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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霆君沉默不语,作为一个生意人,作为谢家未来的掌门人,他自然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当初他和盛世的合作,也是看中盛世的实力能为谢家带来不少的利益。但是要说实力,司马家似乎更胜一筹。之前司马家是摆出不容他人插足的姿态,他们才选中盛世,如今司马家肯退一步……两分天下自然比三分天下要诱惑得多……只是这样一来,事后庄家得知,势必与谢家反目。庄家得罪也就得罪了,他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秦天……她只怕会要厌恶他了吧。
一想到此,谢霆君平生第一次有些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可是司马昌那人叔叔也是知道的,人品好不好先不说,之前有订过亲,还未成亲,女方就病死了。妹妹嫁过去虽然算不得填房,可总是不好听的。再说那司马昌二十好几了,虽然一直为娶亲,房中只怕有不少人了。这样的人家,我父母只怕不会同意。”
谢文隽端起手中的茶杯,摸着茶盖笑了笑,道:“就是因为清楚司马昌这个人,所以你父亲一定会同意的。”他抬起头看着谢霆君似笑非笑:“我比你更了解你父亲,司马家家大业大,继承人又是个不争气的,如此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他又怎么会放弃?至于婉君……”
谢文隽放下手中茶盅,淡淡地说:“她嫁给谁不还是你父亲的女儿,你的妹妹?难道她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说句难听的,就算她以后再改嫁也不是难事。”
谢霆君垂下眼。他不得不承认,二叔说得很对。他们谢家从来不是积善之家。
“只是这样一来,对于庄家,我们谢家总是失了信义了……”谢霆君轻声说。他此时的心理很奇怪,他好像在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脱此事。
“霆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谢文隽诧异地看着他,“这哪里像是你说出来的话?信义这东西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只要我们事情做得漂亮,谁又能说我们没有信义?我们依然按照计划,将庄家带去七日后的庙会,装作尽力于此事,如果还是输给了司马家,便是庄家也不能怨责我们,说不定你还能和他们继续南方的生意合作!就算之后我们与司马家合作,也只能说我们计划有变,谁又能说我们在其中做了手脚?”
不得不承认二叔说得很有道理。谢霆君也明白二叔为何对此事如此卖力,虽然与司马家结亲的是他们这一房。可是在漠北却是二叔这一房根基较深,将来他们真想要吃掉司马家这头大象,少不了二叔的相助,自然也少不了他那一份。
谢家都是精明人,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繁华。
这件事还由不得谢霆君来做主,谢文隽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他父亲,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只是他真的想阻止吗?他真的能抵制司马家这个诱惑?他自己一时也弄不清楚。不过他知道,他从未有像今天这般难以抉择过。
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谢霆君苦笑两声。
从谢文隽书房中出来,谢霆君见到有丫鬟在搬运秦天和庄信彦的行李。他站住,招来其中一个丫鬟。
“这是要搬到哪里去?”他问。
“回二少爷的话,太太安排了东边一座小院给庄少爷夫妇休息。我们正将他们的行李送过去。”这里等于是谢霆君在漠北的家,在这里他依然排行第二,依然是二少爷。这里的丫鬟对他也很熟识尊重。
“怎么,太太将他们安排在一起了吗?”谢霆君脸色沉下来。
丫鬟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说:“太太说,他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也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
各地的风俗不同,像这边,一般都不会安排夫妻睡在同一间房,会找人分别相陪,没想到二婶竟然会将他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
那岂不是,岂不是……心不受控制地急跳了几下虽然说稍稍懂点礼数的人都不可能在别人家里有什么,可是这一路上,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亲近,谁知道……一想起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谢霆君心中升起无名火。眼见着那丫鬟就要走开,又见她叫了回来。他将她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
丫鬟面上流露出惧色,谢霆君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她手中。丫鬟双眼一亮,点点头,转身离开。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林永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说过女人算不了什么的。”从没见过他为一个女子有过如此的情绪反复。
那是因为之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世上还会有这般全心全意为自己夫君着想的女子,即使受尽所有人的嘲笑,也不愿意夫君才华被埋没的女子。不是为了地位,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因为她愿意对他好。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不能是他的妻子?
