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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䜣进来了。他上前施礼说道:“臣奕䜣拜见娘娘千岁,不知娘娘懿旨召见臣来有什么事?”
“醇王爷不必多礼,请坐下叙话吧!”
“谢娘娘!”
“听说醇王爷的福晋新近过世了?”
奕䜣微微一蹩眉答道:“谢娘娘关心!臣的福晋突发疾病暴死,请了御医也没能救得了她的性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臣也很伤感。”
贞皇后也显出很悲伤的样子说:“古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的结发福晋怎能不让你伤心呢?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应该看开一些。醇王是国家栋梁之才,如今国家有难正是用人的时候,醇王怎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整日消沉下去影响国家大事呢?依本宫所见,王爷最好再要一位福晋,也许很快就会忘记过去的。”
“臣暂时尚无心婚配,待福晋去世满一年后再另作打算吧!”
贞皇后甜甜地笑道:“醇王爷,话可千万别说得这么坚决,如果有人给王爷介绍一位十分出色的美人儿,王爷还要再等一年后考虑婚事吗?”
提起美人儿奕䜣心里总是酸溜溜的,自己的福晋也可称得上一位大美人儿,虽然比不上皇上的几位贵妃,但也是百里挑一,而自己却没有守住,让肃顺那狗日的小子给占了便宜。再送来一位美人又能怎样?也许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增添羞辱。
贞皇后见奕䜣沉默不语,笑着说道:“如果王爷立志不再娶,或一定要等到一年后再说这事也就算了,我立即转告那位姑娘醇王爷用情专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让人家不要自寻烦恼了。”
奕䜣一听皇后这样说话,明知皇后是在急他,也只好说道:“有皇后娘娘给奕䜣作媒,这是奕䜣的荣幸,岂有不愿之理?但不知皇后所提的女子是哪家姑娘?”
贞皇后一见奕䜣答应了,十分高兴地说:“也许王爷已经见过那仙女一般的姑娘了,甚至还对那美人儿动过了一丝依恋之情呢?只是没有机缘当面表达罢了。”
“皇后娘娘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哪家姑娘请娘娘明说。”
“一提美人醇爷就心急了,告诉你吧,就是兰嫔胞妹蓉儿。在大阿哥洗三那天,蓉姑娘的谈吐和风采王爷不是也领略过了吗?”
是兰嫔的胞妹蓉姑娘,奕䜣心中一动。大阿哥洗三那天,蓉姑娘的一举一动都给他留有很深的印象,她的美貌虽然不能和姐姐兰嫔相此,但也只是稍逊风骚。当时对蓉儿也的确生有一丝动情之心,这是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共同心理,过后也就忘了。如今皇后再次提起,自然触动了他的心。说实在的,蓉儿姑娘并不比自己的福晋逊色,只是出身稍稍贫贱一些,皇上尚且不嫌弃她们家的出身更何况我呢?有聪明过人的兰嫔在,那拉氏的家庭地位也一天天上升。皇后今日传唤我人官提亲这一定是兰嫔的心意,如果一口拒绝了,不仅得罪了兰嫔,而且也得罪了皇后。据我所知,兰嫔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女人,万一她将来在皇上面前讲几句不利于我的话,我的处境可能比奕䜣还遭。
想至此,奕䜣向皇后施礼说道:“皇后娘娘的好意奕䜣接受了,至于这婚姻大事让我在回去仔细思考一下,明日回复娘娘。”
贞皇后点点头,“这事不急,请王爷回府细细考虑,然后再报与我知即可。不过,我还有一事请教王爷?”
“娘娘请讲!”
“大阿哥洗三那天,大阿哥的外婆家的人姗姗来迟令皇上很生气,事后问起,说是有一太监误传了日期,而兰嫔一口认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于她,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回娘娘,皇上也问起了这事,恭亲王不主张追究此事,而为臣则认为这事应该追查,有备无患,既可堵住了兰嫔的嘴,也可给有此心的人敲个警钟,也许更有利于大阿哥的成长。”奕䜣说到这里,又叹口气说,“自我朝人关以来,后宫为了争宠而出现的事端还少吗?请皇后务必慎重行事以防不测。”
贞皇后点点头,“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大一个后宫追查谁去?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必须了解其心,有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贞皇后正说着,太监来报,说大阿哥不知何故啼哭不止,谁也哄不住,找御医也看了,一时找不出是啥病,兰嫔急得直哭,请皇后前往看望。
贞皇后一听也心急如焚,急忙辞别醇亲王直奔储秀宫。刚到宫门,就听到大阿哥沙哑的哭声。
贞皇后一脚踏进内厅就看见兰嫔像泪人儿一样坐在啼哭的大阿哥身边。不待皇后开口,兰嫔就哭喊道:
“请娘娘快救救大阿哥!”
