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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秦天和庄信彦说起这件事:“以前虽然觉得信川不是个好人,但是还没有现在这么离谱,再这么下去,他可真是毁了!”
“各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虽然没了当家之位,可仍然是庄家的少爷,多好的日子不过,他偏要将自己逼上这么一条路,他要是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又能怪得了谁?”庄信彦写下,“不过他如此下去,倒是一个分家的好契机!”
二房多次陷害秦天,庄信彦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无奈父亲的遗嘱横在众人的头上,只要他们不同意分家,他们永远和二房纠缠不清。要和二房完全撇清,分家是唯一的路径。
秦天疑惑地看向庄信彦,庄信彦又写下:“如今他越赌越大,很快就会债务缠身,当债主上门而他又没有银子还债的时候,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秦天双眼一亮:“只能分家,用家产还债了”
“我们静观其变!”庄信彦微微一笑。
对于庄信川,他谈不上什么兄弟之情,就更不用说什么兄友弟恭了,他没趁机落井下石再踩他两脚算不错了,就不要指望着他什么苦口婆心,规劝他回头是岸的兄弟情谊了。
庄信彦放下手中的笔,将秦天拥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用一种暗哑的声音说:“我只希望你平安。”
秦天心中一甜,伸出手臂抱紧了他。
另一边,乔大又趁夜潜进了梅香园。
“事情都给你办得差不多了,很快,你这边就会收到消息!”乔大走到床边,笑着将庄明喜搂进怀里,“你怎么感谢我?”
庄明喜将他轻轻推开,似笑非笑地说:“乔帮主,我已经许了你两成,还想怎样?”
“我又没有要你的银子。”乔大冷哼一声,“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身为男人哪有伸手要自己女人银子的道理。我不要!”
庄明喜自然知道他要什么,她冷哼一声,将被子包住自己,看着他那张刀疤狰狞的丑陋面孔,心中不屑,就凭你这个丑八怪也想娶我?
乔大忽然微微一笑,站起身,在庄明喜面前摊开手,示意她看自己:“有没有发觉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庄明喜冷眼瞧着他,不出声,心道,还不是丑八怪一个?
见庄明喜冷冰冰的面孔,乔大也没有生气,他笑了笑,脸上刀疤因为这笑容而扭曲在一起,更加恐怖。
“我今天做了新衣裳,洗了澡才过来的。我知道你嫌我臭,可是你闻闻,我今天可是一点都不臭了!”乔大将自己的袖子递到她面前。
可是他越是陪着小心,庄明喜越是厌恶,她冷冷地打开他的手,如今事情差不多办成,她再也不愿意敷衍他。
乔大脸上有些挂不住,本想发怒,可是看着庄明喜那张俏丽生动的脸,想起这么久以来两人的情缘,又忍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从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支金钗。
“我在珍宝斋挑的最大最亮的,你喜不喜欢。”他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庄明喜瞟了一眼,只觉俗不可耐,当下哼了一声,别转头,满脸嫌恶之色。
见此,乔大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金钗,他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常说没人对你好,可是我想对你好,你又不要。你只是在乎你喜欢的人对你好不好,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那个谢小子!”
说完,乔大将金钗放下,静悄悄地走了。
等他走后,庄明喜将那只金钗狠狠砸到地上:“谁要你的臭东西!谁要你这个丑八怪对我好!你不配!不配!”
