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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暴力团伙和黑手党的总部?”
“也不完全正确。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理解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
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果然是非法的犯罪集团。现在的我是被这样的组织抓获,并且被强迫成为杀手了吗……
“这次的事,我必须向你道歉呢……”
“嗯?”
“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意外吧。没有给你留任何选择的余地……”
克劳蒂娅的表情变得稍微有些阴沉。
“你知道你的教练为什么叫‘Phantom’吗?”
“不知道……”
对啊,从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在英语里它好象是‘亡灵’之类的意思……为什么会如此称呼Ein呢?
“‘Phantom’是组织给予最棒的顶级杀手的称号。因此她就是Inferno中最强的暗杀者。”
“最强的……暗杀……者……”
我大吃一惊。只是杀手这一点我都无法相信……竟然还是组织中最强的?
“你是在最优秀的教练的指导下进行训练的哦。被认为具有跟她一样的潜质。换句话说,你是被当作精英在培养。”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感谢你们了?”
我的声音很生硬。克劳蒂娅的表情又阴沉了下去。莫非这个女人,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良心受到谴责了吗。
“我承认,我们夺走了你太多的东西。可是,我们能给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说完,克劳蒂娅落寞地笑了笑,打算离开。
“……那、那个……”
“什么?”
谢谢。其实只要说出这句就足够了。不过,无法抑制住的感情,涌上了我的胸膛。虽然她是在这里第一个安慰我的人。虽然我也感到很高兴,可是……
“Ein说……她是以杀人为生的。而且,我也会像她一样。”
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克劳蒂娅呢。
“刚才,你说过了吧。给我的东西不会少。你指的是会给我报酬吗?可是,这样我只能按照Inferno的命令,像奴隶一样活着了吧?”
处在这样的境地,即使能找到更委婉的措辞,我也只能洋装不知。让我说感谢之类的话,根本做不到。
“你说按照那样的生活方式的话,我会得到什么?”
我怒气冲冲地质问克劳蒂娅。
“的确,你如果不被我们牵连进来,会过着更加安稳幸福的生活吧。我们剥夺了你的这种可能性,而强迫你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可是,你并不是什么奴隶。你仍然有自由。”
“唉……?”
“这样吧……我们把人生看成是一次开车旅行。一般的司机可以自己选择前进的道路。这确实是你所没有的自由。然而,即使在只有一条的既定路线上行驶时,对司机而言,也是有他的自由的。”
完全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是速度哦,Zwei。”
克劳蒂娅断然说道。
“即使是被规定好的路,但是选择将这条路如何走下去,不是你的自由吗?只要你有希望,而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到哪里都是可以加速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超越竞争对手,终有一天会到达成功的顶峰。选择生存的方式和以这种生存方式成为成功者,这二者是不同的。”
或许真的有这样的生存方式吧。这应该是克劳蒂娅的信条吧。因为她好象没有责备我的意思。
“我们为你准备的是使你走向成功的路线。是让你以你的才能和潜在能力取得比任何人都高成就的生存方式。”
“……成为杀手?”
我脱口而出,痛苦地差点喊出来。
“没错,而且是成为最强的杀手。”
说到这,克劳蒂娅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希望那样的话。”
(……希望……那样的话……)
克劳蒂娅的话,在我的耳畔不断地回响。
“你不可以再认为你是奴隶。如果你再这么想的话,你就会将胜利拱手让给贬低你的人。”
说到这,克劳蒂娅刚才决然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下来。
“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没有时间了。Zwei,我们下次再见吧。”
“喂,克劳蒂娅小姐……”
我又一次叫住了转身要离去的她,这次我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谢谢你。”
克劳蒂娅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今天我见到的最明朗的微笑,回答道:
“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你肯定会令我刮目相看的,对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这座建筑物。
当天晚上,克劳蒂娅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放松时,一直在看着一本红色的小册子。那是日本发行的通行证。其设计的复杂性和精度,是平时司空见惯的美国发行版本所不能比拟的。
照片被修剪成了椭圆型,边缘模糊。这是为了防止伪造而进行的大胆设计。因此,看起来不像是身份证照,倒像是肖像照。
克劳蒂娅认识这张照片里的人。
就是今天她去见的那个少年。照片中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透着安稳和满足。在废弃工厂里见到的他,被打得没有退路时眼睛里的那种神情,与照片中的他相去甚远。
这是2个月前发放的。他好象是第一次出国旅行。根据他的出生年月来推算,他的年龄……应该跟弟弟罗梅洛当年离家出走,加入暴力团伙时刚好一样。可能是酒精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吧,深深地封于她内心里的东西,从封印的空隙中慢慢地渗漏了出来。
尘封已久的记忆……弟弟罗梅洛阴霾的眼底隐藏着火一样的怒气,就像是战败了的野兽一样。其实在小时候,他明明是个温柔的孩子。不会打架,很爱哭……然而,(奇*书*网*。*整*理*提*供)每当脾气暴躁的父亲要打克劳蒂娅的时候,他都会挺身而出保护她。让本是如此善良的罗梅洛以畸形的方式成长起来的是贫穷以及贫民街中弱肉强食的不成文规定。等号一边是金钱与权利的答案,而另一边则是性、压榨和暴力饿方程式。在每天的数学演算中,年轻的罗梅洛一天天地长大。变得无时无处都异常强悍、无情与凶残。
护照照片上少年那柔和的面孔跟克劳蒂娅弟弟的脸庞重叠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的话,罗梅洛也应该会有如此安稳的表情吧。
“喂,莉兹。”
正在吧间里准备酒的、克劳蒂娅的保镖兼随从,同时又是好友的黑人女性,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什么事?”
“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很帅吧?”
莉兹看了看递过来的护照,皱了皱眉。
“……我无法分辨亚洲人的脸。不过,看起来是很悠闲的一张脸,这个小子,估计连架都没吵过吧。”
“你觉得这个孩子会杀人吗?”
“哈哈,开玩笑吧。我看连个虫子都不敢杀。”
“……是呢。”
克劳蒂娅拿过莉兹还回来的护照,又一次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起来。
“果然大家都是那么认为的啊……”
不间断的训练日复一日地继续着。这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呢?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话说回来,今天我还没看到Ein。我知道她昨天晚上出去了,不过还没有回来吗?虽然很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在这里除了训练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任何事可以做了。
我像往常一样开始了射击训练。射击静止靶子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最近换成了射击移动靶子的训练。
支撑着钢架的支柱中间,吊着几块用钢缆系住的胶合板靶子。钢缆连接着50cc的电动机和齿轮盒,用来移动吊着的活靶。
电动机一旦发动,伴随着杂乱的引擎声音,钢缆就会开始移动。滑轮的直径和数量都被精心设计过,所以各个靶子的移动方向和速度都各不相同。
……我静下心来,全身紧绷地站在那里。
背后,是连着钢缆的发动机的声音。可以感觉到靶子正向左向右地移动着。映入视野的是颜色各异的带标记的胶合板。举起枪的一瞬间……必须击中指定的所有目标。
看到目标的“位置”,并不代表可以“确定”。要读取其移动方向、速度等所有信息,对它的“存在”获得一定的“感觉”。然后剩下的就只有扣动扳机了。
砰!砰!砰!砰!砰!
这并不是单纯的“狙击”的重复。而是一击必中,否则狙击手将无法生还。
看着外面逐渐变黑,我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走到废弃工厂的外面。一边任由夜风的吹拂,为疲惫不堪的身体解除些许疲劳,一边漫无目的地眺望着这片荒野。过了没多久,一束车灯的光芒射进了我的眼睛。在废弃工厂基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