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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养活这家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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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我认识到,我如此仔细地观察麦克是因为他像我童年时代的父辈们。我害怕变成那样的人。但我怕的是什么?沉闷单调的工作?追求女人时竞争不过一个打着丝质领带的男人?或者和渴望的不超过一个搅拌水泥的男人的女人结婚?在我还是我父亲的小儿子的那些日子里,我们住在50年代典型的、肩并肩靠着的相同的房子里,母亲们一头卷发。我们的父辈理着帕特·布恩似的发型、当他们在户外做着季节性的杂活,耙地、割草、油漆。铲雪时,他们的嘴里哼着大型乐队的摇滚乐旋律。他们首先是工作的人,这高于一切,所以,他们的夏季旅行,他们的新车,他们的孩子,和他们的地下室——所有一切等同于真实生活的东西,都尽可能地服从于工作。他们把工作作为生活,没有一个人谈论有关焦虑、家庭暴力或酗酒的问题。当然,这些肯定存在着,在街上,在隔壁,在过道,然而,那是一个隐藏自己的痛苦而不是把它作为娱乐卖给欧普拉的时代。在我的记忆中,我童年时代的父辈们是一群疲倦的男人,他们完工后穿上白色T恤衫喝啤酒,他们的肌肉泛着光。

一天中午,看着麦克钻进卡车回家吃午饭,我想起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父亲;每年夏天,伯克先生都要到纽约州北部的手指湖渡两周的假。总是八月里相同的两周,总是相同的湖,相同的小屋。就像一个船长,他每次旅行都记有日记,每年夏天他在完全相同的时间离家,在库柏镇的棒球名誉会馆刚好停留二小时,沿途在相同的加油站和餐馆停留,并只停留和前一年夏天一样长的时间。他努力踩着前一年、前八年夏天的钟点来行事。我记得那是六年级时,我和他儿子在放学回家的途中,停下来往铁水塔里扔石子,当时他儿子告诉我的。这个故事一定和我已有的关于这些男人的一些看法不谋而合。摩尔斯先生的后院有一个池子(不是那种陷进地里的真池子,而是一张金属栅栏,悲哀地躺在地上),有人偷了他池子上的家具后,他便开始在晚上把脸涂黑、把鞋擦亮,等在灌木后。阿德曼先生在他的地下室里有一个拳击袋,有一次我们去侦察他,他用所有的力气将拳头击在凳子上,他抓住了我们。“从这儿滚出去!”他对我们大声尖叫。亚瑟·克罗斯比的父亲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像火腿一样被绳子绑着的小个子日本男人,正被世界另一边的一队美国士兵拿去喂蟒蛇。那男人只穿着内衣内裤,在他脸上你能看到的只有恐惧。保拉·埃德蒙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车库的玻璃,她父亲用羽毛球拍打她的头,球拍都打烂了。我恨他们所有的人,肯定地感觉到我比他们好、比他们机敏,无论如何。在我看来,他们所有的人都困守在他们的牧房里,他们小小的草坪里。牧房——还有什么房子不比这些可怜的、用钉子钉在一起的、可替换的盒子们更像牧房?这是一个由文化人起的名字,好让这些人觉得自己像牛仔,像真正的个人。傻瓜。我把他们看成傻瓜。他们到我们用砖围成的小学校来开家长晚会,参观防放射性的房间,他们是如此的无知,居然相信在核战争爆发时,他们的孩子躲在教室里的课桌下就能幸免于难。

我不明白为什么挖掘工人要挖一个巨大的洞,这洞深四英尺、宽八英尺,横穿房前的整个地基墙,但每天晚上洞里都装满了从沼泽地里过来的水,我的工作是一来上班就爬下洞里打开水泵。一天早晨,我在一边滑下去,把冰凿破,站在齐脖子深的水中。我打开水泵,然后回家换干衣服,我从高尔夫球场抄近道,以免被别的来、工作的人看见。

那天后来的时间我都在雨夹雪的风暴中搬运巨石。四分之一亩的地上几乎有一百块巨石,为了安装水管道,必须对它们进行清理,它们太沉了,搬不起来,所以我必须跪下来,用我的大腿一次推一二英寸。突然,天开始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当我向上张望时,发现麦克正从脚手架上看着我。我停下来,低头看着下一块岩石。就像看见了真相,我一生都在观察像麦克这样的人,写下他们沉闷的生活,但现在,我想象着他正在写我,他今晚和他美丽的妻子躺在床上,也许突然点一支烟,在黑暗的房间里烟照亮她的脖子、她的胸部,然后告诉她关于那个整个下午都用膝盖推岩石的老家伙的事。“多么失败的人,你知道?在他那样的年龄。没有技术。什么也没有,上帝。”

