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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儿流浪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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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倒是说得天衣无缝,可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解释我的问题。为什么小商贩帕特里克·德里斯科尔和他的妻子马格丽特·格朗热有钱为他们的孩子购买花边帽、镶花边内衣和绣花羊毛大衣?小商小贩不会这么阔气。”

“正因为他们是做买卖的,所以他们买衣服比别人便宜。”

马西亚摇摇头,轻轻地“嘘”了一声,又一次贴着我的耳朵说:

“你愿意让我告诉你一个在我脑袋里刚出现的想法吗?你不是德里斯科尔老板的儿子,而是德里斯科尔老板偷来的孩子!”

我想反驳,可是马西亚已上床去睡觉了。

第17章 阿瑟的叔父詹姆士·米利根先生

我要是处在马西亚的地位,也会象他一样有着丰富的想象力;但是这种想象方面的自由,对他来说是允许的;换上了我,却是不许可的。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而在马西亚眼里,这个人只不过是德里斯科尔老板。

所以当我的思想跟在马西亚的后面,也放开四蹄,向前奔驰的时候,我就急忙把它收回来,用手牢牢地按住它。

对德里斯科尔老板这个人,马西亚可以在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外国人。但是对我来说,他是我的应该尊敬的父亲。

我也承认,在我的家庭里,在我的身边,确实有着不少离奇的现象;但我不能用同马西亚一样的观点去对它们进行分析和研究,因为我没有这个自由。

马西亚可以怀疑;而我呢,怀疑是不许可的。

当马西亚把他的怀疑告诉我的时候,我应该不让他再说下去,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真是这样做的,不过马西亚是个有自己头脑的人,我常常想战胜他的固执己见的态度,可是我总是做不到。

所以我就对自己说,你不妨也听听他提出的问题嘛!

为什么阿伦、南德、安妮和卡特都是黄头发,而只有我不是?

为什么在德里斯科尔的家庭里,除了不懂事的卡特外,我竟成了象癫皮狗似的叫人人都讨厌了呢?

他们并不富裕,怎么能让孩子穿上镶花边的衣服呢?

对于这些“为什么”和“怎么”,我只有一个比较恰当的回答,这个回答本身也同样是“为什么”。

“假如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德里斯科尔一家为什么要寻找我?他们为什么要把钱送给巴伯兰、格莱斯和伽雷?”

这正是马西亚应当回答而又回答不上的问题。

然而他还是表示不服气。

“就算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他说,“那也不能证明我向你提出的所有问题都错了,因为你自己也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换一个人,也处在我所见到的、听到的情况下,他也许会明白德里斯科尔老板找你的原因和花钱的目的。可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不聪明,什么也不懂。”

“别这么说,我看相反,你的心眼儿是够多的了。”

“心眼儿多的话.我就马上向你解释我现在解释不了的问题了。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是德里斯科尔家的孩子。不,你不是,你也不可能是。这一点,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那是肯定无疑的;现在,由于你的固执,不肯把眼睛睁开来看看,才把这个时刻推迟了。我明白,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应该孝敬父母的思想把你的思路堵住了,但也不该连脑子都不敢动一动了!”

“你要我怎么办呢?”

“我想咱们应当回法国去。”

“这怎么行!”

“那是你对你的家庭所负的责任把你留住了。但是,要是它不是你的家庭,那为了谁你非留下不可呢?”

象这样的辩论只能产生一个结果,那就是:我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痛苦。

还有什么能比怀疑更可怕的呢?

我不想怀疑,然而我不能不怀疑;

这个父亲是我生身父亲吗?这个母亲真是生我的母亲吗?这个家庭是属于我的吗?

如果要承认“是的”,那真是太可怕了,因为当我没有家庭、孤独一人的时候,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不幸和受到折磨。

谁又能料到,我当初为了没有家庭而伤心地哭泣过,现在却因为有了一个家而在绝望地痛哭?

在这一团漆黑中,真相究竟是什么?谁能向我揭示真相?我怎样才能了解真相?