谢霆君背着手,沉着脸慢慢地朝前走,过了很久,才轻飘飘地问了句:“林永,你觉得我与庄信彦相比,如何?”
跟在他身后的林永怔了怔,随即答道:“庄公子如何能与公子你相比?不说他本身的缺陷。论身世,公子身世显赫,以后……以后更是人上之人,而庄信彦那小子不过是个茶商家的公子。论才干,公子的才能有目共睹,是做大事的人,可那小子也就会制个茶而已。论相貌,公子仪表堂堂,威武不凡,乃真男人之风,哪像庄信彦那小子,标志得像个娘们似的。”林永边说边摇头:“公子怎么拿自己和那种人相比,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谢霆君停下脚步,昂起头,嘴角溢出一丝笑:不错,他又如何同自己相比?如果她来到自己身边,她一定会发现,他是更值得她真心对待,托付终身的男人!
想到这里,谢霆君心中一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却见妹妹谢婉君站在自己院门前。他收敛笑容,走了过去。
“哥哥……”谢婉君看到他,眼泪一蹦就出来。
“进去再说。”谢霆君道。
两人进了院子,来到谢霆君的房间。林永将门关好守在门外,里面传来谢婉君的哭声。
“哥哥,堂姐告诉我,今天司马家的人来向我提亲,说是司马昌要娶我是吗?”
屋内,谢婉君拉着谢霆君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见兄长没有出声,便知道此事是真,谢婉君哭得更厉害。
“哥哥,司马昌不是个好人,我不要嫁给他,哥哥……他是个无赖,是个登徒子!”
“当初你如果听我的话,好好在家待着,又如何会有今天的事!”谢霆君沉声道。
谢婉君哭声一滞,面如死灰,“哥哥,哥哥,你忍心看着妹妹嫁给那样的人……”她抽噎着说。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无能为力。”谢霆君轻声说,可见妹妹越来越白的脸色,又有些不忍心:“不管你嫁给谁,你都是我妹妹。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受苦的。”
听兄长的语气,谢婉君知道此事多半会定下。想起庄信彦,心中一阵剧痛。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谢霆君看着她只是叹气,对于妹妹的婚事,他确实不能做主。司马家的诱惑太大,相信父亲会有打算。
忽然的,谢婉君在谢霆君的面前跪下,谢霆君惊道:“婉君,你这是做什么?你即便如此,我也无法为你做什么。”
“哥哥,婉君求你一件事。”谢婉君扬起头,哭着说:“哥哥,请带我去草原吧,不要将我留下。如果一切都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至少……至少……”
至少让我再多看他几眼……谢婉君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可谢霆君如何不明白妹妹的意思。他心中一软,弯下腰将她扶起来。
秦天和庄信彦被谢太太文氏安排在一个安静宽敞的院落。
这一路上,先是秦天晕船被迫和他分房,后来虽然她身体好了些,可是因为接下来只有两天的船乘,两人也不好意思提出要搬回一起了。接着陆路上遇到长兴行的人,一起上路,客房总是稀缺,两人也不好意思提出要一个房间。
两人想亲近一下,也只要白天赶路的时候躲在马车里悄悄抱抱亲亲,可这马车毕竟不是轿车,隔音效果不好,秦天终究不敢和他太过火。以免被外面的人听到,惹人笑话。
相爱的年轻男女哪会不想耳鬓厮磨,亲亲热热?如今可真是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两人的心中不是不荡漾的。但也知道这是在别人家做客,不敢过份。
两人分别梳洗了回到房间。
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晚很冷了。房间里燃了炭火,炕上也烧的暖烘烘的。
两人坐在炕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红红的,脸上带着笑,明明不是第一次同房,却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院子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