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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绝不允许别人垄断它们。当提到莱温斯基案,在我看来,它对美国向右转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我告诉他“继续向前”网站的创办人在这个问题上的偏见和其对手一样,并几乎对前总统进行谴责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位重要顾问不同寻常的一幕,他像个孩子般地红了脸,像老处女姑妈般神经质地笑着,回答说,也许克林顿犯了一个“大错”。
第三,像迈克尔·摩尔那样更为激进的左翼人士,他们至少明白民主党人打破目前陷入的糟糕局面的唯一途径,是采取主动,建构一个与共和党人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不再继续可怜巴巴地表明他们也是好人,蓝州的堕胎率和离婚率最低。但这里的问题是这个带有狂想——或者更糟,民粹主义——色彩的激进主义过于抽象。当涉及伊拉克,以及——超越伊拉克——美国的世界地位,问题则是这种特定的和平主义有着孤立主义的味道,很难有别于如帕特·布坎南那样的孤立主义者。
第四,那些想必在为他们的理念而抗争的人;那些解释说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即重振民主党的意识形态要旨的积极分子;那些思想库的领导者,像真的或假的进步主义者,像那些怀念道德秩序或主张回避这一问题的人,把自己作为思想家呈现在人们面前,并使你确信他们的目标是在主义的战场上,消灭右派,特别是新保守主义者。但当你把他们进逼一步,当你问他们的时间表是什么,并且在这个时间表里,他们的战术和战略上的优先考虑是什么?他们的共同点只是谈……钱!
我在大选期间已经观察到了这一现象。我注意到例行的新闻通报,像许多捷报一样,日复一日地告诉我们党的财务状况。在这里,我看到了钱如何是杰出的符号和表征,但是在法国钱是万不可以讨论的东西。
但如今,大选已经结束,是重建的时候了。所以,让我以劳联-产联的联席会议为例。我将选择三小时的辩论,所有与会者,包括我自己,彼此互相询问在布什获得连任期间使“选票”增加的深刻原因。
事实是三分之二也许四分之三的演讲不是谈论“政党路线”,甚至与“沟通”或“主张”无关,而是谈论市场营销、募捐,共和党或民主党出钱举办的典礼的相对绩效,互联网的作用。事实是这些本应为明日的民众政府奠基的才华横溢的先锋,眼下只有一个念头,一种困扰,并且,从根本上讲,一个口号:如何在4年内,与共和党人在募款战场上作战……
我并不太反对钱。部分地我不反感美国人对待这个问题的洒脱和随便的方式。
但那天我想听其他的。我盼望听到有关为什么这些钱应当募得。我渴望听到一个声音,仅一个,考虑到眼前的辩论和力量均衡,去清晰地阐明或许可以用来构建政治议程的三四个问题。面对创世论的进攻,为启蒙主义的辩护,一场托克维尔式的革命,当然不是颂扬无神论,而是颂扬世俗主义并主张政教分离。一个为穷人中最贫困者的新新政。一场捍卫人权的不妥协斗争和对阿布格莱布及关塔那摩监狱的“例外”地位的抵制。
不。
钱,接下来的还是钱。钱,万物的指数和标准。假定、公理,据此,要赢得思想战的胜利,你必须首先赢得金钱战的胜利。
一些像我一样的旁观者,为新保守主义焕发出的活力而感到震惊,期待看到另一方起码出现同样的情形——感到在进程的结尾有个陷阱。长期以来,共和党是一个金钱政党。很长时间,民主党人一再说,“我们有理想,但你们有钱,这就是你们获胜的原因。”
今天,一个逆转——或者,不如说,一个历史的诡计——发生了,并且突然间两个阵营奋斗的战线相互易位:一个有金钱但也有理想的右翼,它在20年里更新了它的意识形态供给;一个左翼,由于想在金钱的雷区一比高下,正在失去它在理念土地上的根基,因而正在落败,句号。
第58节:伍迪·艾伦:作为一个音乐家的电影人的肖像
伍迪·艾伦:作为一个音乐家的电影人的肖像