不久后,便有债主上门,原来庄信川竟然借了高利贷赌钱,利滚利现在已经欠了二十万两的银子。那些债主痛打了庄信川后逼着他写下欠条,这次他们是刻意上门来收银子的。
二房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大太太趁机提出分家,二姨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可是毫无办法,只能接受分家,因为三房不想分,三房一致达成协议,只是二房单独分出去。二姨太太虽然百般不愿,可是看着被打得像猪头一般的儿子,只有接受所有条件。
因为已经与宗亲决裂,此番分家,大太太完全没有知会宗族,三方签了协议后,便去衙门办了手续。二房分得二十几万两的银子,分了出去。
可是这二十几万两只是在二姨太太手上过了一下,便去到债主的手中。再从债主的手中转了一圈,回到了庄明喜的手中。
原来,这件事本就是庄明喜的策划。她见秦天在庄家的地位牢不可破,自己在庄家难有作为,便生出了退意。本来她还不想做得如此绝情,可是庄信川伤透了她的心,让她狠下心肠再也不留情。她让乔大找人引诱他赌博,给他设局,让他越赌越大,泥足深陷,再然后借他高利贷,逼得他不得不分家来保命,就这样,属于二房的财产几乎全部落入了庄明喜的手中。
如今,她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想要做什么不行?
二房一房人从庄家收拾了出来,如今,二姨太太手上只有还清赌债后剩下的两万两银子,住处都没有着落。不得已,她只好将庄信川的四房小妾都卖掉,只留着刘碧君一人。
一行人出了庄家,正自茫然的时候,身后传来秦天的娇喝:“等等。”
第242章决裂(
话音刚落,秦天从大门里走出。
本自垂泪的二姨太太见到秦天也不哭了,庄信川见秦天出来狼狈的地低下头,缩在了二姨太太身后,而庄明喜却在喜鹊的搀扶下巍然不动,神色冷然,像是没有看见秦天一般。
二姨太太擦干眼泪,瞪着秦天:“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我才没有这么闲!”秦天没好气,又道:“是大太太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如果你们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落脚,大太太有座庄子在城东,还是她的嫁妆,可以暂时先借给你们落脚,等你们找到住处后再搬走!”
大太太何尝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是,她见二房落到这个地步,庄明喜又是这种情况,大抵不忍心看到他们的处境太过艰难,便将她这座小院子暂时给他们住,他们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了。也让他们一时没那么急促。
“大姐……”二姨太太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这段日子,她连遭变故,儿子女儿都变成这个样子,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对她贪心的惩罚?她早已将庄家当成囊中物,从没将大姐放在眼里,早就忘记了大姐是妻她是妾的事实,对大姐诸多不敬,连番算计,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的作为,女儿和儿子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她的报应!
心中悔恨如潮,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
秦天也不想与他们多说,让人叫来马车,送他们去大太太的院子。可就在这时,一辆华美的珠缨八宝车嗒嗒地驶了过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停在了庄家大门口。
正当秦天在猜测着是有什么贵客到访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庄明喜忽然动了,她走到马车旁先是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兄弟,淡淡道:“我另有去处,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二姨太太和庄信川惊讶地面面相觑,二姨太太走上前拉住庄明喜的手,担心地问:“明喜,你不和我们一起,还能去哪里?”又看向那辆马车:“这又是谁的车?”
秦天却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仔细地打量着这辆豪车,在车身下的一角发现了个“庄”字。
这个“庄”肯定不是指这里的庄府,她很清楚这不是府里的马车。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庄明喜却解答了她这个问题。
却见庄明喜轻轻的,却很坚决地推开了二姨太太,回头瞟了一眼马车,淡淡笑道:“这是我的马车,而我现在,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说完,也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二姨太太,在喜鹊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穿着青衣小帽身材魁梧的车夫立即挥着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妹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车子,又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家?是不是你私下拿银子给她了!”
庄信川指着二姨太太横眉怒目,如今,银子就是他的命,他早就将剩下的银子当成他的私有财产,断然容不得别人染指,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妹妹!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非得要掌握着银票,他早就收到自己手中了。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给她!”面对儿子的怒气二姨太太慌了神以后她就要跟着儿子过活了,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跟儿子置气。
“你没有给她,她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庄信川气得跳脚,秦天在旁冷眼瞧着,如今的庄信川早已不是她见到他第一眼的那种翩翩公子的模样,五官仿佛都走了形,看上去猥琐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