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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果杀了云嫔,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小安子,你应该学得更聪明一些,谁让你用刀把她杀了,不能让皇上以为她是自杀吗?你能办到吗?”
安德海急忙说道。“能,能!只要娘娘吩咐,奴才保证做到,决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像上次利用大阿哥惩治云嫔一样。而对于两藏喇嘛桑巴特不知娘娘准备怎么处置中”
兰嫔想了想说道:“那就随你的便吧。当然,要在宫外下手,离京城越远越好,一定要干净利索。”
“请娘娘放心,奴才保证让娘娘满意。”
兰嫔这才满意地冲安德海笑笑,“小安子,跟着我做事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如果想讨媳妇,我一定给你物色一个绝世佳人。”兰嫔说着,连打两个哈欠。
安德海见状,知趣地说道:“天色不早了,请娘娘早点安歇吧,奴才回去了。”
兰嫔又叮嘱两句,才让安德海退出。
正在这时,猛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呼:
“不好了,失火啦,救火,救火!”
安德海一惊,跑出去一看,前面几间平房里火苗蹿出老高,周围浓烟滚滚。他急忙转回身,跑进屋里向兰嫔报告说:
“娘娘,大事不好,前面的几间平房起火了。”
兰嫔也听到呼救声,她不慌不忙地说:
“一定是徐二格那几个该死的东西不小心燃着了火,我已经教训他几次,让他小心,就是不听,上次差点就着了起来,幸亏扑灭得及时才没有蔓延。想不到今天又着了,真应了那句俗话,是祸躲不了,是福抢不了。”
兰嫔又气呼呼地骂道:“这些王八羔子真是活腻了,烧死才好呢?只要烧不到这里就行。”
“那奴才出去看看,帮忙把火扑灭,以免真的着起来了,只怕这储秀官也保不住。”
兰嫔这才让安德海出去看看。
安德海赶到着火现场,那里早已聚满了人,都拼命地扑打着蔓延的火苗。有挑水的、泼水的,也有抢救东西的,隔断火苗的,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火势渐渐小了,但仍没有彻底扑灭。安德海又让总管太监从其他宫中调来许多人,这样,又干了一个时辰才把火扑灭,大家也已经累得东倒西歪。
兰嫔也在两名宫女的陪同下来到火灾地点,不等众人回报,她气哼哼地喝问道:
“这火是怎么引起的?”
众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
兰嫔发火了,她提高了嗓门喝问道:
“是谁引起的这场大火?不说,我把你们全都乱棍打死!”
一个太监扑通跪下哭诉道:“贵妃娘娘饶命,是奴才吃大烟时不小心引起的,请娘娘高抬贵手,饶过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今后一定当心。”
兰嫔低头一看,冷笑道:
“徐二格,果然又是你。上次你就说当心也没有当心,竟惹出这等大祸,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来人,给我拉下去打死!”
两名太监把徐二格拖走了。
徐二格边走边哭喊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兰嫔只当作没有听见,待那喊叫声渐渐微弱,兰嫔把脸一沉,对那些胆战心惊的宫女太监说道:
“其他官我过问不了,凡是在我储秀宫当差的,谁如果不听话、不守宫规,我就叫他死也不得好死。当然,对那些听话的,能干的,我重重有赏,这叫赏罚分明,各有所得。”
几经折腾,天已大亮。兰嫔才觉得有一丝倦意,抬眼看看烧得七零八落的几间平房,觉得十分晦气,刚要转身回宫,看见总管太监崔长礼走过来,她稍稍迟疑一下没有动步。
这时,崔长礼紧走几步上前说道: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崔总管不必客气,我正要找你呢?”
“贵妃娘娘有何吩咐尽管讲来,奴才一定照办。”
兰嫔斜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崔总管大架岂能是一般人敢轻易惊动的,除非皇上皇后的话崔总管还能听进去,其余的人崔总管怎会放在心上?”
崔长礼一听兰嫔不软不硬的话,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眼前这女人不是好惹的,做秀女时就是个硬茬,如今生了大阿哥更是身价倍增让宫中所有人刮目相看。别看自己如今是个太监总管,也不过是个奴才,兰嫔只要在皇上面前使点坏心眼,自己的总管一职必然付水东流,说不定小命都不保。
崔长礼知道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兰嫔,只是兰嫔让他给找一位新太监的事一直拖到今天尚没有最终敲定,才话中带刺,不热不冷。
崔长礼待兰嫔说完,急忙说道:
“奴才来见贵妃娘娘是有事相商,请娘娘定夺!”
