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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史小鹏花心的毛病又犯了。
有人告诉我,史小鹏和他们轮胎店隔壁的饭店服务员小梅搞到了一起。我见过那个小梅,长相一般,又是从外地农村来的打工妹,说是饭店服务员,其实不过是个卖淫女,她的职业就是为到饭店里吃饭的过路司机提供色情服务,属于那种价格低廉没有档次的妓女。史小鹏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搞到了一起?不可能吧!起初,我真不相信会有这事,但禁不住别人的一再风传,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
为了证实传言的真实性,我趁着天黑摸到饭店,抓住了正光着身子和小梅睡觉的史小鹏。目睹那种丑恶的场面,我羞愤难当,真想一头撞死在他们面前。但我觉得为这样的男人去死,真是不值得。
我曾在报上看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因为丈夫的背叛,选择了自杀,想以此“报复”他。结果怎么样呢?第二天记者找到她的丈夫想进行采访的时候,没想到她的丈夫正在悠闲地打牌,并拒绝接受采访。
我不愿做如此悲哀的女人,所以我咬着牙挺了下来。但我一想到一个无论在相貌还是档次上都根本没法和我相比的女人,竟然把我打败了,我怎么会甘心?离开饭店回到家后,我喝了整整一瓶白酒,在大醉中我对着天花板狂笑不止。我笑自己太痴情,太傻!这就是我曾经为之倾心付出的男人啊,他竟然是这种货色!我感觉很痛苦,几乎变得麻木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中国文字的伟大,“婚”字的左边是“女”字,右边的“昏”字则和“黑暗”、“神志不清”、“认识糊涂”联系在一起;“姻”字的左边同样是“女”字,右边的“因”字则和“缘故”、“依,顺着”等联系在一起。
“婚”和“姻”合在一块,就成了所谓的“婚姻”,意思是女人发了昏!我就是一个发了昏的女人,稀里糊涂、神志不清地走进了黑暗的婚姻中。我还是太单纯了,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这么容易就被史小鹏这样的坏男人给欺骗了。
我的痛苦和谁去说?我知道史小鹏有外遇的事,我不能和任何人讲,要是我妈知道了,那简直太丢人了。当初为了与小鹏结婚,妈妈差点没气死,如今自己又是如此下场,她肯定会笑话我的。我以前对“门当户对”这个词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嗤之以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条千年古训也自有它的一番道理:男女双方的条件若相差太多,即使相爱了结合了,这种爱情也相当脆弱,不堪一击。
结婚之前,我就和史小鹏约法三章,结婚以后什么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惟有那“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不论是我们之中的谁触犯此“天条”,结局只有一个——离婚!
在我的夫妻相处的原则中,我是不会和一个花心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他离婚。自那日被我在饭店堵个正着后,史小鹏就再也没有回家。为了尽早能和他离婚,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第二天下午,史小鹏骑着摩托车过来了。我冷着脸不理他,他尴尬地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问我让他回家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他要回去了,现在他的店里很忙,他不能在家待太久。说完,他竟然真的抬腿就走。
我叫祝蝴,把早已拟好的一份离婚协议从抽屉里拿出来让他签字。他接过离婚协议,愣了一下,匆匆地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枝笔,做出要签字的样子,我以为他很快就会签上自己的名字,但这时他却停了下来,望着我说,你真的要离婚?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见我如此坚决,又说,我可以答应和你离婚,不过儿子得归我,如果你舍得儿子,我就签字,否则,一切免谈。他对我什么条件也没提,只提了这么一条,但就是这一条,却是我最致命的地方。别的条件我都可以放弃,包括房子、银行里的存款,但惟有这一条,我绝不能放弃。
想到聪明可爱的儿子,我犹豫了。儿子是我生命中的最爱,儿子就是我的生命,失去儿子,我的生命也失去了。若是没有儿子,我会感觉生无可恋,了无牵挂。
看来,史小鹏是抓住了我的弱点:留住儿子,我就会留在这个家里。我的离婚“阴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史小鹏粉碎了。我们虽然没有离婚,但我们的夫妻感情却从此破裂了。起初,我们在一天天的吵闹中度过,后来双方连吵架的兴趣都没有了,于是便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冷战。
第五节