贞皇后走到床前,见大阿哥满脸满身发红眼睛微闭着,大哭不止。她也看不出什么病,用手轻轻摸摸孩子的头,也没有发烧,看样子不像什么特别厉害的病,仅这一个哭就让人揪心。
贞皇后心疼地问道:“大阿哥从什么时辰变得异常的?有没有错吃什么食物?”
兰嫔摇摇头,“大阿哥只吃一些奶水,并没接触外界的食物。从上午十点多钟大阿哥的脸就开始变红,接着全身发红,便大哭不止,谁也哄不好,从啼哭到现在一点奶水也没有吃。”
“御医是如何诊断的?”
“已经请来三名御医给诊断过,他们众说不一,有的说是产后中风,有的说是中了邪祟,还有一位说是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红热病。”
“他们认为这病是否有什么危险?”
“御医们一致认为大阿哥暂且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时间一长就难讲了。请皇后定夺!”
贞皇后看着哭得浑身是汗的大阿哥,十分心急,一时也没有主意,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报经皇上知道吗?”
“听说皇上正在召开军机会,就没有打扰皇上。”
“御医开了药方吗?”
“按他们给大阿哥开的药方拿了药,只是煮后无法喂进大阿哥的嘴。药刚放在嘴边大阿哥就直抓直挠不愿吃,即使喂进嘴里也全部吐了出来,看情景大阿哥似乎对任何放入嘴的东西都反胃,滴水也不想吃。”
贞皇后灵机一动,“请洋人医士呢?据说洋人的医术很高明,在许多方面都优胜我们,何不请位洋医士来看看。”
“在京城如何寻得了洋医士,若让皇上听了也不同意,洋人向来心狠手辣,让他们来给大阿哥治病,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据说洋人在广州又闹了起来,皇上正为此事大发雷霆呢?”
贞皇后一听兰嫔这样说,又六神无主了。
安德海见状,凑上前献计说:“宫中有一位懂得法术的西藏喇嘛,他自说能降妖冶怪驱赶百病,何不请他来为大阿哥驱赶一下病害呢?也许这个法子真的奏效呢?有备无患吗?”
贞皇后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告诉他务必小心谨慎,能治则治,不能则就此罢休,千万不能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大阿哥可是我们大清国的一条根呀!”
“喳!”
安德海退了出去。不久,带来一位身穿喇嘛服的人,在安德海的引导下,那人上前深深鞠了躬:“桑巴特叩见皇后娘娘。”
贞皇后摆摆手,“大师免礼,请问大师,你能降妖驱鬼治病吗?”
“回皇后娘娘,我能治疗各种蛊惑之病。”
“那么大阿哥的病你也能治疗啦?”
“待我查看一下病情再作定论。”
两名侍女抱来啼哭不止的大阿哥,桑巴特认真地察看一遍然后说道:“回皇后娘娘,大阿哥得了一种极难治愈的病症,能否治好这种病我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但我一定尽力而为,请皇后娘娘放心。”
“这种病是如何引起的呢?”皇后问道。
“回娘娘,这种病也是邪祟之一,是有人记下了大阿哥的生辰八字,用一种符咒进行暗中蛊惑所致。”
“真有人在暗中诅咒大阿哥?”兰嫔从旁惊讶地问道。
桑巴特点点头,“这不是一般的符咒,是一种极难破解的中原符咒,我只能施法术克制它不再加害大阿哥,让大阿哥暂时安静下来,但不能彻底铲除符咒的法力。”
“怎样才能彻底铲除符咒的法力呢?”兰嫔又问道。
桑巴特略一思索说道:“除非能够找到那符咒隐藏的地方,把符咒给毁坏掉。否则别无他法。而这符咒的隐藏地多是埋藏在被诅咒人居住的地方周围一百米之内才具有法力。”
贞皇后将信将疑,她看看桑巴特的神色又似乎不像在蒙骗人,对他说道:“你现在就施展法术给大阿哥治病,所需一切东西由崔总管负责,我带人寻找那埋藏符咒的地方。”
贞皇后命崔长礼协助桑巴特设坛施法驱邪,自己准备去寻找符咒,兰妃急忙阻拦说:“皇后娘娘请留步,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