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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雅雅:
每天都在想着你,想着你此刻是不是在上学的路上,是不是在上课,是不是在操场和同学玩耍。我一想到你,浑身就充满了力量。我决心做一名优秀的军人,荣立一等功,为祖国争光,为你争光。回来后,我们就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以后就天天陪着你,再也不分开。
侦察排马上就要出发了,这封信先写到这里,下一封信再好好写给你,总觉得对你有说不完的话……
可惜,这是雅雅收到的周公子最后一封书信,此后,周公子没有了音信。
算来,这封信应该是周公子和侦察排夜晚去抓舌头的前夕写的。周公子没有想到,这会是他写给雅雅的最后一封信。
他连最后一封信也没有从容写完,就匆匆走上了战场。
〆﹏、≈◆Seyy、◇丶为您手‖打╰
'第四章'
黑社会发家史:覆灭
1。无事生非
在遥远的秦岭山中,洪哥他们不知道周公子发生的这些事情。当周公子在密林中九死一生的时候,洪哥他们正在谋划着攫取人生的第一桶金。中国以后的很多亿万富翁们,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嗅到了商机,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千户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洪哥一直很忙,升子也很忙。在医院里陪伴千户的,只有德子。千户很长时间见不到洪哥和升子。
千户问:“洪哥呢?洪哥在心什么?想见他一面好难啊。”
德子说:“洪哥要承包生产资料公司的办公大楼工程。”
千户好奇地问:“洪哥要做生意了?”
德子说:“我刚开始也不理解,可是啊,世事变了,现在这社会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洪哥要抓紧弄钱,有了钱就要啥有啥。这个工程承包到手,就能弄20万元。”
千户问:“20万确实是一大坨钱,可是……我们不找西郊帮报仇了?”
德子说:“洪哥都没说过报仇的事情,我也纳闷呢,咱们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千户说:“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德子说:“洪哥说了,咱们当下的仇人是南关帮,不是西郊帮。”
千户不解地问:“人家南关帮和咱们又没有打过架,关人家南关帮什么事?”
德子说:“南关帮那些孙子也想承包这个工程,他们还给洪哥送来威胁信,说洪哥再掺和生产资料公司的一程承包,他们就不客气了。”
千户感兴趣了,他侧过头,看着德子问:“洪哥咋说?”
德子说:“洪哥一句话没有说,当着来人的面,把信烧了。”
千户高兴地说:“烧得好。南关帮都是些什么玩意?”
德子说:“就是住在南关的那些小子,有钱的子弟多,南关修了那么多独门独院,都是有钱人住的。”
千户又问:“南关帮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给洪哥送威胁信,南关帮头领是谁?”
德子说:“是板栗。”
千户笑了,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咋就叫个板栗?”
德子说:“这杂碎长得又矮又胖,大伙就都叫他板栗。”
千户想了想,问德子:“板栗在哪里住?”
德子说:“不知道,不过他老婆开了个饭馆,就在南关街口。”
千户咯咯笑了:“哥,咱们去把他的饭馆砸了,你敢不敢去?”
德子笑着说:“咋不敢?等你伤养好了,一起去砸他的饭馆。”
千户从床上跳下来,伸胳膊蹬腿,他一听说打架就精神抖擞。他说:“我的伤不碍事了,今晚咱们哥儿俩就去砸他的饭馆。”
德子说:“去就去,砸饭馆。”
当天夜晚,德子和千户来到了南关街口。他们一路上遇到很多熟人,那时候洪哥这帮弟兄已经在县城里混出了名气,即使没有见过他们的人,也听过他们的大名。这哥儿俩一路迤逦而来,解开衣服扣子,大刺刺地走着,遇到熟人问他们去干什么,德子就故意大声说:“去砸板栗的饭馆。”
千户跟着说:“对呀,去砸板栗的饭馆”
听说这哥儿俩去砸饭馆,路上听到的人都跟在了后而。县城里有太多无所事事的闲人,一听说有热闹看,尤其是打架的热闹,人们都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远远的,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大街上浩浩荡荡地行走着一支队伍,也跟了进来。就这样,德子和千户还没有走到南关街口,这支看热闹的队伍已经占了半条街。
街边一个钉鞋的男子认识德子,每次德子在他的鞋摊换鞋掌的时候,都会给他双份的钱,所以他觉得德子是个大好人。钉鞋佬看到德子和千户气宇轩昂地走来了,像革命样板戏《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一样,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老婆照看着钉鞋摊,急急忙忙跑到了德子的身边,他好奇地问:“你这是干啥去呀?”
