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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静,我不能这么没出息。
还没干就开始想怎么搞砸么?
端茶倒水而已,这点事我都做不好就真的成废人了!
风险与金钱同在。目前为止我赚的哪笔钱不是危机四伏的?
要有信心!
深吸一口气,我端稳了托盘,面带微笑的开始了小女仆第一天的工作。
结果……很,顺,利。
从梧桐那儿拿到工资信封时,我几乎眉开眼笑。看,我还是能做事的嘛!
于是第二日的工作愈加信心十足,笑容愈发甜美。
结果在下班的时候,被扣了十分之一的工资。
理由是,笑太多了。
掀桌!
搞接待不多笑笑怎么混啊?不要因为揍敌客家都是面瘫就要求我也一样啊!可恶……
第三天,我不笑了,因为笑不出来了。
我端着一盘子抹茶和新品和果子刚跨进会客厅,就看见蒙着面的飞坦和穿着西装的芬克斯一左一右的站在雇主的沙发后面。
更糟的是,飞坦已经看见我了……
啊啊!他不是才跟着团长出现过!这么快就换老大了吗?!有没有节操啊!
我才扔了他送的手机,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揍敌客家还没过来人招待,而雇主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按着手机等待着,他身后的两只蜘蛛目光怪异的盯着我……
淡定!我要淡定。
很明显他们现在是以保镖的身份跟着雇主出现的,而我是杀手世家的仆人,他们没道理突然对我做什么,保镖的话在这种场合应该也没资格随便开口。没错,我只要过去把东西放下,温和的说一句“请慢用”,然后快速滚蛋就行了。
我于是两眼无焦点的平视前方,尽量忽略掉蜘蛛二人组,往茶几走去。
飞坦,毫不在意的开口,“你到底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连端茶倒水都干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
飞坦大爷,你现在应该是沉默的给雇主挡子弹的保镖好不好!这家伙的眼里,到底有没有规矩二字存在……
芬克斯,吹声口哨,转向飞坦,“就是她么?你们说的那个女孩?”
还吹口哨……我几乎无力跪地……一个两个都这样,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任性妄为的活下去吧……
雇主先生,好脾气的呵呵笑,“你们认识的人么?流星街的朋友?刚好,你们聊聊吧,我去趟卫生间。”
我几乎是喊出来,“我带您去!”
飞坦,不满的哼,“你去干嘛?他让‘我们聊聊’没听见吗?”
我不想聊啊……
眨眨眼,我无助的抱着盘子看着雇主先生“善解人意”的跟着另一个仆人离开会客厅……
啪嗒,大门关上。
飞坦,冷冰冰的,“你要站在那儿多久?过来。”
芬克斯,嘿嘿笑,“飞坦,你不要那么凶。她害怕就更不会过来了。”然后对着我一脸狞笑,“喂,小姑娘,听说你不会死,真的假的?”
我警惕的盯着他,上次侠客这么问了以后,就剁掉我一排手指,他不会也想试试吧?
“哼!不用担心,芬克斯不会杀你。”飞坦走过来,抽走我抱着的托盘,随手往茶几上一丢,哗啦一声,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问你,我给你的手机呢?”
“嗯,今,今天没带……”我眼神飘忽。
“……”飞坦金色的细眼睛凶狠的逼视着我……
“喔,是没带?还是扔了?”芬克斯捡起一个和果子丢进嘴里,一边放肆的嚼着一边上下打量我,“一点力量都没有,连谎都说不好,弱得一塌糊涂嘛。”
“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去捡回来。”老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飞坦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哼,“那个不是给你的,见到西索以后交给他,知道了么?”
啊?是这样。我连忙点头。
芬克斯挑眉,“为什么让她转交?她跟那男人很熟?”
“回去自己问团长。”飞坦杀气腾腾的回答,然后回头皱眉看我一眼,“你怎么总穿……”
咔哒一声门响,打断了飞坦奇怪的问句。
雇主先生回来了,后面是基裘夫人和伊路迷。
救星到了!
