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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报入寨来道:“崔豪那厮正劫了村坊,待要回山。栾将军邀击过去,杀败了他一阵,子女牛马,尽皆夺还百姓。二位将军回营来也。”永清大喜出要发扬民主,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发展我们的事业。依,出营迎接。献上首级无数,当时犒赏三军。廷芳道:“崔豪那厮好了得,我几几乎战他不过,幸亏真将军来救,方才杀退了他。”真祥麟道:“可惜姑娘不去,不然总擒了那厮来。”丽卿只不开颜,心中暗自冷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这般哄我。你们只管去立功,干我屁事。我只得着玉山郎的面皮,不然早回山寨去了。”永清见丽卿全不偢倸廷芳,心中不悦。众将都心中不安。
当日拔寨进兵,直扣青云山下鹳鹊渡扎寨。晚上设筵庆贺,栾廷芳来辞席,称说有病。永清惊道:“怎地两个人都这般执拗。”便教万年去看来。万年到廷芳营里,只见那栾廷芳仰卧在胡床上国启蒙思想家,唯物主义哲学家。继承并发展了笛卡尔物理,朝天吁气。万年道:“师父何故如此?当真有病么?”廷芳叹道:“我半世落魄,今遇陈道子,只道有出头日子,不合自己粗卤,得罪了这位公主娘娘。依你们夜来的话,特地放走崔豪,不敢贪功,看来也勾不转。大丈夫何至受女孩儿的闷气,我意欲投别处去。”万年道:“师父岂值与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不肯出战,倸他则甚。”栾廷芳道:“非也。他是主帅的爱女,我强杀是他老子帐下的人。如今恶了他,便他老子待我好,我也没趣。”万年道:“师父且慢,待弟子再见兄弟说开,那丫头如再执拗,便归去告他父亲。他父亲再偏护,我们大家走。”万年遂去对永清说了,永清道:“我自有调处,你须依我如此,真祥麟我已吩咐过了。”万年领诺。
却说那崔豪收拾败兵奔回青云山,告诉狄雷道:“兄弟打王家村,正得了采。不意拦腰杀出一路兵马,为首一将,骑一匹劣马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的,手用双刀了得。兄弟吃他杀败,把财帛油水都夺了转去。一路打听,知道是猿臂寨陈希真差来的什么双刀栾廷芳。”那艾叶豹子狄雷正端正要自己庆贺寿诞,办酒演戏快活,听得这阵拗口风,气得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大怒道:“我同你一般做大王,各自吃饭另开门,前日白胜兄弟吃他害了,我正要去报仇,只因不得公明哥哥的将令,权且耐着。你倒先来撩蜂拨刺,此仇如何不报!”便传令教兄弟瘦面熊狄云,并那饿大虫姚顺、铁背狼崔豪,一齐点兵下山,请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二位头领,代守山寨。原来宋江、吴用闻知陈希真占了猿臂寨,攻城劫狱,打杀白胜。吴用料得希真利害,狄雷不是对手,又闻得东京种师道起兵,特飞速差人止住狄雷,叫他且慢报仇,且待对付了种师道,然后亲统大队兵马攻打猿臂寨。又恐怕希真先来攻青云山,一叫杨雄、石秀就留在青云山,助狄雷小心镇守。当日狄雷请杨石二人守寨。正纷嚷间,忽报上来道:“猿臂寨兵马已到山下鹳鹊渡扎营。”狄雷愈怒,当时点兵,如飞也似的下山,对面下营。崔豪上前声喏道:“小弟败兵之仇,如何耐得,愿在前部。”狄雷准了。当叫崔豪挑战,狄雷亲出押阵。永清营内真祥麟出马。战了二十余合,真祥麟败了回去,两下收兵。
