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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为双向无线电中继线预编好程序。”
“由谁来预编程序?”
“由客户。”
兰尼策心中一紧,皱了皱眉。眯着的眼睛几乎闭上了。“你没有告诉我谁——”
“我也毫不知情。”中国人打断他,用教皇祝福般洪亮的声音说,“然后我们用电话检查,确认你的中继线是否能发送接收信息。懂了吗?”
“然后我卷起铺盖离开这儿?”
“永远。”周确信不疑地说,“没有下一次。如果他们需要复原,他们得再付五万。”
“听着,巴克斯,最后一颗MegaMAO是个冒牌货。”
周扫视着这位编程专家困扰的面孔。“好,试试这个。”他扔给他一颗真的胶囊,看着他把它吞下去。
“这才像一点。”过了一会儿,兰尼策发出嗬嗬声,脸上所有的纹路都平整了,陷入完全放松的境地。一个超过百万纽约人拥有的境地,只有上帝和温切知道全国还有多少上瘾的人。“现在,”兰尼策快活地叹了口气,“我们得去个什么地方。”
佳尼特收到的信函中,这个信封看上去很奇怪,没有回邮姓名和地址。她把拇指伸进去撕开,准备向办公室走去。打印好的信头出现在信纸的上端,上面写着“艾德霍克委员会关于教育研究基金会董事选举的公告”。
尊敬的基金会成员:
现在你们收到今年第六届董事会空缺者的正式候选人名单。我们并不想讨论个人问题,但是必须提出一些大众化的问题。
肯定的是,我们欢迎任何一位成员成为董事会的一员。过去,当然今年也是如此,候选人都有学术背景,处理起教育和研究问题轻松自如。
基金会的这两块基石在商业世界里有了不同意义。教育开始滑向广告和公关宣传,研究开始变成市场研究,致力于向我们兜售不需要的东西。
鉴于以上情况……
佳尼特把信折起来,塞进手提包。查理恢复得非常好。现在他住在温菲尔德在公寓为他准备的病房里。温菲尔德自己一直在别处过夜,她留下的是个霍博肯的电话号码。今晨晚些时候,她会回来尽护士的职责。
当然她的父亲已经强壮得能够对付愚蠢的粗汉和缺乏教养的男人。佳尼特想,也许该让他知道美国一些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口若悬河的人准备对付他。
上班的途中,她到温菲尔德的公寓去了。查理正在熟睡。佳尼特注视他好久。他最需要的是和平与宁静,但是周围的环境却不是如此。如果给他太多压力,也许会毁了他的大脑。佳尼特淡淡地笑了,把信压在温菲尔德的咖啡壶下面。这会比咖啡因更能让查理今天早晨走快点。
第69章
“‘赫里…伯里’?”老人重复说。“这是什么鬼名字?”
“什么?”诺亚·科恩身体前倾,三月的大风随时要把他吹下破败的旧码头。他在长岛北岸度过童年,但是晴好的天气刮这样的大风却极其罕见。这次好像是从康涅狄格州刮过来,在长岛海峡加速,然后锤击般的咆哮想把奥连特角港口的高楼大厦刮倒。
老人领他们走进一间小棚屋。远离了风的怒吼,阴沉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你要打听的那条船的该死的速度不比你和两个小水手驾驶的船慢。”
“哦,那么你知道‘赫里…伯里’了?”
“你们这些城里人不会没听说过。除了那些该死的度假的人以外,没人会这么叫一条船。总是起一个该死的女人的名字。”他重重地点点头。“你要打听的是佩蒂湾的‘舍莉…格莉’。”
科恩打开一张地图。“你能指给我看吗?”
老人伸出薄薄的下唇。“别帮助该死的法律。该死的法律从没为我做过一件该死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她该死的名字了。你想要我抓住你该死的手,领你去她那儿吗?”
科恩冲他咧开嘴笑了。“你的声音像以前禁酒时期一位走私酒的人。不过那样的话你就有八十多岁了。你看上去像个六十多岁的人。”
“六月就八十七岁了,”一种骄傲的、固执的神情出现在他湿润的眼睛里,“还是该死的活力十足。”他粗糙的食指指着地图上的一点。“海湾上的木板房。在该死的战争期间从普拉姆岛搬到那儿的。”他闭上一只眼睛,明显地眨了眨眼,让科恩十分奇怪。
“能请你再说一遍吗?”
