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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顾城沉声道，“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也能送你去国外戒毒所，接受好治疗，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能回来。”
握手上杯子一松，“哐当”一声摔地上，玻璃造水杯随即崩断了一角。
顾城靠门框上，冷眼看着他捡起动作，继续道：
“夏明月托了顾清找你，南城就这点地方，想要找到一个人不难……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月之所以会误领，全是因为警局里出漏子，捞上那具被海水腐蚀得面目全非尸体时，居然没有事先做出dna鉴定，就钱夹里一张相片，贸贸然确定了死者身份。
“我答应你。”夏明立身影一晃，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他人生已经毁了，可明月以后路还长……
走出湿漉漉小巷，顾城站车旁，没有立即上车，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影子，逐渐升起太阳将那一抹黑影拉长，他徒地蹲□，想起了夏明立，那张消瘦却清俊脸脑海中盘旋不去……眸色一冷，他扒了扒额上短发，突然想笑。
顾氏是他东西，接受一个夏明月已经是他极限，他绝不可能再让另一个夏明立进门，他看得出来，爷爷对二儿子一直心存内疚，如果夏明立回来了，他往后路子会变得不好走。
这几日明月一直坐立不安着，大伯自从答应了要帮她找哥哥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她心里虽然急，却不敢开口去问，只能每天放学以后，到那条巷子附近到处走走。
只希望能再次碰上夏明立。
从下午起外头便开始下起大雨，电闪雷鸣煞是吓人。这里是顾城专用书房，与他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虽然顾家膈应设备做得不错，可开着窗户，还是能清晰听到外面雷声。
顾城收回按键盘上手，走到墙边将玻璃窗给拉上。
他回过身不动声色打量着桌边女孩，明月再过两天就要开始考试，虽然她成绩与自己没关系，可既然答应了顾清，他就会将事情坐到好。
“把手机给我。”明月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动作被他捕捉，抱着胳膊，他冷声说道。
偌大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清香，是刚才顾母上来点，据说有提神醒脑作用。
明月握着笔手一抖，惊愕抬眸。
顾清没有动作，她只能去拜托柯有东，而柯有东也答应了，一有消息就会给她打电话，所以这就是她一晚上只顾着盯着屏幕，心神不宁原因。
她抓过自己手机，紧紧攥手心，犹豫着对顾城摇了摇头。
“你听不懂人话？”
“我……我会好好看书……”速将小巧机身放进书包里，明月害怕低下头，这几天顾城对自己态度比往时恶劣，而他看着她目光……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令人恶心。
浑身蓦打了一个冷颤，他漠视虽然令她感到不安，却也同样让人松了口气，至少他不会再暗地里摸她，碰她……
养了几天，明月身上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脖子上还残留着点被摩擦过疤痕……
那些伤口看顾城眼里，正不断提醒着他，女孩已经被不止他一个男人看过事实。
这是一种精神上洁癖，而他发现自己病要比寻常人来得重！
怀里小书包突然被人抽起，明月一惊，来不及阻止，手机已经被男人收进了兜里。
注意到顾城突然变得冰冷眼神，她面上闪过一抹惧色，哑着嗓子道：
“顾城哥，你还给我吧，我不玩了，会好好看书。”
顾城没搭腔，扔给她一本册子，兀自回道位置上，继续审阅今年报表。
明月满腹心思都牵挂哥哥身上，没了手机柯有要怎么联系自己。
她心里着急，却不敢与他硬碰硬：
“求求你还给我，我会收不到哥哥消息。”扁着嘴，她哀求道。
“你哥哥已经死了。”顾城眼也没抬，依旧专注着手里工作，“连顾氏都找不到人，你以为一个毛头小子能找着？”
话落，一块橡皮迎面砸来，顾城来不及躲，额上便硬生生挨了一记。
目光微怔，他抬头迎上明月哭得红肿眼睛，抓起那颗落腿上橡皮，危险道：
“夏明月……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35
