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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们——他从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一次感到什么令人激动的事情正在迎面向他扑来。他的手指向前移动的时候,他看见了第一个门。脚步撞击地面的回声从他们身后的走廊里传来。
“他们来了。”贝斯洛说。
“是这样。”托勒说着将手伸向第一个安有灯光装置的门,门上的灯光熄灭了。
“接着来,”杨丹镇静地说:“你会想起来的。”
托勒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她的手指尖就在他的眼睛上面。“好!”他又按了第二个门,灯光再次熄灭。
“已经灭了两个了。第三个,接着来。”
“你就接着来吧!”贝斯洛着急了。
脚步声更近了。
托勒伸出手指,第三个门的灯闪了闪。
“他们就要追上我们了。”贝斯洛哭喊着。
“我在尽我的所能!”托勒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来了!”帕拉迪姆喊道。这时,一队纪律防线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后的卫兵检查站。他从衣袋里抽出一个圆锥形的武器走向门道,向敌人瞄准。
一阵嘶嘶的碎裂声划破空气,圆锥形的武器在卫兵的手中爆发出一阵雨点似的火花。帕拉迪姆转向其他的人,并举起了一只空空的袖管。他的手早已不知去向,留下来的是腕关节根部清晰可见的白骨。他的脸色灰白,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凯琳一把抓住了他,刚把他从门道边拉了过来,密集的光束便又一次在他们的身旁飞舞起来。
“我们都会被杀死的!”贝斯洛尖叫。
托勒第四次接了门,灯又灭了。“我想起来了!”他按动了最后一个按组后便欢呼起来。密码锁“咋”地一声打开了。托勒和特伍德把门推开。
硝烟弥漫在空气中,烧焦的金属和灼烫的瓦砾所形成的热浪击打着他们,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从打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立即将门关上。这时,弹片和瓦砾下雨一样地在门外洒落。
托勒很轻松就想起了下一个门的密码——只不过是第一个密码的简单变化而已。
他按了按门,锁“咔”地一声打开了,他们所有的人都挤了进去,用肩膀将门顶住。
“两扇门挨得太近了。”贝斯洛说,他的身体抖得和他的声音一样厉害。
杨丹和凯琳站在帕拉迪姆身边,用准备好的绷带为他包扎残肢。尽管他的伤势很重,却没有流血——武器把他的伤口烧灼了。他的脸色呈现出死人一般的苍白色,身体奇怪地颤抖,看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方。
“门会让他们的进攻慢下来,”特伍德说,“除非他们很快找到密码。”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呢?”
“谁能说得准呢?罗翰是惟一一个知道密码的人——除了你之外。”
“他会给他们吗?”
帕拉迪姆呻吟起来,痛苦开始向他袭击了。凯琳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捧在自己的手中,用轻柔、甜美的语调跟他说话,但他还是向前倒了下去。
“他得睡一会儿了。”她说。
特伍德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我敢保证罗翰不知道今天夜里发生的事,他是不赞成用这样的方法袭击另一个迪瑞的,至少,他是希望通过迪瑞会议解决这些问题。不过吉姆瑞格敢用其他的办法打开入口。”
“什么法子呢?”
“他们可以设置新的密码,”贝斯洛说,“对于一部性能优良的计算机来说,五位数的密码设置用不了几秒钟。”
托勒转过头来对他说:“你是哪一边的?”
“我们应该认识到各种可能性,”贝斯洛不再战抖了,“你不这样认为吗?”
特伍德赞同道:“这种可能是有的。”
“那么我们只剩下几分钟了,我们赶紧往前走吧。”
特伍德把帕拉迪姆扛到肩膀上,逃亡者们尽可能快地穿过了一道又一道门,终于到达了阿奇乌斯。特伍德跨过门槛,将没有知觉的帕拉迪姆放了下来,又把他的斗篷外套盖在身上。接着,他转过身来,静谧而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他声音嘶哑地说。
“既然这样,”托勒说,“为了即将进行的旅行,此刻我们为什么不试着找找你所说的那些没有它,我们就不能生存的飞行器呢?找到它,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特伍德在阿奇乌斯突出部的一块同心圆圈上缓步走着,突然,他发现了一条消失在一堆胡乱摆放的物品中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片广袤的空间。
“嘿,各位,”托勒说道,“都散开一些,如果你们发现什么与我们和那些废物之间的这条小路类似的什么东西,请言语一声。”
“快看这些东西!”贝斯洛冲了过去,回头喊道:“有点像从前史密斯学会做实验用的那些东西。”
杨丹也冲上小路,快步向前走去。凯琳弯下身子,用手托着帕拉迪姆的头,再次将他放了下来,随后便赶上了托勒。
“诺翰曾经帮助过我们,”托勒说,“他还能再显一次灵吗?”