德子粗粗喉咙大嗓门地喊:“打架啊,揍板栗去。”板栗是南关帮的首领,一条街的人都认识。
钉鞋佬说:“人家打架都是悄悄去,不要声张,突然袭击,你们咋这样张扬?”
德子说:“我就是要揭板栗的皮,看到的人越多越好,让他以后没脸在南关混下去。”
一群人闹嚷嚷地来到南关街口,想看到德子和千户打板栗他们,或者被板栗他们打。可是,他们远远地看到板栗家的饭馆关上了大门,平时大门敞开的时候,门扇一片片地靠墙摞在大门边,而现在,门扇没有摞在大门边,它们一片片地插在门楣门框里。
德子和千户在饭馆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门扇有打开的迹象。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板栗家的饭馆这么早就关门歇业。
钉鞋佬说:“饭店关门这么早,肯定家里有事情。”
德子问:“板栗家在哪里?知道吗?”
钉鞋佬摇摇头。德子又问看热闹的人,这些游手好闲的人也都摇摇头。
德子和千户只好怅然而归,看热闹的人也怅然而归。
第二天早晨,德子和千户又来到了大街上,他们又走向南关街口。一路上走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就像江姐一样。
又经过了鞋摊,钉鞋佬问:“还是去打板栗?”
德子粗声粗气地说:“是的,打板栗去。”
钉鞋佬关切地说:“咋晚去,能打一个突然袭击。今天去,人家肯定听说了,会防备的。”
德子仰着头说:“怕他做甚,就南关帮这群杂碎,老子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千户也在敲边鼓:“有防备更好,打起来热闹。”
听说又有架要打,大街上的人又呼啦啦跟了上来。一大群人像一大群蚂蚁一样拥向了南关街口,德子看着身后如潮的人群,感到很满意,他对千户说:“咱弟兄俩今儿个揍了板栗,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看他板栗还有啥脸面在县城混,还有啥脸和洪哥抢生意?”
千户说:“今儿个看热闹的人多,打起来过瘾,好好教训板栗。
千户向街道两边看看,看到所有店铺的人都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好奇地望着他们。千户悄声问德子:“南关帮都是些纨绔子弟?他爹都是有钱人?”
德子点点头。
千户说:“这些杂碎有后台,我们不能轻易动手。”
德子问:“你怕了?”
千户说:“怕他个鸟!最恨这些有钱的,他们的儿子也都不是什么好种,要打就打个痛快。我是想,我们怎么能还打了人,还让人抓不到把柄?”
德子想了想,觉得千户说得在理,就问:“那你说咋办?”
千户说:“咱们要找碴儿。”
德子问:“怎么找碴儿?”
千户笑着说:“你看我的。我要让他们挨了打,还说不出口。”
德子和千户还没有走到南关街口,就远远看到那家饭馆门扉敞开。千户对德子说:“你先甭出面,看我的。”
德子和后面的几百名观众站在了距离饭馆四五十米远的街面上。他们都认识德子,但是不认识千户,德子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德子膀大腰圆,威风凛凛,虎背熊腰,手指粗壮,那样的手指把核桃都能捏碎了。而千户又瘦又小,手指又细又长,像一个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初中学生,谁也不会把他和黑社会联系起来。
千户一个人走近饭馆,看到早晨的阳光欢欢喜喜地照在饭馆的门楣上,门楣上还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开业大吉”,想来板栗的饭馆开业不久。大门的两边还有一副写在红纸上的对联,上联是“春夏秋冬八方纳福”,下联是“东西南北四面来财”。据说这个对联是县文化馆一个老先生写的,县文化馆隐藏着一些民间老艺人。
千户站在门口对着联端详了片刻,故意高声骂了一句:“这是谁写的,写的是个狗屁。”他想等着饭店里的人出来接话,可是人家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