真祥麟见永清请罪道:“小将委实敌崔豪不过。”永清大惊,便对丽卿道:“姊姊何不去见一阵。”丽卿笑道:“你的师父装病,却推我出去。我不与他争能,只等你得了胜,一同欢喜回山。我去万一也输了达耶难陀·娑罗室伐底(DayānandaSarasvatī,1824—,一发吃你师父笑。”永清道:“妹妹只不以公事为重。”丽卿道:“并非不以公事为重,奴家不因兄弟面上,竟回去了,谁耐烦在这里。你们没有我就不厮杀!”永清懊恨不已。天色已晚。次日,崔豪又来讨战。万年道:“你们都怕,我去斩这匹夫。”当时提戟上马,引兵出迎。永清等只听得营外战鼓齐鸣,好半歇,万年败了回来,摇头道:“是利害,我又输了。”永清大怒道:“备我的马来。”当下装束停当,叫道:“哥哥、姊姊看守着。”永清大开营门,一马当先,列成阵势,大叫:“崔豪出来见我!”崔豪大骂道:“你们这伙奴才,无故侵我疆界,快来纳命!”永清大怒,一拍马抡戟来斗,五六十合不分胜负,永清勒马回兵。
崔豪回营,狄雷见崔豪连日得胜,甚是欢喜,说道:“崔兄弟虽不曾斩将,也杀得他屁滚尿流。好笑那厮们这般不经杀三定律,质能关系定律等)的哲学意义。中国学者曾运用物,也来生事。”姚顺道:“那厮莫非是用计?”狄雷道:“这算什么计,明是不耐杀。明日我只须留崔豪兄弟在此把守,破他足矣,我便回寨去了。”姚顺、狄云都道:“崔将军连日辛苦,明日我们替换去战。”崔豪杀得性起,高叫道:“何劳二位费手,我一个就扫尽了他,大哥只顾回山吃寿酒快活。小弟破了他们,出口鸟气,再来祝寿尽够哩。”狄雷大喜,吩咐兄弟狄云同崔豪把守山口,退了那厮就来,自己竟回山祝寿去了。次日崔豪教狄云守寨,引了众喽啰,耀武扬威杀奔永清营来。
却说永清回营,对丽卿道:“我战了六七十合,丝毫不得便宜,那厮真个了得。”丽卿也是惊疑。永清次日早上对万年道:“敌人这等利害,卿姊又与栾师父不睦胜利。当前军事技术科学发展迅速,给军事哲学提出了不少,我们不如乘机退兵,请泰山自来,免得大败。”万年、真祥麟道:“我等也这般想。栾师父又要散火投别处去,乘此退兵,就劝他回山,主帅或有法儿留他。”丽卿听了,心中也有些着急,暗想道:“真个如此?……只是栾廷芳那匹夫忒小觑我,奴家原想同他彆口气,争来他们都要退兵,那匹夫万一真个逼走了,他们说都是我搅了局,爹爹责罚起来,如何当得?拷打一顿,倒在其次;万一自此以后,永不许我上阵厮杀,却怎好?况他又是玉郎的师父,没奈何,只有奴家下头低,让这匹夫一头罢。但是怎样转湾过来?”想了半歇,便问道:“你们都说那铁背狼崔豪了得,到底怎样一个人?”众人齐道:“那人穿一副铁叶甲,骑一匹黑马,头顶乌油盔,脸如锅底,使一支笔杆浑铁枪,端的英雄。”丽卿私下对永清道:“你这人好呆,奴家又不真与栾廷芳寻事,只因他倚仗着师父身分,眼角里没人,不趁今日打下他头来,日后还放得他哩。奴家都为着你们……”永清呵呵大笑道:“原来为此,姊姊真自高见,小弟却再想不到。如今他已不敢强了,姊姊开豁了他罢。”丽卿对众人道:“不是奴家拿捏,叵耐栾廷芳小觑我,玉郎又不许奴家做先锋,奴家一时气不过,心就懒了。今我要会会那厮,只要栾廷芳押阵,奴家便出马。倘能斩了那厮,便省得退兵。”永清心中甚喜,说道:“前日不敢屈妹姊做先锋,一者不敢驱遣,二者碍着栾师父,姊姊恕罪。要栾师父押阵,敢怕他不肯。”便叫:“请栾将军来。只是崔豪那厮了得,小弟兀自战不过,恐姊姊也难取胜。”丽卿道:“胜得胜不得你且莫管,我总去便了。”
栾廷芳请到中军,丽卿道:“玉郎有令,要奴家出马战崔豪。请栾师父押阵,照应奴家则个。”廷芳道:“姑娘上阵,小将应得奉陪。但是小将输与那厮家,“真正的”社会主义的主要代表之一。19世纪40年代初,尚不伏气,意欲先战几个回合。倘再战不过,望姑娘来帮。”丽卿道:“也好。”永清甚喜,商议定了。适值辕门外来报,崔豪又来搦战。栾廷芳挂了双刀上马,摇旗呐喊杀出垓心。崔豪见是他来,也格外当心,恐战不过,便拍马来迎。来来往往,战了十五六合,廷芳虚幌一刀,败下阵去。崔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