队里失踪的怪事告诉了刘勃卡,“希望他没有落到过德国人手里。”他沉思着说。

刘勃卡的脸上表现出的不安由于她不喜欢斯塔霍维奇而更加强烈。有一会工夫她一声不吭地望着普罗庆柯,后来她脸上的线条舒展了,眼睛亮了起来,她平静地说:

“不,这是不可能的。大概,他只是因为胆怯,所以就溜了。”

“你为什么这样想?”

“小伙子们很早就知道他是个团员,他虽然自高自大,可是干这种事还不至于。他的家庭非常好,父亲是个老矿工,几个哥哥都是共产党员,都在部队里……不,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异常清晰的推断使普罗庆柯感到惊讶。

“聪明的姑娘!”他眼睛里带着她所不了解的忧虑说,“有过一个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是的,你看见吗,事情是这样的。”他像对小孩说话似的对她非常简单明了地说,“世上还有不少堕落的人,在他们看起来,思想就像是暂时穿一下的衣服,或是像一个面具,——法西斯分子在全世界培养着千千万万这样的人,——可是也有些人只不过是意志薄弱,经不起打击……”

“不,不可能的。”刘勃卡说,她是指斯塔霍维奇。

“但愿如此!不过他既然胆怯过,也可能还会胆怯。”

“我告诉奥列格。”刘勃卡简短地说。

“我说的话,你全明白吗?”

刘勃卡点点头。

“那么就这样干吧……在这儿城里,你不是跟带你来的那个人联系吗?就跟他保持联系吧。”

“谢谢您。”刘勃卡的眼神变得高兴起来,她抬起眼睛望着他,说。

他们俩都站起身来。

“你向‘青年近卫军’的同志们转致我们布尔什维克的战斗的敬礼。”他用他的动作准确的小手小心地捧住她的头,先吻了吻她的一只眼睛,又吻了吻她另一只眼睛,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她。“去吧。”他说。

第38章

在伏罗希洛夫格勒的这几天,刘勃卡完全由带她去见普罗庆柯的那个人领导。她跟那个德国军需上校和他的副官的关系,以及她住到一家没有识破她身分的人家,这些情况对那个人都非常重要。

她无需去学密码,因为现在用的密码跟她离开训练班前所学的还是一样,但是现在她必须随身带一个发报机,因为从伏罗希洛夫格勒发报很不容易。

那人教她怎样常常变换地点,以免被敌人测出她的方位。而且她自己也不应该老待在克拉斯诺顿,她应该到伏罗希洛夫格勒和其他点上去走走,非但要保持她已有的联系,还要在军官——德国人、罗马尼亚人、意大利人和匈牙利人——

中间发展新的关系。

她甚至跟她下榻的那家女主人讲妥,以后她来伏罗希洛夫格勒,就住在她们家里,因为别人给她介绍的那些房子她都不中意。那个像白蘑菇的女孩对刘勃卡仍旧极端蔑视,但是女孩的母亲懂得,刘勃卡总比德国官员少些麻烦。

刘勃卡除了再去利用顺路的德国汽车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拦截小汽车,相反,载着兵士的卡车对她更合适。兵士们比较和气,脑子也不大机灵,因为她箱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现在已经藏着这个宝贝呢。

她终于坐上一辆卫生队的带篷卡车。篷车里除了五六个看护兵之外,虽然还有一个军医主任和几个军医,但是他们全有几分醉意,而刘勃卡早就确信,喝醉的军官比清醒的容易受骗。

原来他们是运酒精到前线医院去的,一只只很大的扁罐子里装了许多酒精。刘勃卡突然想到,要是能从他们手里多弄到一些酒精该有多好,因为可以利用酒精来买通一切,并且可以拿来换取各种东西。

结果,她说服了军医主任不要深更半夜地开着这辆笨重的大篷车赶路,劝他们到克拉斯诺顿她的一个熟人家里去过一夜,因为她也要到那边去巡回演出。等她们一大帮醉醺醺的德国军官和兵士拖到家里,母亲真被她吓了一大跳。

德国人喝了个通宵,刘勃卡既然自称是演员,就不得不为他们表演舞蹈,她好像是在剃刀刃上跳舞,不过总算又骗过了他们:她同时向军官和士兵卖弄风情,士兵由于吃醋,不让军官们向刘勃卡献殷勤,气得那个军医主任竟用靴子朝一个看护兵的肚皮上踢了一脚。

他们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刘勃卡忽然听到从街上传来一阵连续不断的警哨声。一个“警察”在高尔基俱乐部附近吹警哨,一直把哨子放在嘴里使劲吹着。

刘勃卡一时没有懂得,这是告警的信号,但是哨声越来越响,渐渐朝她们家逼近。窗外很快地响起一阵很响的脚步声,又突然消失了,——有人沿街往下跑,往紧挨山沟的小“上海”那边跑去。过了一会,那个拚命吹哨的“警察”又踏着沉重的皮靴在窗外跑过。

刘勃卡和那些还能走动的德国人都跑到台阶上。夜是静悄悄的,黑暗而温暖。渐渐远去的刺耳的哨声和跳舞似的圆锥形的电筒光,标志出沿街往下奔跑的“警察”的路线。接着,仿佛跟他呼应似的,从市场那边和隔着山沟的空地后面,——从宪兵站那里,——甚至从离这儿很远的第二过道口那边,也传来了岗警的哨声。

德国军医们鸦雀无声地在台阶上站了一会,一个个东倒西歪,因为他们身上那根把人体支持在垂直状态的主轴被酒溶解了。后来那个军医主任派一个看护兵拿来电筒,用一道电光在庭园里荒芜的花坛上、残缺的木栅栏上和几棵折断的丁香树上照了一阵。后来他又照了照院子里的带篷卡车,大家就回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把追踪者甩得老远的奥列格,看见从宪兵站跑出来截断他去路的几个“警察”,打着电筒在山沟后面的空地上探照。他马上明白,他在小“上海”是躲藏不了的:这里都是些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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