“什么事?尽管说吧,不必吞吞吐吐。”
“奴才知道贵妃娘娘身边人手欠缺,又多是好吃懒做之辈,奴才在宫外给娘娘物色一名侍从太监,不知是否合娘娘的心意?”
兰嫔一听正合自己,把面部上的肌肉挪动一下露出浅浅笑意说道:
“合不合心意由崔总管自己裁定。当然,如果崔总管觉得做不了主,就把那人找来让我当面过目一下再说。”
“喳!”崔长礼一抖马蹄袖退了下去。
不多久,崔长礼带着一人来到储秀宫拜见兰嫔。
兰嫔上下打量一下跪在面前的年轻后生,见他五短身材,人也长得十分憨直,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下层贫民出身,看样子也挺能做事的,便问道: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话,小人叫张德顺,今年二十三。”
“家住哪里?”
“禀娘娘,小人家住河南项城崔家寨,是崔总管家乡人。”
崔长礼急忙从旁边说道:“的确是奴才老家来的,还是一位远房亲戚推荐他来找奴才的,奴才见他人挺老实,也很吃苦能干,就把他收留下来了。”
兰嫔见张德顺不是在撒谎,点点头说道:
“宫里正缺少一位脚勤手快的人,你如果乐意服侍本娘娘就留在这里吧。”
张德顺一听,心中十分高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能够进得宫来,无论如何,先进来站住脚跟再说。唉,也不知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不容多想,张德顺急忙叩首致谢说:
“能够侍奉娘娘这是小人祖上荫德积下的福份,小人怎么不乐意呢?小人应该感谢娘娘给我一个效忠皇上和娘娘的机会。”
兰嫔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转身问崔长礼:
“崔总管,给张德顺净身了没有?”
“回娘娘,奴才想等娘娘满意后才为他办理那事。”
“嗯。”兰嫔点点头,“不过,他的名字有点拗口,最好能够改一改,叫起来顺口也好听。”
崔长礼躬身说道:“那就请贵妃娘娘赐他一个好名字吧?”
兰嫔又问张德顺:“你乐意叫什么名字?”
“小人一切听娘娘吩咐。”
“那好吧,从此我就叫你小德张吧。”
张德顺再次叮头拜谢,“谢娘娘赐名,从此小德张就是小人的艺名了。”
兰嫔很满意地挥挥衣袖,“带他下去净身吧。”
成福殿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一缕殷红的鲜血箭一般地射向一匹高悬的白绫,又随着一声尖嗥,张德顺疼痛难忍昏死过去。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张德顺。一个嫉痛如仇笃情忠义的张德顺死去了,另一个忍辱负重残损不全的小德张在几次昏死过去之后终于挺了过来。
小德张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起初几天,他只觉得下身疼痛,他知道裆下的那个男人最值得骄傲的玩艺儿永远与自己分离了,这意味着什么?自己还算得上一个男人吗?当然不能,至多是半个男人,甚至半个男人也算不上。自己所梦想成为大哥那样的英雄也永远与自己无缘,因为自己是一个废人,不能拼死在疆场上,甚至离开京城回家的愿望也不可能,大哥和娇娇以及更多的捻子兄弟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自己这样做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为一什一么一小德张忽然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和大哥商量一下,后悔自己一意孤行没有听从娇娇的劝说。就因为八公山上那位和尚的一句话自己就付出这惨重代价吗?大哥是否理解自己?娇娇是否理解?而自己这样做是否又能像空云大师所预言的那样帮助大哥登上皇帝老儿的宝座呢?
小德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几天,渐渐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后海也没有用,只有按照空云大师所说的去做,无愧于大哥,无愧于捻子兄弟。对于娇娇只能愧疚于世,等到来世再报答了。
多月以后,小德张逐渐能够下床行走,也能够干活了,在崔长礼的带领下,他来到储秀宫,被安置在兰嫔身边服侍大阿哥。
这时,正赶上大阿哥的周岁之喜。
一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