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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更应该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马琴还是一个失去双亲的孤女,如此一来,他更是义不容辞要保护她了。至此,他已经冲动的狠不能将马琴信中提到的那个人,一刀捅死,方解心头之恨。他睡不着了。觉得自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恨不得马上就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是夜里十一、二点,所有的夜猫子差不多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而距离天明还有好几个小时,他该到哪里去问清楚呢?在西洋或许会找到有关那个人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马琴的确认,他又怎能妄“杀”无辜。万一砍错了人呢!可是唯一能给他正确答案的人又远在南京。要得到她的回答,他得先给她写信问。待她接到信后再给他回信,一来一回,半个月可能就去掉了。他能等那么久吗?他现在的心就象着了火。他好象已经失去了理智。“这个人会是谁呢?”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着。他初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听说马琴同学给你写信了,能不能给我看看,”第二天上午上完第一节课,课间,他正站在小便池前面兴致勃勃地解溲。感觉握在自己手中的并非长像猥猜琐的东西,而是一根可以任决挥洒的银链子。下意识地上下左右地舞动起来,于是乎那砸在池壁上的回音,就显出些层次有了起伏,有了一些韵律感来。让他不由地想起李白的那首诗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种雄性所特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晕晕乎乎,显得分外的享受。正操练着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尽管知道旁边是有人的,他还是吓得一个激泠。没防备旁边的那个人会跟自己说话,因为他知道视野内的那人应当是个“老家伙”。在学校里,成年人除了扫地的,十之八九都是老师。与老师们他从来都没有话说,正所谓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反之,除了找茬,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老师就不会和他说别的。而扫地的与他基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更是一点交集也没有,要不躲的远远的,要么就是远远的躲,绝不会罗嗦。所以他看都没有看旁边的那个人只顾自己撒自己的尿,没想到对方就开口说话了,所以他才会被尿空袭了一般吓了一跳。连尿也给吓停了,待发现并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袭击之后,重又继续起来。
那人是教他们政治的曹老师。不久前刚提的教导主任。前任的教导主任因为其妻子与好几位老师有染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才带着他的那个交际花一样的“公交车”;远走他乡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底细的小山村里支教去了。据说,那里除了他是有文化的男人,再无其他男人有文化。而“公交车”风流却不下流,只和有文化的男人睡觉,不至于去找那些没文化的山民去嘿咻。留下的空缺,就由这样风样抬炮出城状态的曹老师给补了起来。
学校里提干不是那么好提的。学校领导跟国家领导也差不多,大都是终身制,死而后已。不死就要在台上挺着,所以年轻一些的老师要想出人投地,早点出头,除了巴望领导早一点死,就是期望自己早一点衰老。“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中国人讲究这个。不到皓首穷经在学校这样一亩三分地里放屁都不响,更别指望乌纱帽戴。中国可以是少年之中国,但中国的政治只能是老人的舞台。
曹老师算是个例外。因为他少年老成,加上是正宗大学毕业。虽然他所上的大学只算是大学中的草根。不过与那些私塾上了两年就敢来教语文,学了三天ABC就敢来教英语小学没毕业就敢来教政治教地理的散兵游勇们相比,这个主任的乌纱帽套在他的头上也算是实至名归。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曹老师
