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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我故作讶异道。心里其实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水准,自娱自乐还是凑合的,上台演出,还是有点拿不出手。
“不是真(蒸)的,难倒是煮的啊!”是人都是喜欢奉承,我也不例外,甭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认为我的水平极高,我都很是享受,在唱歌方面,我的天分可能比许多人都高,可是我遇人不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以,能好到哪里,我是心里有数的。
“高中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学声乐的,结果,我们的音乐老师说,我是左嗓子,于是,我就放弃了。”
“什么是左嗓子啊?”
“左嗓子也就是假声了。不是用自己的本嗓子唱出来的声音,憋出来的声音,统统叫左嗓子。”
“你们老师也真是,什么真声假声,我看她是神经病!只要好听就是,我看她们是故弄玄虚。我想,你是被你的音乐老师给害了。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为什么?”她象刘经理一样吊起了我的味口。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在唱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不晓得。”
“你也不把我当一回事,你哪里晓得。那是你第一天刚来,吃过了晚饭,走在走廊上面,边走边唱。而我刚上完厕所出来,听到了。当时,我就想,我要是能和这样的男孩子生活在一起,该有多么幸福啊!什么都不用吃什么都不用喝,光听他唱歌,肚子就饱了!”
“这么说,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当然,处女座的人,都相信一见钟情,二见钟情,我也不会追你啊!”
“泄气过没有?”
“泄气过,”说到这,她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尤其是我把小左带过来,当着你的面接吻时,你还是无动于衷,一点醋意都没有,我实在是泄气了!”
我在心里说,哪里是没有醋意,是你没有看出来罢了,那天我的心里酸透了,可是我不会告诉你。只是自得地笑着继续调侃道,“好长时间不到码头上来,就是因为受了伤?”
“何止是受伤,简直是要了命了。我不晓得你这头狮子,倒底要骄傲到什么程度。软硬不吃。按理说,顺毛勒,狮子座的人就会乖乖就范的。你这头狮子,可比一般的狮子骄傲多了。我有时就想,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呢,不就是会唱两首歌么?我也会唱啊,不过,就是难听些罢了。”
“我可从来,没有觉得唱两首歌算什么本事。只有科学家,我觉得才算是有本事的人。象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两弹元勋邓稼先钱学森他们,才算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她的话,还是激起我,对于自己高中阶段时期风生水起生活的回忆。
我可以诅咒发誓地说,高中阶段,我真的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除了让女教师流眼泪,让男老师顿足捶胸以外,在文体方面,我是出尽了风头。在体育方面就不用说的,在文艺上,仅凭自己的歌声就可以包打天下。学校所有大大小小的晚会都少不了我。要么做主持,要么作为嘉宾。尽管做主持,我的口才,差强人意。可是,我知道人家想听到的不是我说话,而是歌声。直到市里面的讲师团派来了个刚刚从师大音乐系毕业的女老师过来,我的音乐梦,才嘎然而止。
对于音乐老师的置疑,我的心里其实一直存在过。
说我是左嗓子的那段时间,我刚好在她最好的朋友的体育课上说,搞体育的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结果,把她的好朋友气得当场泪流满面。
从那以后,只要是碰到我,她们那四个一起来的女老师,就象是乌眼鸡似的,冲着我指指戳戳。
所以我想,音乐老师说我是左嗓子,极有可能是为了给她朋友报仇。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承认,正统音乐学院所要求的高音,我的确是唱不了。别说《青藏高原》,就算是《黄土高坡》,我都够呛。音稍高一点,我的嗓子就破了就哑了。
既然高音唱不了,我想也许可以往低音发展。尽管我听说,低音远比高音难得,对天赋的要求更高。可那时,香港的低音女王,徐小凤的《明月千里寄相思》我学的是惟妙惟肖。感觉摸到了边了。可是过了个把月不唱,突然拎起来再唱,居然一点也唱不起来了,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快到徐小凤的位置了,突然就咽气了,气再也调不过来。于是,我又迅速地否定了,自己是低音的材料。
五光十色的世界刚刚对我开启,而我太容易说放弃了。
总认为自己的未来会非常非常地美妙,绝不会因为一两次放弃,而有所损失。哪里会想到,人生苦短,每一次机会都应当牢牢地把握,不要轻言放弃。
而且,就当时的我来说,我对音乐的理解,是有失偏颇,总觉得音乐学院要的其实不是好听的声音,要的是嘴巴噘的像鸡屁股,或张得像漏斗式的驴。只要嗓门够大,吼的够远,就不怕没人赏识。
也不清楚,成不了“怕瓦落地”式的驴,成不了徐小凤式的蛐蛐,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下,我还可以成为杨洪基,可以唱中音,唱美声。
可以说,唱歌是除了蓝球以外的第二大的爱好。女人,只能排到第三们。为了蓝球与唱歌,我可以把女人戒掉。
当然,那是指十八岁之前,而今,被高考玩死掉的我,女人当然是第一位的。为了女人,蓝球与唱歌都可以说白白。
有了吊臂子的,谁还玩蓝球啊?谁还去卡拉OK?老婆孩子热炕头,该有多舒心就有多舒心了!
