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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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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暗地沉下来了。同时发现自己的肚子早已经在咕咕直叫。只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不敢大声的抗议。而走了一天路,也分外的疲惫。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沉下来,找了一摞在江里洗洗,就吃了。

这也是做为穷人的好处,从小跟在母亲后面,我就认识了许许多多种的野菜。虽然,我没有生吃野菜的习惯,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是事都有第一次。

尽管越过江埂就很容易找到人家。可是不愿意跟任何人接触。除非,他们在江边,有可能看到什么,我才会主动去问他们。否则,我懒得与任何人说话。那时候,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是杀我妹妹的凶手。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

倒在江埂上,我就睡着了。半夜里被蚊子给咬醒了。坐了起来,借着月光,又看了看妹妹所留的那封信,依稀可辨,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哭。还有意加大了声,像儿狼嗥一样。仿佛那样,躲在某外的妹妹就会忍不住走出来。

尽管有蚊子不停地骚扰,不知到什么时候,我还是再次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有点儿高了。很刺眼。赶紧爬起来,头有点晕。突然发现,边上有个赤身露体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地躺在了我的旁边,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的头顶芯,一下子拔凉拔凉的,灵魂就出了窍。吓的。

好在她不大,最多也就四五的样子。头发乱茅草似的通黄,皮肤黑黑的,接近我们所卧的地方沙土的颜色。靠额头的地方,还有些许的折皱。眼睛倒还清澈。如果不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倒真是个好看的小姑娘。

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疑心,她就是我妹妹的化身。否则,她为什么要躺在我边上呢?

如果不是她小的话,我的魂魄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你躺在这里干嘛?”我蹲在那里问她。她扑闪着眼睛,我差不多喜欢上她了。四下里看了看,如果,她真的不属于某个人的,那就一定是我妹妹了!四下里,还真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只有江埂里面,有少许的青烟冒起来。说明,不远处还有人家的。

小女孩见我起来,一骨碌爬起来,拍拍手,又蹭了一下光光的屁股,背冲着我,一颤颤地离我而去。走了有一丈左右,蹲下去,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抓在手上。然后,转过身来,又朝我走回来。走到我面前,也不吭声,把手里的东西,往我的嘴里塞。那是一块米粉做的粑粑。上面粘了不少的沙土。想必是她的早餐了。

我流泪了。当小女孩的妈妈,应该是妈妈吧!着急地大喊着女孩的名字,‘小燕子!小燕子!你在哪里啊?’从江埂下面飞奔过来时,我的眼泪来不及擦,再次汹涌而出。

就着浑浊的江水,抹了抹脸,就算是洗过脸了。往下游去找。肚子是越来越饿。我有些后悔,没有在小女孩的粑粑上面咬一口。边走边找些野菜,有的洗洗就吃了,感到反胃时,就把它揣起来。待那种作呕的感觉没有了,再拿出来吃。就象是吃零食一样。

碰到的人不多。碰到三四个钓鱼的。可是,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具女孩子的尸体时,他们就像我触了他们的霉头似的。一点也不高兴答理我。只是翻翻眼珠子,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笑。因为,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笑起来。

碰到一对放笼子的老年夫妻。两个人全都被江风太阳折磨的象霉干菜似的,再怎么拧巴,都挤不出水份的那种。老婆婆划桨,老头子,收网。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具女孩子的尸体。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很热心,先后冲我喊了半天,我也没有听明白他们说什么。他们一口的江北腔,唧嗝哑嗝的。加上江面的风很溜。我摇摇头说谢谢,走了。

整整走了一天。太阳又特别大。整个的江岸线,几乎都是赤裸裸地暴露在太阳的火力之下。又晒又饿又渴。终于看到一个码头,赶紧走过去,歇一下。

好像是一个煤码头。地上倒处是黑漆漆的煤。门口,写着一份告示。说,长江水位高,为了防止,船舶停靠码头时,激起大浪,冲击江岸,造成溃堤危险。从某月某日起,码头停止生产。并禁止一切船舶停靠。如不听劝阻,停靠并造成事故者,跟本码头无关。