飞坦闭了嘴,冷冷的注视着进来的杀手们。
芬克斯也收起懒散的样子,豹一样警惕而兴奋的盯着来人。
基裘夫人的激光眼嘶嘶唦唦的扫描着两只蜘蛛,伊路迷身上也带着淡淡的念压。
两边互放着杀气……
我在对峙双方的夹缝中动作麻利的扑到茶几前飞速摆好茶点,然后果断的鞠了个躬抱着空托盘头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跟梧桐报备了以后,接下来我的整个下午,都在寻找那只当初逞能丢掉的手机。
揍敌客家的院子太大了。
而我的对方位的记忆又实在差。
天快黑的时候,我还趴在草丛里。
昏暗的光线中,凉风带动身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
头顶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哑哑的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走……
两手扒拉得脏脏的,带刺的植物们弄得我指尖也很痛。
一时的放肆也不能呢。
我跪坐在潮湿的草茎上,忽然觉得自己真可悲。
然后又觉得其实也不是很可悲。
普通人本来就应该跟“放肆”这个词绝缘的不是么?
学生放肆了要被记过请家长,职员放肆了要被扣工资开除,做人放肆要被排挤穿小鞋……
这个世界不是能容忍普通人恣意放肆的世界呢。
放肆是要本钱的。
如果不是高官权贵,也不是天才精英,不是站在普通人之上的人……
大概,还是听话拘谨些的好。
虽然因为奇怪的体质,我也算纠缠进了主角们的世界,但没有真本事,终归只能是普通人的待遇,这本来就是必然的。
我到底在妄求什么呢?
可是如果,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
如果我不是现在这种不死的废柴体质,而是其他类型的人,会怎样呢?
比如,我是个念能力高手。
打死一两个库洛洛不在话下整天独孤求败的那种。
或者,我是个彻底的纯粹的普通人。
死亡是个一次性动词的那种。
那样,我会不会在这个世界活得更好?
仰头,看着天上刚刚泛白隐露的月亮,我想不出答案。
没有脚步声,伊路迷清淡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你找这个?”
我缓慢的回头……
这家人,总是喜欢无声无息在我的死角出现。
银灰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金属外壳流动着月光。伊路迷黑色的眸子在这样的光线下带上一点茫然的柔和感。
“谢谢你。”我擦擦手,接过来,确认了一下没有摔坏,然后小心的收在怀里。
面瘫无表情的慢慢说,“要收费呢。”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放回他手里,“那你扔了吧,我再去找。”
面瘫被我更抠门的金钱观震撼了,托着手机半天没动……最后扬手丢给我,闷闷道:“算了。”
……
……
这个月快到中旬的时候,揍敌客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说他是不速之客,因为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人家直接从飞艇上跳下来,然后捆住了三毛,大摇大摆的爬到伊路迷的窗户外丢扑克把面瘫叫出来玩。
面瘫没有生气,还在深更半夜招待这人到会客厅好吃好喝。
面瘫不生气的时候往往只有一个理由,钱。
这人很有钱,而且很大方的花钱。
所以面瘫没揍他。
当然,如果面瘫动手揍他,他可能更高兴。
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应该都知道来人是谁了。
我在凌晨2点被叫醒,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像包裹一样被西索领走。
困倦导致我甚至忘了带上小摩托。
走的时候面瘫站在他家豪华高耸的大门上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西索抱起我,拍拍我的脑袋说“继续睡吧小宝贝~♥;”然后就开始腾云驾雾……哦不,应该是高速狂奔。
外面冷风一吹,我就清醒了。
醒来首先看到西索大人当年迷倒无数少女的酒红色朝天发。
“西索大人,你染头发了?”
记得猎人考试时明明一直是蓝色的。其实我并不确定哪个是他的本来发色。
“呵呵~★”
西索不置可否。
半夜被弄清醒的人一般反而会更加精神抖擞,就像我现在这样。
“西索大人,为什么我们不坐飞艇而要步行呢?你不累吗?”
“嗯~我们要去的地方飞艇进不去呢~◆而且,我的飞艇被揍敌客家打坏了~♠;”变态一脸遗憾。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嗯~为什么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呢?小宝贝偏心呢~♣;”
“……”
“呵呵~我只是想从正上方俯瞰一下枯枯戮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