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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界各国,于是,可以说,我躺在他的钱包里跑遍了半个世界。克休莎问道:怎么样?……——她向我提出了一个很费思量的计划,因为结果会很不好,很糟糕,于是我说道:这需要再考虑考虑,因为,我说道,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再也不想要了,而克休莎却说:你是想回到你那位神奇老爸的身边去吗?瞧,这不,我认为你是不想回去的。而我说道:又有谁需要我呢?虽说,我得附带说明一下,我依然是个美女,但是,我的神经却不太好了,咖啡喝得我像打摆子一样,忽冷忽热,我累了,我的心灵在呼唤平静的家庭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它在哪里呢?克休莎却说:只要你愿意,你是能成的,可是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你比那个真正的寡妇济娜伊达·瓦西里耶夫娜还更像寡妇,因为她还有别墅和那个下流胚小安东,而你却是个大笨蛋,时光白白地流逝了,而且,他们还在欺负你,怪罪你,小太阳,这样简直太糟糕了,我一看,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法国女人,而且,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回来,因为后来,他们甚至不公正地将她说成是一个女间谍,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和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两位记者,曾经非常详细地询问过我,他们问道:这位克谢尼娅“克休莎”是“克谢尼娅”的爱称。·莫楚尔斯卡娅,您最好的朋友,她是什么人?而我说道:她曾经是我的朋友,我敷衍地说,因为,克休莎当然是无所谓的,她离这里很远,正在另一个世界的梨园里散步,小鸟在她的头顶上歌唱,而我却和伊万诺维奇兄弟待在一起,但他俩是伪装的:一个是浅色头发,脸上的皮肤很粗糙,另一位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什么都明白。不,我说道,以前——是另一回事情,也就是说,我没有否认我们的友谊,我更想建议他们喝点什么,不过,这位沉思模样的倒是突然同意了,就是这位沉思的伊万诺维奇,而那位浅色头发的伊万诺维奇(就是他俩,后来关于爱情写了一些绝对模糊不清的东西),——也就是第二位,却说了声“谢谢”,他的声音是冷冷的,然后,他俩用一种讨论的目光相互看了一眼,因为他们不明白彼此的话,而我说道:忘掉这些东西吧,小伙子们!我们来喝酒吧,我斜过头去看了看那份地下杂志,欣赏着自己,我在他们的窘迫中看着他们带来的东西,我要直截了当地说:结果很好!我很高兴!
于是,我们就考虑起来了。
克休莎有一个搞专业的朋友,他在莫斯科的时候就很崇拜克休莎,而且,在我看来,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虽说他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些关系,是的,我对这一位也有好感,就像是面对一位同事,不过克休莎却说:你知道什么?你一个人待着,什么也干不了,既然你吃了苦头,就会有人来同情你,我说道:他们全都像耗子一样逃开了,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甚至不找人睡觉了,而留下来的人,却全都是些小人物,都不能当真,而能当真的,又是这么一回事情,可是她说,有这样一些朋友呀,于是她问道,我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和梅尔兹里亚科夫见面了,我和他曾经有过一场持续六天的神速爱情,只不过那爱情最后转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友谊,我们半年才见一面,睡上一觉,就像旧社会的地主们那样,瞧,克休莎说道,这很好嘛,我也想到,可以打个电话去,我就打了,他家里有个老婆,我不喜欢给别人惹麻烦,不像丽杜拉,她让那个日本老板染上了病,于是,那个日本人便急急忙忙地跑回日本去了,先前还有过各种各样的情人,各种各样的关系,可是我却不想给别人惹麻烦,克休莎知道,我就没给克休莎惹过麻烦,因为,伊万诺维奇兄弟就把克休莎算了进来,他俩想了想,就把她算了进来,他们问我:是她吗?而我说:至少,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还对他们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说道,我展示出来的难道是别人的东西,而不是自己的东西吗?不,他们说道,不可否认,很漂亮,立即就能看出来,是个高手拍的。我说:是我自己拍的。他们不相信。可是我反正无所谓。