我想他已说出了到现在为止我对自我认识的无知。所有那些我对像他、像我童年时代父辈们的人的评判,都要建立于成功的傲慢和特权的基础上才行。

我下班回家后和科伦、孩子们一起吃晚餐,鸡蛋面条和豌豆。内尔极力想说服我让我们的狗吃一罐狗食。我心不在焉,心思离开了那里,思考着我总是去取悦于那些我认为高于我的人。我在想,像麦克这样的人,一个石匠,一定不会在科尔格特的英语系或任何别的地方去取悦那些女权主义者。他不会花力气试图使他自己进入那些看起来好一点、轻松一点的别的生活中。我又开始想《推销员之死》。我努力想回忆出戏剧的结尾,他们在那儿埋葬了威利·洛曼。我为我已把这部戏剧的复印稿和我的书一起扔进了垃圾站而发疯。晚饭后,我驾车到波特兰,到图书馆去。我站在书架旁读最后的部分。在黑暗的过道的那一头,有一个穿着破烂的黄色大衣的男人,他坐在地板上,低着头。比夫在他父亲的葬礼上首先说话了。

比夫:曾有很多好时光。当他度假回家时;或在星期天建门前的台阶时;把酒放进地窖时;翻新门廊时;当他加盖另一间住房时;建造车库时。你知道一些事。查理,在台阶上的他比推销中的他内容更多。

查理:是的。他是一个快乐的人,带着一批水泥……

比夫:他从不知道他是谁。

查理:没人会诅咒这个人。你不明白;威利是一个推销员。作为一个推销员,生活是没有保证的。他不会给螺栓套螺帽,不会讲法律或开药。他是一个穿着蓝色军服、行驶在微笑和擦亮的皮鞋中的男人。当他们不再微笑时——那是地震。然后,你的帽子上滴上两滴污渍,你就完了。

比夫:查理,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谁。

说道底,这对我很简单。就像我们这代中的那么多人一样,我一生都是个推销员,把我自己卖给每一个我认为可能会让我更成功的人。现在,就像威利,我的帽子上有了两滴污渍。

第二天,又下了雪。一场真正的风暴降临在缅因州的海岸线上。石工们一直在工作,和我们所有的人一样。那天结束时,我看着麦克走向他的卡车。他知道他是谁,并喜欢所有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他在他的工作中融进了一种优雅。那天下午的雪给别墅带来了沉默,我感到我变了。

第15章 天寒地冻

有三天,我做了一份好工作,建造我们需要的临时窗户和门,直到定做的窗户和门从明尼苏达运来。我从黎明到黄昏愉快地做着,回想着我小时候每个冬天的开始时和父亲一起在我们租来的公寓里做这项工作,以堵住寒风的情形。当我钉上最后一颗钉子时,房间就关闭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开始使用丙烷加热器了。那天晚上,我睡觉时想着第二天在温暖的地方工作。

当我到达时,拉里已经在那里了,站在沿着房子的洞里。他头顶的地上有图纸铺开着,他挂上了第二个泵,这是一个气动泵,用来增大电动泵的力量。机器的声音使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从洞里爬出来,我们跪在冰冻的地上,他解释着我们将要沿着洞建造混凝土地,然后在地上建造一条防御带,我努力想搞清他的意思。他用手指在图上指点着。“你可以按照这个来做,”他说。“它有22英尺长,然后留出六英尺到门廊前,然后拐自来。明白了?”我说我明白了。

“我们走吧,”他说,卷起图纸,“五天时间,我们做完它。”

这工作原本将由他已转包的挖掘工们在春天进行的。但他担心春天土地潮湿的时间太长,于是在早晨3点时决定我们现在自己来做。

我们马上开始。卢克下午两点时安排好水泥卡车的事,然后他穿上靴子和我、拉里一起下到洞里。我们测量模板,锯木头,把它们放到洞里,然后做勘定,以确定它们是水平的。泵一直抽着从沼泽地过来的水。许多工作是清理和铲泥,我们被浸湿了,水冻僵了我们的衣服。我们争分夺秒地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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