曹老师算是个异数。因为他少年老成,加上是正宗大学毕业。虽然他所上的大学只是在AN省内稍有名气,可是相较于那些打砸抢出身的工农兵大学生;或私塾之乎者也了两载,就敢以国学大师自诩的语文老师;学了三天ABC就敢来教英格利稀的英语老师;左右还分不清爽,就敢来教政治;北京在南京北面都不晓得就敢来教地理的散兵游勇们相比,这个主任的乌纱帽套在他的头上也算是实至名归,无比的合适。
当然他这样的正宗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在西洋的教师队伍中,也不只是他一人。据言,曹老师之所以能够在这次教导主任的选拔中占得先机,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那超乎常人的灵敏嗅觉。狗鼻子可不是白长的。就象他在全校教职员工面前宣誓就职时所说的,早在半年以前,也就是在手抄本《少女的心》刚刚在校园内荫动出现伊始,他就凭借自己天生的鹰勾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那一股股躁动不安的流氓分子暗潮涌动。
灵敏的嗅觉,帮助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学生当中异乎寻常的动向。所有平时不爱看书的学生全都闷着头看书,让他是胆颤心惊。那时他就对某些老师提过醒,但那些老师就是不以为然。“开卷有益”那些老师总是这样谆谆教诲。其中就包括张大妈郑天然他们的班主任,刘老师。
结果证明他的直觉是无比正确的,那些老师都是错误的。张明芳那被搞大的肚子就可以充分证明。如果当初刘老师不是那么的固执己见,抛开那股子工农兵大学生特有的过份的自尊,接受了他的忠告,张明芳的肚子,不敢百分百打保票,十之八九不会大起来。被逼无奈之下,为此刘老师也作了深刻的反省与检讨。
然而在学校里当教导主任,注定了的,就得以反动派的面目出现的,至少在学生眼中不会是一个富有人情味温情脉脉的形像。当了教导主任,也就意味着要和全校的学生为敌。
这似乎也正契合曹老师的人格。他显然对招人嫌讨人厌让人恨有瘾的家伙。在短时期之内臭名昭著有着特别的期待与成就感的一个人。
中国自鲁迅始,这样的人格扭曲者就前赴后断,屡禁不止。
原因大概是在于毛主席主政的时候,曾经把鲁迅树立成全民的样榜,文化旗手的缘故。“宫中多细腰,民间多饿死!”上行下效,鲁迅的文章充斥于大中小学校课堂造成的。
由此生产出来的学生,无论是学习好的还是学习差的,凡是接受过鲁迅文章辐射过的,无不以被千夫所指为荣。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平时说话,无不以让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白眼珠子往后倒或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为本领。以为那样便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在他们扭曲的价值观看来,一个人活在世上只要能够象鲁迅那样逮谁咬谁,不停地骂别人诅咒别人,就可以变得聪明一等,长生不老,即使死了也会马上升入天堂。
曹老任深谙其道。
由于练武之风时髦不再。东南风劲吹——香港的九阴白骨爪降龙十八掌来袭,那一边则是以拳头加枕头的台湾文化的入侵。没有一样不让土包子似的国人神魂颠倒。
琼瑶的《窗外》被当成真事,在女生与二尾子(现如今称做伪娘的那些人)中口口相传,以为经典。翁美龄扮演的《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让许许多多的中国男人第一次知道女子原来也可以这般聪明可爱。
拧着眉头装伤感,乌悠乌悠哼着罗大佑,破锣嗓子唱《童年〉〉直着喉咙喊我是《龙的传人》的,满大街都是。留长发,穿喇叭裤,江湖上到处都是穿得象邋遢猫样的颓废青年。年岁大些的,没有一个不在祈祷,菩萨保佑!救救这些迷途的小操兽佬吧!他们害怕特殊时期的死灰复燃。
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也就是曹主任工作最为繁忙之际。就象个做了大半辈子西服的宁波红帮裁缝,提着把杭州张小泉剪刀站在学校大门口,美国佬似的,一会儿威胁这个,一会儿威胁那个,不是要把张三的头发铰得好比三毛,就是诅咒发誓要把李四的裤腿卸去半截,成全他作半吊子青年。
就象了一只自不量力的屎壳螂,发誓要与滚滚前行的历史车轴对着干。可笑而又令人惊惧。一对热带鱼一样,鼓鼓地往外凸出的白眼珠子,因为甲亢,眼眶似乎总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纠缠拉扯着。所以,那对招人恨的眼珠子,是否最终还属于咱们的曹大主任,真的令人揪心。即使最终不会参予流浪,鼓突在外的部分,也很容易招致交通事故发生。各种人造的飞行器,或非人造的飞行器,比如蝗虫比如蚊蝇,比如飞蛾比如飞禽之类的,都会很容易撞上去引发命案。
而那副一说话一发笑就会暴露在外的鲍牙,成了全校同学茶余饭后,争相模仿的招牌形像。他本人也迅速地获得了绝大多数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