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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敢丝毫大意,悄然转入山径,才一路轻纵急掠,加快奔行,快要接近山腰竹林,就立即放缓脚步,悄悄掩入,一路耳目并用,藉着夜色,朝竹林深处走去。不大工夫,楼宇已在前面,黑夜之中,楼上隐隐仍有灯光透出,显示五山主尚未入睡。
小红更不敢大意,老远就闪入竹林,绕向楼宇后面,再悄悄掩近,双足一点,长身跃起,一下隐入暗处,目光扫过,这里好像并没有人巡夜,这就缓慢的移动脚步,朝阮天华躺卧的那间窗下掩去。再回头朝四下扫射了一下,才使指甲轻轻挑破一些窗纸,凑着眼睛往里看去。
房中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如豆,但已可看情室内的物事。她原先以为阮相公一定像白痴般躺卧床上,那知目光一注,阮天华却已经坐了起来,端端正正跌坐在木床正中间,双目微阖,双手一挽一推,倏屈倏伸,正在做着各种动作。
阮相公似在练功,他神志模糊,状类白痴,怎么会坐起来练功的呢?小红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心想,如果他能够练功,那就表示他神志并未模糊了,那么我去看他,一连叫了三声,怎么会只看看我,木无表情,一言不发呢?
正在思忖之际,一阵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一间传了过来,只听五山主祝神机的声音说道:“虽然只有三天工夫,但—般来说,开顶大法一天学的东西已等于常人一个月时间了,四位兄长若是不信,请随兄弟进来看看。”接着就响起一阵轻快的步履声走近门口。
小红听得不禁心头一动,忖道:他的开顶大法,是什么呢?莫非阮相公?思忖之际,只见祝神机一手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跟着他走进来的,第一个是白髯过腹的矮小老人(万洋山主羊乐公),第二个是人如宝塔,浓眉大眼的老者(诸广山主伏三泰),第三个欣长老者(五岭山主应天生),第四个浓眉紫脸、年在四十开外的汉子(九岭山主冉逢春)。
小红心中暗道:“这五人莫非就是五山山主了?”这五人进入房中,跌坐在床上的阮天华依然双手伸屈,作各种动作,丝毫未停,对五人也视若无睹。
长髯过腹老者看了他一阵,呵呵笑道:“五弟这开顶大法,果然大异寻法,老夫这套「北溟玄功」,普通人只怕三个月也未必练得好,此子只化了三天时间,果然已经练熟了。”
祝神机道:“大哥夸奖了,所以小弟认为有三个月工夫,他就可以学会咱们兄弟五人的武功,汇於一身,再稍加练习,应付半年后的的大会,应该毫无问题了。”
小红暗道:“听他的口气,好像要阮相公去代他应付半年后的大会?不知是什么大会?”
长髯过腹老者一手抚着长髯,问道:“五弟闭住他的穴道,形同白痴,以后还能恢复吗?”
祝神机道:“小弟只是为了施展开顶大法,使他心无旁骛,才点闭了他「玉枕穴」,只要待他武功练成之日,小弟解开他穴道,神志就可以恢复清明了。”小红暗暗哦了一声,忖道:难怪他说要三个月调理,才能完全恢复,原来他们用什么开顶大法,贯输武功,要三个月才能练成。
长髯过腹老者道:“只是此子一且清醒之后,是否还能为我所用?”
