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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是不会成功的。然后他就目前教堂神父们对待本区域内首要显贵人物的态度发表了一些感想,借此证明他在这个问题上持冷淡态度是正确的。
“我向他陈述,您的情况与其他人的情况相比具有独特之处。其他女人是在她们自己同意的情况下生活在有罪的状态之中,而为您效劳,则是把一个清白无邪的人拯救出来,如此清白无邪的人是很少见过的。然后我把您的信拿给他看。
“他说,信写得很好,他为您感到惋惜;您善良的意图应当得到支持。‘但是,’他说,‘您想要我做什么呢,威廉斯先生?’‘唔,先生,’我说,‘如果她能从那里逃出来,那么我希望您跟您的妻子和侄女能让她在您家里藏身避难,直到她能前去她的亲人那里为止,您看这怎么样呢!’‘什么,让我跟B先生那样有钱有势的人物牵连到一起吗!请您相信,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请您考虑一下您这是在干什么?B先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从您对我所说的情况和您给我看的信来看,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达到他的目的。’他又说,‘我为这位姑娘感到惋惜;但是依我看,我们卷进跟他这种人的纠纷里,帮不了她什么忙。非常可惜,这一类事情太司空见惯了!如果像您所说,她长得十分漂亮,那她可能会落到更坏的人手中;何况B先生倒不是一个吝啬苛刻的人,而且除了这件事情外,他也不是个荒淫放荡、十分邪恶的人。所有有身份的年轻先生们都会干这样一类事。’
“这就是彼得斯先生所说的话;真的,我为他感到十分遗憾。可是我并不会因为遭受挫折就灰心丧气;只要我能为您效劳,不论我个人会遭到什么命运,我都将不遗余力地去做。
“我恳求彼得斯先生对我向他提出的请求听过就算,不必外传;他答应了。我相信我可以信赖他的诺言。我想,您如能平安无事,他会感到高兴的。只是,这位可怜的先生!他像我们当中许多人一样,当事情涉及有权有势的人物时,他就缺乏勇气,这样的人真是太多了。
“我现在还没有听说B先生要来。我很高兴读到您信中关于那位不幸的约翰·阿诺德所作的暗示,从那里也许能想出一些可能有用的主意来。
“至于您的小包,如果您把它封好,放在平时的地方(如果您觉得它没有受到怀疑),那么我会寻找机会把它传递出去;倘若它的体积太大,您最好千万小心。我发现,那个坏女人不相信我。
“我刚才听说,那位先生快要死了,B先生曾经答应我,在他死去之后,就把他的俸禄给我;鉴于我现在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他的意愿,因此我有些踌躇不决,是不是要接受这份俸禄;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他会因此而感谢我的。
“至于钱,现在请不要去考虑它。凡是我力所能及可以为您办到的事,请毫无保留地嘱咐我去做吧。
“我想,一旦听到他要来到的消息时,最好就利用那把钥匙,我马上就会给您一把;我还能为您借到一匹马,并在离那个后门半英里的地方等候您,那个后门是通向一个牧场的;然后由我自己或别的人设法把您护送到一个当即可以得到安全的地方去。为此,我要求您不要烦恼不安。卓越的帕梅拉,我是
您忠诚的朋友,等等”
这位正直先生的善意来信的前一部分,曾使我焦急地对它反复进行思考;如果不是他最后部分给了我希望,我本会以为我的事情已到了穷途末路,无可挽救了;于是我就写信给他,极为诚挚地感谢他所作出的善意努力。他向那些身份高贵的人士提出了请求,而他们却对这样悲惨不幸的一桩事情漠不关心,我在信中对这点表示哀叹。这是个邪恶的世界,人们向这些歪风邪气屈服让步,并以这类事情频繁发生为理由,来原谅他们没有作出努力来纠正这类事;我在信中对这种情况也表示了哀叹。我以前曾暗示要写信给戴弗斯夫人,现在我已把这念头打消了,因为我担心,这只会使她弟弟变得更加铁石心肠,并会使他更早来到这里,更为坚决地来糟蹋我;另外,这还会使威廉斯先生受到怀疑,他们会猜测这封信是通过他转交的,我告诉过他,戴弗斯夫人对她弟弟又爱又怕。即使夫人肯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这究竟对他能起多大作用也是个疑问。因此,我只有完全依赖他在钥匙和马匹方面给我提供帮助,这两样东西是他曾提出要为我弄到的。我告诉他,主人要求我允许他到这里来(他是这样说的);如果他并不认为我允许他的请求(如果他能得到)就是对他卑劣目的的间接认可,那么他这种请求就过分纡尊降贵了。我说,我担心他会突然来到,因此我认为,不能再延误时间了。我又把那个卑鄙女人对我玩弄的可恶诡计告诉了他;我对他说,她把我很少的那点钱借去,拒绝归还;而且还对她狡猾、邪恶的计谋洋洋得意。
