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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雯棱抬头。
“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没有。还有事吗?”冷淡的口吻足以冰退关心者。
“嗯……”李秘书不晓得该从何问起。虽然已经共事多年,可是汤雯棱惯常有礼的态度总让人不易接近,现在又益发的疏离了。真怀念前一阵子那个会笑、会开玩笑的汤律师!
秀眉轻轻的蹙起,“如果没别的事,是不是可以让我看案子?”
李秘书红了脸退出办公室。
汤雯棱放下笔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旋转向落地窗。
疏离,不是刻意封闭自己,而是事务所里的浩然正气,每每让她这个犯罪者几乎无所遁逃。
一双杏眼瞄向桌上的卷宗。维持正义公理是她毕生的职志,如今却让她自惭形秽。
一个犯了公诉罪的律师,还有什么面目继续替人辩护?
拿起桌上的杯子,才发现又空了,这阵子咖啡喝的越来越凶了。汤雯棱苦笑,曾几何时她也需要借咖啡提神?
想按下内线请李秘书送进咖啡,思及她必然的关心,还是自己走一趟茶水间吧!
一开门,就瞧见小胖跟李秘书两人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一旁的小其仍然寡言。
“我说不见就不见!”李秘书叉着腰,十成十的茶壶状。
好脾气的小胖也难得大声了,“好歹你也该按个电话问一下汤律师吧!小小秘书这么嚣张!”
李秘书的火气也上来了,“哼!嚣张的是谁还不知道哪!我是汤律师的秘书耶!当然要帮她过滤访客,像阁下这种……”她不驯的从上看到下,“就算要排队,都有得等哪!”
“你!”小胖气呼呼的指着李秘书,“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华鹏集团的特助?”
李秘书双手环胸,没好气的睨着,“特助又怎样?汤律师交代连你们总裁都不见!”
看到他们华鹏的人她就有气!好好一个汤律师变成现在这样阴阳怪气的,害她工作的很没劲!一肚子火早就没处发了,她要是不骂得他们狗血淋头就不姓李!
“你、你、你!”小胖气得说不出话来,恼怒的扯扯头发。
一旁的小其答腔:“小姐,能够问问汤律师,如果她真的没空,那我们马上就走。”
李秘书看看头上冒烟的小胖跟一脸冷凝的小其,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没空就是没空!问一百次都是一样!”
小其制止哇哇叫的小胖,“那么客户呢?如果我们有事需要委托汤律师,她是不是就能会客?”
李秘书呆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伸出手,“钱呢?”
小其跟小胖面面相觑。
她不耐烦的扬扬手,“汤律师是何等身价?要见她当然得先付钱!记住,半小时起算。”
小胖卷起袖子,“你这个蛮不讲理的……”
小其手一挥,再度制止他的躁动,“多少钱我都付,只要能见到汤律师。”这阵子老大的萎靡实在让他们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不管怎样,他们都一定要跟避了好几天的汤雯棱当面说清楚。
李秘书没料到他们如此坚决,“总、总而言之,汤律师是不会见你们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小胖真的按捺不住了,“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们要见汤律师,你拦个什么劲?看门狗啊?”
李秘书火气也上来了,“看门狗又怎样?好歹好过你们这几个大男人!我莫名其妙?你们才莫名其妙咧!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我们汤律师变得难以亲近!”
“我们?”小胖哇哇叫的指着自己,“是我们害的?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这个看门狗不知道怎么当的,让雷嘉庆混进去挟持走汤律师,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李秘书愕然的说:“是我害的?那天雷嘉庆做了什么吗?”她什么都不知道,汤律师回来只淡淡的说没事。
“本来就是你!要不然……”
“学长。”汤雯棱出声阻止小胖的话。事务所里人多口杂,这一场骚动已经引来其他律师的注意了。
小胖高兴的迎上前,“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怎么都没发现?”
“能够跟你私下谈谈吗,学妹?”小其问。既然会喊他们学长,应该会念些情分。
汤雯棱点点头,“李秘书,麻烦送三杯咖啡进来,谢谢你了。”最后一句是慰劳她捍卫的认真。
◆◆◆
汤雯棱让小其、小胖坐在她面前的沙发里,“是他要你们来找我的吗?”