“我哥哥没死！”明月哽咽了声；红着眼，出口话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哥哥出现无疑重给予了她希望；如果可以，她想跟夏明立离开；只要能跟哥哥一起，再苦再累她也不怕；而重要是；离开了这里；眼前男人就再也欺负不到她了……
顾城盯着她梨花带泪小脸，面上闪过一抹黯然，小女孩到底是太天真，真以为只要跟着夏明立离开；就能永远摆脱这里……
因为愤怒，明月微微喘息着，一张脸被涨得通红，小小胸脯正顾城眼里，上下地起伏不定。
“你以为跟我闹脾气，夏明立就能回来了？”顾城怒极反笑，捏着橡皮擦手逐渐使劲。
就算夏明立活着回到她面前，他也不会让她走。
话刚说完，铅笔、课本，只要是桌子上有东西统统朝他飞了过来……明月心想自己是破罐子破摔，顾城这话明显是刺进了她心底，这几天过去，夏明立依然杳无音讯，虽然柯有东说要帮自己，可顾城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连大伯都找不到人，柯有东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
而到了现，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了，那天看到人到底是不是……
她边哭边随手捡着桌上东西朝顾城扔去，小女孩力气不大，就算被砸到了也不会很疼，何况这次顾城早有防备，抬起手几下挥开面前黑影……
他冷着脸说道：
“夏明月，你是不是欠教训了？”几天没管她，这小丫头胆子就大成这样了？
心窝好像被刺中，一种尖锐疼弥漫至四肢百骸，她咬着牙与他对视，唇瓣微颤，眼前男人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恶鬼，轻而易举打破了她才浮出不久希望。
“你胡说！我哥哥没死……没死！”抬手抹掉脸上泪，眨眼间，男人五官已经逐渐变得模糊。
微敞开领口露出了脖子以下皮肤，几道细痕刺激了男人目光，他眯起眼，眸中泛出几丝诡异。
那些伤口让他觉得脏……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沉默看着她，而当明月平静下来之后，心头顿时大骇，她睁大了眼与顾城对上，想到他阴晴不定脾气，脸上血色刷一下就没了。
心中蓦一紧，她咬了咬唇，慢慢转身，大伯跟大伯母就楼下，只要能出了这道门，相信顾城再生气也不能对她做出什么。
“过来。”顾城维持着刚才动作，一动不动看着女孩挣扎，“还是你希望我过去抓你？”
来不及回神，明月已经本能地往门口跑。
她呼吸又重了几分，因为紧张，额上布满了汗水，知道顾城没有开玩笑，可心底还是存着几许希冀，大门就不远处，只要能出去，即便是凌迟也比当场毙命来得好。
耳畔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他几个大步就追了上来。
明月手还没能碰上门把，脸上已经是一疼，被男人掐着下颚，扳了回来。
背脊狠狠撞上他胸膛，她看不到顾城脸，可即便不回头，也能从男人呼吸声中感受到他不悦。
女孩脸很小，只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握，明月使劲掰着覆唇上大掌，好不容易生出勇气被驱了个干净，不用男人动手，她已经软了下来，正流着泪，苦苦他怀中挣扎。
“唔……”她惊慌摇着自己脑袋，落下泪水滴男人手背上，一颗颗还带着体温……
挣扎间，眸子里隐隐浮出一丝愤恨，她盯着顾城手，真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可这也只是想想，真让她来，她确实不敢……
顾城不发一语扣着她，指腹捏女孩小巧颌骨上，轻轻按压着那里骨头，忍下想要把她捏碎冲动，抓着人往隔壁卧室走。
顾城房间与书房是相连，其中只有一墙之隔，打开卧室门后，他如拎小鸡一般抓着明月走进了浴室里。
瘦弱胳膊男人身上乱拍，她一路挣扎一路“吚吚呜呜”乱叫，眼泪也越流越多。
他面无表情甩上浴室大门，而随着他将手松开，明月失去了支撑物，脚下一绊趴了地上：
“顾……顾城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硬不行，她开始来软。
顾城不为所动，径自走过去往浴缸里注满了热水，明月不敢看他脸色，爬起来慢慢往前摸索。
她听着哗哗流水声，终于沉不住气，男人还放着水时候，慌慌张张地往大门口跑去。
“啊！”头皮一紧，根本没看清男人动作，人已经被掀翻地。
“想去哪？”他突然翻身压她身上，俯下脸，一双漆黑眸子里是毫不掩藏冷意，
“夏明立已经死了，你现能依靠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