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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把她推进室内,三下两下把宫女的衣服扒个净光。
这宫女也明白皇上想干什么,但她哪里敢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皇宫大内,除了太后太妃之外,哪有不是皇上的女人?特别是一般宫女,能得到皇上的雨露那是得到世上最幸运的恩泽,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封个妃嫔贵人之类的也够光宗耀祖的。
同治皇上的身子虽已渐渐发育成熟,但由于整日泡在皇宫大内里面,接触的半男不女的人,可以说生活在女人与半女人的窝里,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今天是受了母后与安德海的刺激,突然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冲动,好像人性中最原始的东西被唤醒了,产生了迫切求偶的激情。
但同治帝毕竟未偿禁果,对男女之事也不太了解,再加上这名宫女也是个生瓜头。同治急得像头发情的小牧牛,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是越急越不中用,越不中用越是着急。忽然,心头一热,开了人生第一炮,却没有打中目标,全部流到这姑娘身下的衣褂上,姑娘羞得满脸满身都红,低着头,也不敢正视皇上。
同治也觉得十分尴尬,一边帮着这宫女擦身子,一边红着脸问道:
“请问姑娘的芳名?在哪个官当差?”
“回皇上,奴才叫红艳,在长春宫当差,是负责洒扫的。”
同治点点头,“你如果在空闲的时候可以到乾清宫找朕,暗朕谈谈心。”
“奴才不敢,太后知道会打死奴才的。”
同治拍拍她的肩膀,也学着安德海的样子轻揉着红艳的玉乳安慰说:
“不用伯,有我呢?我是皇上,太后不敢把我怎么呢?何况我已经长大了,也该选秀女册封后妃了,只要你对朕有情,朕对你有意,就启奏太后,将来封你为妃。”
同治说完,穿好衣服走了,临走时再三叮嘱红艳姑娘去乾清宫找他。
同治路过储秀宫门前,正遇着安德海从宫内往外出。安德海马上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地说:
“这大中午天这么热,皇上不再宫中歇息着,来这里有啥事呀?要不要奴才效劳?”
同治感到恶心,冷冷地回敬道:
“难道朕做什么事还要向你奏报不成?”
“奴才不敢,皇上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小的是怕皇上热着累着,皇上如果有什么事吩咐手下的奴才做就可以了,不必亲自操劳。”
同治理也不理地走了,心中暗暗下决心,一旦朕亲政后,定要将你这狗日的处斩!
安德海见皇上不买他的账,而周围又有几个太监在旁边掩口偷笑,他觉得十分没有面子,转过身冲着嘲笑他的太监,骂道:
“兔崽子养的,笑什么笑?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要听太后的。只要太后看重我安德海,谁也别想动我安德海一根汗毛。”
这话恰好被刚走过去的同治听到,同治冷哼一声,好,我看朕能否动你一根汗毛。
同治皇上回到乾清宫弘德殿上书房,无精打采的,更不想读书,也不想看奏折,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正在这时,张德顺进来报告说,贝勒载徵来见皇上,见是不见。
同治皇上正在无聊之际,一听小哥们载徵来了,马上来了兴趣,立即命他进来。
载徵是恭亲王的长子,曾因奕䜣为朝廷立下功勋而荫及儿子,被两宫太后加封贝勒,又授予辅国公头衔,十二岁时就赏给三眼花翎顶戴。经太后要求入宫给同治皇上作伴读,但这小子却不像他父亲那般榆木脑袋不开窍,不知从哪里学得那样乖巧,特别会讨好人,心眼儿很活,整日把皇上哄骗围绕着他直打转。同治特别信任他,只要和载徵在一起,他的皇上架子全没有了,像小弟俩一般亲热。载徵在宫外也向别人放言,他和皇上十分要好。为此,奕䜣曾狠狠地训斥过儿子,他担心儿子别步自己的后尘,将来被皇上抓个错治罪,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载徵刚一踏进上书房,见皇上双手托腮在望着天花板发呆,就笑嘻嘻地走上前问道:
“皇上今天怎么不高兴啦,谁这么大胆敢惹皇上生气,请皇上明说,我去教训教训他。”
同治晃一下脑袋,“朕都教训不了的人,你又怎么能够教训他呢?”
“皇上,到底是谁呀?说出来也让我给你想个办法呀。”
“安德海,你教训得了吗?”
