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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么?
谁能把他的信心和行为分开,把他的信仰和事业分开呢?
谁能把时间展现在面前,说“这时间是为上帝的,那时间是为我自己的;这时间是为我
灵魂的,那时间是为我肉体的”呢?
你的一切光阴都是那在太空中鼓动的翅翼,从自我飞到自我。
那穿上道德只如同穿上他的最美的衣服的人,还不如赤裸着,
太阳和风不会把他的皮肤裂成洞孔。
把他的举止范定在伦理之内,是把善鸣之鸟囚在笼里。
最自由的歌声,不是从竹木弦线上发出的。
那以礼拜为窗户的人,开启而又关上,他还没有探访到他心灵之宫,那里的窗户是天天
开启的。
你的日常生活,就是你的殿宇,你的宗教。
何时你进去,把你的一切都带了去。
带着犁耙和铁炉,木槌和琵琶,这些你为着需要或怡情而制造的物件。
因为在梦幻中,你不能超升到比你的成就还高,也不至于坠落到比你的失败还低。
你也要把一切的人都带着:
因为在钦慕上,你不能飞跃得比他们的希望还高,也不能卑屈得比他们的失望还低。
假如你要认识上帝,就不要做一个解谜的人。
不如举目四望,你将看见他同你的孩子们游戏。
也观望太空;你将看见他在云中行走,在电中伸臂,在雨中降临。
你将看见他在花中微笑,在树中举手挥动着。死
于是爱尔美差开口了,说,现在我们愿意问“死”。
他说:
你愿知道死的奥秘。
但是除了在生命的心中寻求以外,你们怎能寻见呢?
那夜中张目的枭鸟,他的眼睛在白昼是盲瞎的,不能揭露光明的神秘。
假如你真要瞻望死的灵魂,你应当对生的肉体大大地开展你的心。
因为生和死是同一的,如同江河与海洋也是同一的。
在你的希望和愿欲的深处,隐藏着你对于来生的默识;如同种子在雪下梦想,你们的心
也在梦想着春天。信赖一切的梦境吧,因为在那里面隐藏着永生之门。
你们的怕死,只是像一个牧人,当他站在国王的座前,被御手恩抚时的战栗。
在战栗之下,牧人岂不因为他身上已有了国王的手迹而喜悦么?
可是,他岂不更注意到他自己的战栗么?
除了在风中裸立,在日下消融之外,死还是什么呢?
除了把呼吸从不停的潮汐中解放,使他上升,扩大,无碍地寻求上帝之外,“气绝”又
是什么呢?
只在你们从沉默的河中啜饮时,才真能歌唱。
只在你们达到山巅时,你们才开始攀援。
只在大地索取你们的四肢时,你们才真正地跳舞。拔锚启航
现在已是黄昏了。
于是那女预言者爱尔美差说:愿这一日,这地方,和你讲说的心灵都蒙福佑。
他回答说,说那话的是我么?我不也是一个听者么?
他走下殿阶,一切的人都跟着他,他上了船,站在舱面。
转面向着大众,他提高了声音说:
阿法利斯的民众呵,风命令我离开你们了。
我虽不像风那样地迅急,我也必须去了。
我们这些飘泊者,永远地寻求更寂寞的道路,我们不在安歇的时地起程,朝阳与落日也
不在同一地方看见我们。
大地在睡眠中时,我们仍在行路。
我们是那坚牢植物的种子,在我们的心成熟丰满的时候,就交给大风纷纷吹散。
我在你们中间的日子是非常短促的,而我所说的话是更短了。
但等到我的声音在你们的耳中模糊,我的爱在你们的记忆中消灭的时候,我要重来。
我要以更丰满的心,更受灵感的嘴唇说话。
是的,我要随着潮水归来,虽然死要遮蔽我,更大的沉默要包围我,我却仍要寻求你们
的了解。
而且我这寻求不是徒然的。
假如我所说的都是真理,这真理要在更清澈的声音中,更明白的言语里显示出来。
阿法利斯的民众呵,我将与风同去,却不是坠入虚空;假如这一天不是你们的需要和我
的爱的满足,那就让这个算是一个应许,直到践言的一天。
人的需要会变换,但他的爱是不变的,他的“爱必满足需要”的愿望,也是不变的。
所以你要知道,我将在更大的沉默中归来。
那在晓光中消散,只留下露水的田间的烟雾,要上升凝聚在云中,化雨下降。
我也不是不象这烟雾。
在夜的寂静中,我曾在你们的衔市上行走,我的心魂曾进入你们的院宅。
你们的心跳曾在我的心中,你们的呼吸曾在我的脸上,我都认识你们。
是的,我知道你们的喜乐与哀痛。在你们的睡眠中,你们的梦就是我的梦。
我在你们中间常像山间的湖水。
我照见了你们的高峰与危崖,以及你们思想和愿望的徘徊的云影。
你们的孩子的欢笑,和你们的青年的想望,都溪泉似地流到我的寂静之中。
当它流入我心之深处的时候,这溪泉仍是不停地歌唱。
但还有比欢笑还甜柔,比想望还伟大的东西流到。那是你们身中的无穷性;
你们在这巨人里面,都不过是血脉与筋腱,在他的吟诵中,你们的歌音只不过是无声的
颤动。
只因为在这巨人里,你们才伟大。
我因为关心他,才关心你们,怜爱你们。
因为若不是在这阔大的空间里,爱能达到多远呢?
