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象某些异想天开的孩子,幻想着,换一个理想的父亲或者母亲。
“他是你姐夫?”我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觉得他就象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你以为他很小是吧?”我不置可否他今年其实都四十三了。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为了让我确信。他还特地伸出三根手指来,让我看。三根手指象征着他的三个外甥。
我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他已经那么大了!”
“不只是你,绝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不过二十三四岁。个子小,经老!”于满舱苦笑了笑。
“那也用不着,你来道歉啊!那是我和他俩人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又不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我尽量,不去伤害到他的感情。当着矮子,不说锉话,所以,把那些准备用在他姐夫身上的脏字眼,全都省了下来,没有说出,省得他尴尬。
不知怎么,可能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或得说是,我太过顾及朋友的情谊,当于满舱说到,韶华是他姐夫时,由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觉,自己对他姐夫的恨,不知不觉中已经少了许多。我甚至怀疑,当报仇的那天到来时,因为于满舱的缘故,我会下不了手。
“怎么说,他也是我姐夫。尽管,我不喜欢他。可是没有办法。姐夫就是姐夫,小舅子就是小舅子,我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听我的话没错,把帐单给我。我来付你的医药费。而且,小俞!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脸子,不要跟他计较。算了!不要去找他算帐了。
他不是人,是猪!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家里面没有一个人不恨他的。他打我姐姐,打起来,那都是往死里打。还不准我姐哭,也不准往我家里跑。我们全家人都怕他。李经理曾经给过他十万块钱,要他买中巴车开客运。结果,一年不到,撞死了两个人。没办法!遇到他这种人,就是劫数。
不只是我们家里人拿他没办法,包括我们那里的派出所的人也都怕他。我们整个镇子里,十里八村,方园几百里,都没有人敢惹他。在我们那里。他要打哪个就打哪个,没有人敢还手。
我不是吓唬你!我其实主要是为你考虑。年轻还这么小,,万一打到你哪里。又一个人在外面,可不得了。他,我就不说了。他其实浑身都是伤。经常地屙血。是经常打架打的。我也不是说,你就怕了他。作为他的小舅子,我和你又是朋友。说我希望他去死,我也说不出口,亲说不是亲,断了还连着筋。我不希望你们俩个,再打起来。无论哪一个受伤,都不好。出来是挣钱的,不是赌气,打架来的!你说是不是!说的是不是有理?”
我无语。沉默良久才说,“好,我就听你的。但有一个条件。他必须得给我道歉!”
“道歉啊?”于满舱张大了嘴巴。难住了!
我知道他会难住。这是我所预料到的。让一个打了胜仗的流氓,给他的手下败将,道歉!应该是痴人说梦。何况,就像于满舱说的。作为他的小舅子,他也是怕他那个姐夫的。去,不是找抽吗?
“我说说看吧,不过,你要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言为定。”
“还有,你最好搬到外面来睡。不要再和他睡在一起了。”
“这个没问题。我听你的。”想想,那家伙,每天晚上就在自己熟睡的时候,站在自己旁边看自己熟睡时的样子,就忍不住那寒颤。于满舱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
13。…第十三章一个人的天堂
于满舱是个好人。我清楚。但是好人,也容易异想天开。我要是满足了他,也就等于放任了那个恶汉,让他为所欲为。至少在我面前,他会以为我怕了他。我可不会那么干。好人多了,城里的野兽也就跟着越来越多。
我会报仇的,象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就是这么想的。哪怕是再一次被他打倒在地。鼻梁再骨折一次。甚至于更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我到码头的第五天了。想想五天前的自己还要死要活的,是死神的铁杆的粉丝之一;再看如今,活得已经算是人模狗样的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也有了人痛。
一个人的变化,似乎也就在于这毫厘之间。找不到工作,就如同身陷囹圄;找到工作,就仿佛置身天堂。
工作,就是普通人的天堂。离开它的照耀,它的兴辉,一个人就成了啃老族,就成了王八蛋,就会被定性为一个对社会无用的人。
社会的价值观,就是如此弱智,偏颇,狭隘,没有创意。社会盯住的往往只是你一时的孱弱,由此来否定你的一生。围绕在你周围的人,存在的唯一理由,似乎,也就是为了摧毁你的生存意志,让你活不下去,让你抑郁,让你自己去寻死。找不到工作,是失败的,找到工作,才是成功的人。狗屁!一个人也就很容易,在这普世的价值观中,迷失。当年的李安,如果,一味地郁闷自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也就不会有以后《卧虎藏龙》《断背山》等惊人爆发。所以,让工作决定成败观,见鬼去吧!
