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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余浪特有的磁性亮丽的声线;他的声音显得低沉粗犷。难道他不是余浪?我一愣,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第一眼感觉:这人谁啊?
浓眉大眼,肤色稍显黝黑,一副标准的大叔脸;总的来说长得确实很粗糙,让见惯余浪帅气面孔的我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他见我皱眉,又将脸贴近了几分,对着我大声问道:“你还认识我吗,小家伙?”
同同同同志!你的嗓门未免也太大了一点了吧?拜托你也偶尔考虑一下我身为病号的事实,请照顾一下我可怜脆弱的耳膜吧!
被他的大嗓门震到双耳隆隆,脑子里依稀存有的一点印象也被他这一吼给搅得烟消云散。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有点惧怕。
可是……身体好沉,好重,怎么动不起来?
只是勉强将头挪动了一点的我无奈的停了下来。
喂喂,那个什么空间界面管理者,老子我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没多久,就见刚刚那个一脸悲催出去的白大褂手里提溜这一个人进来了。他把手里提着的人摆在我面前,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脸色凝重的询问我:“小家伙,你老实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被他唬的愣了愣,迷迷糊糊的看去,只觉得这人分外的眼熟:青黑色的短发干净精神的掠过眉梢,精致的脸庞,琥珀色的大眼睛,眉梢一挑就盛气凌人,熟悉的……仿佛我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描摹出他的眉眼,每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我有点迷糊的大脑现在越来越清晰。我感到答案正呼之欲出。就像我每天都会笑嘻嘻的叫他一样,我本能的张口:“哥哥……”
本是蹙着眉低下头,帽子也不知被掀到了哪里,听见我微弱的呼喊,他原本有些阴暗低沉的脸色立刻亮了起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明亮的像是太阳的光芒一样。
我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终于在他那温暖璀璨的目光注视下一点点理清了,我原本的记忆终于开始一点点恢复。
脑中掠过年少时亲密无暇的嬉笑玩闹,还有这些年来一步步的奋斗历程,包括老头子那气死人的捉弄,和伦子妈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还有小时的弦一郎对剑道和网球的执着,以及现如今已经开始逐渐渗入我的生活的幸村,切原,丸井等立海众人们,再次经历了一天现实生活的我终于从名为思念感怀的情感中摆脱出来,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哥哥,哥哥,还有网球王子们,我终于回来了……
闭上眼,我任凭被我认定是懦弱表现的眼泪顺着我的面颊流下。
一双温暖的大手盖上了我的额头,那个开始还没认出来的白大褂叹口气,低声说:“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身体沉重意识昏沉的我终于平静了下来,顿时感到了倦意。只是……
我挣扎着摇了摇头,勉励试图移动我的左手。
突然,一只有些冰凉的手贴住了我的左手,轻轻握了一下。我怎么也不会认错的哥哥那少年清亮傲气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切,还这么麻烦。睡吧,在呢。”
默默感受着手指上传递过来的冰凉舒适的温度,我舒服的眯起了眼,像只猫一样的在被窝里蹭了蹭,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我一直捏着他的手,而他,也没有丝毫抽离的意思。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只觉着身边趴着一个人。定睛一瞅,还真是哥哥!
他一手枕着胳膊,低垂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紧紧握着他的右手,不由得有些愧疚。要是我不这么任性的一直拉着他的手,或许他不会就这样一整晚保持这个睡姿了。他这夜看来睡得极不安稳。
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我为他这样柔软的心思而感到不好意思。悄悄的松开手,正想挪动一□子给他空出点儿地,没想到浅眠的他就被我轻轻的移动惊醒了,扑扇了几下他长长地睫羽,含混不清的咕哝着:“睡吧,困死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在白皙的肌肤上愈发明显的黑眼圈,有些心疼,轻声叫道:“哥哥,哥哥?”
