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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都给老子站起来,别忘了咱们的禁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狗蛋,抚本大人上马!”
夕阳西下,那烈焰一般的火烧云笼罩着半个天空,那耀眼的红光照射在张强刚毅的脸庞上,说不出的凄然,将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张强举起手中那把布满了裂痕的弯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喝道:“禁军即荣誉,杀!”
“杀!”四百余将士仰天大吼,在张强的带领下,对着墨羽骑兵发动最后一波冲锋,一片弩弓飞射,这一次不是大夏的弩,而是墨门骑兵的弩,这一片飞弩立刻带走了上百将士的生命,不过张强等人依旧一往无前的杀入墨羽骑兵群中,最后的决战,最后的凄凉。
哒哒哒,当那奔腾的骑兵践踏着地面,发出那震动天地的闷雷之声,胸口之上被南宫皓羽刺穿的张强扭过头,望着南方那一片扬起的尘土,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虽然来迟了,但终于还是来了,为我们报仇吧,兄弟们。
陈庆之望着那遍地的尸体,目光如炬的他一眼就看到那人群中被围杀的最后大夏士兵,陈庆之双眼噙着泪花,大喝一声:“白马骑军,给我冲!”望着那凄凉的战场,那战斗到最后一人仍然血战的禁军,那连日赶路的白马骑兵们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战意,七千白马铁骑狂啸着,杀向那漆黑如墨的墨羽。
夕阳终于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线,天地之间再无半点颜色,漆黑的夜幕笼罩大地,最后的厮杀,墨羽骑兵终于崩溃了,在精锐的白马军杀上前来的时候,墨羽骑兵的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大夏骑兵那疯狂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惧,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打碎了他们那战士的心,而余下的只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烽火十年六月二十八日,拥有着墨家血液的墨羽铁骑全军覆灭,这也意味着墨门之中唯一的一支机动骑兵被消灭掉了,而整个山东南部,再也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追的上大夏兵马的步伐。
而这一战,大夏禁军左龙武卫,战死将士五千二百七十七人,两支整编骑兵营,五千兵马只活下来二十七人,而另一只参战的步兵,只有六人侥幸活了下来,翠屏谷之战,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同时也铸就了那句禁军即荣誉的口号,大夏禁军终于不在是一支拼凑而成的军队,他们用生命绽放出属于禁军的荣耀之花,禁军之魂。
第五百四十九章俘虏黄子国长公主
夜,渐渐的深沉了起来,天空中,那一轮皓月被飘过的云多遮掩,就好似那不胜娇羞的少女,欲遮还羞,整个夜色阴沉的可怕,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一般。
昌运城头,黄之国昌公主黄绮韵身着流云凤舞铠,肩上披着月白色的披风,漆黑如墨的长发齐腰垂落,好似那如海的瀑布,随着夜风吹拂,丝丝的发梢迎风而舞,走在城头上的黄绮韵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种很沉闷的感觉,就好似那黑色的夜,堵在人的胸口隐隐作痛,让人喘不过气来。
黄绮韵并不知道她喜欢的男人,南宫皓羽所带的一万墨羽骑兵就在这个日落之前,已经全军覆没了,而南宫皓羽也倒在了陈庆之的枪下,面对战意狂涨的白马军,从心里开始崩溃的墨羽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的,被白马骑军一边倒的屠杀,而南宫皓羽则带着墨羽亲卫如同那最后倒下的大夏铁骑一般发动了最后的冲锋,然后被那白色的洪流吞噬。
黄绮韵仰头望着那被乌云遮盖住的皓月,夜风带着一丝冰冷吹在她的肌肤之上,这天似乎要变了,黄绮韵微微的皱了一下柳眉,显然这种鬼天气让她的心情更加的烦躁,夏军接连数日的猛烈攻城,并没有让昌运城的城防有太大的损失,折损的将士虽然不少,但战死重伤的却不过两千余,显然夏军这数日来的攻城并没有太过卖力,否则就算昌运城城高墙厚,也断不会只有这么点伤亡,不过夏军连日来,不分日夜的袭扰,着实让人头疼,尤其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弓手,专门拿那些哨塔上的哨兵开刀。