凯琳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边有一条路。”她忽然说,向着房间的中部径直走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两个神秘灵魂的会晤结束了,凯琳停住步子,指着通向下面的着陆平台大门旁边一排有隐形盖子的小丘。
“嘿!”托勒叫道,“各位!到这边来!”
贝斯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特伍德和杨丹听到托勒的喊声后也立即赶了过来。
贝斯洛走到第一个小丘前,将盖子掀开,扬起一团灰色的粉雾。粉雾散后,他正倚在一架造型奇特的机器的罩子上咧着嘴笑。
“好,你们没有想到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古董汽车商正在向人显耀他刚刚得到的古车。
“那是什么?”托勒疑惑地打量着那细长的红橘色机器和站在它旁边那一黑一蓝的两个伙伴。
“运输工具呀,”贝斯洛扬扬自得地说,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是的。”
特伍德蹲下去看了看下面。
“你看是什么呢?”托勒问道。
“很好!”特伍德叫道。“你找到他们了。我把螺旋桨叶给忘了。”
“螺旋桨叶?”托勒打量着面前的飞行橇。在窄窄的露天乘客席的两边,两个瘦高的翼片从飞行橇的鼻尖处飞跃而出,宛若一把弯刀从飞行橇的机身划过。
这个玩意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老式的没有任何多余配置的雪橇,操纵者得在雪橇的边——除此之外,托勒不知道该用什么另外的词汇为这东西命名——上使用它,身子使劲向后仰着。
乘客席上有三个合金材料制成的凸面,与三个球形的可灵活使用的轮子相对应。
这些轮子可以说是一个败笔,它破坏了整个飞行橇的平衡,使得螺旋桨叶片总是前后倾斜。
“是的,你们会需要这些东西的。”特伍德指着与第一个一模一样的另外两个飞行橇说。这三个飞行撬几乎无一例外地显出年久失修的痕迹,油漆脱落,露出了金属机身,还有刮擦和凹陷的痕迹,座垫也被滑破了。显然,这个机器即使是在当时也已经相当落后了——无论那是什么时代。
“我还把沙海给忘了。”特伍德又说。
“沙海?”
凯琳说话了:“那是伊波瑞和费瑞之间一片沙海的传说。”
“一片沙漠?当然。那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凯琳目不转睛,开始朗诵起来:小伙子们在与沙海赛跑,沙海在他们的目光里延展。
起起伏伏,是沙海的波涛,白金就在那无尽的波浪之中。
凯琳的思绪从沉醉中走出来之后,解释说:“诺翰说它来自于一首古老的歌谣。”
“好,”托勒闷闷不乐地说,“好,我们是等着那些可爱的小伙子们为我们算出到那里的距离呢,还是优雅地离去?”
很快,他们还发现了分门别类叠好的蓝、红、绿三色的衣服,这些衣服与他们到达伊波瑞时所穿的那些宇航服颇为相象。托勒是第一个开始脱去长袍的人,随后,贝斯洛看见一件型号与他基本适合的衣服,也脱去身上的长袍。
“过来,女士们,没有时间害羞了,”托勒说着,将腿伸到了裤子里,“穿上真正的衣服吧。”他把两套小号的宇航服扔给凯琳和杨丹。
见她们还在犹豫,他解释说:“你们看,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探险家,但是我已经做过几次远行,我们不知道我们将会碰到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无论碰到什么情况,我们都应该穿上它去迎接更好的结局,是吗?”
杨丹点了点头,冲到一扇百叶窗的后面。凯琳耸了耸肩,开始往下剥她的长袍。
托勒小心地转过身来,看见刚刚检查完飞行橇回来的特伍德,他的胳膊下夹着面罩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