“嗯?”困极的他勉力睁开眼睛,半天才对准焦距,睡意朦胧的看着我半天,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雅?你醒了!你醒了!泽田……”
我立刻按住了他的嘴,苦笑着说:“老哥,拜托,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又不是没醒过,还用得着叫医生?唉,你呀……来,过来。”
侧身腾出大半张床,我颤巍巍的勉强控制着手掀开被服对哥哥笑着说:“趴着睡对身体不好。反正时间还早,你上来睡吧。”
哥哥愣了一下。
“切,真麻烦。你自己睡好就是了。”
“哥。”我依旧动也不动,坚持着。
他琥珀色的大眼睛疑惑的瞪着我,不耐的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却猛地颤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喷嚏:“阿嚏!”
他凌厉的猫眼立刻瞪起来了:“又着凉了!你还真是差得远,总是这样!”
抿抿嘴,他皱着眉头想将我的被子掖好,我却死活撑着不让他弄。他看了我一眼,叹口气,眼睛在床上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拗不过我,不情不愿的上了床:“不许睡觉踢被子,听见没!”
我拉开大大的笑脸,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也不知是谁晚上睡觉不老实,不仅把我屡次踢下床,还有几次总是压着我睡,害得我晚上老是做恶梦,以为是鬼压床。
心中暗自吐槽,我却不由的一笑,自动把手搂上哥哥的脖子,伸头在哥哥的颈窝里蹭了蹭,才满足的把头埋进哥哥的胸膛,略带困意的合上了眼睛。
哥哥早就睡眼朦胧,伸手想像以前一样拍拍我的肩,却在半路就抗拒不了睡意,不由自主的坠了下来,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有些不习惯的我挪了挪,却好像又很不顺利的把哥哥弄醒了。哥哥却含混的咕哝了两声,大概感觉不太顺手,转而把搭在我腰里的手又紧了紧,几乎是要把我抱住一样,将下巴搁在我头上闷闷的说:“别闹了……”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诡异,不由得僵住了。
“卡鲁宾……”接着,他咕哝完这一句,头一歪,就睡着了。
我顿时感觉自己石化了,满头的黑线,随风飘啊随风飘……
语文老师说:“一定要好好学语文。不然,等你有一天登上了长城,你只会感叹道:‘啊,长城啊长城,真他妈长!’”
所以说,一切都是天上那浮云啊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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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外守了一夜。
黎明。
东方,夜晚浓郁的蓝色,仿佛慢慢地浸上水滴,逐渐变成了海蓝宝石色,慢慢地,海蓝宝石色又变成了淡蓝色,柔和的微光,澄清的水珠逐渐浮泛开来,玫瑰黄色愈来愈浓,色彩在瞬息不停地变幻着。苍白的月亮,寥若的晨星渐渐从西边撤退,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起身拍了拍衣袖,我面对窗外淡漠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雅,你……
身后突然传来悉簌声,我立刻回头。
与雅相似的锐利明亮的琥珀色大眼睛,精致的面孔,刚睡醒时像猫一样慵懒的表情,还有……同样眯着眼打呵欠的习惯。
想到这家伙同我一样在这里熬了一夜,对他那点不明不白的别扭之情倒也淡了几分。
“还好?”我首先打招呼道。
他睡眼朦胧的瞪大猫眼看着我,顿了几秒钟,伸着懒腰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啊……”
我默然。
将手枕在脑后,他挑起眉毛,老实不客气地对我打着招呼说:“哟,大叔,早。”
……我没有说话。
他摆摆手:“你还真辛苦啊。”
说罢,双手插兜,打着呵欠,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我不由得皱眉问道。
“补眠。”他懒洋洋的答道。
我顿住。
强忍住窥视病房内情况的冲动,我转过身,打算回家整理用具,今日继续回学校上课。
毕竟,除了雅,我的队,也依然需要我。
况且,雅她……我对雅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房内突然有了轻轻地说话声。
雅醒了?
我贴住墙壁,却不感贸然行动。
过了一会儿,房内声音渐渐趋于平静。我举起的手三番五次落下,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轻薄明媚但不刺眼的阳光洒下,床上幸福相依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