于是,克休莎的朋友、善良的X来了,他那身仿天鹅绒衣服的下摆在来回飘动,克休莎和他一起来了,前一天晚上,我给维塔西卡“维塔西克”的爱称。打过电话,他用暗示的口吻说他有时间再来看一眼,因为他们全都在家,而克休莎对我说:你别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你只需要和他再交一次朋友,她喜欢各种各样的撮合,她又问道,你和维罗尼卡怎么样了?——很正常,不过她是个女巫,帮不上忙。为什么?——克休莎感到很惊讶,她完全帮得上忙,只不过太晚了,而现在,就让X来吧,于是,X就来了,带着他那些漂亮的外国设备,克休莎对我说:重要的是保持一种风格,一种情绪。她说,你的情绪怎么样啊?你自己知道,而她却说:也就是说,是那种哀伤的情绪,这总是让人好奇的,我打断了她的话,对她说道,在和莱昂纳狄克告别的时候,我穿上了我那件黑衣服,不过,我担心,它会不会彻底让我显得很老呢?唉,克休莎说道,你呀,小太阳,真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因为你还在哎哟—哟—哟!而我说:好的,于是,我拿来了一身看上去很忧伤的服装,X在周围打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直在那里唠叨,唠叨,唠叨,就像一个即将进行手术的外科医生,喂,自己人,我没有任何压抑,而且,我也很熟悉这种事情,我在想:某种忧伤的东西应该能行,抒情的东西,克休莎补充道,不要这种必不可少的乐观主义的排场,在美国常常显示这样的排场,在那里,聪明人会受到嘲笑,人们会冲着聪明人说出这样一句谚语:既然你如此聪明,为何你并不富有?X哈哈大笑起来。瞧,克休莎开心地说道,在美国就流行这样的谚语!如果有人买了一本什么小书,读了起来,那他一定马上就会骄傲起来,就像那个关于一位民警的笑话里所讲的那样,还有,克休莎说道,他们非常非常可爱,非常非常真诚,甚至很大方,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是却都非常真诚:真是些愚蠢的好人啊,——太棒啦!—— X表示赞同,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稍稍低一些!低一些!太—棒—啦!——因为,和那些想法复杂的人不同,他们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愚蠢,——再来一次!——X请求,好吧,我说,我们这里掩饰得也不太深,而爱情方面的情况怎么样呢?——在这方面,克休莎承认,真诚帮了他们的忙,在他们那里,X问道,真的有跳脱衣舞的男人吗?——克休莎笑了起来,您别笑了,X生气了,您把整个情绪都破坏了,克休莎打住了,但是,真诚就是美德,她对此却有怀疑,因为,在最好的情况下,——把嘴稍稍张开一些……就这样……克休莎,你谈点什么悲伤的事情吧,谈谈吸烟的危害,或者是乳腺癌,——因为,在最好的情况下,这是对美德的装饰,我感到,克休莎已经完全法国化了:她纠缠于细节,乘上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往回走的时候,她非常高兴,就像是回到了家里,热奈到美国做报告去了,在那里,他同样会藐视所有的人,而那里的人们会对他说:你知道什么?你这个傻瓜,如果你看不起我们,那么下一次,在需要的时候,我们就不再解放你们可爱的法兰西了,你们就在大粪堆里坐着吧,他生了气,说道:这里全都是些没有教养的人,收拾一下东西,我的小猫咪,我们回家去,但是对俄国人,她在一封信中写道,他们的态度就整体而言却是很好的,虽说他们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因为毕竟是些非常愚蠢的家伙,但这没什么,爱情的事情他们能搞清楚,只不过他们的追求方式是很愚蠢的:他们在约会的时候会转述一些科幻小册子的内容,或者邀请对方一起去看一部关于飞碟的电影,任何一堆臭大粪都能引得他们狂喜不已,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样一个民族有可能变得稍稍聪明一些,在其最愚蠢民主的条件下,因为,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我的小太阳,他们的民主有非常多的毛病,关于这一点,我以后再详细地和你谈,或是完全不再谈了,因为,你反正会一股脑儿地冲他们的民主吐唾沫的。
我回答:在这一点上,亲爱的克休莎,你的话大致上没错,因为,我没搅和到政治当中去,不仅是因为我对政治一无所知,而且还因为我觉得政治毫无意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