城头之上静悄悄的,四周漆黑一片,除去那脚步声,要离的很近了才能看清楚对面的来人,本来城头上悬挂着的灯笼之类的早就撤掉,光亮只会让城头上的人成为夏军神射手的靶子,不过在城下却燃着数十堆火球,释放的光芒足以将城墙外五十米内的情报照的一清二楚,以防止夏军靠近城头。
城楼之上,墨龟端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上,身上的墨色铠甲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融入到黑暗之中,那黑暗之中,一抹银白色的寒芒闪烁着金属的色泽,那锋利的刀锋好似能将四周的黑暗斩断,墨龟身上的煞气很重,就算是隔着十余步远的黄绮韵也能感觉到那比空气中的风还要冰冷几分的气息。
黄绮韵走上前,轻叹一声的道:“墨武还没有清醒过来么?”自从数日前,墨武开启七星龙刀的封印,遭受到了魔兵的反噬,就一直晕迷不醒,而老三墨守虽然醒了,但秦琼那一枪却差点将墨守给废掉,就算是肩膀好了,也不能再剧烈的运动,墨门三杰在中原三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三兄弟就好像一股绳,吃喝睡都在一起,加上三人本身就是三胞胎,比起一般的兄弟还要亲,然而一天之内,连续两个兄弟受创,一个半残,一个至今晕迷,墨龟的心情能好才怪。
墨龟停止了擦拭手中宝剑,将其放回剑鞘,对着黄绮韵道:“多谢长公主的关怀,墨武虽然还没有醒来,不过大夫说情况还算好,修养些日子就能苏醒过来。”对于黄绮韵,墨龟自然是感激的,当日如果不是黄绮韵及时出手,老三可就是不是被刺穿了肩膀了,秦琼最后那一枪可是直取心脏要害的。
黄绮韵并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抬头望了望天空道:“看这天气,晚上很可能会有一场大雨,墨羽那边可能会晚上一些时候了!”黄绮韵这几日已经陆续将昌运城后方的几个地方驻扎的兵马大约万余人全部都秘密调往了昌运城,如今的昌运城内已经有守军四万余人,青壮七万,只要墨羽骑兵一到,就打一个大反击,就算不能全歼了夏军,也要重创。
夜,风声如咽,黄绮韵已经做好了反戈一击的准备,但俗话说的好,一步差,步步差,她的算计因为那一步,注定了结局,左龙武卫大夏禁军大营,秦琼端坐在桌前,桌案上铺着的是一张飞鸽传书,是从窦准那里发回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死战玉碎,大夏万岁,陛下万岁,禁军万岁。
看着这书信,秦琼的心说不出的痛楚,因为是他将这数千将士送上了黄泉之路,而窦准发回纸条消息,说明秦琼预想的最坏情况发生了,五千铁骑用生命以死搏杀,烛光随着风来回的摇曳,闪烁着秦琼的侧脸的刚毅的线条,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软甲的顾雪走入营帐,望着久久不语的秦琼,道:“身为一军之将,念惜将士的生命,固然不错,但将军别忘了,你是一军之将,你的仁慈是对麾下将士最大的残忍!而且今天夜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将士会死去,战死沙场,才是一个军人的宿命,如果将军每一次都要心怀愧疚,那将军您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好的将军。”
秦琼抬起头,看着那黑色的软甲包裹着的玲珑娇躯,那双如电的眼睛望着一脸平静的顾雪,秦琼轻叹一声,站起身:“或许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的将军!走吧,今晚总要有一个结局的!”
昌河水哗哗的流淌着,这条穿过昌运城主城,好似护城河一样的河流一直流入到大海之中,那黑色的夜色里,一千大夏士兵除去了黑色的铠甲,穿着贴身的藤甲,外面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兵器也换成了随身携带的弓弩,匕首或者弯刀,他们将潜入到昌运城中,打开昌运城左右两堡的大门,为大夏最后的攻城打开一条通途大道。
尽管已经进入了六月,但夜晚的河水依旧有一些冰冷,一千善于游泳的士兵进入水中,身上穿着的藤甲可以让士兵们轻松的浮在水面上,而不至于沉没,一千人分成了两队,沿着昌河两岸向着上游潜游而去。
哗哗的河水声,很好的遮盖了划水的声音,天空中,阴云密布,让整个穹庐都漆黑一片,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昌运主城城头上的火把,灯笼在狂风的吹袭下,纷纷熄灭,正应了那句,风高夜黑,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晚上连通两侧堡垒与正中的主城的吊桥已经拉起,河面上只有数个巨大的石墩,顾雪看了眼四周,对着身边的秦琼道:“等会潜入到水面之下,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别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