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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永远不会被我遗忘;
我将久久地,久久地听着
你在黄昏时分的轰响。
心里充满了你,我将要把
你的山岩,你的海湾,
你的光和影,你的浪花的喋喋,
带到森林,带到寂静的荒原。
1824
查良铮译
致克恩
致克恩①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许多年代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心中的一切又中心苏醒,
有人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1825
戈宝权译
①安·彼·克恩(1800-1879),普希金在彼得堡和她相
识,后来他幽禁在米海洛夫村时,克恩又来到该村附近的
三山村作客,和普希金时常来往,克恩离开时,普希金将
这首诗送给她。
风暴
你看见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吗?
穿着白色的衣裳,高临在波涛之上,
就是当大海在风暴的烟雾中喧腾,
和海岸在嬉戏,
就是当雷电的金光
时时刻刻用赤红的光芒照亮了她,
而风在打击和吹拂
她飘荡着的轻纱的时光?
在风暴的烟雾中的大海,
在闪光中失掉蔚蓝的天空,都是美丽的;
但是相信我吧:就是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
她比波浪、天空和风暴,还更漂亮。
1825
戈宝权译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
美过田野上初绽的蓓蕾。
它们勾起愁绪万千,
使我们的心辗转低回。
正象有时难舍难分的离别,
比甜蜜的相逢更叫人心醉。
1825年
刘湛秋译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1825年
查良铮译
①这首诗题在普·亚·奥西波娃的女儿叶夫普拉
克西·尼古拉耶夫娜·沃尔夫(1809—1883)的纪念
册上。当时沃尔夫15岁。
为了怀念你
为了怀念你,我把一切奉献:
那充满灵性的竖琴的歌声,
那伤心已极的少女的泪泉,
还有我那嫉妒的心的颤动。
还有那明澈的情思之美,
还有那荣耀的光辉、流放的黑暗,
还有那复仇的念头和痛苦欲绝时
在心头翻起的汹涌的梦幻。
1825
乌兰汗译
愿望之火
愿望之火在血液中燃烧,
我的灵魂已为你刺伤,
吻我吧!你的亲吻
比美酒和香脂更甜更香。
当欢乐的一天逝去,
走来了夜晚的暗影,
把你温柔的头靠在我的怀里吧,
让我也能够睡得安静。
1825
汤毓强陈浣萍译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
她已经憔悴,已经枯萎……
终于凋谢了,也许正有一个
年轻的幽灵在我头上旋飞;
但我们却有个难以逾越的界限。
我徒然地激发自己的情感:
从冷漠的唇边传出了她死的讯息,
我也冷漠地听了就完。
这就是我用火热的心爱过的人,
我爱得那么热烈,那么深沉,
那么温柔,又那么心头郁郁难平,
那么疯狂,又那么苦痛!
痛苦在哪儿,爱情在哪儿?在我的心里,
为那个可怜的轻信的灵魂,
为那些一去不返的岁月的甜蜜记忆,
我既没有流泪,也没有受责备。
1826
魏荒弩译
冬天的道路
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月亮洒下了它的幽光,
它凄清的照着一片林木,
照在林边荒凉的野地上。
在枯索的科天的道上
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
一路上铃声叮当地响,
它响得那么倦人的单调。
从车夫唱着的悠长的歌
能听出乡土的某种心肠;
它时而是粗野的欢乐,
时而是内心的忧伤。……
看不见灯火,也看不见
黝黑的茅屋,只有冰雪、荒地……
只有一条里程在眼前
朝我奔来,又向后退去……
我厌倦,忧郁……明天,妮娜,
明天啊,我就坐在炉火边
忘怀于一切,而且只把
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倦。
我们将等待时钟滴嗒地
绕完了有节奏的一周,
等午夜使讨厌的人们散去,
那时我们也不会分手。
我忧郁,妮娜:路是如此漫长,
我的车夫也已沉默,困倦,
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
浓雾已遮住了月亮的脸。
1826
查良铮译
三条泉水
在人世的凄凉无边的草原上,
秘密地奔流着三条泉水:
一条青春的突泉,急湍而激荡,
它闪着光,淙淙奔跑和滚沸。
卡斯达里的泉水以灵感的浪头
润泽人间草原的流亡者。
最后一道泉水——啊,寂灭底寒流,
它最甘美地止熄心灵的火。
1827
查良铮译
春天
春天,春天,爱情的季节,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
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
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
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
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
请给我狂暴的风雪,
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1827
汤毓强陈浣萍译
你和您
你和您①
她无意中失言,把空泛的您
说成了亲热而随便的你,
于是在我钟情的心中
唤起了种种甜蜜韵情思。
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她面前,
目不转睛地把她凝视;
我对她说:“您多么可爱!”
心里却在说:“我多么爱你!”
1828
冯春译
①1828年普希金曾爱上艺术学院院长的女儿
安娜·奥列尼娜,并向她求过婚,但后来自动
撤销此议。奥列尼娜在日记中谈到这首诗时曾
说:“安娜·阿列克谢耶夫娜·奥列尼娜失言,
称普希金为你,在下一个礼拜天,他即送来此
诗。”
预感
我的头上又有乌云
在悄悄地聚集;
那嫉妒的命运
又以灾祸将我威胁。
我是否仍然投以轻蔑?
是否让我骄傲的青春
以坚强和耐力
迎接它的来临?
我受够了狂暴生活的折磨,
冷漠地静候暴风雨发作。
也许,我还能够获救,
又能找到一个避风的港口……
但是我预感到要别离,
可怕的时刻已无法回避,
我要赶快握一握你的手,
这是最后一次,我的天使。
温柔的天使,娴静地天使,
请你悄悄地说一声:再见。
伤心吧:任你垂下或抬起
你温情脉脉的双眼,
你留下的回忆
在我的心灵里
可以代替力量、骄傲、希望
和青春年代的英雄豪气。
1828
汤毓强陈浣萍译
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
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
随心所欲选中的人多么幸福,
他的目光主宰着你,在他面前
你不加掩饰地为爱情心神恍惚;
然而那默默地、充满忌妒地
聆听你的自白的人又多么凄楚。
他心里燃烧着爱情的火焰,
却低垂着那颗沉重的头颅。
1828
苏杭译
“我们的心多么固执”
我们的心多么固执!
……它又感到苦闷,
不久前我曾恳求你
欺骗我心中的爱情,
以同情,以虚假的温存,
给你奇妙的目光以灵感,
好来作弄我驯服的灵魂,
向它注入毒药和火焰。
你同意了,于是那妩媚
像清泉充满你倦慵的眼睛;
你庄重而沉思地蹙着双眉。
你那令人神的谈心,
有时温存地允许,
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