自从发现他在外面花心后,我就再也没有原谅他,我已经对他非常厌恶,看他一眼我就恶心得想吐。他和小梅那种烂女人都睡过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染上性病?说不定他早就被小梅传染上艾滋病了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像患上了心理洁癖,碰都不让他碰我,更别说和他过性生活了。
其实,我对史小鹏的“制裁”,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这倒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到外面拈花惹草。史小鹏是个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这几年,随着他的轮胎店的生意一天天兴旺起来,他有了一点积蓄,本性中好色的潜质更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再好的女人,只要他玩厌了,就会像一件旧衣服似的,随手就扔掉了。很快,那个风骚的小梅也被他玩厌了,他就开始到外面找刺激。
有一次,我从娘家回来,忘了带钥匙,就顺便路过史小鹏的轮胎店拿钥匙。史小鹏不在,听他的同事说他在隔壁的洗头店洗头。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和一帮洗头女说说笑笑,见了我,史小鹏马上不吱声了。那帮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从这些眼神中我发现史小鹏与这些洗头女关系非同寻常。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史小鹏垂头丧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觉告诉我他出事了。一问,果然,他和一个妓女乱扯,现在人家讹上他,跟他要五万块钱。那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史小鹏伸出胳膊想把我搂入怀里,以前每次伤心生气只要一到他的怀里我就能平静下来,可这次我在他的身上分明嗅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骚味儿,当史小鹏的唇凑到我的嘴边时,我觉得要和我接吻的是那个女人,我忽然一阵恶心,用力推开了史小鹏。
我默默地流了一夜的泪,我恨史小鹏,可一想到这个家,我又心软了。第二天我跟史小鹏要了那个女人的电话。那是个长得又高又壮的女人,她一见我就蛮横地说:“你是史小鹏的老婆吧,史小鹏把我强奸了,现在我丈夫知道了,要找人打折他的腿,我也要去法院告他,如果你想救他,拿出五万块钱就啥事没有,你看着办吧!”我冷冷地告诉她:“我自己的丈夫我了解,他风流不假,但一不会强迫谁,二不会欺骗谁,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愿意的话尽可以去告,如果你想威胁我们,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告你敲诈。”那女人愣了片刻,随即声嘶力竭地喊道:“好!那我就去你家闹,去你儿子的学校闹,去史小鹏的店里闹!我他妈的怕啥呀。”
最后我给了那女人一万元钱,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准备给儿子买钢琴的钱哪!把钱递给那女人的瞬间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回到家我再也挺不住了,我活得太累了,哪个女人像我这样呢?我还有什么希望啊?我想到了死,服下了十几片安定后,我很平静地躺在了床上。
幸好史小鹏回来得早,他把我送到了医院。我醒来后他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地说他不想伤害我,他爱这个家,只是管不住自己……我轻轻地抚摸着史小鹏的头发,不得不承认我仍爱着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这爱还能抵住几回这样的打击。
我们的婚姻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他毕竟还是我的丈夫,不能说我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再说我还指望着他挣钱养家,因此我开始担心他这样长期在外面鬼混说不定哪天就要出事,因为他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些是非之地,常有嫖客之间为争风吃醋而火并的事件发生。
我开始为他的安全担忧,他每天如果回来得太晚,我就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他却往往倒头便睡,想听他多说一句话都不可能,更别说温柔体贴了。我们虽然仍在一床睡,但谁也不会主动去碰谁,有时无意中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我都像触电似的赶紧拿开。想着他的一双手不知抚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我都觉得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我和史小鹏的婚姻就这样不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