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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秋,胤接李亡之数,计则缪矣,天可逃乎?杨、刘、曹毕诸族,门非世胄,位
以艺升,伏膺典坟,俯拾青紫。而收得位求侈,以至败名。行己饬躬,此为深诫!
杜氏三世辅相,太尉陷于横流,临难忘身,可为流涕。
赞曰:汉代荀、陈,我朝崔、杜。有子有弟,多登宰辅。裴士改节,杨子败
名。膏粱移性,信而有征。
卷一百七十八 列传第一百二十八
○赵隐(弟骘子光逢光裔光胤)张裼(子文蔚济美贻宪)李
蔚崔彦昭郑畋卢携王徽
赵隐,字大隐,京兆奉天人也。祖植。建中末朱泚之乱,德宗幸奉天,时仓
卒变起,羽卫不集,数日间贼来攻城,植以家人奴客奋力拒守,仍献家财以助军
赏,天子嘉之。贼平,咸宁王浑傥乒伲矍ǖ钪惺逃贰U暝酰ㄖV
刺史。郑滑节度使李融奏兼副使。十年,融病,军府之政委于植。大将宋朝晏构
三军为乱,中夜火发,植与监军列卒待之。迟明,乱卒自溃,即日诛斩皆尽。帝
优诏嘉之,入为卫尉少卿,三迁尚书工部侍郎。十七年,出为广州刺史、兼御史
大夫、岭南东道节度观察等使,卒于镇。子存约、滂。
存约,太和三年为兴元从事。是时军乱,存约与节度使李绛方宴语,吏报:
“新军乱,突入府廨,公宜避之。”绛曰:“吾为帅臣,去之安往?”麾存约令
遁,存约曰:“荷公厚德,获奉宾阶。背恩苟免,非吾志也。”即欲部分左右拒
贼,是日与绛同遇害。
隐以父罹非祸,泣守松楸,十余年杜门读书,不应辟命。会昌中,父友当权
要,敦勉仕进,方应弓招,累为从事。大中三年,应进士登第,累迁郡守、尚书
郎、给事中、河南尹,历户、兵二侍郎,领盐铁转运等使。咸通末,以本官同平
章事,加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进阶特进、天水伯、食邑七百户。
隐性仁孝,与弟骘尤称友悌。少孤贫,弟兄力耕稼以奉亲,造次不干亲戚。
既居宰辅,不以权位自高。退朝易衣,弟兄侍母左右。岁时伏腊,公卿大臣盈门
通讯,而大臣及母之荣,无如其比。乾符中罢相,检校兵部尚书、润州刺史、浙
西观察等使。入为太常卿,转吏部尚书,累加尚书左仆射。广明中卒。子光逢、
光裔、光胤。
弟骘,亦以进士登第。大中末,与兄隐并践省阁。咸通初,以兵部员外郎知
制诰,转郎中,正拜中书舍人。六年,权知贡举。七年,选士,多得名流,拜礼
部侍郎、御史中丞,累迁华州刺史、潼关防御、镇国军等使,卒。
光逢,乾符五年登进士第,释褐凤翔推官。入朝为监察御史,丁父忧免。僖
宗还京,授太常博士,历礼部、司勋、吏部三员外郎,集贤殿学士,转礼部郎中。
景福中,以祠部郎中知制诰,寻召充翰林学士,正拜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学士
承旨。改兵部侍郎、尚书左丞,学士如故。乾宁三年,从驾幸华州,拜御史中丞,
改礼部侍郎。
刘季述废立之后,宰相崔胤与黄门争权,衣冠道丧。光逢移疾,退居洛阳,
闭关却扫六七年。昭宗迁洛,起为吏部侍郎,复为左丞,历太常卿。鼎没于梁,
累官至宰辅,封齐国公。
光裔,光启三年进士擢第。乾宁中,累迁司勋郎中、弘文馆学士,改膳部郎
中、知制诰,赐金紫之服。兄弟对掌内外制命,时人荣之。季述废立之后,光逢
归洛。光裔旅游江表以避患。岭南刘隐深礼之,奏为副使,因家岭外。
光胤,大顺二年进士登第。天祐初,累官至驾部郎中。入梁,历显位。中兴
用为宰辅。
张裼,字公表,河间人。父君卿,元和中举进士,词学知名,累历郡守。裼,
会昌四年进士擢第,释褐寿州防御判官。于琮布衣时,客游寿春,郡守待之不厚。
裼以琮衣冠子,异礼遇之。琮将别,谓裼曰:“吾饷逆旅翁五十千,郡将之惠不
登其数,如何?”裼方奉母,家贫,适得俸绢五十匹,尽以遗琮,约曰:“他时
出处穷达,交相恤也。”裼累辟太原掌书记。大中朝,琮为翰林学士,俄登宰辅,
判度支。琮召裼为司勋员外郎、判度支。寻用为翰林学士,转郎中、知制诰,拜