载徵挠挠头,他也知道安德海在宫中的位置,除了两宫太后、皇上之外他就是第三把手了,太监总管崔长礼也要让他三分,因为父王曾打了安德海一顿,西太后一怒之下,后来找个借口差点革了父王的职,父王惹不得,皇上都受他欺负的人自己又能怎样呢?
载徵叹息一声,同治皇上却笑了:
“载徵,你不是常吹牛什么事也难不倒你吗?对于安德海你怎么叹息啦?”
载徵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脑门说道:
“皇上,有了。”
“有了什么?”
“有了惩治安德海的办法了。”
同治皇上马上来了兴致,“什么办法?”
载徵小声在同治耳边嘀咕几句,同治立即笑起来,连声说道:
“妙计,妙计,你真是朕的诸葛孔明先生,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赏不赏倒没有什么,但我有一句话要提醒皇上,如果皇上不答应,我就不去做,就让皇上一人去做好了。”
“什么事你说吧?朕一定答应。”
“事发后太后若怪罪下来,皇上不能说我干的,皇上只能说是你一人干的。”
“你放心好,朕决不是出卖朋友的小人,大丈夫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会连累呢?”
“好,击掌为誓。”
“啪——”两双白嫩的小手拍在一起。
“喂,皇上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惩罚安德海呢?”
“晦,不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恶心,他是朕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我亲政掌权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安德海。咱不说这些,还是想办法让朕乐一乐吧。”
载徵又挠挠头,“要么去御池游泳?”
“天天游没有意思。”
“要么去钓鱼?”
同治又摇摇头。
载徵忽然说道:“玩斗鸡吧?”
“斗鸡?和斗蟋蟀相比哪个更过瘾呢?”
“嘿,当然是斗鸡了,比斗蟋蟀可热闹多啦,斗蟋蟀只能在箩筐内进行,而斗鸡要一个大场地,观看的人也多,也刺激,这是我刚从大街上学来的。”
“可宫中哪有鸡呢?一时到何处去买?”
载徵摆摆手,“不用去买,我就知道皇上一定喜欢斗鸡,几天前买了四只大公鸡养在府中呢?派人取来送给皇上就行了。”
同治一听,高兴了,立即派张德顺去恭王府取鸡。
不多久,四只强健善战的大公鸡被带到弘德殿,载徵立即从笼中取中,教皇上如何斗鸡。先划定一个场地,四周拉上网,防止鸡斗败跑掉,其次是撩拨鸡的斗志,鼓励它知难而上,打败敌手;第三是教会鸡战前强身,舒动筋骨。
准备完备,载徵让皇上先挑选一只鸡,自己随便从中拿出一只,两人各自训导一下自己的兵便放人网中。
载徵先吹一下口哨,逗引着自己的芦花大公鸡去啄皇上的大红公鸡。同治也学着载徵的样子哼着口哨,呼唤着自己的大红公鸡迎战。初始是载徵的芦花大公鸡主动进攻,接连几口啄得同治的大红公鸡连连败退。皇上气得直蹦直叫,自己大红公鸡还是吃了大亏,紫红的羽毛被啄掉好多。
同治气得一拍手,骂道:
“真是辜负了朕的一片厚爱之情,原来是个脓胞,朕再换一只。”
“不成,等这一局结束皇上再另换鸡,这才是斗鸡的规矩,上至皇上,下到平民百姓,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载徵说道。
同治一听这话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红公鸡一步步被逼得好无退路。着急也白搭,不是自己上去角斗。
忽然,大红公鸡转败为胜,咯咯叫几声,猛地张开双翅跃起,用嘴咬住芦花大公鸡的鸡冠,连连猛叼几口,立即把敌手的鸡冠啄出血来。芦花大公鸡疼得直叫唤,转头就逃,大红公鸡便乘胜追击,又咬掉芦花公鸡身上的一些鸡毛。
同治皇上高兴地哈哈大笑,连声叫喊:
“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再来,再来!再斗一局!”
载徵不服气地叫嚷着,猛然抬起头,看见慈禧太后铁青着脸站在对面,吓得张着的大嘴也忘记了合上。
同治一看载徵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身,看见额娘和安德海就站在身后,也不知额娘来多久了。他急忙垂下头,怯生生地说道:
“儿臣读书读累了,有点头疼就——”
“住嘴!”慈禧猛喝一声。
载徵乖乖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