我受到了十分严密的监视,没有机会把我所写的这封信抄一个副本。但是我把信藏在胸间时就感到放心了。
现在轮到我由于耍弄策略而感到负疚了。因为我对她说,对于主人给我的这封信,我希望听听她的意见。她非常高兴。“对了,”她说,“这样做才像话,现在我们到花园里或您所喜欢的地方去散散步。”我假装出对散步不感兴趣的样子,但同时又带头往花园里走去,并同她谈起主人的信;不过我没有把信的全部内容告诉她,而只是对她说,他指望我同意他到这里来,并要求她和善地对待我,等等。然后我说,“现在,朱克斯太太,让我听听您对这件事的意见。”“好吧,那我就直率地告诉您,”她说,“我认为甚至可以派人去,请他到这里来,这会使他对您大为感激;我想,这样您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了。”“怎么会好得多?”我说。“我估计,您心里大概是指他打算来糟蹋我吧。”“我讨厌糟蹋这个荒唐的字眼!哎呀,如果您受到了高尚体面的对待(或者比那还更高一层),那么世界上就再没有哪位女士能比您过上更幸福的日子了。”
“唔,朱克斯太太,”我说,“现在这个时候我无意跟您争论糟蹋或高尚体面这些字眼;我觉得我们对这两个词的意义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不过我现在想把话说得比过去更明白一些。您是不是认为他打算向我提出的建议,是要把我当作一位他在外供养的情妇,或者说得更正确些,是要把我当作一位受他控制的奴隶?”“唔,小羊羔,”她说,“您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我担心,”我说,“他是打算把我当作那样的人。”“唔,”她说,“如果他是那样打算的话(请相信,我对这件事也毫无了解),那您可以提出您的条件嘛。我看他肯对您做任何事情。”
虽然这是我长久以来害怕会发生的事情,但把这些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却实在受不了,于是就开始用激昂的言辞高声喊叫起来。“不,”她说,“据我所知,他可能跟您结婚。”“不,不,”我说,“那不可能。我不指望那样,也不需要那样。他在这个世界上拥有高贵的地位,因此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他对我的一切行为,都清楚不过地表明了他的卑鄙目的是什么;然而您却想要我邀请他到这里来,是不是?什么呀,朱克斯太太,这不是邀请他来糟蹋我吗?”
“糟蹋!”她说,一边把她那丑陋的马嘴唇翘了起来,“如果我处在您的地位,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如果我真会像您所想的那样,那么我宁肯结束我的痛苦,也不愿像您现在这样在连续不断的忧虑不安中过日子。”我答道,“清白的一小时胜过有罪的一生。如果我的生命注定要这样悲惨不幸,那么,我如不努力去把我清白无邪的时间尽量拉长,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哪怕拉长一分钟,我也要去争取。谁知道上帝会为我做些什么呢!”
“他这样深深地爱您,”她说,“您可以用祷告和眼泪把他感动过来为您着想,谁知道呢?做祷告,流眼泪,您都是拿手好戏,小羊羔。”'她不是个讨厌的女坏蛋吗?还能算是女人吗!她肯定不具备一个女人应有的本性。'“为了那个理由,”她继续说道,“我认为您最好让他到这里来。”
“做祷告,流眼泪,我都是拿手好戏,朱克斯太太!您竟会把一个可怜年轻人的灾难这样拿来开玩笑,真是个邪恶的女人(“耶洗别,”她说),您也许知道,他是立意要让这可怜的年轻人当牺牲品的!”
她只是哈哈大笑——丑陋的女人!她只是哈哈大笑——你们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