有什么幻像、什么期望、什么臆断能够无碍地高翔呢?
在你们本性中的巨人,如同一株缘满苹花的大橡树。
他的神力把你缠系在地上,他的香气把你超升入高空,在他的永存之中,你永不死。
你们曾听说过,像一条锁链,你们是脆弱的链环中最脆弱的一环。
但这不完全是真的。你们也是坚牢的链环中最坚牢的一环。
用你最小的事功来衡量你,如同用柔弱的泡沫来核计大海的威权。
用你的失败来论断你,就是怨责四季之常变。
是呵,你们是像大海。
那重载的船舶,停在你的岸边待潮。你们虽像大海,也不能催促你的潮水。
你们也像四季。
虽然你们在冬天的时候,拒绝了春日。
你们的春日,和你们一同静息,它在睡中微笑,并不怨嗔。
不要想我说这话是要使你们彼此说:“他夸奖得好,他只看见我们的好处。”
我不过用言语说出你们意念中所知道的事情。
言语的知识不只是无言的知识的影子么?
你们的意念和我的言语,都是从封缄的记忆里来的波浪,这记忆是保存我们昨日的,大
地还不认识我们也不认识他自己,正在混沌中受造的太古的白日和黑夜的记录。
哲人们曾来过,将他们的智慧给你们。我来却是领取你们的智慧:
要知道我找到了比智慧更伟大的东西。
那就是你们心里愈聚愈旺的火焰似的心灵。
你却不关心它的发展,只哀悼你岁月的凋残。
那是生命在宇宙的大生命中寻求扩大,而躯壳却在恐惧坟墓。
这里没有坟墓。
这些山岭和平原只是摇篮和垫脚石,无论何时你从祖宗坟墓上走过,你若留意,你就会
看见你们自己和子女们在那里携手跳舞。
真的,你们常在不知不觉中作乐。
别人曾来到这里,为了他们在你们信仰上的黄金般的应许,你们所付与的只是财富、权
力与光荣。
我所给予的还不及应许,而你们待我却更慷慨。
你们将生命的更深的渴求给予了我。
真的,对那把一切目的变作枯唇,把一切生命变作泉水的人,没有比这个更大的礼物了。
这便是我的荣誉和报酬——当我到泉边饮水的时候,我觉得那流水也在渴着;我饮水的
时候,水也饮我。
你们中有人责备我对于领受礼物上太狷傲、太羞怯了。
在领受劳金上我是太骄傲了,在领受礼物上却不如此。
虽然在你们请我赴席的时候,我却在山中采食浆果。
在你们款留我的时候,我却在庙宇的廊下睡眠。
但岂不是你们对我的日夜的关怀,使我的饮食有味,使我的魂梦甜美么?
为此我正要祝福你们:
“你们给予了许多,却不知道你们已经给与。
真的,慈悲自己看镜的时候,变成石像。
善行自锡嘉名的时候,变成了咒诅的根源。”
你们中有人说我高蹈,与我自己的‘孤独’对饮。
你们也说过:“他和山林谈论却不和人说话。
他独自坐在山巅,俯视我们的城市。”
我确会攀登高山,孤行远地。
但除了在更高更远之处,我怎能看见你们呢?
除了相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