他又眨了眨眼。“当他们把普拉姆岛变成……你知道。”
科恩低头看着地图,发现普拉姆岛上清楚地标着政府实验地区的标记。毒品走私会远离普拉姆岛的。“那儿关着很多危险的东西,嗯?”
第三次眨眼。“关起来,是吗?没多少。每年数十个小罐子漂在水上。我估计水底有很多该死的东西冲回杰弗逊港和布里吉港。至少水流会把它们带到那儿。”
“但是它们是有毒——”
“渔夫的网里时常会带上来一个。大概每个星期都有。”
“我的上帝,”料恩大喊道。“然后他怎么做?”
老人张大了嘴,露出婴儿般粉红的牙龈。“怎么做?”第四次眨眼。“把该死的玩意儿扔回海峡里。”
解开缆绳,汽艇向佩蒂湾驶去,但是那所房子和码头显然已经被遗弃了。如果科恩是独自一人,他也许会非法进去搜查一番。他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做任何事,尤其是那些年轻得足以做他儿子的人。如果他们看见他使用罪犯的手段,会对联邦调查局留下错误的印象。
正当他们准备回奥连特角时,潮水与狂风向同一个方向涌来。科恩执法官般的脸上表情严峻。走私犯和天气都不能阻止他把正义带到这个混乱的世界。这条难以驾驭的船像匹不驯的烈马,必须把它制服。
两个年轻的水手在与舵作战,努力使它在风中向右拐。两百马力的马达怒吼着。两个螺旋桨咀嚼着空气和水,在汹涌的白浪中艰难地前进,发出惊心动魄的嚎叫。狂风吹动的潮水把汽艇的船头举向空中,像马头一样高高翘起。科恩突然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给助理审计员们做讲座所从没有感觉到的兴奋。
“顶住!”科恩迎着狂风大喊。
第70章
第三篇评论的标题是《最伟大的背叛》。似乎不需要提醒纽约《时代周刊》的读者这是引自T。S。艾略特。
九个堕落的女人,满脸放荡过度的痕迹,将起诉一家至今匿名的机构,这家机构利用卖淫来赚取利润,最终把自己送上法庭。
不是因为拉客——这在联邦所有五十个州都是一项重罪——而实际上是没能在这种高风险的行业中保护雇员的健康。这不啻于是个晴空霹雳。
我们不要挑剔丘比特的礼物。我们回忆一下,在每天大量的新闻中,这个“匿名”机构带着各种面具。在残酷的毒品战造成的爆炸中,它占据着主导地位,它使纽约人为最新的强效毒品疯狂。真正意义上来说,这九个放荡过度的女人代表被这家匿名机构的产品毁掉的数百万纽约人。
这九个人是受害的姐妹。尽管她们受到指责,但她们既是受害者,又应当让其他人引以为戒。我们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任何原因,只要做的是正确的事,就永远不是背叛。
伊塔洛·里奇把报纸扔掉,一把拉下脸上的老花镜,诅咒着。尽管他出生在曼哈顿东南部,却用老家的方式诅咒。他诅咒《时代周刊》的所有人和他的家人直到孙子,希望他们都通奸,永远做乌龟,母亲与儿子、女儿与叔叔、哥哥与妹妹,一连串的通奸乱伦导致痛苦的嫉妒和私生子,吞噬他们的骨髓,让他们的心变成化粪池。他责骂他们的头儿在美国国内收入署负责检查的范围内遇到人类所有的麻烦。然后他诅咒九个妓女和她们的律师,温切的非凡医生的妻子,患《圣经》中提到的初疮、失明并且皮肤下长蛆。他诅咒“教授”和他的印第安女人,但又意识到诅咒重复了,大概只有蝗虫的骚扰和性功能突然衰退还没有提到。
为了击败《时代周刊》的自信,伊塔洛陷入沉思,但是没什么效果。他得先责怪温切那种黑手党的骄傲,那个好色公鸡的趾高气扬,从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他为申的手下准备了多好的炸弹目标啊!多么可笑的一场闹剧!那个中国伦和他那些斜眼①的心腹几周的暴力行为永远玷污了温切的名誉。那种打了就跑战术的本质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不是争夺地盘的斗争而是破坏公共关系的练习。最滑稽的是:甚至《时代周刊》也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①斜眼的人为贬义词,指东方人和亚洲人,尤指中国人和日本人。
不过没错,《时代周刊》是正确的:温切受到强烈指责不是因为九个妓女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