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一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尽管上面落满了灰尘,我还是赶紧打开来,闻了闻,喝了一口。此外,除了些许的瘪得不能再瘪的烟屁股,再也没有找到别的。自来水也停了。我本是想把矿泉水瓶灌满的。

歇了十几分钟,我又开始往下游走。此刻,我的目标越来越清晰,那就是西梁山。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说,西梁山那个地方,是一个拐弯处。长江水流到那里,就会打转。也就上游淌下来的所有漂浮物原地打转,停滞不前的所在。按理说,我的妹妹要是跳河自尽的话,这一路找下来,没有找到,西梁山处的长江江面上,再找不到,那就找不到了。西梁山是我找到妹妹尸体最后的机会。

江边的建筑物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好像已经进入了城市。我岔了进去,找到一个面摊,吃了一碗面。又去买了一盒饼干,以防万一。因为,我也不知道西梁山离我还有多远。

天再一次沉了下来。这时,我遇到了一个光着脖子在江埂上乘凉的老年人。古铜色的皮肤,满脸的皱褶,就象罗立中画下的《父亲》形象。五六十岁的样子。事实上的年纪,也许比看上去年轻。因为,我知道,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的青春都是被透支过的。

‘到江心沙?’他问我。

我说不是,是找人的。

他问我找什么人。他老令,几十年如一日在江上跑,八百里皖江,没有哪里他不熟,无论是白道还是**,没有人不知道他老令的。他姓令。一个很少见的姓氏。

我说我找的不是活人,是死人。我妹妹投河自尽了。

他就唏嘘不已。说你小老板,看上去不大,妹妹应该也很是年轻了。

我说正好是十七岁。

他就一拍大腿。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不舍得死,那么年轻怎么就走上绝路了呢?该死的是我们,她那么年轻本不该死啊!

我就说,我和她同时都考上大学了。可是,我家没有那么多的钱,同时供我们上大学。最多只能供一个。而我父母都希望我去,她就想不开,跳河了。

你父母怎么不找人借啊?

借了,借不到啊!亲戚都没有钱。

啊哟!怎么这样啊!你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爸爸妈妈原来都是纺织厂的。爸爸还曾经是纺织厂的经理。

你姓什么?哪里的纺织厂?他问。

我就告诉他了。

他一拍大腿说。啊哟!你是老俞家的啊!你伯伯是好人麦!我还到你家吃过饭呢!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呢?毛毛(孩子)啊!你从那么老远的一路找过来的?

我点点头。

太不容易了。啊哟!毛毛!你受苦了,你吃过饭了吗?肯定没有。来来来,我带你去吃饭。然后,拖着我就往我们面前停的一艘快艇上拉我。

看上去,他真的跟我家很熟的样子。不停地唏嘘着,说我的妹妹死掉真是可惜。说,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找他。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二吊蛋了。这艇就是他自己的。

我有两天没有吃饭了。尽管饭已经凉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狼吞虎咽着。而他则在一旁流着眼泪。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说我们那个地方,改革开放前他经常去,因为,那里以前很繁华,可是,一改革,那里就不行了,风头就让别的地方,给抢去了。又问了我几个人的名字,有的我知道,有的,我则答不上来。

他说我父亲是最正直的一个人。因为,过去每年他们都要卖棉花到我父亲他们厂子里,所以,就认识我父亲了。当时,他是他们公社里的一个大队书记。为了能够让棉花的标号高些,常想些歪点子,去贿赂我父亲。我父亲没有一次不把东西,直接扔出门外的。

所以,他特别敬重我的父亲。于是,就成了好朋友。不过,他说,有你父亲那样的朋友,其实很无聊,他既不抽烟又不喝酒,话又不多。见了面,顶多吃顿饭,喝酒也是让我一个人喝。渐渐地我也不到你家去了。而他又不到我家来。那时候,我家穷就是了。经常是揭不开锅,我是经常去到你家蹭饭吃的,哪里象现在。

真是一朝君子一朝臣,没有想到,你家会变成这样了!真的是不该啊!这难道就是不做贪官的下场?

唉呀!他怎么不来找我呢?真是的。找我,几万块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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