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学士承旨。咸通末,琮为韦保衡所构谴逐,裼坐贬封州司
马。保衡诛,琮得雪。裼量移入朝,为太子宾客,迁吏部侍郎、京兆尹。乾符三
年,出为华州刺史。其年冬,检校吏部尚书、郓州刺史、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
四年,卒于镇,时年六十四。子文蔚、济美、贻宪。
文蔚,乾符二年进士擢第,累佐使府。龙纪初,入朝为尚书郎。乾宁中,以
祠部郎中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赐紫。崔胤擅朝政,与蔚同年进士,尤相善,
用为翰林学士、户部侍郎,转兵部。从昭宗迁洛阳。辉王时,拜中书侍郎、平章
事。入梁,卒。
济美、贻宪,相继以进士登第。贻宪覆试落籍,为户部巡官、集贤校理。
李蔚,字茂休,陇西人。祖上公,位司农卿,元和初为陕虢观察使。父景素,
太和中进士。蔚,开成末进士擢第,释褐襄阳从事。会昌末调选,又以书判拔萃,
拜监察御史,转殿中监。大中七年,以员外郎知台杂,寻知制诰,转郎中,正拜
中书舍人。咸通五年,权知礼部贡举。六年,拜礼部侍郎,转尚书右丞。
懿宗奉佛太过,常于禁中饭僧,亲为赞呗。以旃檀为二高座,赐安国寺僧彻,
逢八饭万僧。蔚上疏谏曰:
臣闻孔丘,圣者也,言则引周任之言;苻融,贤者也,谏必称王猛之议。诚
以事求师古,词贵达情。陛下自缵帝图,克崇佛事,止当修外,未甚得中。臣略
采本朝名臣启奏之言,以证奉佛初终之要。
天后时,曾营大像,功费百万,狄仁杰谏曰:“夫宝铰殚于缀饰,瑰材竭于
轮奂。功不使鬼,必在役人;物不天来,皆从地出;非苦百姓,物何以求?物生
有时,用之无度;臣每思惟,实所悲痛。至如往在江表,像法盛兴;梁武、简文,
施舍无限。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列刹盈衢,无救危亡之祸;缁衣蔽路,岂
益勤王之师?况近年以来,风尘屡扰;水旱失节,征役稍繁。必若多费官财,又
苦人力,一隅有难,将何以救?”此切当之言一也。
中宗时,公主外戚,奏度僧尼,姚崇谏曰:“佛不在外,求之于心。佛图澄
最贤,无益于后赵;罗什多艺,不救于姚秦。何充、苻融,皆遭败灭;齐襄、梁
武,未免灾殃。但志发慈悲,心行利益,若苍生安乐,即是佛身。”此切当之言
二也。
睿宗为金仙、玉真二公主造二道宫,辛替否谏曰:“自夏以来,淫雨不解,
谷荒于垅,麦烂于场。入秋以来,亢旱为灾,苗而不实,霜损虫暴,草菜枯黄;
下人咨嗟,未加赈贷。陛下爱两女而造两观,烧瓦运木,载土填沙。道路流言,
皆云用钱百万。陛下圣人也,远无不知;陛下明君也,细无不见!既知且见,知
仓有几年之储?库有几年之帛?知百姓之间可存活乎?三边之士可转输乎?今发
一卒扞以边陲,追一兵以卫社稷,多无衣食,皆带饥寒;赏赐之间,迥无所出。
军旅骤败,莫不由斯。而陛下破百万贯钱,造不急之观,以贾六合之怨,以违万
人之心。”此切当之言三也。
替否又谏造寺曰:“释教以清净为基,慈悲为主。常体道以济物,不利己而
害人。每去己以全真,不营身以害教。今三时之月,筑山穿池,损命也;殚府虚
藏,损人也;广殿长廊,营身也。损命,则不慈悲,损人,则不济物,营身,则
不清净。岂大圣至神之心乎?佛书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臣以为减雕琢之费以赈贫人,是有如来之德;息穿掘之苦以全昆虫,是有如来
之仁;罢营葺之直以给边陲,是有汤武之功;回不急之禄以购清廉,是有唐虞之
治。陛下缓其所急,急其所缓;亲未来而疏见在,失真实而冀虚无。重俗人之所
为,轻天子之功业,臣实痛之!”此切当之言四也。
臣观仁杰,天后时上公也;姚崇,开元时贤相也;替否,睿宗之直臣也。臣
每览斯言,未尝不废卷而太息,痛其言之不行也。
伏以陛下深重缁流,妙崇佛事,其为乐善,实迈前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