小其摇头,“是我们自己来的,老大并不知道。”
“他还好吗?”这几天她都以工作忙来拒绝他的关心,而易霁浪也默默的接下软钉子。
小胖抢着说:“糟透了!整天绷个脸谁也不理!”他缩缩脖子,“我还比较怀念以前那个会大吼大叫的老大。”
汤雯棱微微蹙眉沉默着。她无意让每个人都不好受哪!只是……
心里的结没解开之前,真的不愿意见他。
唉!小其明白她心里有疙瘩,也不逼她。“你认得我们两个?”
她知道他问的是“学长”的事。汤雯棱点点头,“嗯!一看到霁浪就认出来了。”
小胖乐得大叫:“我也是耶!小其老笑我笨,结果他们更钝,直到我说了才知道!”他挤挤眼,“还是我们记忆力比较好喔!”
汤雯棱嘴角微扬。原来是小胖提醒的,怪不得霁浪会猜出她的身份。
“哦!有些话我不敢问老大,说真的,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的?”
小胖的八卦让汤雯棱红了脸。原来即使是跟霁浪相交已久的哥儿们,都不晓得她曾经做过的糗事。
小其啐了一声:“你是女人啊?连这都好奇!”
小胖被骂的委屈,抓抓头辩说:“才不是呢!只是老大在大华时明明喜欢的是别人呀,我怎么会想到现在是跟汤律师在一起嘛!”
小其从桌下踹他一脚。
汤雯棱挑眉问道:“哦?他以前有知心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是真的,在她两年的密切注意下,唯一能近易霁浪身的,只有毕业典礼那场误会了。难不成真是她?他们不只是场误会?
“你说的是毕业典礼那个学姐吗?”即便肚子里百转千回,脸上依然一派云淡风清。
小胖揉揉脚,看看小其,讷讷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呜……死小其!一定乌青了啦!
汤雯棱露出无害的微笑,看着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过去了,不是吗?还是你们真的认为我就那么小心眼?”
见他们仍一副为难,不搭腔,她接着又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有机会再问问霁浪好了。”
一招以退为进吓得小胖招了:“你千万别去问老大,我会被骂死的!”
汤雯棱受教的直点头。
小其则向天翻了个白眼,哀悼他所剩无几的生命。
“不是那个一见到老大就贴上来亲他的八婆啦!其实我们也都没有见过,只是老大偶尔会提起她怎样、她怎样的,我们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
“她?”
“嗯!老大说‘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哦?”汤雯棱心里闷闷的,还是神色自若的聊:“你们都没见过?那就是校外的蒌?”所以她不会知道!
“不是!”小胖肯定的摇头,“一开始我们也这么想,谁叫大伙儿都没见过呢?可是在学校里拿烟出来时,老大就说她觉得抽烟有碍健康,要我们也顺便戒一戒。”
这种情节好熟悉。不就是……。
将汤雯棱的怪异表情解读为不相信,小胖继续强调:
“还有喔!像我们一年级时进出校门都走后门,因为离教室近嘛!后来老大就率先走前门了,他的理由是,要是被教官训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岂不丢脸!”
小胖得意的下注解,“会让老大这么在乎的人,怎么会只是‘朋友’嘛!所以‘她’一定就是老大的马子,也一定就在大华。只是老大太保护她了,我们没看过而已!”
为了让汤雯棱安心,小其反驳:“也许所谓的‘她’,只是老大开玩笑的话。不然为什么一毕业就没有消息?这个‘她’,只存在老大嘴里罢了。”
小胖没看懂小其的苦心,只认为小其正在污蔑他景仰的老大说的话,因此气得大叫:
“你懂什么?我说的才对!高中时有一次要械斗,我还问老大:不怕被他马子念吗?老大说,校外的事‘她’不会知道。
可是当天老大硬是忍下对方的言语挑衅,和平的解决纷争。你想看看,要不是老大真的非常在乎他马子,以他火爆浪子的个性,忍的下来吗?”
幸好他够自制,不然……校外真的是她关心不及的范围!
越扯越糟!看见汤雯棱眉头紧锁,小其偷偷的踢了小胖一脚,暗示他不要再说了。
小胖却以为他是怀疑,拉高声音说:“怎么?我说错了吗?那我问你,从高二上学期开始,老大有带我们干过架吗?说起来,老大今天会浪子回头,全都是他马子的功劳!只可惜那个马子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