晚饭的时候,那个被她称做是老张伯的男人再次出现了。
这次我去得相当的迟,就是不想让别人议论我的脸,议论我是如何从床上掉下去的,又如何摔成这样鼻青脸肿。不,是鼻断脸肿。
午饭,是她打好了,带到我房间里的。晚上,她回家了。我只好亲自到食堂跑一趟。结果,就撞上了。他和刘经理,还在喝酒。
“没事了吧!”有酒杯端在手里的时候,刘经理总是春风满面的。
“没事了!”
“听说,你从床上掉下来了?”那个叫老张伯的男人问。不住地笑。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说和蔼可亲吧?有一些,说嘲笑吧,也有一些,还有一些,我就说不清楚了。反正他的笑,让人疑惑,来路不明式的疑惑。
“嗯!”到了饭桌上。我的心情,往往会显得不知所措。吃菜,就象偷菜。在这里,我还是没有适应过来。尤其是当着刘经理李经理面的时候。
“你是姓俞吗?”他问。紫红色的脸膛,跟他杯子里的黄酒相印成趣。
“是的!”忍不住地局促。一股小家子气。没有办法。我也恨,自己这没有出息的一面。这还不是大场面呢。我想起高中时,第一次上台演讲,差一点就瘫倒在了地上。
“小俞!我叫你小俞,你不反对吧!要不,我叫你兄弟?怎么样?”男人酒一喝多了,就跟个杓八婆似的。我烦!
我笑笑,“都无所谓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那我就说了,”人们只注意到了酒鬼们的发疯的时候,而他们礼貌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去提。那种礼貌,常常能多到让你腻味的程度。我姐夫就是其中一个。我本不抽烟,酒一喝多了,就非得让你抽一根不可!那种腻味,通常也就是唐僧能干的出来。这位老张伯,似乎就有了这样的症状。
“你说吧。”我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的脸上,依然堆着那种三合一香波式的微笑。我点点头。想想国人常说的礼多人不怪的话,有我害人。生命就是象这样一点一滴给浪费掉的。
“码头上,”说了三个字,他突然就不说了,又回到了老路上,“你不会认为我是找你麻烦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怎么会呢!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我的耐性并不怎么好,他是不是想让我用锅铲把他藏在肚子里面的话,挖出来,是怎么的。难产?
“不生气就好,那我可就要说了,”也只有定向爆破时的指挥会对周围的人这么说。我再次点点头。给予他勇气。
“码头东边的那台吊机不行了,张师傅想让你明天帮着去看一看。”还是刘经理帮助说了出来。
“不要你说,让我说,”他扭过头去,冲着刘经理,挥了挥手,制止道,“让我跟小俞聊聊。我喜欢你小俞。你喜欢小妞吗?喜欢的话,跟老哥说。我给你找,不嫩不要钱。”这位还是个拉皮条的。我吓了一跳。赶忙说,“不需要,不需要!”
“看你我个老不正经的。讲什么糊话呢,你以为人家小俞跟你一样,”刘经理看不下去了。他又扭过身去,这一次不只是挥手,还把手贴到刘经理的嘴上,让他不要说。然后,又回放到自己嘴上,横起食指,“嘘”了一声,“这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更不能让我老婆知道。小俞,你讲对不对?你不会告诉我老婆吧?”
他老婆是谁,我又怎么会去告诉他老婆?我对他都不甚了了,何况是藏在他背后的老婆。真是好笑