祝神机深沉一笑道:“大哥这是过虑了,兄弟可以使他在三个月之后,神志只在半醒之间,自会听咱们调度,何况咱们夺了魁之后,此子一身学得了咱们兄弟五山不传之秘,自然不能再留他了。”
“哈哈。”长髯过腹老者听得大笑道:“五弟果然好智谋。”小红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你们传给阮相公武功,果然没有安着好心。
接着只听另一个人洪声笑道:“十年一次的大会,今后十年,就是咱们五山派称雄了。”说完又是—阵大笑。接着众人已经纷纷退出,祝神机陪同他们下楼。
小红眼看机不可失,慌忙长身掠起,从小楼后面掠入竹林,就隐伏不动,眼看四位山主业已远去,五山主祝神机也回身进去,才悄悄绕出老远,再循原路,小心翼翼的往前山奔去。回到巨宅后面,越过围墙,轻悄的从后窗回进卧室,悄然脱衣上床。
现在,她几天来心头的疑虑,已经获得证实,阮相公并不是受了风邪,生的伤寒重症,而是他们为了应付半年后一次什么大会,而在阮相公身上使了手脚。她三天来忧心忡忡的心情,自然也稍稍放宽了。阮相公只是被祝神机点了脑后「玉枕穴」,神志受到影响,才形同白痴,至少目前并无危险,他们要在大会上夺了魁,才会对阮相公不利。
现在剩下来的问题,只是自己该怎么办了?阮相公目前既无危险,自己就不用急着把他救出去,阮相公武功本来并不很高,如今这五位山主正在悉心传授他们五山不传之秘的武功,这也正是一个机会,目前就不如让他们去传授。
听五山主祝神机的口风,三个月之后,好像要使阮相公的神志在半醒之间,那是说,阮相公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点都不知道了,到那时候,自己再悄悄进去,救他就比现在容易多了。她想到这里,就安然入睡。
第六章紫府神功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三个月之中,苟总管也允许她去探望过两次公子的病势,当然,两次阮天华都清醒着,只是躺在床上,真如大病初愈一般。小红心里有数,要阮相公清醒与否,都操之在五山主手里,他要你清醒几分,你就清醒几分。
好在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只要阮相公一清醒,自己就可以把他救出去了。她眼巴巴的计算着时日,她所盼望的日子,终于来了。这天晚饭之后,全身收拾妥当,就悄悄跃出后院,一路疾奔,快到竹林,就迅快的闪身而入,穿行竹林,来至小楼侧面,举目看去,窗口已无灯火,她小心奕奕的飞身跃登屋檐,闪到窗下,然后双手扪着窗隙,缓缓拨开窗户,踊身跃入。
床上,阮天华正在跌坐连功,忽然听到窗户开启之声,睁开眼来,只见一条小巧人影已经穿窗而入,轻手轻脚的走近床前,不觉问道:“你……”他该是要说「你是什么人」的,但只说了一个「你」,小红心头一惊,急忙「嘘」了一声,低低的道:“相公,是我。”
阮天华惊奇的道:“你?”
小红眨动眼睛,藉着窗前月光,看到阮天华坐在床上,果然清醒了许多,但他看到自己竟似不识,岂非神志只恢复了一半?她听五山主说过,他在三个月之后,只使阮相公神志在半醒之间。这就凑近了些,悄声道:“阮相公,你还认识小婢吗?”
阮天华目光灼灼,凝视在小红脸上,过了半晌,才道:“好像很熟,只是记不起来了。”
小红道:“小婢是小红呀。”
阮天华点点头道:“不错,你是小红。”
小红喜道:“相公记起来了。”
阮天华道:“你怎么会找来的?”
小红悄声道:“小婢是冒险进来的,相公立即跟小婢出去,离开这里才好。”
阮天华摇摇头道:“我不能离开,这是师父说的,要我好好练功。”
小红急道:“不成,他不是你师父,他是个坏人,相公一定要和小婢出去,尽快离开这里。”
阮天华道:“师父怎么会是坏人?”
小红道:“他们是害你,相公目前神志只恢复了一半,是他用手法点了你后脑「玉枕穴」,相公不能再留在这里。”
阮天华迟疑道:“你说的是真话?”
小红道:“相公连小婢的话也不相信么?小婢和相公是一起被他们掳来的,你怎么忘了?”
阮天华想了想道:“你说的好像不错,我就是想不起来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红道:“现在相公相信了,那就快些走吧。”
阮天华楞楞的道:“我们到那里去呢?”
小红道:“我们出去了再说。”
阮天华道:“好,我都听你的好了。”
小红心想:阮相公神志只在半醒半迷之间,自己为了救他,说不得只好要他全听自己的,才能逃出樊笼。心念道一转,就接口道:“对了,我们为了逃离这里,不管有什么事,相公都要听小婢的,就是遇上五山主,你也要听小婢的,不可听他的话了。”
阮天华问道:“五山主是谁?”
小红道:“他就是相公叫他师父的人。”
阮天华道:“你不是说他是坏人吗?我自然不会听坏人的话。”
小红暗暗一喜,自己总算说服了他,一面忙道:“那就快些走了。”
阮天华点点头,立即跨下木床。小红看到床前挂着一口长剑,伸手摘下,递给了阮天华,低低的道:“相公把剑带上。”
阮天华伸手从几上取过一柄两尺长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