最后的十来里路,她是在我的背上渡过的。我说,我就好比是白龙马,她就好比是唐僧,她这才明白过来,唐僧在西行的过程中,并非一味地苦行,其间很多时候,也是在偷懒。那是我想了半天,才有的思想结晶。如此,她才肯让我背她。
我们象打了败仗似的丢盔弃甲地回到码头,这才发现,我自己的脚后跟也磨破了,在流血。可是我们都很快乐。
51。…第五十一章生活麻辣烫
磅房里的司磅员叔叔走了。被刘经理骂走的!
听说搞错了一笔数字,也还是挽救过来,没有造成损失。结果,刘经理还是大发雷霆将司磅员叔叔骂得是狗血淋头。
那天,我少有的在刘经理泼口大骂的过程中没有感到兴奋,反有一种物伤其类的伤感。
第三天司磅员就走了。
司磅员叔叔是刘经理在江西下放插队时大队书记的儿子。与刘经理的年纪其实也差不多,刘经理稍大那么几岁。而且,还是刘经理亲自介绍过来的。人家应当是领他这份情的,如此一来,不但人情没有了,连恨只怕也生出来了。
司磅员是个好人!至少在我眼里,刚来时,在我最为狼狈的时刻,他给予我莫大的支持,我所出的洋相,他也一直为我掩瞒着。让我感激不尽,一辈子都会记住他的好。
他的离开,让我打心眼里酸。我把他送到公交车站,依依难舍。老人家差一点哭了。对于这国家领导人出访时,才能享受到的级别,他简直是感激涕淋。
相逢是缘,在很多那里,已成了鬼话,而那一刻,则显得恰如其分。此一别,今生今世,应当是再也看不到彼此了。
司磅员叔叔走了,磅房里却不可一日无主。尽管码头上没有什么事,外面的车辆还是要经常进来过毛重。过一次十块钱,不费力气不费钞,就搭一个人工,不赚白不赚的钞票,当然得赚。
贝儿被拉去磅房作替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进去,陪她一会儿。大部分时间,她则一个人捧着本《恋爱-婚姻-家庭》,琢磨如何对付我们男人,还有未来公婆的计谋。要不就玩一会儿手机游戏。
锤子在皮鞋厂上班的老婆来了,说皮鞋厂这几天无单可做。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锤子的老婆。十分意外,没想到锤子的老婆会那么漂亮。
天府之国出来的女人,早就听说不同凡响。不过,一个三十六七的半老徐娘,看上去还嫩得像年方二八的大姑娘,不得不让人叫绝。
而且,大红大绿,项链耳环,她老娘们一样也不忌讳,一应俱全,打扮的花枝招展,花蝴蝶仿佛。
再反过来看锤子,简直就不是人了。与他的老婆恰恰相反的是,四十一二岁的人,糟糕的就象是从灰堆里扒出来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法令纹深得让再好的泥瓦匠都要望着叹气,抹不平搞不定。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色,都像黄土埋到了脖颈子。
不只是我和土匪他们,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李经理都看不下去了,慨叹道,一杂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而刘经理则趁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