在这个问题面前,我感到无能为力,我的心,我的思想。都被摧垮了。

然而在我内心有着如此深刻的悲痛的时候,我还得每天上街唱歌,为别人演奏欢乐的舞曲,对着观众咧开嘴装出勉强的笑容。

就这样,星期日便成了我的最好的日子,因为这一天的伦敦街头是不许奏乐的,我就利用这一天和马西亚一起带着卡比到外面去散步,随意地让自己浸沉在深深的愁思之中。

啊,我身上已经找不到几个月之前的那副孩子模样了!

一个星期日,我正要和马西亚出门,父亲把我叫住了。他说这天他有点事要我干,让我留在家里。他打发马西亚一个人去散步。我的祖父没有从楼上被抬下来,我的母亲带着卡特出去了,弟弟上街玩儿去了,因此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父亲。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我听到有人敲门,父亲自己去开门,一个和我父亲平时的客人全然不同的先生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所说的绅士,是一位穿着雅致讲究、神气潇洒轩昂的上流人物,然而看去象带点倦怠的样子。他大概五十岁上下。他身上最使我吃惊的,是他的笑容。他的两片嘴唇一动,洁白、锋利的牙齿便露了出来;那牙齿象小狗的犬牙一样,这就使他的模样具有显著的特征,人们看着他的时候会暗暗自问;他是在启齿一笑呢,还是要张口咬人?

他用英语和我父亲说话,不时地朝我这边看看,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的眼睛立刻就转开。

几分钟之后,他嘴里的英语变成了法语,法语说得很流利,几乎不带外国音。

“这就是你对我讲过的小孩子吗?”他用手指头指着我问,“看起来很健康。”

“答话呀!”父亲对我说。

“你身体好吗?”绅土问我。

“好,先生。”

“你从没有生过病吗?”

“我得过一次肺炎。”

“喔,喔,怎么得的?”

“一个很冷很冷的夜里,我和师傅在一起,睡在雪地上,师傅冻死了,我得了肺炎。”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有三年了。”

“以后没有复发过吗?”

“没有。”

“没有疲倦、乏力和夜间盗汗的症状吗?”

“没有,从来没有过。路走多了,我也累,但不生病。”

“累,你能轻易地顶过去吗?”

“不顶不行。”

绅士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他摸摸我的胳膊,把手掌按在我的心口上,又用耳朵贴在我的背部和胸部,要我深呼吸,而且要象快跑以后那样呼吸,最后让我咳嗽。

这一切做完之后,绅士睁大眼睛看了我好一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有了他一定是喜欢咬人的想法,他笑得多么可怕!

他没有再对我说什么,重新用英语和我父亲交谈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不是从前门而是从库房门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寻思这位绅士盘问我的目的。他难道想雇用我吗?要是这样,我就得和马西亚也和卡比分开了!然而我已横下了心,决不给任何人当仆人,不管是给这个讨厌的绅士当还是给我喜欢的别人当,反正我是不当仆人的。

过了一忽儿,父亲回来了,他声称有事要出去,说他已经打消原来的计划,所以用不着我了。还说如果我想到外面玩儿去,随便去哪儿都行。

我绝没有到外边去闲逛的心情,可是待在这愁闷的屋子里能干些什么呢?与其在家发愁,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天下着雨,我走进大车去拿羊皮坎肩。当我发现马西亚也在车里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我正要开口和他说话,他却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轻声说:

“把库房的门打开,我悄悄地跟在你后头,别让人知道我在大车里。”

我们只是在已经跑到街上之后,马西亚才对我说:

“你知道刚才和你父亲说话的先生是谁?是阿瑟的叔叔詹姆士·米利根先生。”

我呆呆地站在街上一步也动不得了,马西亚挽住我的胳膊,一面牵着我走,一面继续说下去:

“这样阴沉沉的礼拜天,我实在不愿意一个人在这些阴暗的街上瞎逛,心想还不如回去睡它一觉更好。我上了床,但没有睡着。你父亲由一位绅士陪着,走进了库房,我无意中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绅士说:‘真结实,象头牛。换上十个别人,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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