别跟伍迪·艾伦说他是位电影人,他认为自己是音乐人。今晚,在位于麦迪逊街和第七十六街拐角处的卡莱尔饭店看他演出的上百名观众,想必也是这样想的,他像每周一所做的一样,在他的“新奥尔良葬礼和拉格泰姆爵士交响乐团”的陪同下,来这里演奏黑管。他是在世的美国最伟大的电影人之一,《安妮·霍尔》和《开罗的紫罗兰》的令人钦佩的导演。他就坐在一臂之遥的凳子上,没有任何特殊的布置,用晚餐的人群认为没有必要打断用餐来聆听他的演奏。这就是他,穿着灯芯绒裤子和浅蓝色衬衫;注意力集中;双眼半闭或完全闭着;意义明确的姿势;自信的呼吸;手指在黑管的洞孔上滑动;他嘴边的肌肉紧绷,但在吹奏时两颊并没有鼓起来,上唇令人吃惊的灵活,时而吸气并吞下簧的顶部,时而卷缩回来好像在传达与它保持距离的决定,不承认这捣蛋的乐器,突然间,用至高无上的权威,干练地切断了它的呼吸……
起初你对自己说,那不可能是他。你告诉自己,真正的伍迪·艾伦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在这家酒吧展现自己;这著名的小个男人,在体形上永远是输家的倒霉蛋,基顿、卓别林和哈罗德·劳埃德的继承人,笨手笨脚的典型,不论是迈步、进门、拿任何一件餐具,更不用说一件乐器,人们从未看见他不滑一跤或被地毯绊倒——他不可能是这位艺术大师,他的技术如此无瑕,表演如此完美,当他停止演奏,开始演唱的时候,如此一副完美、标准的嗓音。过了一会儿,你开始习惯这一切。渐渐地,你认出了他;当他把舞台让给他的钢琴师辛西娅·塞勒,或他的鼓手罗伯·加西亚,或埃迪·戴维斯,那位弹班卓琴伴奏、敞开的花格子衬衫领口露出水牛脖子的胖子;当他开始和着长号的节拍点头,或开始盯着鞋尖,好像一个受惩罚的孩子等人演完独奏时——你重新发现《傻瓜入狱记》中那位悲伤的怪物般面容、满是皱纹的假面具和不知所措的“傻瓜教授”的演员的一面。
然后,再一次,艺术大师占了上风。这位音乐家开始演奏一支格伦·米勒或班尼·古得曼的狂放曲子。现在,他不再是《曼哈顿神秘谋杀案》的导演,开始成为“蜜熊”塞德里克的门徒——一位你在20年前就找到,在《安妮·霍尔》荣获4项奥斯卡奖的那个夜晚,在迈克尔酒吧,在很像今晚的观众面前表演的那个人。在这里,他不再是在巴黎一步出酒店就引起一阵骚动的世界超级明星,而只是小小的艾伦·斯图尔特·康尼格斯伯格,他选择自己的笔名来表达对伍迪·赫尔曼的敬意,他给自己的小女儿起名为贝谢来表达对伟大的西德尼的敬意,他曾上百次说过,在他的眼里,世界上最令人渴望的两种宿命是当个篮球运动员(他很快就不得不放弃)和黑管演奏家(他在卡莱尔继续从事,牺牲了他的一些期望、时间和名望)。哦,荡漾在他面颊上强烈的愉悦,一副老的、透支的大男孩面容,转而变为半运动员似的,曲终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绝对得意的神情,你不知道这令人惊奇的喘息是来自他的嘴里、他的肢体动作、他灵魂的力量,还是三者兼而有之。
艺术史充满了这些误解,你从中可以看到一个艺术家活着或在表演,仿佛他已经确信自己选错了行当。我们知道司汤达的例子,认为他的剧作会给他带来不朽。而夏多布里昂亦如此,使人确信他的名著不是《墓中回忆录》,而是《纳切兹人》。我本人曾听保罗·鲍尔斯不遗余力地解释道,他给后世留下的传世之作不是《遮蔽的天空》、《人造风景》,而是他每年春天为美国丹吉尔学校年终典礼及其导演乔·麦克菲利普所作的欢快曲子。但眼下的情形,这位伟大的电影人每周一来这里演出的情形,这个正式的创新者,你觉得他会为一家音乐玩得很好的酒吧放弃《开罗的紫罗兰》中最美丽的镜头,能从军号声成功地转入长笛——这超过了任何我所知的情况。
我还将有机会拜访另一位艾伦。第二天,在他位于公园大道的办公室,我将拜访一位导演和知识分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纽约人,他将有很多话要说,不仅是关于他的电影,而且是关于克里的平庸、布什的当选无效、国家政治分裂的状况、深受中产阶级青睐的新清教主义。交谈中,我突然问道,他与女儿(“她不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